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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172部分

小说: 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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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世超把手覆在江绿萍手背上:“姐姐,我没有想到孟雨大哥会对笑笑这么好。”

    江绿萍那双清亮的眼睛盯着郭世超:“世超,你想说什么?”

    郭世超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江绿萍也拉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在她耳边轻轻说:“孟大哥不会是真的爱笑笑的,他怎么可能爱她?”

    江绿萍将郭世超推开了:“世超,你……”

    郭世超接着说道:“笑笑和玉宝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病,如今他们有了未来,我这个表哥也就没有牵挂了。”

    他看着江绿萍:“我对孟雨说过,如果有一天他需要,我会用命还他,如今,我欠他的更多了。”(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章 皇上的威胁

    他一边说着,禁不住摇头。江绿萍对郭世超也很了解了,知道他虽然年纪轻,心思却很重。郭世超继续说道:“笑笑这次受伤,真的是非常奇怪。孟雨来京城之后,问过我当年双凤山庄的事情,我并没有都告诉他。但我当时向他保证把一切都已经说了。”

    江绿萍看着郭世超:“世超,你陷到刀盟里,很深吗?我不相信你是一个作恶的人。”

    郭世超心中一阵迷茫:“不,姐姐。叔叔虽然想夺爹爹的权,对我还是很好的,他让我跟着他,也让我入了刀盟,我怕他加害父亲,就做出一切都听他的话的样子。但他却怎么都舍不得让我执行刀盟的那些任务。但我一直跟着他,有些事也多少了解一些。双凤山庄被攻击的那天夜里,我一直在内宅跟前来袭击的人战斗,事实上父亲和叔叔都惨死,并不完全是刀盟所为,也不是宁王所为;那些人里,有……”

    他的眼中突然浮现出极度的恐惧。江绿萍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世超,你不说我也明白的,刀盟不过是个工具。你现在需要决定的,是你要站在哪一方?你自己总不能有决断,所以才会如此心思沉重。”

    郭世超又将江绿萍抱住,抱得紧紧的,片刻也不想松开:“姐姐,你不明白,我是站在孟大哥和孟大人一边的。但我的顾虑也太多,我的家人,连老祖母都还在苏北,你知道的。我今天看到孟雨和笑笑订亲,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我抢走了你,还要让他去承担对笑笑的责任。或许有一天,我只能用我的命去还他,可我又觉得对不起你。留下你一个人,孟雨大哥也不能再回头了。”

    江绿萍伏在郭世超怀里,眼泪流了下来:“世超,你不要说傻话了,你之前杀刀盟的人,就是在做傻事,现在说这种话,就是说傻话。你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可有可无的人,你是我心里最重的人。我把我自己都给了你,你不能随便就没有了。你没有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可以留恋的了。”

    郭世超抱着她,眼泪也淌下来。他没有再辩解,心里却在说:“这是我可以选择的吗?或许我已经走进一条死胡同了吧。”

    孟雨订亲之后,连应正云也要走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前一天,皇上突然私下召见了他。并且不是在宫中,而是突然降临到孟公府。

    孟定国之前早已知晓,将当年成王的房间收拾整理了一番,一切都变回成王在时的旧装,甚至那张铺着黄绫褥被的床榻也在。

    应正云进了屋子,便跪倒向皇上行大礼。屋里除了他,就只有皇上,连总管大太监刘成都不在。皇上伸手将应正云扶起来。光线从窗户上煳的双层白纸透进来,屋里显得如当年一般阴暗。那个时候成王病重,就躺在这张榻上对应正云作了最后的嘱托。

    皇上看着应正云:“少将军,当年你刺杀的是太后,今天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应正云低头不语,他也记得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小皇上只有十岁,他看到母亲来过之后,父亲的脸色就由白转青,从缠绵病榻转眼间变得奄奄一息。看到应正云进来,小皇上躲到应正云身后,吓得哭着说:“云叔叔,我害怕,娘害了父王。”

    当时,是应正云抱着小皇上将他亲手交给孟定国,自己领了成王的一封手札走的。

    应正云抬起头:“微臣是个罪人,刺杀太后原本是罪无可赦的。况且,诈死瞒名,又是欺君之罪,就更罪加一等,只请皇上治罪。”

