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你的未婚妻掉了[修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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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伏梦无跟着商队离开后,夙绥留在鼎炉空间内,便开始不安起来。
背部的言灵火咒隐隐又有了发作的迹象,这表明附近有抚云殿主的气息。
怕伏梦无回来时会出事,等了一阵后,夙绥再也坐不住,将伏霜交给绒绒,驾驭囚云剑往城中赶。
一路上,夙绥十分后悔。
她本该随着梦无一起过去,为何会突然信了梦无的话,任她只身过去送两位友人?
得赶紧去找到梦无!
可当御剑进入嘉武城的范围,发现无法在此地动用灵识后,夙绥柳眉一蹙,心中的不安更盛。
梦无,你在何处?
囚云剑转入商队途径的街道、小巷,最终夙绥在云雨楼前停下,抬眸望向大堂内。
此地有念幽寒和淩澜子的气息,且还相当浓郁,看样子她们已平安抵达了。
梦无呢?已御剑返回了么?
站在云雨楼外,夙绥闭上眼嗅了嗅,朝一个方向抬手指去,囚云剑立即载着她朝那边飞去。
御剑没多久,夙绥便在城郊的河畔发现了斗法的二人。一边是魔修,正握剑引动天穹雷光,令青雷一道道劈落,另一边竟是雪狐族,蓬松的狐尾如同成熟的蒲公英一般,柔软地在她身后绽开,下一瞬却拧作杀人利器,毫不留情地朝魔修绞去。
看清那名狐族后,夙绥怔了怔,旋即眸光一凝。
她没料到,让她心神不安的人,并非抚云殿主,竟是寐朝月!
寐朝月在与梦无缠斗!
看着寐朝月将伏梦无步步紧逼,夙绥心头顿时窜起怒火。她飞身下剑,顺势一握,手中剑诀一掐,囚云剑上迅速涌动起光华,宛若石子投入静泉,刹那荡开涟漪。
伴随涟漪,一并荡出的,还有剑光。
无数湛蓝的灵力剑出现在夙绥身旁,一柄接着一柄,眨眼之间已结作阵。
比起寐朝月的法术,夙绥此剑一出,虽没有引动天象,然而足以杀人。
红衣的雪狐妖踏着剑光,自二人头顶袭下。灵力剑铮铮作响,随着囚云剑的挥动,在半空旋转一圈后,并作一把巨剑,向寐朝月斩落!
寐朝月抬头就与夙绥对上目光,饱含杀意的眼里顿时流露出惊怖之色。她立即引爆身旁的符咒,仓皇退却,试图躲开那把灵力巨剑,然而当她即将退出巨剑的攻击范围时,忽听一声尖锐的剑啸传入耳中。
囚云剑脱手而出,化作流光袭来,剑指丹田!
千钧一发之时,寐朝月扭身变回雪狐原身,流光没入她腹部,自后背穿出,仅差几寸便会贯穿她的丹田!
鲜血如雨淋下,寐朝月吃痛地呜咽一声,眸中含泪,不甘而不舍地朝夙绥远远望了一眼,狐爪踏在淌落的血上,转瞬动用血遁,变作血雾,消失在她视线中。
收剑落地,夙绥甩落剑身的血迹,没有再管离去的寐朝月,腾身几个起落,朝不远处跪倒的魔修掠去。
“梦无!”
可她落在魔修身前,却发现对方并非伏梦无,而是易容成伏梦无的伏书尽!
与寐朝月一番恶斗,伏书尽此时也力竭了,手里的长剑变回折扇时,已破损不堪。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危急关头被夙绥救下,伏书尽边喘息着起身,边擦拭唇边鲜血,朝夙绥扯出一丝笑:“多谢……小狐妖……”
散妖可真吓人,若没有雷法、夙绥再迟来片刻,他估计就得死在寐朝月尾巴下了!
夙绥心不在焉地点头,抿了抿唇,喃喃问道:“兄长,梦无呢?”
她已经能猜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寐朝月突然出现在此地,逼得伏书尽易容成伏梦无的模样,竭力拖住寐朝月,为伏梦无创造逃跑的机会……
进入嘉武城袭击落单的伏梦无,这是寐朝月自己的想法,还是抚云殿主的计划?
