海盗的野望-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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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据我估算,两个圣物的力量不一定足够。毕竟她所吸收的人族圣物已经被分离了一部分力量。”玛柯兰纳皱着眉说。
两个巨龙相互看了看。
“你们说的圣物,指的是”火红鳞片的巨龙看着玛柯兰纳,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儿,“一个种子?绿得灰扑扑的,倒是被你们取了个很厉害的名字起源之种!对!就是这个!”
玛柯兰纳很大度的没有和巨龙计较:“是的。”
“哦,”墨色鳞片的龙把他同样长着细碎鳞片的爪子伸到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风向鸡:“那我有,还有不少类似的。你们要几个?”
火红鳞片的巨龙也跟着掏了掏口袋,嘟哝道:“我也有我也有――”
他掏出一副花紫色的长珠项链,那紫色特别漂亮,就像是一朵朵绽放在圆珠上的焰火。
巨龙明显露出了肉痛了表情,伸手递了几次,还是尴尬地把项链塞回了包里。
面对众人的眼神,他连连保证:“我洞窟里还有,真的,起码件,不那么闪亮的全都归你们!不要你们用金币换!”
说完这句,巨龙脸上又一次出现了肉痛的表情。
大贤者吃了个甜甜圈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好吧,看起来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那么,在她的意识回归之后,还会有什么不好的可能性发生吗?”
“噢,这不会的。”墨色鳞片的巨龙很肯定地摇摇头,“不出意外的话,她当然会炸掉。”
“你说什么?!”反应最快的是玛格丽塔。原本即将绷好的被角被她扯成了一个乱糟糟的形状,她的呼吸骤然放轻,甚至下意识地抓上了自己的火|枪。
“我说炸掉,就是砰――”巨龙做了个炸开的手势,“就是这样。”
他的同伴接着解释:“虽然壁障碎片无意识的改造了她的身体,使她的骨血远比一般人类坚韧,但也只是和人类相比而已,怎么也强不过龙族吧――要知道,就在不久的曾经,有一只巨龙因为好奇吞吃了很多圣物,直到神力充满躯体,然后她就炸了,炸得一点儿没剩。那倒霉的家伙。”
“她就是我的小姑妈。”墨色鳞片的巨龙露出忧伤的表情。
比起沉浸在缅怀情绪中的同伴,火红色鳞片的巨龙先一步察觉到了周围不善的目光。他连忙摆手,瓮声瓮气地解释道:“不不,冷静点儿,我们大老远的跑过来,不是为了白送出一堆负载了神祗力量东西、来炸掉一个小姑娘的听着,我们还有一个同样好奇心过剩的同族,她也胡乱吞吃了许多圣物,但她活了现在,现在很健康,能吃能睡,我都打不赢她。”
墨色鳞片的巨龙很快收拾好了情绪,也不等海盗们再发问,自觉地接着解释:“因为她在意识回归的一瞬间,用‘许愿’来放空了体内的力量――神力的体现往往就是让愿望成真,这点你们都知道的。”
“而这个幸运的家伙,是我的小姑妈。”火红鳞片的巨龙相当自豪的表示。
“?????????”
众人被各种款式的姑妈弄得晕头转向。
玛柯兰纳率先提出质疑:“在意识醒转的一瞬间用许愿来释放力量?这太这没有可能做到,除非瑟罗非现在正听着我们讨论。”
“可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耿直的龙族说,“灌注神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得慢慢来。再拖下去,我真的怀疑她能不能撑到神力灌满。”
讨论似乎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随着乔踢门进来,一脸阴郁地表示“今天那个老怪物还是什么都没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滞了。
“嘿伙计们抬抬头我确实在听啊!?就这么办我看挺好的?!”另一个空间,女剑士急得快要把大腿拍断。
她来回走了两步,猛地转头对尼古拉斯说:“我觉得一直以来我满注重身体锻炼的,应该还能再撑一会儿。你赶快好起来,回去告诉他们我完全――”
尼古拉斯之前倒是挺认真在听,突然,他眼光一飘,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并且有些急切地示意瑟罗非回头看。
还是那间房,还是那些人。
一直低头把玩着火|枪的玛格丽塔突然左右张望了一下,微微睁大的眼睛里全是犹疑。
她静静待了一小会儿,突然,准确无误地转头看向了瑟罗非的方向!
