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读凶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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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小心,还会做一些计划。这样的人更有可能进入某种关系。”
“你们还得问自己:他如何想办法保持住了自己的职位,哪怕他生活在一个很
封闭的小圈子里,他都能够保持住自己的秘密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了解自己的
邻居,他们知道他,但是,他并不突出。你们得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这再一次说
明,他是个年长的人,也许处在一种关系当中。”
贝克问:“这么说,他的家人也许在替他做掩护?”“不,我不这么看。他的
某些行为也许会使周围的人很不舒服,但是,我怀疑他们知道他是个性谋杀者。”
贝克说:“多大年龄?”
“至少二十七八岁。”
“而且很聪明?”
“如果你看看小心和计划的程度,我会说他至少有正常的智力水平。”这可以
从他在适合实现他的目的的地点抓住那个少女,然后又在事后逃跑这一点上看出来。
“你们对付的是一个性犯罪者,而他的性变态的性质也许是由性幻想冲动引起
的,正如保罗·波斯托克所受的那股冲动一样。他周期性地体验到进行性控制和性
主宰的冲动。他需要通过攻击来表达自己的冲动,他要主宰人,要控制人,要强奸
和杀死一个妇女。如果你看看记录,就会发现这个人会引起你的注意,也许只是因
为小小的性犯罪行为。”
我可以看出,贝克以前想办法做过这件事。一个人拿起勃起的阴茎对准一名女
性强奸和杀死一名妇女之间的概念性跳跃太大了,但是,我知道,同样的冲动有可
能引起这两种行为,一种冲动也有可能引起另一种冲动的产生。
我曾在一个诊所里与一些暴露癖谈过话,他们的理由听上去很合理,你打开他
们的过去时,其他的因素都会冒出来。对于男性来说,视觉刺激是很重要的,这也
是很多色情杂志满是裸体女性图片的原因。有些暴露癖错误地假定,如果一个妇女
看见一根勃起的阴茎,那就会产生同样的效果,她也会因此而充满性欲,她就会与
他们发生性交。另外一些暴露癖暴露自己,是因为看见一名现实中的妇女远较看见
杂志上的女性更为刺激——这里面存在一种可能性。有时候还有攻击或者报复的成
分在里面——这是他们早年生活当中发生过的某种事情,他们遭到女性的拒绝,或
者受到一名妇女的嘲弄,或者他们希望令人震惊,或者想吓唬或主宰一个妇女。
所有这些理由都有可能混合起来,你无法拿起其中一根线条然后说,“这就是
解释”,因为那是误导人的。
性变态行为有很多种,如果我们在一幅图的轴线上进行排列,则会看到稳定的
上升趋势。有人从极小的犯罪上开始,然后进入规模越来越大的犯罪活动。杀死琳
达和多恩的人并不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凶恶的性犯罪者。杀死她们的人开始的时候
只是犯些小小的罪,然后慢慢越来越严重了。
佩因特说:“这么说,他有可能以前就犯过强奸罪,但不一定杀过人?”
“是啊,但是,并非所有的强奸都有报告,或者被人查出来了。”我说。
“而且他还有可能再次杀人。”
“是的,当那股冲动足够强烈的时候。他不是个禁欲者。他需要性交,必不可
少。但是,这两次谋杀之间隔了3年,在这期间,他有可能在其他的人际关系当中找
到了性生活。他有可能跟他的妻子或者女友一星期性交几次,但是,这对他远远不
够。他的性欲当中还有另外一个层面,也是必须得到满足的。”
虽然生理上的攻击差不多,但是,佩因特挑出了两个案子当中的不同之处,他
问为什么第一次没有对琳达进行肛交,也没有想到要将尸体隐藏起来。
“杀手的行动并不总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候,环境也是不同的,也不允许人重
复以前的活动,或者,一个受害人也有可能通过她所说的话或者所做的事情而使事
件发生改变。同时,杀人者在两次谋杀期间也慢慢增强了信心,而这个信心也会对
他的行动产生影响。下面这一点我必须花更长的时间去思考。从一个心理学家的角
度来看,阴道和肛门攻击必须分开,因为既然在两个情形当中都没有发生性器上的
混淆,因此,这些攻击行为都是有意分开的行为,而且,我不清楚事情是以哪一种
顺序发生的。”
贝克问:“有没有可能他认识那个姑娘?”
“有,或者说认识她们。”我说。
“有没有任何特别的理由使他要选择她们?”
