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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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四个壮汉的正是孟超、杨岳、陈虎和连平源,他们正打得兴起,却发现所有人或躺或跑,眼前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才收了拳头撒开大步离去,见他们凶悍的样子,街上无人敢挡。
钻进早就探好的小巷,在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四个人和先来一步的杨云会合。
“哈哈,痛快痛快,这帮龟孙就是欠打,云弟这个主意太bāng啦。”陈虎大笑着说道。
“快点收拾了。”杨岳催促道。
杨云最简单,把麻衣脱下,抹了把脸就行了。
其他四个人脱下外罩的粗布衣服,lù出里面垫得层层叠叠的棉huā,相互扯落了,往衣服团里一塞。
孟超最魁梧,垫的棉huā最少,其他三人脚底下还绑着砖头,这才看上去和孟超差不多模样。
最后用脱下来的衣服往脸上一顿luàn撮,把黑油和假胡子一起抹掉,lù出真容来。
翻过旁边的院墙,顺手把衣服包往一口枯井里一丢,料想就算这家发现了也不敢声张,然后穿过院子从另一边离开。
街上已经闹翻了天,大群衙役捕快把事发地点围得水泄不通,杨云五人连穿几道院墙,出现在街上时已经是外围,hún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就算有差役看到他们,也联想不到面容身材相差甚大的几个凶汉身上去。
唯一身材接近的孟超,身上又披着正宗的秀才青衫,满脸敦厚状。
杨云看着孟超直乐,想不到老孟这么能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哭嚎连天的一堆恶少被排着队抬走,五个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一路上都听见路人在幸灾乐祸地谈论这件事情,大抵的意思都是北梁来的好汉下手太轻,怎么没把这些祸害打死几个,看来他们这群恶少在凤鸣府几乎是天怒人怨。
几个恶少家世都不凡,那个被杨云下了黑手的,还是知府的侄子。
天sè将晚,五人找到一家客栈歇脚,杨云和孟超第二天要去海天书院,杨岳和陈虎结伴回静海县,而连平源则要先在凤鸣府留一阵趟趟经商的路子。
吃过晚饭,舒服地在客栈中洗完热水澡,杨云回到房间,拿出天狗石手链沉思起来。
今天手链上的黑石又有发热的现象,当时杨云虽然在忙着惩诫恶少,但还是把手链的反应牢牢记在心头。
杨云现在已经确定,周围人的喜怒哀乐,是引发黑石发热的原因。但十三颗黑石各自都有分别,并不是一同发热。
“这一颗,那群恶少dàng笑的时候热得最厉害。这颗,恶少们哭爹喊娘的时候热得几乎发烫,还有这颗,老孟发火的时候发热的就是这颗。”杨云一一分辨着。
“嗯,总共十三颗黑石,正好对应七情六yù,以后这个法宝就叫做七情六yù珠吧。”
虽然七情六yù珠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神效,但是杨云相信这个奇特的法宝一定大有潜力可挖,单单现在,他也能用它感应别人的心情,这也算一个不错的用途。
研究完七情珠,接着修炼了一夜月华真经,早上出门来神清气爽。
吃过早饭后,杨岳和陈虎携银回家,杨云和孟超结了客栈的帐,打听到海天书院在城东,两人结伴前去。
海天书院紧邻城东的一座小山,占地颇大,几乎将半个山脚都圈了进去。远远眺望到山顶上有个亭子,路上向人问路,都指着这个亭子,看来这也算是海天书院的一个标志了。
海天书院在南吴名气不小,像杨云和孟超这样前来投学的几乎天天都有,有专门负责接待的人,收去两人一共十两的学费,就笑咪咪地将他们带到一片学舍中。
“马上就是月末,这几天的学费就不算了,从七月开始的月初每人要再交三两银子,学院里管饭,不过衣物就要自己洗,或者huā点钱这里也有洗衣的仆fù。”学院的管事介绍一番。
