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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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少言佩好剑,向山下走去。有了内力,他走得很轻快。然而,他总觉得周围有人在和他形影相随。他停住,却只有微风和树叶的沙沙声。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了。应少言在京城助皇上掌管与治理着国朝,有很多人在帮助他,但也有很多势力和他作对。他在其中周旋,也渐渐心领神悟有了左右国朝局势的一套很实用的手段和策略。然而他始终不是一个铁腕人物,他用自己的韧性与智慧带着国朝这艘大船在慢慢向前走。局势时而平静时而动荡,但他总是能让这艘船不偏离航向,一直向前驶去。
他也始终能感觉到那个影子。他知道,如果哪天他需要了,那个影子会随时变成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全书终》(未完待续。。)
第五0五章 江湖一字令!
江湖一字令!
王言载被刺杀之后不久,江湖上神秘的“江湖一字令”渐渐为人所知,更在朝野和武林之中传开,也引起很多朝廷重臣的私下议论与警觉。
皇上一向有自己的力量探查国朝各种动向,因此早就知道江湖一字令的存在,却始终渗透不到内里。皇上敏感到,这无疑是吸取了之前刀盟渗透的教训,所以武林各派内里结盟,对外却如钢壁一般,滴水无法渗入。王言载被杀,第一次严重刺激到皇上,他开始觉得国朝的局势再一次有失控的危险,开始真正重视起这个江湖中神秘的传闻。
宣政殿内,君臣之间正在进行着私密谈话。
应少言沉默了一下,但对皇上的问话,臣下是不能迟疑过久的:“皇上有意让臣下捉拿孟雨吗?”
皇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滴熘熘转起心思。舅舅现在成了个天天喝酒划拳,扔鞋底子的舅舅,但一旦自己决定对表弟不利,舅舅虽然下野,却仍然余威犹在。而眼前这个白净秀气,说话温文尔雅的年轻才俊安国公,会向着谁呢?自己和应少言都是孟雨的表哥,现在坐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表弟,却又各自心怀鬼胎,也是可笑得很。
皇上一副很念亲情的样子,且振振有词道:“安国公,朕对孟雨,岂能没有亲情?就算他做事冒失大胆,朕却必须一力替他遮盖的。况且舅舅只有这一个儿子,倘若有事,舅舅岂不是年老了还要伤心?”
应少言哦了一声:“臣下愚钝,皇上的意思,是不再追究孟雨夜入皇上寝宫之事么?”
皇上犹豫了一下,心里不由暗恨:“赶情还是朕求他放过孟雨一样,真真岂有此理。”又不由突然想起当年皇后和李忠义的种种好处,不知为何,到了今天,他仍然认为皇后、李忠义是自己的知己,只是不得已而反;而舅舅、孟雨和应少言,都是天生给自己捣乱的,各种让他这个皇上不舒服。
皇上心里不爽,脸上却完全不露声色:“是啊,就靠安国公一例周旋了。”
应少言心里微微一笑,表面却很恭敬地说:“皇上,孟雨进皇上寝宫,除了皇上,也只有皇上告诉了臣下,臣下才知道。只要皇上未曾告诉别人,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只是,江湖一字令之前只是传闻,如今王大人被刺,表面看起来是江湖中人为之,未必不代表朝中一派的意见。”
皇上心里顿时凛冽起来,江湖一字令是号令武林十二个门派的令牌,令牌中间是个“一”字,而各门派的令牌上方各有一个十二生肖中的动物造型,总令牌的牌头却是一只鹰,而总令牌可以号令各门派行动。然而谁也不知道持有总令牌的人到底是谁,皇上当初就怀疑孟雨,他肯定与此事有关联。但江湖一字令在江湖上有所传闻的时候,孟雨却还在大漠之中生死未知。然而深宫对话,孟雨亲手拿出江湖一字令,无疑给自己这个皇上表哥一个最无情的警告。孟雨不是孟定国,显然已经对皇上一贯玩弄手腕厌烦了。事实上,孟雨最不能忍的就是,多少忠臣良将用血和生命护住了国朝江山,皇上却在背后玩弄阴谋和手腕。
王言载被刺之后,归顺了的诸公大臣,应少言并未与他们为难,但那些企图翻天的死党和一些地下暗势力,却被暗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这期间江湖各派动作迅捷,没有丝毫拖延,却能互相唿应得天衣无缝。皇上除了查出与江湖一字令有关,便再也无法勘破更深,而且江湖一字令在江湖上得以流传,显然也是幕后有人故意放出信息,以警戒皇上。此刻,皇上与安国公的对话也变得很困难。
安国公刚才暗示得已经很明白,江湖十二大门派,分明是与朝廷的某派势力有关联的。他想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朝中再起争议,那么必要的时候,武林中以江湖一字令统领的联盟,必将出手,而且会再与朝中势力配合。而朝中势力是以谁为首,应少言就差直接说出来了。
看皇上一时不语,应少言在特赐的高背椅上躬身道:“皇上,武林各派在次国朝战争中,都为国朝出过力,功勋卓着,皇上不必忧虑。危急时刻,他们必会护卫国朝,护卫皇上。”
皇上气得,心中同时寒得不行,是要护卫自己,却恐怕不是听命于自己吧。
而应少言已经站了起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与皇上谈个没完。不待皇上发话,他已再次躬身向皇上告退。皇上一时又气上心头,这一个一向温和懂礼的西玉州少将军,竟然很有孟定国当年的派头了!