显然,除了一团空气,玛格丽塔并没有真的看到什么。
但她显然“看”到了什么。
她愣了一个呼吸,疑虑在她湛蓝色的眼睛里一点点消去。
她对着瑟罗非的方向露出了一个鼓励而包容的笑。
就像是在鸟钻石镇上的每一个日落黄昏,她站在门口,看见自家的淘气姑娘又带着一头乱糟糟、明显是和别家孩子打过架的毛头发回来时那样。
很快,玛格丽塔回过头,对低声问她是不是感觉不舒服的蝎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曾经在甲板上名声大噪的女海盗抬了抬下巴,坚定地对巨龙们说:“就这么办。她能行。”
看着这一切的瑟罗非下意识捂住了嘴,觉得眼眶湿漉漉的。
谢谢你,妈妈。
我很快就回家。
136|【番外四】()
【番外四
瑟罗非不知道自己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过了多久。
她靠着那层看不见的屏障,望着空无一物的对面,有些烦躁地揪了揪头发。
尼古拉斯已经回去了。那会儿,他的“身体”突然飞速变淡,他只来得及隔着屏障轻轻吻了吻女剑士的额角,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空间。
而那扇能够看到鸟钻石镇的水幕也再没有出现过。
尼古拉斯在的时候,时间还不算难熬。可一旦这唯一的同伴走了
“哎。”
女剑士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罗列自己大大小小的愿望可不可以不嫁人。
她摸不清自己的躯体能够承载多少神力,对于什么量的神力能换什么样的愿望,也一无所知。
所以她只能尽可能多的做着准备。
某一天,她从迷迷糊糊的浅眠中惊醒,并感觉到一阵不可抗的拉力。
时候到了!
瑟罗非站了起来,心跳如雷。
她被那股力量牵扯着一路往前,而她周围的世界就像滴进海中墨汁儿,迅速地化开。
前方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她在刺目的强光中闭上了眼。
“谢谢。”她说。
没有回应。
但她知道祂一定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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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奇妙的空间里时,瑟罗非多多少少,一直有些忐忑不安。
巨龙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意识回归之后,她必须抓住那千钧一发的时间将愿力刚好耗空,否则就要炸成一朵不怎么好看的皮肉烟花。
先不说这时机是多么的转瞬即逝,假设她许的愿不太刚好,体内的神力剩下了一点,她就又会陷入力量博弈的死循环;假设她许的愿望太大了,体内的神力不够转换,那下场必然也是相当凄惨的。
心疼自己的小命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清楚看到她的亲人同伴们为此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在做无用功,她也还是一刻不停,尽己所能地做着准备。
况且一路磕磕碰碰走到这一步了,女剑士可不会甘愿在没拿到剑士执照的状况下黯然离场!