    皇上伸手扶住应正云,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少将军,当年太后赐你总领天下兵马,你却刺杀了她。如今舅舅掌握了国朝大权,少将军却只能偏治一隅。”

    二十二年前的血雨腥风,应正云带着应家军在京城一力抵抗国朝和北燕勾结的势力,至今回想仍然感慨万端,有恍若隔世之感:“微臣本是罪不容赦,皇上没有治臣的罪,继续在西玉州防务国朝安全,已经对皇上感恩不尽了。”

    皇上看着应正云,眼神一如他固有的莫测:“太上皇去世之前,亲手将一样东西塞给了少将军,您可一直留着?”

    应正云身体抖了一下,却马上答道:“应正云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

    皇上点头,又道:“那最后一晚,太上皇又对云叔叔说了什么呢?”他突然改了称唿,不再称他为少将军,而直接叫他云叔叔,应正云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应正云怎么能忘记?那是成王,也就是被皇上追封为太上皇的皇上的父亲,临死前亲口对他的嘱托。

    应正云道:“太上皇说:内乱方休,国朝的事,本王想请少将军多费心。”他停了一下,又道:“太上皇还说:京城如今仍不安宁,登基之礼,请少将军一定要费心,本王才会安心。”

    皇上直直地盯着应正云:“云叔叔,太上皇既对你有口谕,也有手谕,你却将刺杀太后的责任一个人揽下,还自刎当场。若不是妙常师太和舅舅,你可就真的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朕,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应正云低下头:“臣弑君是死罪,并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脱。”

    皇上笑了:“云叔叔,你说得不对。你并没有弑君,你本是在清君侧。你当时既要挽救国朝,又对杀了太后心里有负罪感,所以宁愿用生命和血来洗清自己,可对?”

    应正云无法回答,当初这个躲在他身后,口口声声叫着云叔叔,等着他来救他的小皇帝,如今已经成了天下第一奸诈狡猾的帝王,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也并没有将他当成对手。然而,皇上看起来果然有皇上的想法。

    皇上笑道:“朕知道云叔叔是个重情的人。人人都说你有决断,但却不知你内心却是个最重情的人。你要全了太后的名声,宁愿自己去死。并且到了现在,也绝不拿出当年太上皇的手谕。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既然弑杀了太后,免掉死罪已经是殊恩了,如何还能镇守西玉州一方?”(未完待续。。)

第三三四章 忍辱负重

    应正云不语。他如今不再是当年那个名动天下,剑气如虹的少将军了,他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暮气。皇上也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王子,而是掌握着国朝生杀大权的君王。他有什么可说的呢,他宁愿什么也不说。

    皇上看到应正云不说话,知道君臣已不复当年的那种状态。那个时候小皇上只是成王的儿子,孤苦无依,应正云是唯一可以让他依靠的人。而今天,应正云是死罪侥幸得脱,虽然领西玉州军政大事,但皇上仍可随时治他的死罪。

    “云叔叔,当年您既已避世,为何又会突然出现?”

    应正云一时无法说的清楚。开始还有汪真真去看她,带给他一些温暖。之后他狠心赶走了真真,却越来越思念自己的亲人。

    “回皇上,臣避居了十年之后,很思念自己的儿子。有时会夜深无人的时候,出来走走,却只是远远看看自己的家。偶尔一两次,赶上臣子深夜还在园中练剑,才得以见到。那一夜,我刚出来不久,恰好遇到他被易容人打伤,臣只能上前。又被孟定国认出,便舍不得再离开儿子。”

    皇上点头:“终于还是舐犊情深,人之常情了。”

    皇上站起来,走到应正云面前。

    皇上笑道:“云叔叔,眼下战事紧急,请您速回西玉州防务。您对国朝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但天下不知道。朕也要对天下有个交待的。”

    应正云已经站起来,此时跪下道:“臣愿为国朝肝脑涂地,若有一日,不需要我应正云了,也任凭皇上处置。”

    皇上却再次将他扶起来,看着他微微一笑,应正云哪里敢与皇上对视,只能低头:“皇上召见,臣只能不胜惶恐。”

