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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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想了想,对汪真真说:“我在西玉州可能呆的时间并不会太长,然后要上京城,我会沿途寻找汪老伯,劝他回来。有他在,和义庄的事情才好往下进行。况且汪老伯身体不好,不能总在外面漂泊。”
汪真真点点头,感动地说:“谢谢你,孟雨。只是爹爹为人倔强,你不要专门去找他,连云叔叔都拿他没办法呢。我相信他不久就会自己回来的。”
孟雨又和汪真真、焦鹏谈了半日,将庄里的情况弄清楚了,并且见了几个和焦鹏一心的弟兄,便告辞离开。
汪真真送孟雨到门口:“孟雨,出去要当心,从前我和萧梦时在京城总是跟着你,就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你。如今梦时也不在了,我也出不去,你自己要知道保护自己,好在你武功恢复了,而且还长进了好多,能让人稍微放心些。”
孟雨感激地对汪真真说:“真真姐,我会小心的。”
汪真真和孟雨告辞,焦鹏将孟雨送出庄外,临走时小声说:“师姐有很大的为难之处,她也不是一个很有决断的人。你和应总管要商议好,该做的时候不要犹豫,否则和义庄会是第二个双凤山庄。”
孟雨吃了一惊,他这才知道焦鹏送他到这里,更重要的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他也感觉,汪真真确如舅舅所说,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和义庄的局势,凭她是控制不了的。
孟雨飞马往回赶,自从双凤山庄的事情出了之后,他无端地总有一种恐惧感。他在想和义庄如果再出同样的事情,又会如何呢?现在他在明处,而那些人是在暗处,而且他们的势力明显非常强大,而汪一恺负气而走,是真的生应正云的气,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以他的武功和对和义庄的控制力,他绝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竟然就这样将和义庄置之于不顾了吗?
孟雨飞马跑着,突然他所在的路的另一侧,平行的一条小路上,竟然有一个人,单人独骑在向北燕的方向飞奔,那条路平时人迹罕至,但可以从山坳里直通北燕,不会被人发现。
因为和义庄本身就在非常偏僻的地方,所以这里是基本上看不到人迹的。而且那马和那人,看起来都那么熟悉,并且分明是个女子。
孟雨飞马横插过去,要在那人进入北燕之前追上她。
孟雨的马快,没跑多远,那人的背影渐渐清晰起来,孟雨高喊了一声:“娘!”
那人的马倏然停住了,那人拨转马头。不是应秀灵又是谁。
看到是孟雨,应秀灵下了马。孟雨奔过去,也跳下马,来不及行礼,他抱着应秀灵就哭了起来。应秀灵看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哭得这么伤心,也掉下眼泪,她拍着孟雨的后背:“好啦,好啦,娘知道你受苦了,别哭了啊。”
半晌,孟雨才不哭了,他看着应秀灵:“娘,孟雨想死您了!您不是在京城吗,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去北燕?”
应秀灵摸摸孟雨的脸蛋,心疼地说:“看你瘦的,你爹真不是人,自己儿子就这么使。”孟雨噗地一下被逗笑了。应秀灵这才说:“韩奇和也固纯都是孤鸣鹤的弟子,也固纯当年是我的师兄,我去北燕找师父,看能不能将朝廷里真正勾结北燕的人找出来。”
孟雨一听就生气了:“是爹让娘来的吧?他总管国朝一切军政大事,手下有多少人,为什么让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应秀灵看孟雨气得团团的圆脸都涨红了,急忙忙说:“孟雨,你不要生气,是娘自己要去的。谁让娘当年在北燕和孤鸣鹤学武呢?现在国朝上下,危机四伏,到底谁是真正暗通北燕的主使,你爹动一下稍不小心也会触雷池的。”
孟雨想了想,终究不能原谅父亲:“娘,您身体一直不好,可爹爹,他平时体贴过您没有?我爹真不是……,自己的老婆就这么使。”
孟雨不敢说爹不是人,只好省略,应秀灵也噗地一声笑了:“谁让咱们倒霉遇见他呢。来,你过来……”
