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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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中,远方的游轮,终於从海平面下逐渐露出全身,灯火通明的船体映得周围的海面亮如白昼,向这边行驶过来。
船体两侧喷涌的浪花高达七八米,气势嚣张,一时无两。
我感到至少有十多对目光落在了我们们身上,一个个神完气足,显然还有一定的水准。我用目光回敬,经过0号晶片改造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灼目的光华中那些彪形大汉的脸孔。
让我心中很不舒服的是,这些人的目光一个比一个冷漠,看著我们两个落难人的时候,竟没有任何想援手的意思。
事实也是如此,船体经过,没有减速,就在我们身侧二十米处掠过,七八米高的大浪打下来,将我和章严柳打得闷哼连声,险些一口气闭了过去。
等我们缓过神来,游轮已远在百公尺外。
章严柳呛咳著笑了起来:“果然,”死亡赌赛“组委会没有一个好东西!真宇兄,我们还是等……”
剧烈的呛咳声将他的话打断,我骇然看他大口大口地向外吐血,呼吸已经开始紊乱。刚才巨浪的冲击使他的伤势又加重了。
我的眼界一刹那间变成血红色。
“对不住,借光!”
我抱著章严柳,横空数百公尺,落在了这艘见死不救的游轮上,用炎黄语打声招呼。“当好人”的机会你们不要,那麽,也只好让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在我们所立的这一层甲板上,情况比我想像得要热闹很多。上面或坐或站的大约有那麽百多人。见我们强行上船,众多的保镖打手也没有呼喝什麽,只是一个个面色森然,齐齐迈前一步,显出了极为出色的组织纪律。
而那些真正上得了台面的,正坐在椅子上的人们,见到我们两个人的样子,脸上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大部分人只是看了一眼之後,便转过头去,没有什麽表示。一些感兴趣的人士,则在短时间的打量过後,挥手让保镖打手解决问题。
这些家伙,应该就是“死亡赌赛”组委会的成员了,果然一个个都是眼高於顶,不讲人情之辈。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领地,请两位马上离开!”
一个头头模样的人物伸出手,非常客气地指向甲板外的海面,用的也是炎黄语,看他典型西方人的脸孔,想不到炎黄语说得不错!
我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此时此刻,我也只有用这样的动作表示不满,刚刚的御气飞行,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现在完全是靠身後的栏杆才站稳脚步,一边的章严柳则根本就是瘫在了地上。
这种情况让我们离开,大概就是说让我们跳海了,不用怀疑,当身体接触海面的那一刻,就是我们的死期!
“哦,是这样啊!真是对不起!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能不能让我们喘口气,再继续谈条件?商人嘛,哪有不讨价还价,就让客人滚蛋的道理!”
几句有气无力,偏又含针带刺的话语,让保镖头头的脸色黑了下来,他打个眼色,准备让手下用些暴力手段送客。
这时,那群坐著的人中,有一家伙笑了起来:“这位小兄弟是炎黄人吧!这句话说得好啊!大夥儿都是商人,和气生财最重要,萨芬,你停下,让两位小兄弟歇歇脚,我们算是为客人服务了。
“当然,占用私人空间,也是要收费的,两位,我们现在谈谈价钱如何?”
说话的是一个黄皮肤的东方人,白白胖胖的,没有一点儿高手的样子。他狭小的眼睛里,闪烁著让人不舒服的光芒,听他说话的口音,似乎有些炎黄的南方腔调。
我低低了笑了起来,不过马上就因为震动了伤口而疼得龇牙咧嘴,唯有强笑道:“只要价钱公道,什麽都可以谈。服务档次、服务态度、服务方向,呵,要谈的东西可是不少!”
“妙人,妙人啊!”
胖子拊掌大笑,但狭长的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小小的眼珠死盯著我严重变形的脸孔,脸上肥肉哆嗦著,不知在想什麽主意。
他身边一个吨位更是惊人的大汉接过了他的话茬儿。
他巨型的身躯用“臃肿”来形容并无不当,比常人要大上两圈的脑袋,摇摇晃晃摆动两下,用宏亮的声音道:“商人做买卖,也要讲究门当户对,这才能获得双赢的效果。基本上,本人是很欢迎和有胆色的朋友做生意的,只是不知道,两位先生在哪里高就?属於炎黄哪个门派?”