杨云微微叹气,就是这每月三五两银子,能把以前的自己和全家一起愁死。而现在光自己身上的钱,就能在这府城最有名的学院待上两年,这还是把大部分钱托二哥带回了家的情况。
“那边东向的学舍还有吗?”杨云问道。
“全都住满啦,今年是大比之年,住进来的学子尤其得多,这还是半年前刚扩的校舍,否则每间屋里要挤进三个人呢。”
杨云只好在不多的学舍里随便选了一间,房间里有两个chuáng位,一张方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有灯,但却没有灯油,一个小窗口对着西面。
“看来夜里要另找个地方修炼月华真经了,如果没有合适的地方,就出去租个房子。”杨云盘算着,把随身的包袱往房间里一扔,和孟超一起去了学堂。
。。。
第36章 同乡()
出乎两人的预料,书院中竟有三个学堂同时在开课,两个人运气不错,在学堂外面遇到一个学子,说了两句话竟然是静海县的老乡。
这个叫孙晔,为人颇为热情,主动向杨孟两人介绍起来。
“这海天书院在南五府中名声甚响,号称藏书最多、学子数量最多,出的举人最多,号称三多。不过其实这书院啊有第四多。”
“什么第四多?”杨云感兴趣地问道。
“收的钱多呗——学费每个月一交,看似数量不多,其实加起来也不比那些季交、年交的书院少,而且这书院里干什么都要额外huā钱,墨、纸、灯油都要单huā钱去买,饭难吃的要命,想吃点好的又要加钱,藏书楼里的书不让外借,白天大家要在学堂听课,晚上去看书又要收一笔蜡烛钱,有的时候名家来讲学,还要额外收一笔报名费。”孙晔大倒苦水。
“竟然如此!”孟超面lù惊sè,这个书院太能赚钱了。
杨云偷乐,只要书多就成,这个书院太适合自己了。嗯,就在这里待一个月,估计能把藏书楼的书给看空吧,五两银子换一楼藏书,太值啦。
“对了,这里为什么有三个学堂呢?”
孙晔答道:“因为学子太多,而且因为学费一个月一交,学子们来来往往的很常见,所以搞出这三个学堂。中间这个就讲一些基础,每个月讲的内容都大同小异,倒是适合两位这样新来的学子。那边人最多的学堂,传授的东西深一些,而且比较杂,运气好能听到些真货。至于最里边那个——”孙晔一撇嘴,“二位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
“那个学堂是额外收费的,请的倒是名师,可是里面听课的人良莠不齐,多是富贵子弟来这里hún日子的,不管什么人交了钱都能去听,甚至童生都可以,老师也不用心,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杨云和孟超感叹一番,开口邀请孙晔一起吃午饭,然后进了那间初级的学堂。
堂上一个头发huā白的老学究,见有人进来也不管,自顾自地在那里口沫横飞。
堂下二十多个学子,应该都是些新人,所以听得还比较认真,不时提笔在纸张上记录着。
随便找两个座位坐下来,听这个老学究讲课。听了一阵,杨云暗暗点点头,海天书院毕竟名声在外,这个课讲得条理分明,简白易懂,对学业还是有帮助的。
不过仅仅这样还不够,如果用修行来比喻的话,这个学究传授的是秀才境界的功法,顶多让人从秀才低阶晋升到高阶,但想突破到举人境界还差一些东西。
自己前世估计就是这个境界,秋考失利后才感受到差距,但是家里的经济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三年后再考一次,所以杨云落榜后才心丧若死。
“我讲授的都是圣人之言,经世大道,你们回去要好好体悟,就算秋考名落孙山,但这些道理也可以终生受用……”老学究开始做总结性陈述。
杨云听到名落孙山这四个字,心中猛然一动。他想起孙晔这个人了。
前世秋考,凤鸣府的榜首是来自静海县的蔡白华,而榜尾就是孙晔。同样来自静海县的两个名字一首一尾,倒是相映成趣,当时就有人惊呼孙山再世。
笑了笑,收回思绪。
“这里的课没什么听的必要,那个高级学堂倒是可以听听,其他时间还是到藏书楼看书吧。”杨云想道,自己有两世的经验阅历,有识海,有过目不忘的神通,这些基础的东西完全没有必要学习了。
听完课,找到孙晔,说说笑笑地找地方吃饭。
