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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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听到一个女子的惊叫声,和另一个分明是丫环的女子在叫:“姑娘!姑娘!”
应秀灵已经拔刀在手,推开车门跳出马车,对峦石道:“快去救人!”
峦石也分明听到了刚才黑衣人的话,他知道一点内情,忙道:“夫人,我们人手少,你安全要紧,我们先护送您回去!”
应秀灵怒道:“胡说!我自己去!”
峦石看夫人发怒,忙喝了一声:“跟我上去!”急忙提着剑追上应秀灵。他知道不论什么情况下,保护夫人都是第一位的。
那几个黑衣人武功不弱,已经将轿里的灵犀抓了出来,灵犀头发散乱,惊唿着挣扎。
应秀灵冲上去一刀向抓着灵犀的黑衣人砍去。
孟定国让灵犀回绮红院,为了不引人注目,并没有派人护送。而且大战之后的京城,没有再出什么恶**件,他也不想凡事弄得惊弓之鸟一样,再说这究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然以他的身份,三妻四妾也正常得很,可是他与应秀灵的状况不同,不是单用患难夫妻能形容的。那是在与敌决战的时刻,已经脱离险境的应秀灵,又冒着危险回到阵中帮助他,才让他得了一条命。那个时候,他心里有她,她知道,但是不能答应他。那种情况下她还能回来救他,他心里一直想用一生来还报。然而终究世事沧桑,他不能避免的心中有了各种苦闷,让他有时也会放纵自己。所以他极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灵犀的事,更不想让妻子知道。
他完全没有想到灵犀在路上出了事,更没有想到会让应秀灵遇上。吴一功很快得到消息,并且知道了这件可怕的事:应秀灵竟然在场。孟定国的心像沉到了河底,来不及多想,急忙带着吴一功和卫队赶到现场。峦石带的人少,那几个黑衣人武功很高,显然是刀盟的人。好在不是绝顶高手,但交战之下峦石也受了伤,他手下的人也吃了亏。
孟定国带人赶到,很快杀了两个黑衣人,其余两个也受了伤。孟定国阴着脸,抬手就砍下了一个杀手的胳膊,那人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孟定国声音低沉可怕地道:“带回去审!”
灵犀看到孟定国对杀手下了狠手,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脸。
吴一功一看夫人也在场,吓得脸都白了。虽然幸好夫人没有受伤,但他知道自己这祸闯大了。
孟定国缓缓走到应秀灵面前,慢慢地说:“不是告诉你外面危险不要上街吗?你病刚好,不要随便出门,更不要不顾自己危险去管别人的闲事。”
应秀灵手里还拿着刀,呆呆地看着孟定国:“大人,秀灵管了谁的闲事?”
孟定国无语,自己的手下都在看着,他简直面上无光。作为国朝重臣,他其实并不在乎自己有个把女人被别人知道,但他就是怕夫人知道。他将刀从应秀灵手里轻轻拿过来,替她插到鞘里:“夫人上车吧。”
应秀灵心里的眼泪都涌到喉咙,话也说不出来。然而这里是大街,她总不能像市井泼妇一样和他撕扯吼叫。她心里不愿意听他的,孟定国却用力搀住她,她头脑一片空白,全无意识地被他扯着上了马车。孟定国将车帘放下,让自己的卫队和峦石送应秀灵回府,峦石道:“大人,您也得有人保护啊!”
孟定国不理峦石,对吴一功沉声道:“你派两个人将灵犀送到府衙!”
吴一功急忙对灵犀的丫环香儿道:“赶紧扶你家姑娘上轿。”
香儿年纪很小,早吓得腿也软了,吴一功看孟定国脸色铁青,急忙对卫士使个眼色,几个卫士上来,连拉带扯将灵犀和香儿都塞到轿里,让轿夫赶紧起轿。
看轿子走了,孟定国恶狠狠地瞪着峦石:“你等着我回来剥你的皮!”