然而,当她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她恍然发现——
自己想多了。
这稍纵即逝的一瞬的确很短暂,短暂得让她甚至来不及睁开眼;可就在她的意识彻底回笼的一瞬间,她清晰、笃定地明白了自己能做到什么,以及自己要做什么。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她没有睁开眼,却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她没有行动,却仿佛化身为风,游历了从古至今的时间。
她“看”向那片黑色的丘陵。
这片土地似乎总是这么黑漆漆的。这黑色起先歌颂着丰饶,后来又代表着战争和死亡。
所有生灵都忘了,这片土地的深处,始终沉睡着不熄的火焰——
让它苏醒吧
让他们苏醒吧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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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剑士在有些炽热的阳光下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手是好的。脚也是。
她就像是睡了个饱足的觉,除了还未退散的慵懒,并没有任何不适。
体内那股强势的力量不见了。
一点儿没剩。
她咧了咧嘴,开开心心伸手去掰床头凸起的鹰头雕饰——
“咔。”
“呃。”
好吧,看来壁障碎片对她身体的改造并没有跟着还原。她以后还得拿出对待老祖宗的态度,小心伺候着刀,叉,椅子腿儿,床板,小型船的桅杆一切比她腰杆细的东西。
她一手将鹰头丢到了床底下,一手举起靠在床边的大剑掂了掂。
然后她摈住呼吸,抓着大剑猫到了窗口。
顺利死里逃生并完成一项(或许不止一项)壮举,并不能让贪生怕死的女剑士放松哪怕一丝警惕。
要知道,她醒来之后就没看到哪怕一个熟人,甚至没有听见任何对话声、脚步声。
周围安静得不行。除了夏日惯有的、聒噪的虫鸣和偶尔的鸟叫,连风声都消失了。
是个闷热的天气啊。
瑟罗非彻底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距离她上次从另一个空间看到她的伙伴们,距离尼古拉斯康复回归,又过了多久。
她不知道外面的环境怎么样了,期间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发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虽然这个房间的布置和她看到的极其相似,但万一呢?
所幸这间屋子的方位不错,它建立在一个平缓的小坡顶上,坡底往外百来步的距离有一道坚实的红砖围墙,和一扇看着很新的绞花生铁大门。
瑟罗非将自己藏在层层叠叠的窗帘中间(免不了闷声打了几个喷嚏),耐心等了一会儿。
没有多久,门口真的来了两个陌生家伙。
两个非常结实的中年男子。他们的身板儿哪怕丢到海盗堆里,也相当能看。
那两人发现了门上的大锁后,相互商量了几句,就一前一后、轻轻松松翻过了至少三人高的围墙。
“呵,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海盗姑娘愤愤地想着,盯着东张西望、直直向她窗台下边走来的两人,团身,小臂与腿后肌肉猛地绷紧,再松身——
她猛地跳了下去,闪着寒光的黑色剑锋一点儿没有偏差地向对方的脑袋砍去!
137 【番外五】()
番外五
西北黑土丘陵再一次成了全大陆的焦点。
精灵的吟游诗人们蜂拥而至,把这块死而复生的土地当成了他们无上的灵感来源;失去领袖、正在艰难适应没有魔法的生活的海民们也千里迢迢赶了过来,向妖精们寻求炉火与机械的奥秘。
甚至每天都会有巨龙的翅膀滑过黑土丘陵的天空。
人类当然不会放过凑热闹的机会。
然而,当怀着各种心思的人来到西北时,却发现——
“唔,好重!”
“穿着蜥皮靴根本抬不起腿该死的!”
“不,不能呼吸了!!!”
岩丘的顶端,戴着鹿皮矿工帽的瑟罗非把佣兵们的状况观察了个够,比较满意地评论道:“瞧,呼吸困难,四肢沉重,这种症状大家都有。战力同等削弱,我们不吃亏。”
“这里的‘大家’单指人类——我估计是半血以上的人类。”蝎子更正道,“我可没看到精灵、海民和巨龙受到什么限制。”
“没关系,我们和他们打起来的机会不大。”瑟罗非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然后一本正经地整了整自己的帽子,“走吧。”
乔双手插在裤口袋里,发出了一声充满嫌弃意味的呻|吟:“拜托了,我的剑士姑娘,全世界都知道你打败了剑士公会的会长,被破格授予了剑士徽章——所以你能不能别把那玩意儿别在帽子正中间了?这个组合看上去丑乎乎的。”
瑟罗非有执照女剑士不怎么在意地耸肩:“哦?等全世界都知道的那一天再说吧。”
戴着同款旷工帽(被瑟罗非别上了角海豹形状的木质徽章)的黑发船长任由他们叽叽呱呱的拌嘴,像一个沉默而忠诚的骑士一样站在她的旁边。
一边偷偷伸出手勾起了女剑士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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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在黑土丘陵上行进了二十来天,期间,他们路过了几个小规模的妖精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