因为有两个人先後与我们搭话,那些本来对我们不感兴趣的人,也回过头来,一个个脸上带笑,显然都勾起了兴趣。只是这种兴趣,是上位者高高在上,掌握他人生死福祸的恶趣味,让我看了,心中更是窝火。
我冷冷一笑,正要回答,心头忽有所感,一动念间,已经和远方的某位搭上了线,神念扬起,当即与它展开了心语联系。
“笨蛋!蠢材!二百五!对付一个布拉索,也把自己搞得这麽狼狈!”
朱翎从远方传来心语,语调殊不客气,却透著无法掩饰的欢欣意味,我心中的快乐却比它更甚,几乎要高歌一曲,来感谢它的及时出现,我总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好!好!我是二百五,成了吧?别废话了好不好?兄弟马上就要归位了,快点来啊!”
“靠,这麽严重!等著我啊!”
朱翎也知道事态紧急,当即切断了心语联系,只是与我的神念保持著挂钩状态,凭著这招锁定了我的位置,高速赶来。
这样的心语交流虽然很长,但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这些看热闹的组委会成员只是觉得我的回答有些迟疑,尚以为我羞於开口,脸上嘲弄的表情更加明显。
我淡淡的一眼扫过那些仍然安坐於本位上的各方富豪们,心中因有了底气,言行之间,气度又自不同。
勾了一下嘴角,我懒懒地道:“无业游民!”
最先开口的那个胖子嘿嘿地笑了起来:“那就是没有固定收入了。小兄弟又拿什麽做筹码,和我们交易呢?”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人怪声叫道:“不是卖身吧!王胖子,什麽时候有的这个嗜好?”
众人轰然大笑,这个低俗没品的笑话也真有人捧场,尤其是人群中几个女性,笑得更是开心。
我眼中杀机一闪,开口冷哼:“放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笑容冻结在脸上,而下一刻,整艘游轮都震颤了一下,眩目的剑光微微露出一线,又瞬间锁回到密不透风的剑鞘里,而只是这剑光透露的一瞬间,那个王胖子已经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点话来。
与之同时,金红色的火焰从天而降,一闪即收。而只一闪现的工夫,“死亡赌赛”组委会,已经需要补充人手了。
尖锐的惨叫声响起,人群中跳起了一个被橘红色的火焰包围的人形,疯狂地冲开了一切阻在他面前的东西,向著甲板外的海面跳去,将本来保持著高姿态的组委会成员们冲得七零八落。
在他腾空跃起的刹那,火焰的颜色转成了绚目的金红,一刹那间,他灰飞烟灭。
“呵呵……”
王胖子张大了嘴,却只能向外吐著浊气,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他不是被这惨景打击得神经短路,而是被剑气锁住了喉咙,随时可以取他的小命。他白净的脸皮几息间便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由青转紫,手足也开始了微微的抽搐。
杀人的是朱翎,抓人的是白石。它们来了!
白石驾驭著“天道神剑”,自空中直线落下,插进我脚下的甲板中。
朱翎则是閒散地飞了几圈,才飘飘悠悠地落在我的肩膀上。
“张……张真宇!”
在这样的情形下,只要不是笨蛋,就一定会猜到我的真实身分。
组委会的成员们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切。或许一两个人的死活对他们而言,不算什麽,但我的实力以及可能给他们带来的後果,却是不容忽视的。
“咯喳!”
王胖子身下合金支架的靠背椅散了架,他翻著白眼倒在地上,双手激烈且无助地摆动,那张已严重变形的脸孔上尽是乞求的表情。
不用我说,一向心软的白石放开了对他的箝制。
此刻,远方的天空中闪过了无数道的人影,向著这边赶过来。
在他们出现的一刹那,我全身的力气都消失掉了,依著栏杆,我缓缓坐倒在地上,向著正用惊恐的目光看我的王胖子微笑道:“现在,大夥儿就来谈谈生意吧。首先,我想要一间能让我们好好休息的房间!”