峦石吓得不敢说话了,他跟了孟定国多年,虽然一直差事做的不错,却知道要是误了这位大人的事情,后果也是极其可怕的。
回到孟公府,应秀灵深深叹了一口气,眼泪滚滚而下。春秀已经从峦石那里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峦石叮嘱她千万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并让她一定照顾好夫人。春秀一向和峦石互相有些关切和好感,她不放心地说:“大人会不会生你气啊,我跟夫人说一声别让大人再罚了你。”峦石小声说:“哎,哪还顾得这些,你先照顾好夫人要紧,别再管我啦!”春秀心疼他受了伤,急忙替他包扎好伤口,想着今天夫人遇到危险,终究是峦石的错,不知大人回来会怎样。
应秀灵回到自己屋里,让丫环都出去,连春秀也不许呆在屋里。她独自一个人呆呆地坐了许久,眼泪突然又流下来,擦干又流下来,擦也擦不完。她拿出那支曾经一度和她形影不离的长箫,那是他们感情的见证。他第一次来西玉州,那个晴朗和高远的秋天,她坐在总管府后花园里吹着一只有着秋离思绪的曲子,他被那曲子吸引不由就错走到了后花园,还被她的丫环喝斥。她阻止了丫环,给他指路。那个时候,她才十六岁,他也不到二十岁。他圆圆的脸上永远挂着说不出的好看的笑容,和孟雨一样,他其实也喜欢探案的,但他在她面前卖弄聪明,却被她狠狠呛了一顿。后来经过无数次凶险,她被他从心里对她的那种关切和有些胆怯却很深的爱幕感动,终于从心底里接受了他。但如今,这些都像那春天淡淡的云烟,轻风一吹,已经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第四二八章 恼羞成。。。。。。
她哭了很久,突然想起上街这么久,却没给两个孩子带回东西,急忙拿起帕子将泪水擦干,又扑了一些粉,便起身去看玉宝和庆回。
玉宝还小,看了她只会咿哑着,模煳而咬字不清地叫着“婶婶”要她抱。她抱过玉宝,庆回行过礼,很期待地问:“姑姥姥,您上街买了什么好东西啊?”他不好意思直接要,就用了一点小孩子的小狡猾。
应秀灵一只手抱着玉宝,另一只手摸摸庆回的头:“姑姥姥刚才在街上遇到坏人,把他们打跑了。没来得及给你买,一会儿让家人再去买来,放心好啦。”
庆回小脸露出紧张的样子:“那姑姥姥您有没有受伤啊?”
应秀灵微笑了一下:“姑姥姥很好呀,庆回不要担心。”
玉宝听他们说得热闹,觉得自己被冷落,就用头埋在应秀灵肩上使劲乱拱。应秀灵心里唉了一声,都是被叫作姥姥的人了,还是看开吧。他是男人,又国朝第一重臣,自己从此睁只眼闭只眼好了。可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心里委屈。这么多年的生死与共,他竟然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并且让别人成了孟定国的女人。
她喊了一声成贵。
管家成贵急急忙忙跑过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应秀灵道:“啊,刚才上街说给两个孩子买玩意儿吃食,也没有买成,你赶紧派人挑他俩喜欢的买回来。”
成贵忙说:“大人已经派人去买了,店里马上给送来。大人说看两个孩子还想要什么,他再派人去。”
应秀灵一时无语,半晌才对成贵道:“那你下去吧,东西到了赶紧送过来。”
成贵急忙点头。
这一天果然孟公府没办法平静了,孟定国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眼下国朝局势危急到了空前的地步,他每天都是深夜才回来。然而今天不同,他一路从府衙飞驰回到孟公府,跳下马。门人急忙将大门打开,孟定国几步迈过台阶进了前院。峦石一直没敢走,此刻带着伤急忙上前迎接,孟定国二话不说,挥起马鞭狠狠朝他抽过去,一边抽一边怒喝道:“你是怎么听我话的?敢带夫人上街,你涨行式了,这孟公府是你的了吧!看老子今天不收拾死你!”
峦石吓得跪在地上,也不敢躲,鞭子噼头盖脸抽下来,血立刻从脸上流了下来,衣服也两鞭就被抽破了。春秀早就留了意,此刻听到声音,急忙跑出来,将峦石护到身后,急叫道:“大人停手!”
孟定国收手不住,春秀也挨了一鞭,惨叫了一声,峦石急忙将她推开。
好在春秀是应秀灵的心腹丫环,孟定国已经收了手,仍然怒骂着:“老子让你们看个家,你们看成这样,是想拆老子的台是不是?”
峦石知道今天算是着实惹了大人,只得道:“属下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
孟定国气恨哪能消,想着今天自己狼狈到了极点,并且最可怕的是,以后和夫人如何相处,他简直不敢想象,就更恨峦石。
他怒叫道:“把他给我拖翻,先打五十棍子,给我打花了他!”