“梦无在哪里,兄长?”她心里急,见伏书尽没及时回答,便又问。
伏书尽其实也不清楚,他只负责引开寐朝月,给妹妹创造逃跑机会。至于伏梦无会逃去哪里,他就真不知道了。
寐朝月下手很重,招招又都瞄准要害,伏书尽此时已伤痕累累,站了片刻又疼得只好坐下去,闻言只好摆摆手,表示自己暂时说不出话来,也不晓得伏梦无的去向。
夙绥攥了攥拳,却也没有找寻的方向,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急切,盘膝给伏书尽输送起灵力,助他疗伤。
待到伏书尽总算能重新站起来,夙绥忽然浑身一颤,瞬间感应到了伏梦无此时所在的方位。
是梦无在通过狐绒球呼救!
——“绥绥……救救兄长……”
——“兄长要死了,救救他!救救他!”
——“我……我已回来了……你快去……救兄长……”
慌慌张张沉下意识去感应,却只“听到”了这些话,夙绥有些哭笑不得,悬起的心搁下时,亦在心里暗叹。
果然是她考虑不周,让梦无平白无故受了这般惊吓。
没有她在身侧,梦无方才,一定很无助罢?
她闭目感应时,伏书尽偏头吐出一口乌血,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唤出亮起的传讯珠,朝珠中满脸是泪的人扯动嘴角笑了笑,继而转向夙绥:“回去吧,小狐妖,梦无已抵达落剑平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怕卡章卡到关键剧情点,让客官们误会,索性直接写成肥章了_:з」∠_
接下来梦无她们该去玄仁宫了,可以缓一段时间点技能和升级~
第92章 不依赖()
鼎炉空间; 炼丹房。
伏梦无仰躺在床,身上还盖着自家兄长的大氅; 双目无神; 也不知在看何处。
寐朝月的尾巴,对她的身体只是造成了轻伤,然而心灵上的冲击却差点将她击垮了。
伏梦无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寐朝月时; 会无助成那个样子; 似乎对方的威慑已经扎根在她骨子里似的。
难不成是寐朝月用了幻术?可伏梦无在空巷里见到她前,并没有感受到周围有灵力波动; 软包子系统也没有发出警告。
“检测到宿主的斗志大幅度下降。”她刚想着系统,就听系统开始说话。
伏梦无:“……这也能检测出来吗?”
“是的,宿主。”系统的声音变得严肃; “一旦斗志下降; 宿主战斗时就会犹豫,一犹豫; 动作就会变得缓慢; 导致败北。”
“如果宿主的斗志下降到一定值,就会连最起码的判断都做不出。”系统继续道; “像刚才那样; 宿主本来可以用宵征剑护好自己,最多受点皮外伤的。”
伏梦无的胸口还疼着,半刻钟前,夙绥刚给她敷了药。
“……包子; ”沉默片刻,伏梦无问,“我是不是要尽量留在绥绥身边?”
和寐朝月接触的瞬间,她判断出对方是一劫散妖。像这种境界已超越渡劫期的修士,她根本连反抗的念头都提不起,更别说主动攻击对方了。
系统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接过话:“宿主现在有两个发展方向。”
“第一,跟在绥绥身边,最好时时刻刻都不要离开她,直到抚云殿主和寐朝月都殒命。”
“第二,修炼。以宿主的资质和持有的资源,只需要突破到分神期,就可以与抚云殿主他们抗衡。”
说完,系统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对于宿主而言,突破分神期会变得非常困难。除此之外,一旦作出选择,就无法进行更改。以上,请宿主谨慎选择方向!”
……竟还是个强制的选择任务?!
“看着”意识里飘出的两个方向选择,伏梦无咬了咬唇,望向用来隔绝炼丹室与竹床区域的屏障外,正在炼丹炉旁忙碌的夙绥。
夙绥会炼丹制药,但并不是很擅长,为伏梦无炼制药物时,弄得有些狼狈。如嫁衣一般火红而华美的衣袍上,正沾着些飞灰,不知是不是制药心切,她竟无暇去清理它们。
伏梦无又转头看向床旁的屏风。
屏风那一侧的竹床上,躺着养伤的伏书尽。
伏书尽以洞虚期的境界,强行与寐朝月缠斗那么久,此时已受了不轻的伤,若不是魔修的体质强悍,恐怕他都没法醒着回来了。
“包子,我选修炼。”
攥了攥拳,伏梦无没有犹豫。
她早已不是理所当然被人宠着的孩子。既然是神转世,就该背负神的责任,独当一面!