应秀灵拉着孟雨来到山路拐弯的地方,那地方旁边都是依山的如刀削般的石壁:“你看看这个地方,这就是娘跟你爹开始结缘的地方。”
孟雨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当年是什么样子的,但他却知道,父亲不到二十岁,母亲只有十八岁就有了自己。想来他们是很好的,这么年轻就已经有了后代,可那之后的情景又不像,两个人之间好像总是隔着什么。
应秀灵看着那块大石壁,像是陷入了沉思,她抚着光滑的石壁,徐徐说着:“那一次,因为我自小在北燕和孤鸣鹤学武,所以你外祖父让我和你父亲出来查勘北燕的敌情,在这个路口,遇到北燕人劫持你舅母。我们两个冲上去和敌人厮杀。那次是你父亲第一次和敌人战斗,他虽然砍倒了很多敌人,但是我却在保护你舅母的时候,肩膀被刀砍中了。你爹爹冲过来救了我,我当时已经晕过去了。等回到总管府,我在府里养伤,你爹爹每天都来看我。他不能进我的房间,就在外面走来走去,冬天的时候,一呆就是半天。”
应秀灵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却含着泪水。(未完待续。。)
第一九二章 师爷的秘笈
孟雨吃惊了,他不知道父母竟然有过这样的过去。他忍不住问:“那当时父亲已经喜欢娘了吗?”应秀灵笑笑:“他一直是喜欢娘的,从他第一次见到娘。只是你娘呢,当时对他没有好感,还总是恶声恶气。”
应秀灵看着那块大石壁,眼泪涌出来:“你爹想接近我,可是又怕我。因为当时我不喜欢他,还误会他,老对他冷言冷语。”
孟雨抱住应秀灵的肩膀:“娘,您是想让孟雨不再对爹爹有成见,是吗?”
应秀灵点点头:“你爹这半生,受的苦太多了,我最后悔的是一直没有给他温情,让他心里凉到现在。”
应秀灵拍拍孟雨的手背:“你要对你爹好一点,他最重视你,心里最疼你,可你老是冷冷的对他。”
孟雨低下头:“孟雨知道了。”
想着母亲一个人去北燕,孟雨心里十分担心:“娘,您的身份要是被北燕人知道了,是不得了的事情,孟雨陪您一起去。”
应秀灵道:“人多了会引人注意,孤鸣鹤是很孤僻的人,惊动了他就前功尽弃了。况且娘还不知道他在哪儿,要四处寻访,如果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太引人注目了。况且你还有你的事情。”
孟雨很不放心地看着应秀灵:“娘……”
应秀灵摸摸他的脸蛋:“放心吧,娘会小心的。只是,你在西玉州,不要跟任何人提见到过我,包括你舅舅。”
孟雨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应秀灵:“为什么不能告诉舅舅?”
应秀灵对儿子嗔道:“我一说去北燕,你都对你爹不高兴。要是你舅舅知道了,会对你爹发脾气的,你爹就又要委屈了。”
孟雨豁然明白了,点点头,却生气地说:“就该让舅舅教训一下爹!”应秀灵捏捏孟雨的脸蛋:“傻孩子!哪有不向着自己爹的!”说完,她整了整衣服:“娘走了,你也快回吧。”孟雨没有跟娘说小雪的事情,应秀灵也并没有问。孟雨突然想起,自己家里的人,互相交流其实是很少的。只是娘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对丈夫不够体贴,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呢?
应秀灵跳上马,加鞭朝北燕的方向去了,孟雨也朝西玉州驰去。
应宅,孟雪现在似乎在对应少言冷战,应少言连每天在总管府的公务都无心去做了,总是频频出差错,而应正云却一时顾不上他。他一从总管府忙完,总是在和孟雨说案子的事情,或者教他练剑,应少言看到父亲虽然没有故意冷待自己,却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瓦凉瓦凉的。而最让他难受的是,孟雪不理她,娘也气得病倒了。他去给娘问安,苏绮云却不让他进屋门。他一时痛苦到无以复加,他不停地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应正云和孟雨却在督师府孟定国的书房里。
“我这样十分不好是吧,竟然不经允许到你爹书房里乱翻。”
孟雨噗地一声笑了:“舅舅,谁会把那么珍贵的武功秘籍乱放呢?”
“你爹啊!他就是这样的人。”应正云很自然地回答。他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翻了翻,又放回去。
“孟雨,你从来没有来过你爹的书房找书吗?你那么不爱念书?”