他心中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只是道了句:“安国公辛苦,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早朝,朕会加封卿子应捷勇武候之爵。”
应少言撩衣跪地谢恩。自己的儿子还不到两岁,皇上如此殊恩,已经不再如从前那样是不得不笼略,而是忌惮了。
出了宣政殿,走了没有几步,却遇到一列华丽的车辇,随辇的太监宣了一声:“安国公见过娘娘!”
应少言立住脚步,向凤辇微微躬身:“微臣给皇后娘娘问安。”
两旁的宫女轻轻掀开垂帘,竟是那个秀丽天成,曾经很受皇上宠爱的杜月莹。她灿然一笑,秀丽中别有一番妩媚的态度,对应少言笑微微地道:“安国公,皇上心情可好么?”
应少言也一笑答道:“朝中多事,皇上很是操心忧虑,多亏皇后娘娘尽心辅佐。”
杜月莹微笑着用圆润好听的声音娓娓道:“也多亏安国公辅佐皇上,当然,本宫更期待安国公费心辅佐太子。”
连皇后都是应少言的西玉州老乡了,这一场不见刀光的战争,终是在孟雨设计之下,胜的比之前那场惨烈的国朝战争更彻底更干净更漂亮。
他恭敬地再次躬身:“谨尊娘娘教诲,臣尽当全力辅佐太子。”说罢,便告退出宫而去。
老太监刘成从宣政殿出来迎接皇后,听到这番对话,心里忐忑。王言载被杀之后,皇上被迫立了庆余为太子。但对皇后之位却还有自己的心思,杜月莹已经是皇贵妃,扶养庆余多年,皇上却仍死不吐口。一向好脾气的安国公翻了脸,力压朝中各种非议,毫不客气地铁腕力挺他的西玉州老乡杜月莹成为皇后。这下,不仅太子控制在应少言手里,受惠的萧正毅和赵义明也投桃报李,成为年轻的安国公坚实的后盾。
而皇上的权力空间明显收缩,举凡也要看安国公脸色行事。况且安国公和皇上并没有亲戚关系,更无亲情可言,自然不会像孟定国那样对皇上这个姐姐遗孤真心牵挂,刘成不由对皇上真是十分担心。
哦,也不对,如果一定要论,安国公也是皇上的嫡亲表妹夫。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身在江湖的皇上表弟和身在朝堂的皇上表妹夫联手对付皇上,国朝的格局顿时大变。废皇后和沈赫昌叛反之后,那些尚且不服的势力,这次是完全被压制下去了。
应少言舒了一口气,朝堂的压力顿减,他最痴迷深爱的武功也回来了,一时身心俱爽。于是我们的国朝第一美人孟雪很快有了第二胎,看来应家几代单传,到了应少言这一代终于枝不繁却叶茂了。把个婆婆苏绮云喜欢的,一定要应正云马上派人将她送到京城,陪孟雪待产。一向淡定从容的应正云终于不能不抗议了:“你还是我老婆嘛?这怎么做贤妻你可得向孟夫人学学。”苏绮云噗地一笑:“待小雪生产之后,为妻就赶回来陪伴大人。”应正云悻悻地威胁:“再这样忽视为夫,我就要纳妾了。”丫环们在旁边听得都笑喷了。(未完待续。。)
第五0六章 神探在江湖(全书终)
河东,一骑人马飞驰在山路间,又渐渐奔到宽阔的平原。眼看汹涌的黄河已在眼前,巨浪卷着雪白的浪花扑向天空。马上为首的人勒住坐骑。
静明已经早早带着青虹派的人在等待了。仍然是僧衣僧帽,不饰脂粉的她,却更加清秀而有韵质。待江承天勒住坐骑,等待已久的静明跳下马,上前施礼:“大哥!”