听到她的心声,系统没有说话。
一来这是天道规则束缚,在飞升雷劫降临前,系统不能透露与神界有关的事。
二来……系统觉得不该打击宿主。
因为历届司梦之神,本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全靠灵宠作战力。如今的伏梦无,已经比她做神时厉害多了。
毕竟司梦之神由梦中诞生,生而为神,无需修炼。
…
单素心一回到鼎炉空间,就听手下禀报屏仙阁左右使重伤的消息,顿时眸光一沉,拉着还打算左顾右盼的褚云菡,一声不吭地走向炼丹室。
“啧啧,什么人这么不开眼,连屏仙阁的人都敢打,还直接打伤了地位仅次于阁主的左右使,这不是明摆着打屏仙阁的脸吗?”
褚云菡跟在她身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啊,那名右使的境界确实低了些,身体看起来也偏瘦弱,经脉是不是受损过?依我看,她最好要服用点儿丹药调理一阵子,比如该服用……”
“既然你如此懂医理,为何不随我一起做丹修?”单素心一路听她念叨,听完忽问。
褚云菡不假思索地脱口道:“我没钱啊!符修只要会画画就完事儿了,符纸之类的,师门内要多少有多少,丹修还得买药材和保养鼎炉,有那闲钱不如买酒喝,你说是不是?”
单素心:“……”
罢了,不跟这酒疯子讨没趣。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炼丹室内,皆被眼前的滚滚浓烟吓了一跳。
炸、炸炉了?!
褚云菡一把将单素心护在身后,捏出一张除烟符,扬手抛出,不到十息的功夫,笼罩在炼丹室里的烟云便散得一干二净。
“……绥姑娘。”单素心微微挑眉,看着丹炉旁正不断咳嗽的雪狐妖,叹了口气,“不是说过了,莫要在我离开期间动用炼丹炉吗?”
而后心疼地看了眼自己的炼丹炉,见炼丹炉完好无损,出丹的口子里还多了两枚黄灿灿的丹丸,单素心才放下心。
夙绥垂眸道歉,托着一个玉质小盒,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将所有的丹丸取出,盛好。
“哎~这不是西沧郡的‘雪娇娘’吗?”褚云菡蹲下身和她打招呼,眉眼间皆是惊讶,“你还真从妖界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素心唬人呢!”
冷不丁听闻这个绰号,夙绥浑身一凛,柳眉一皱,只是冷着脸对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
她在下界的所有朋友之中,唯独这和登徒子无异的酒鬼会这样叫她。自她飞升后,到了妖界,入住抚云殿内侍奉殿主,识海被抚云殿主强行探查后,这一别称就成了抚云殿主对她的“爱称”。
她本不在乎,如今却是厌恶极了。可这并不能怪褚云菡,先前还在人界时,若有男修士敢用这个称呼她,定会被褚云菡闷头暴揍一顿。
“唔?绥姑娘还是好冷淡啊……”
见她面色有变,褚云菡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已窜起火来。
她听说过抚云殿主飞升前的事,也晓得此妖便是夙绥飞升后侍奉的妖君。
在褚云菡眼里,毛绒绒的妖族都是瑰宝,岂能让那种手段残忍的忘貘虐待!
像抚云殿主那样的妖,拉出去用炼丹炉砸上一万遍都不够!!
夙绥并不知她在想什么,得了丹丸,等它们放凉期间,她开始收拾起满地狼藉,边收拾,边一一回答单素心关于屏仙阁左右使被重伤的问题。
“……寐朝月还是逃了。”单素心陷入沉思时,只听夙绥冷声道,“是我心急,忘了放出屏障拦住她。”
“她跑了才是好事啊!”褚云菡脱口道,“雪……绥姑娘你是不是忘记了?上界之人万不可干预下界之事!现在的你不能杀寐朝月,顶多把她重伤之后制住,再找人将她……”
“我若放任她不管,她会杀了我的妻子。”夙绥抬眸,目光如剑般犀利,“哪怕这是逆天道而行,她若再敢来袭击,便不是被贯穿腹部那么简单了。”
被她的目光一注视,褚云菡只觉一股寒意爬上后背。她本还想再劝劝,单素心却搭了搭她的肩,示意她休要再提。
收拾完地面,夙绥碰了碰盛药的玉盒,觉得温度已降下来,起身走向伏梦无所躺的竹床。
“那位就是雪娇娘的道侣啊?”见夙绥走入屏障内,褚云菡才敢继续说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