书院的食堂被孙晔形容得不堪,路过的时候杨云好奇进去看了看,果然是惨不忍睹,寥寥几个吃饭的人都是作愁眉苦脸状。
看过之后杨云决定说什么也不在这里吃饭了,他因为修炼寂元化精诀,所以饭量比常人大得多,但口味却更加挑剔,如果不是美食很难鼓起勇气天天这么往肚子里猛塞。
书院外边就是一溜小饭馆,据孙晔说都是租书院的地皮,这价格也比远处的同类饭馆贵上三分。
杨云捡着好酒好菜一阵狂点,孙晔看得目瞪口呆,说了几十遍“太多吃不了”一类的话。
等酒菜上来,孙晔才知道不是自己面子够大,实在是杨云太能吃了,真想像不到他那单薄的身子怎么能装下这么多食物。
既然有杨云这个榜样,孙晔就不客气了,他家境中等,能来海天书院进修已经勉强,所以平常里是食堂的常客,也难怪他对食堂的怨念那么大。当下鼓开腮帮子和杨云比试起来,三人之中反而是虎背熊腰的孟超吃得最少。
一顿酒ròu吃下来,三个同乡已经称兄道弟起来,孙晔一边mō着滚圆的肚子呼胀,一边拍着xiōng脯保证,高级学堂有什么真东西讲授的时候,立马去报告杨云和孟超。
“对了——两位兄长可有表字吗?”孙晔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我还没有,老孟你呢?”
“我也没有。”
读书人一般要起个表字,以方便相互之间的称呼,不过世人认为名字关乎气运,所以不能随便luàn起,读书人的表字一般是师长所赐。
杨云和孟超都属于草根出身,所以一直没有表字。
“那正好,你们见到山上那个亭子了吧?那就是有名的细风亭。”
“细风亭?”
“是啊,你们没有听说过?”
“没有。”
孙晔精神大作,给二人讲述起来。
“说起来这个亭子来历可大啦,据说这亭子立起来的时候还没有海天书院那。亭子里有一个破旧无人问津的扶乩,当年徐文襄公在亭子里读书,突然兴起,想给自己起个表字,想了几十个都不满意,于是就扶乩起卦,得了一个名字,你们猜是什么?”
“海天?”
“没错,徐公得了这个表字后就时来运转,连连高中,最后著书立说、入阁拜相,名噪一时。晚年回乡后创办了这家海天书院,把细风亭圈到书院里面,凡是没有表字的学子前来,都免不了上去扶上一乩。”
“那孙兄你的表字是扶乩来的吗?”孟超问道。
“是,刚来时去过,得了山举二字。”孙晔对这个表字很满意的样子。
杨云心中一动,这个扶乩有点意思啊。
孙晔说下午学堂的课没什么意思,杨云和孟超决定去细风亭一观。
沿着盘山小路上到山顶,海风徐来,眺望着蓝天和海水,心xiōng顿时开阔起来。
还没走到亭子,先就听见清脆的风铃声响个不停,叮叮当当地沁人心神。
亭子看起来很旧,但还算干净,看来是有人时常打扫。亭子顶上是一个树叶形状的东西,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牵连着一个摆杆晃动不休,摆杆的下面系着一个小小金铃。
杨云仔细看了一番,都是些普通东西,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这个山势有点奇特,虽然这座山不高,但是正当东海,处于地海两系灵气交汇的中心,就好像是一个天然大阵的阵眼一样,自然有很多神奇的现象。
比如说现在海风朝着陆上刮,但是这个亭子顶的风叶晃动得却毫无规律,这是因为细风亭就像一个引针,将对冲的地海两道灵气向上引,jīdàng了风势导致的。
“有些意思,老孟你先来?”
“好。”孟超过来,解下金铃,刚要把摆杆连接到乩环上去,一个声音从亭子外面传来。
“等等——你们两个等等。”
回头看去,几个书院管事模样的人正沿着山路跑上来。
“什么事?”
等几个人跑进亭子,杨云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吧,且等一阵,山长陪着贵客马上要到亭子来,你们就在这儿shì立着,别说话,等贵客走了再扶乩吧。”一个管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杨云把头探出亭子张望一下,果然看见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