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鼎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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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姨家闲聊已是耽搁半个时辰,安抚了大姨后直奔三姑家而去。
说起三姑我真是哭笑不得,三姑一家都是邋遢至极,你去她家里经常是杯盘狼藉、斑驳陆离。三姑长的五大三粗,生性更是如男人一般,在附近百里是远近闻名的管家婆,也就是人们所谓“泼妇”,常常爱占些小便宜,什么事都爱凑热闹,上次村中来了一个郎中免费看病送药,三姑无病非要拿药,差点没把人家的桌子掀翻。
不容我多想,已来到三姑家门口,远远的就听见三姑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看来又在教训孩子了。
第16章 :滕国已歌慈父爱,韩门更感使君贤()
我一进院门,三姑正追的两个孩子鸡飞狗跳,拿着鸡毛掸子大声喊叫,搞得院内是乌烟瘴气、东西是东横西倒,我刚一进来就差点挨了她那鸡毛掸子,还好我机灵,躲了过去。
三姑看见是我,把鸡毛掸子随手一扔,两手在衣角抹了两下,笑呵呵的说道:“是天成啊,你上次送我们的烧鸡很好吃,是不是今天又来送我们一只?”
我无奈的举起空空两手,三姑也是哈哈一笑。
三姑立刻拉我进屋,我刚想进去,发现连个站脚的地方也没有,地上盆朝天,碗朝地,桌凳横七竖八就是没有进屋之路。我赶紧知趣的说我不进去了,就站在院门前和三姑聊了一会吧!
三姑得知我要出远门,立刻来了兴趣,拍着胸脯说道:“天成,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在外面谁敢欺负你,回来告诉三姑,看三姑不撕烂他那破嘴帮你出气!”
我连连点头,心想三姑你别给我添乱我就已经谢天谢地、拜佛烧香了。和三姑胡侃一通,借机说回家收拾东西就赶紧离开了。
三姑那性子,如果邀你留下吃饭,我怕明天也休想回去。
走完这几家已是夕阳西下,快到晚饭之时,心想还有那么多亲戚乡邻,一时间也不可能走个遍,再说这次也只是我出去见见世面,以后回来还有的是机会,便匆匆的回到了家中。毕竟要出门了,和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父亲已经做好了满满的丰盛一桌在家等候多时了,好久都没吃过如此丰盛的晚饭了。
“天成,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咱们趁时辰赶紧吃完饭,然后去你母亲的坟前祭拜一下!”父亲看我一脸馋样笑了笑说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悔意冉升,去探望了那么多乡里乡亲的,却把最重要的人忘记了,真是糊涂!我立刻起身就要前去。
“看你那急性子,先吃饭,吃完饭再去也不迟!”父亲一把拉住我说道。
我也只好按耐住心里的愧意,先吃起饭来。
我狼吞虎咽的胡乱吃了一通,父亲在一旁看得膛目结舌。
“你是一年没吃饭还是怎么的?至于这样吗?”父亲在一旁惊讶的说道。
“主要是今天这饭菜太好吃了!”我嘿嘿笑道。
“难道你平时吃的都不好吃吗?”父亲一脸不满意的说道。
我连连摇头否定。
父亲是又气又笑,闲聊中又给我讲了许多江湖规矩。他希望我出去不要像在家的这么鲁莽,要沉着冷静等等之类的话,我听着听着差点都睡着了。父亲看我已无兴趣,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让我去厨房去拿备好的酒菜一起去给母亲祭奠。
母亲的坟在后院的那个山坡的半山腰上,逢年过节父亲都会和我前来祭拜,母亲的坟也被父亲修整的井井有条,坟前的两颗松柏,父亲说是我两岁的时候所栽,现如今已是笔直冲天。
母亲在我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印象,父亲说母亲在我出生满岁之后就去世了,当我懂事的时候,每次问及母亲的离世原因,父亲总是缄口不言。这个谜团一直在我的心里萦绕了十几年,可是至今都没有答案。
我跪在母亲坟前拿出酒菜一字排开,然后倒上三杯酒。
第一杯敬母亲,十月怀胎生我之恩;第二杯敬母亲,养我育我之情;第三杯敬母亲,此生不能尽孝道之懊悔。敬完三杯酒后我已是泪流满面,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整天看到母亲,多希望自己和别的孩子一样有个疼我爱我的母亲。