人影接近了,我看到了朋友们的身影,可是现在,我连招手的力气也没了。
首先欢呼起来的是江雅兰,她曳著一溜黑色的火光,向著这边冲来。
然後是容可为、混子、苏怡、有容、容知雅、祝纤纤……
疯狂的呼啸声从中天帝国禁卫军的嗓子里迸发出来:“万岁!万岁!万岁!”
“轰隆隆!”
五十海里外的托马斯海域,炽白色的闪光过後,天雷轰鸣,随即,海域上空暴雨倾盆而下。
二0五七年四月二十日,凌晨二时五十分,中天帝国皇帝张真宇偕天才剑手章严柳,凭藉自身实力,自深达三万八千公尺的“托马斯海沟”内部,一举冲出,此一奇迹,如同“托马斯海域”上空的奔雷急电,掠过长空,震惊全球。
听著身边浅细的呼吸声,我缓缓睁开眼睛,齐贤那张熟悉的脸孔让我感到非常亲切。只是,入眼的第一人,竟然不是苏怡又或是有容妹妹这样的亲人,让我心中有些失落。
“陛下,你醒了!”见我醒来,齐贤相当高兴,他赶紧出去叫医生过来为我检查。
等他再进门来时,我低声问他:“我睡了多久了?”
“不长,只有五个小时。昨夜陛下睡得并不安稳,想来是伤势过重的缘故。因此陛下还必须好好休养,否则後患无穷!”
齐贤伸出手来为我把脉,想到他半吊子的医术,我莞尔一笑:“严柳兄情况如何?”
齐贤露出了笑容:“无妨,无妨!章严柳的伤情与陛下差不多,只是七窍受损更严重一些,尤其是眼睛。不过经过及时处理,已经将伤势稳定了下来,以他的修为,这种伤势,恢复之日可期!”
“啊,这就好!呃,为什麽不见苏怡她们?”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心里酸酸的,以前受伤生病时,一觉醒来,总是有几位美人儿陪在身边。即使是心无他念,可看一看,养养眼也是好的啊!哪像现在,只能和齐贤这个老男人说话,没一点儿乐趣。
“女师大人?啊,女师大人她们在您身边守了半夜,早上都被云忘先生赶去睡觉了,像有容小姐这样不太听话的,云忘先生直接点晕,咳,那个……乾脆无比!”
“我老爸来了?在哪儿?”
来不及为老爸的行为发笑,我心头一动,想到海下濒死之际,耳边响起的那声沉喝,以及“海龙卷”的口诀,很自然地就把这事儿联想到老爸的身上去了。这件事研究价值很高,我自然希望尽快地得到答案。
齐贤则毫不留情地击碎了我的想法:“云忘先生已经离开了,只是说过一段时间再来看您。”
喂喂,我是他的亲儿子耶!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这麽绝情!我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脑中又想到此时的情况,懒洋洋地问道:“那群”死亡赌赛“的吸血鬼呢?有没有因为昨天的事下绊子?”
齐贤脸上露出傲然的笑容:“一群奸商,有什麽资格说三道四!他们的行事还算乖觉,此时,都走了个乾净,免得我们看他们心烦。
“同时,由”死亡赌赛“组委会几个干事作主,将这艘游轮赠给陛下,权作代步之物,转让契约以及各种档案,都已经备好,只要陛下签字便可以了。
“这船既然已经是陛下的所有物,那麽这些家伙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两个小时前已经乘另一艘游轮离开。”
齐贤微笑著为我解释,他一定没有看到我几乎要窒息的模样,事实上,不是几乎,而是我已经窒息了。
根据我昨天晚上的印象,这艘游轮,五层甲板的庞大体积,以及其布置的美轮美奂,大略地看去,至少也是十亿以上的造价。
“这……这艘船至少有十亿啊!就算他们用过了,打个折旧,七八亿也是跑不了的,他们竟然说赠就赠了?而你……也敢收下来?”
过於激动的我,几乎要将眼前神经大条的家伙给掐死……这,这根本就是超级腐败啊!
齐贤终於看到了我由於激动而涨红的脸,他连忙躬身称罪,但从他解释的话中听来,他依然对此不以为然。
“陛下明察,这事已属惯例,每位陛下在位之时,这些商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