    “云叔叔,朕信任你,是超过信任舅舅的。如果您愿意,可以随时将太上皇手谕拿出来。但是您已经隐藏这个秘密那么多年,想必会坚守内心的那一点坚持。那好,朕会给应少言机会。西玉州不能是云叔叔的,也必是他的。他也一样是西玉州的少将军,还有他的后代,朕都会加殊恩。”

    应正云终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与北燕的战事告一段落,国朝的边境稳定平静了之后,自己就应该让位了。不是皇上怀疑自己,是皇上不愿意在天下人面前输掉,任用一个刺杀自己母亲的人。恐怕但凡还要面子的人都不会愿意,何况皇上呢。

    皇上走了,此次驾临孟公府专门召见应正云,孟定国自然也知道原因。应正云对孟定国道:“他不愿意我继续执掌西玉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眼下,还得将北燕对西玉州的威胁解除了才行。”

    孟定国道:“你的事情,也不能皇上一个人说了算的。”应正云看着庭园里冬天的满目萧瑟,淡然地道:“不是皇上需要什么,是国朝需要一个理由。”

    孟定国道:“你一定还要维护姐姐吗?”应正云无语。孟定国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连姐姐的命都要了,却还要维护她的那个所谓名誉。”

    应正云准备动身走了。苏绮云舍不得即将出生的小孙孙,于是打算留在京城。事实上,他对应正云对儿子的态度很是伤心,想来她独自抚养儿子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养大成人,又与丈夫团聚。应少言虽然有错,可是也几次受伤,为了小雪又辞了职,如今在禁军当个普通士兵,在京城这么艰苦的度日生活。受了这么多惩罚,儿子也是努力在弥补自己的过错,甚至不惜搭上前程和性命。可丈夫这次来京,仍然对应少言态度冷冷的,应少言在父亲面前也是很胆怯紧张。听到妻子不愿意回去,应正云只好又租了一个大些的宅子,让娘三个住在一起,还配了几个仆人,给应少言留了银子,告诉他不要亏待了小雪。本来应正云是希望妻子和自己回西玉州的,但想着西玉州战事紧张,而京城多少安全一些,又能和儿子儿媳一起。走之前,应少言看着父亲,心里很希望父亲跟自己说几句话,当然不是家常,而是鼓励自己几句,哪怕一句也好。

    但应正云却只是说:“照顾好你娘和小雪。”

    苏绮云看到更生气了,她一向很贤惠,从不与分开二十多年的丈夫顶撞,此刻却忍不住了。将应正云专门为她买的装在精致的镶螺钿盒子里的名家字帖,塞还给他:“大人将字帖带回去吧,绮云要照顾小雪,没有时间临帖。”

    应正云怔了一下,随即伸手接过:“好。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自己注意身体。”

    苏绮云将脸扭过去,谁都看出她是生气了。

    应正云又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便跳上马出了府门,和汪一恺父女会和,带着随从顾自回西玉州了。

    丈夫走了,苏绮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应秀灵急忙搂住她的肩膀:“嫂嫂,不要为了孩子跟大哥置气。人说严父慈母,大哥也是希望少言有出息,您和大哥和睦才是最重要的。”

    应少言心里也很沮丧,他想之前虽然父亲不教自己武功,却还是给自己讲兵法,也很关心自己生活。上次被萧点秀所伤,父亲还亲自给自己敷药,好言抚慰自己。但自从和小雪的事情出了波澜,又令母亲病了一场,父亲虽然没有骂过自己,却好像从此对自己彻底失望了一样,一句关心的话也不曾有过。在河东因为追易容人受了伤,到了京城禁军每天的事务很辛苦,伤也好得不彻底,母亲来了之后心疼了半天,父亲却一句也没有问过,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态度也一直是冷淡的可怕。

    然而,父亲就仍然是这么走了,最终也没有再留给自己一点温暖的表示。

    但他当然完全不知道,皇上对父亲的那番话,对父亲是多大的打击。而父亲宁肯忍受这种打击,也不肯将那个重要的手谕拿出来。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看到母亲那么不接受父亲的关心和好意,应少言又忍不住替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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