可是这一切也只能是自己在梦中想想,永远的不能付诸于现实。
父亲在一旁看我如此伤心,也是连连的叹气。
就这样静静的待了半个时辰,父亲看着圆圆的月亮叹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我再次拜别母亲跟随父亲回到了家里。
回家后,我和父亲闲聊了一会,便被敦促着早早的去睡觉了,夜里一片安静,唯独我那颗思绪烦乱的心挣扎了一夜。
而且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母亲身穿白衣,面戴白纱,来到我面前,给我拿来一套崭新的衣服,她默默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想起来,可全身动弹不得,我想抱一下母亲,可母亲却双手相距,我睁大双眼想看清楚母亲容貌,但就是再怎么看母亲都是一脸白纱,后面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母亲飘然而去,我起身便追,没想到差点摔在床下,这才发现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清醒之后,我的床边桌上却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我惊愕不已。
此时已至凌晨,也不好再去打扰父亲,等天亮了再去问问父亲也不迟。
我屏气凝神,运功行身,这才慢慢的睡去。
一大早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人声吵杂,来来去去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睡意正浓,正要蒙被大睡,父亲敲门声却响起来:“天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大家都等着你呢,快点起来早作准备!”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起来!”我无奈的答道。
我本想再睡一会,可是想到那可口的饭菜,只好忍痛割舍艰难的爬起来,以为非常晚了,起来一看时辰,我的天呀,这比我平时还要早一个时辰,难怪我一直感觉没睡够。
没办法,一大家子全起来了,我这个今天要出门的人可不能赖在床上睡觉。匆匆起床洗漱完毕,父亲已在厅堂等候多时,我穿过院子,发现很多人,有搬着箱子的,有拿着挑担的,有推着马车的。
“爹,我就出去一下,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你是想把家都搬着跟我走呀?”我一进堂屋就奇怪的问着父亲。
“你小子倒想得美!一个月后是咱们家文宝斋的********,我打算举办一个鉴宝大会,待时好好展示一下古文化的风韵。这次本想亲自押运这些货物去西安府,这不你刚好要去,我就让你和他们一起同行,免得你出门寻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别说找到西安府的路了!”父亲苦笑着说道。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去过西安府,还真不知道怎么前往。
“姜还是老的辣呀!还是父亲想得周到,要不然我转个圈说不定又回来了!”我立刻满脸坏笑的说道。
父亲一脸无奈,早都习惯我在家这种嬉皮笑脸和不拘俗礼的说话,与父亲简直和好朋友一般。
“出去可不要这么随意,这次同去西安府,一来商队为你带路,二来你要保护商队行旅的安全,三来可以让你在江湖磨砺磨砺。你也知道每逢这么大的规模的货物出入西安府,都是为父我亲自上阵,要不然一路道上的那些贼人土匪怎会轻易放掉这块肥肉!”父亲接着说道。
我一听这便来了兴趣,这几年所学的功夫都是自己和自己打,自己和自己练,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没有参照,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武功到了什么境界,每次都和父亲交手过招,对父亲招式也是熟悉之极,完全没有了比武的感觉。
这回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更加高兴的不得了!