这个问题孟雨从来没想过,他便认真想了想:“基本上,我是不爱读书的。但是,不来书房,大概还是因为跟爹没有话说。全家搬到西玉州的时候,我都十七岁了,那之后总是喜欢在外面流浪,在家的日子也很少。”
应正云又拿出一本书,一边翻一边说:“你要是像少言一样,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就知道父亲的可贵了。”
孟雨嗯了一声:“我有爹,可是这个爹却对我们都毫不在意,好像我们是门口那个拴马的木桩。或许木桩对爹还更重要一些,因为没有的话,马往哪里拴呢?”
应正云看了他一眼,噗地一声笑了,却没有再说什么。他看到书架上的书整理得非常醒目而整齐,都是按类别和目录放置的,上边用工整的小楷题写了书签,所以从外面看去一目了然。他在兵法和武功的书里寻找着,看到每一本上都是同样工整秀丽而流畅的字迹,突然心跳得厉害了。
孟雨看到舅舅盯着一本书不语很长时间,忍不住问:“舅舅,这本书有什么特别吗。”应正云慢慢将书放回书架:“这些书签都是你娘写的吧。当年我给她买过很多名家字帖,也教她写字。”
孟雨点点头:“是呢,爹都说娘的字好。爹从民间收集来的兵法和武功书籍,只要是孤本的,娘都替爹钞出副本来。”
应正云点头:“你娘是很有慧性的,所以孤鸣鹤才非要抢了她去,强收为徒。”孟雨在西玉州也住了不短的时候,知道街头巷尾有对舅舅和娘的议论,娘是外公收养的,和舅舅心心相印,感情很深厚,但是最后却阴差阳错,嫁给了父亲。
孟雨一直不敢相信这些流言,但是舅舅看到娘写过的字,分明心里有了波澜,看来那些传言也是真的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孟雨觉得舅舅跟父亲比,真是好得太多了,看他如何对表哥就知道了。但他心里不敢为母亲可惜,因为那样就没有自己了。
孟雨胡思乱想着,应正云已经找到了那本据说让父亲孟定国当年练出惊世武功的秘籍。而这本,却意外的没有被钞出副本。
应正云笑了笑:“这本,是你娘从孤鸣鹤那里逃出来的时候,顺手偷出来的。你娘那时才十二岁,她真的是个鬼精灵的小姑娘。”
孟雨接过秘籍,打开之后,发现除了图之外,还有文字和一些外族文字。孟雨好奇地问:“舅舅,您练了这本秘籍上的功夫没有?”
应正云笑了一下:“既然叫秘籍,就不是人人都能练会的。更不是识字就能看得懂的。你爹当年也是费了一番不小的周折。舅舅是个笨人,可是看不懂,你拿好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一九三章 和义庄出事
孟雨又翻起来,然而感觉只是一些简单的描述,甚至跟他小时候初到黄山时练的基础武功没有什么区别。他正满脸狐疑,应正云笑着说:“你现在是看不出端倪的,但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看出来。”
孟雨把秘笈揣到衣服里:“爹知道了不会揍我吧?”
应正云嘴角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看了孟雨一会儿,才慢腾腾地说:“当然会的喽。那是你娘和你爹的定情物。我劝你最好放妥当,如果弄没了,你爹会剥了你的皮的。”
孟雨嘿嘿一笑:“那就谢谢舅舅,反正您是首犯。”
应正云也扑哧一声笑了。
两人正说着,成贵突然跑进来:“大人,公子,福全管家来了,说和义庄那边有人来找大人,请您快回去。”
应正云和孟雨交换一下眼色,两个人赶紧骑马回到应宅。应少言将和义庄的几个人留在前厅,让仆人给他们端了茶。应正云和孟雨一进前厅,就看到几个穿着劲装的汉子坐在桌边,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正坐立不安。看到应正云进来,他们急忙站起来,抱拳施礼。
应正云忙抱拳回礼:“不用客气了,诸位请坐吧。”
应正云也坐下,看到来人都是他认识的。虽然为避嫌疑,应正云并不与和义庄的弟子经常接触,但与汪一恺兄弟般的关系和西玉州总管的身份,凡有和义庄大事或节庆的时候,汪一恺都会请应正云过去。他知道这是汪一恺的一个嫡传弟子周正和两个再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