两边的家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并不知道街上发生的事情,对于峦将军突遭惩罚摸不着头脑。
春秀刚才也被一鞭抽到胳膊上,已经是春末,她穿得单薄,手臂上立刻一道红印,细嫩的皮肤也已经皮破血流。此刻她顾不得自己疼痛,护住峦石:“大人,饶了峦将军吧,咱们孟公府从来没有这么打人的,大人您是怎么了?”
孟定国气的:“他让夫人上街,差点遇到危险,我打不得他么?”他随即又怒叫道:“还不去拿棍子!”
他一时气得火气冲上天庭,却不想他闹这么大动静,夫人肯定是会知道的。应秀灵已经匆匆赶过来,正赶上家人已经将峦石拖翻,准备拿着棍子打,春秀哭着拼命在拉。
不过大家故意拖延了一会子,正好将应秀灵等来。
应秀灵一看,气的非同小可,愤怒地对孟定国道:“大人你在干什么!”
孟定国看到应秀灵来了,只是一肚子话却全憋在心里的感觉,他跺了一下脚,怒道:“还不把这小子拖走,都给我滚下去!”
春秀急忙将峦石扶起来,和另一个家人扶着他去上药。
应秀灵盯盯地看着孟定国:“大人为何发这么大脾气?峦将军也是跟了大人多年,出生入死流过血受过伤的,今天刚为救人又受了伤,大人是不是手狠了些?”
孟定国一股气憋在胸口,半晌方道:“我跟他叮嘱过不要让你上街,京城还不平静,叛军余党不会甘心的,出去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
应秀灵淡淡地道:“可那些人劫持的是孟定国的女人,并不是我应秀灵啊。”
孟定国一时语塞,好像头上有一飘冷水泼下来,半晌方道:“我不管劫谁,我只是不想让你有危险。你若是不理会我的苦心,那就当我没说吧。”
应秀灵道:“大人,秀灵要去看看峦石,就不陪大人了。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让厨房给你备饭,大人先回屋休息吧。”
孟定国知道夫人是在冷着自己,一时有些万念俱灰:“今日的御前会议我请了假,想回家看看而已,那我先走了。”
他说罢有些不情愿地朝内院走去。
应秀灵看着他走了,便朝一边卫士居住的房间走过去,看到春秀不愿意离开,已经亲自替峦石敷了药,眼圈红红的。应秀灵看了也觉得心疼,峦石对孟定国和她都是最忠心的,跟着孟定国也是出生入死。就因为他做事牢靠,孟定国才让他负责孟公府的安全防卫。
应秀灵安慰他道:“今天的情形,你也知道的,不要记恨大人。也是我没有提前想到,让你受苦了。”
峦石摇头道:“夫人,峦石没什么事。之前大人也确实是嘱咐好几次不让您上街,是我疏忽了。其实我是想夫人好不容易有兴致上街,路途又近,有我跟着不会有什么事情。好在夫人今天没有出事,不然大人将我宰了也挽回不了。”(未完待续。。)
第四二九章 戳穿秘密
应秀灵笑一下:“哪里是你的错,你是替我在受罚了。就是我非要上街嘛。”春秀委屈地说:“夫人,这说起来,那劫持又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夫人是好心救人,峦石也算是救了那女子的,不是因为那女子才挨打的么?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了外边人家里人都不顾了!”
应秀灵看着春秀破碎的衣袖和手臂上的伤痕,叹了口气:“这次是大人不对,你们都是孟公府的有功之臣,我也只能劝你们别计较他。终究是战时,他心里也烦。”
春秀道:“只要夫人不受委屈就行,春秀只是气不过。”
应秀灵很疼爱地拍拍她,心里想,春秀真是惦念自己心爱的人,可惜自己再也没有这样年轻的好时候了。
这时候,春桃过来躬身道:“夫人,大人请您去用饭。”
应秀灵点点头,对春秀道:“你今晚就陪着峦石吧,半夜里他要是疼了,给他再服一次止痛汤药。”
春秀脸红红地说:“夫人,这……”应秀灵有些哀愁地笑笑:“不要在意那些,我给你们两个作主。”
峦石心里也很高兴,一直以来他和春秀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