“没问题,爹您放心,保护这点东西完全不在话下!”我立即向父亲保证道。
“江湖岂是如你所想那般,仅凭武功就可以纵横驰骋,很多武功高手都是被江湖那些阴险小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害死,你出门定要处处小心,事事冷静,这次特意把吴叔从西安府文宝斋叫了回来,亲自押货,并好好教导于你。”父亲一脸严肃的说道。
“吴叔?他也来了吗?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我惊讶的问着父亲。
吴叔自小跟随父亲,走南闯北,对江湖之事甚是了解。
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已来到我和父亲面前。
“老爷,没想到少爷已经长这么大了,我上次见的时候还是五六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懵懂的毛头小孩子呢!”吴叔看着我说道。
吴叔一身青衣长袍,头戴儒巾,面色微黄,两个八字胡须留于嘴上,一撮小胡子垂于下巴,一把柳叶细剑缠在腰间。
“吴叔你这五六年都不来看我,我差点都认不出您来了!”我惊讶的说道。
“少爷,老吴我忙嘛,老爷把西安府的店铺交于我管理,我实在走不开呀!”吴叔和父亲对眼哈哈笑道。
“吴叔你是大忙人,这次出门你要好好教教我,带带我多见见世面!”我也笑了笑道。
“看少爷你说的,老吴我也就比你多吃几年饭,其他方方面一概不如你!”吴叔含蓄道。
“吴叔,你别谦虚了,我听父亲说过你的好多英雄事迹呢!还有,以后别少爷少爷的叫我了,叫的我实在不自在,你就叫我天成吧!”我笑道。
吴叔慌忙要辩解,父亲赶忙栏下了吴叔。
“老吴,你是天成的长辈,他叫你吴叔,你叫他天成,应该的!”父亲如是说道。
我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吴叔看父亲也这么说了,笑着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我们三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吴叔走南闯北,对这种江湖规矩和长幼辈分是看的比较重,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倒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我更希望大家都不要过于客套,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我赶紧招呼父亲和吴叔坐下吃饭,吃完饭后好趁早启程,这一行路途还很遥远啊!吴叔匆匆忙忙吃完便说要去检查货物就出去了,我和父亲两个坐在那里,心里感觉有好多话要说,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瞬间冷场在那里。
我看着场面有些尴尬,即刻坏笑着凑到了父亲跟前。
“爹,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西安府,何必让吴叔来回跑一趟呢?”我笑着问道。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除了村子里的人几乎没有和外人接触过,我这次就想看看你和陌生人在一起,自己能不能独立的去处理事情,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你在我的庇护下成长吧?”父亲笑道。
我突然明白父亲的用意,都说“父爱伟大如山,母爱缠绵如孜孜细流”这话一点不假。
第17章 :客逢等闲过驿阁,归帆遥羡指龙沙()
我此时感慨良多,父亲对我是倾注了所有的关心,一方面恨子不成龙,一方面又怕我出门在外受到别人的欺负,真是用心良苦呀。
这时吴叔进门说道:“老爷,一切收拾妥当,你看何时出发?”
“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去房间拿下包裹!”我笑着说道。
于是,我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背起昨晚自己准备好的包裹,拿出放在枕头下的龙鳞揣在怀里,这时发现那身衣服,这才想起昨晚的事,迅速拿好一切,来到厅堂。
父亲正坐在那里想着什么,吴叔已不在。我拿出衣服,父亲看见衣服先是一惊然后瞬间平静下来,我把昨晚的梦说了一番,父亲则说衣服是他昨晚所放,说我是做梦做糊涂了,可是刚才他见到那衣服的刹那,明明是一惊,瞬间让我心里有无数个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赶忙说道:“赶紧把衣服收好放你包裹里面,准备出发!”
我看父亲已无心再作解释就也没在追问。
这时,吴叔进来问我是否准备妥当,我拿起包裹向吴叔晃了晃,父亲起身说要送我们到村外。然后我、吴叔和父亲来到院门前,踏青已经早早的在那里等候多时了,我上去抚摸了一下踏青。
吴叔知趣的吆喝着车队在前面开路,我则拉着踏青和父亲在后面走着,一路上我们两人默默无语,但是我能感觉到父亲心里所有的叮嘱,出村的路说短也不短,但这次走的却是我有记忆以来感觉最快的一次。
在村口的小路上,艳阳高照,微风徐徐,似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知道我要离开一般,或是微微弯腰,或是轻轻摇摆,或是哗哗作响,好似都在和我告别。也许是我多情了,可我对慕家村十几年的感情,也足以让此地的草木为之见容。
父亲此刻正在前方和吴叔叮嘱着什么,刚一说完,吴叔便带着车队在前面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