和妹妹在黄河边见面,这是从前江承天万万想不到的。自从京城一别,各自面临危急严酷的局面,他再也没有见过江绿萍。如今妹妹遁入空门,对于他来说,不要说当了青虹派掌门,就是妹妹能当武林盟主也绝不是他想要的。
静明看到大哥瘦了,也老了,不由声音颤颤地说:“大哥,小妹迎接迟了。”
而江承天看到已经出家为尼的江绿萍。他心里有多少愧疚,此刻也不能说,只能抱拳道:“掌门亲迎,承天有愧了。”
静明忍住眼泪,微微笑了一下:“大哥,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再拘泥客套了,妹妹陪您先回庵吧。”
修性堂里,小尼姑送上清茶便退了出去。
为了离大夏和海西更近一些,静明带着青虹派离开慈念庵,北推二百里在黄河边的一座尼庵安顿下来,以便更方便接应海西。
静明对江承天道:“大哥,青虹派事多,内部也一直不稳定,小妹这次不能陪您前去了。青虹派都是女尼,也不方便陪大哥入大夏再到海西,小妹将一切都托付了孙掌门,他会亲自陪大哥。河东虽然与海西还隔着大夏,却是国朝离海西最近的地方,哥哥与河东三派搞好关系也是很紧要的。孙掌门是个豪爽正义的人,大哥放心就好。”
江承天心绪烦乱,他一时更没有心思说门派之间的事,虽然这是他去海西的重要目的之一。修性堂中只有他和静明了,他沉默了半晌,才道:“绿萍,你为何不跟大哥说一声,就自行出家了?若是你心里还有回意,我是你大哥,当初你出家未经家里同意,我自然可以让你再还俗的。”
妹妹老大未嫁,为江家倾尽了心血,他简直不能看江绿萍僧衣僧帽的样子。不等静明回答,江承天忍不住又愤愤地说:“你这样,让我将来如何去见过世的父母,完全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尽到责任。”
静明心里一时也是无尽的伤心,却只能微微一笑:“大哥,小妹出家,也是对红尘已无丝毫留恋。青虹派可以给我想要的,我最需要的就是修炼身心,出家对小妹来说,并不是绝望之中的选择,更不是一件苦事。”
江承天根本无法接受,他有些焦躁地说:“怎么不是绝望中的选择?若是世超还活着,你会这样选择吗?”
静明不由颤抖了一下,江承天也后悔自己说话莽撞了。静明站起来,用力将深藏在心里的那个死的那样悲惨的年轻影子隐去。她静定一下自己,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大哥,你手里也有同样的一块牌子,不是吗?”
江承天愣了一下:“绿萍,大哥对国朝是有责任的,对孟大人也有,对孟雨同样有。”
静明笑了一下:“大哥,您也知道,我是对不起孟雨的。我如果不入青虹派,师父又已故去,他未必能很容易地掌得了青虹派。他面对的是江湖十二个门派,要很艰苦地一个一个去谈去解决,但不是所有门派都和江家一样愿意为正义投身以报。他身上的压力,小妹再难也要替他分担。”
江承天站了起来,他一时也很激动:“绿萍,你是一个女子。你也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何必将这些事情压在自己身上?你为了孟雨,竟然去出家,你……”
静明淡淡道:“孟雨从未负过我,我却负了他。我不能陪他走一生,就在背后为他做点事情吧。”
江承天瞠目结舌:“绿萍,就算是你负了他,他现在也有娇妻爱子。而你一个人为了他支撑整个青虹派,他能明白吗?当年妙常在的时候,都未必能完全笼住青虹派,现在几个直传弟子的武功,也不是你一人能够克制的。你有多艰难,大哥知道,可他又能知道吗?况且就算知道,他又能怎样?”
静明一时心里也有泪在流,但她还是忍住眼泪:“大哥,当年候爷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