这个问题是我头天晚上自问过的,我将两个姑娘的照片一起摆在我的书架上发
问。两个姑娘从年轻的角度来看长得都很漂亮,但是,她们显然也能够被一个对妇
女而不是对儿童有性趣的男性从色情的角度来看待。
这名罪犯出外寻找符合某种标准的受害人。她必须有合适的年龄以对他形成性
刺激,但又不至于形成威胁,这样,她就不太有可能攻击他或者以某种让他干不成
事的方式羞辱他。琳达和多恩都是理想的人选——年龄大到足以形成性刺激,但又
小得无法自卫,没有世俗的经验。这就是他选择她们的原因。
我讲完以后,大家坐下来又喝了一杯咖啡,同时,佩因特对我讲了案子的进展
情况。自从厨房杂工给释放以后,威格斯顿警察局的事件室已经接待一千多份消息。
有50名警察都在忙双重杀手的查找工作,主要集中在多恩·阿什沃丝的身上,因为
她的死亡在大众心目中仍然很新鲜。
两名警探,德里克·皮尔斯和米克·托马斯负责疑犯和逐户问询工作组。他们
在重新追踪姑娘们走过的路,审讯一些疑犯,并反复征询证人,问他们还能不能记
起更多的细节。这期间,《莱斯特信使》报准备了一份长达四个版面的特别报道,
里面有关于这个凶犯的所有已知细节。特别警察亲手将这份报纸特刊送到纳波罗区、
恩德比区和小村庄的每一栋房子。
12月18号,英国《罪犯报》在英国广播公司一台播放了对犯罪情景的重构节目,
里面突出了下午5点30分被人看见从十塘胡同跑出来的那个年轻人的情景。1300多万
人观看了那个节目,节目之后,60多人从远至伦敦和北爱尔兰的地方打来电话。寻
找工作仍然在进行之中。
同时,我也开始倾听警方与那名厨房杂工的对话。我将第一盘带子插进磁带播
放机,听到一名17岁的少年很有信心但小声地回答警方提出的诸多问题。他说,他
认识多恩有3个星期了,看见她在村庄周围走过。然后,在7月31号星期四那天,他
正好休息,因此一直睡到了10点或者回正点钟。在下午,他开车顺着爱德华王子公
路转游,然后朝纳波罗区走。在公路桥的地方,他看见多恩朝通往十塘胡同的地方
走。
“你怎么知道那是多恩?”
“根据她的发型和她走路的姿势。我知道那是多恩。”
“你非常了解她吗?”
“只是根据长相。就这么多。”
“她穿什么样的衣服?”
“一条白色的裙子,还有黄色或者白色的夹克。我心想要不要上前跟她说话,
问她到哪里去,就这么多。然后我想,我得回家去了,然后得去灌点油了,否则油
很快就会用完。摩托车已经开始漏油了,漏,漏,漏得很多,因此,我就一直开回
家了。”
讲到关于别人看见他的车停在桥下的事情,还有一个年轻人手上拿着红头盔的
事情时,这个杂工说不是他。
“如果你停下来跟她谈过话,看在老天的份上,告诉我们吧。因为如果你撒谎
的话,哪怕你跟这事毫无关系,那也会让你看起来很糟糕。我认为你在桥下停了车。
你极有可能跟她谈了话……”
“是啊,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杂工说。
“你在桥下停了车,不是吗?”
“的确下来看了看车,看看是不是还在漏油。”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刚刚看见她接近那个大门。”
这样的问题来回问了很多次,没有一点点进展。有一阵子,那个少年说他到了
十塘胡同,然后他又说那是一天之前的事情。
最后,那位警官直接问到关键问题:“事情是这样的,你是有意要杀她的吗?”
“没有。”
“那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是这样的,我看见她朝胡同里走去,就开着车到了她身旁,然后下车。开始
跟她谈话。我问她昆妮在哪里,还有迈克尔在哪里。她说‘我不知道’。我就说
‘你去哪里?’她说‘我回家’。我跟她走到胡同一半的路,然后我就说‘你没有
事吧?’她说‘没有事’。这样,我就回家去了。骑上摩托车就直接回家了。”
这次,问询的线条又逐渐断了。疑犯越来越烦了,说自己记不清了,还说他应
该受抱怨。在接下来的问询当中,他又被带到了他的性史,并承认与一名14岁的少
女在当地的铁路上发生过正式的性交,一次或者两次,“我有可能滑进了她的肛门,
可是我并不清楚。”他说。然后他又重新说一遍,否认自己以前有过任何性经验,
甚至不承认自己曾有过手淫行为。
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拿出任何只有杀人者才知道的一些细节,尽管他语无伦
次的回答和不断的变化表明他的智力水平低于平均水平。
问及他如何知道尸体已经找到时,他说多恩的哥哥曾告诉过他。多恩并没有哥
哥。他还否认自己星期天晚上碰到过某个警察,说那个警察是自己编造的,“目的
是想让我有麻烦”。他有时候好像在回答与所提问题完全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换了一盘磁带,听出了托尼·佩因特的声音。他让那少年看了多恩·阿什沃
丝的照片:“我觉得你负有责任。”
达威警官说:“我并不觉得你是有意要杀死她的。”
“我都记不住了。我也有可能疯了,我不知道。”
达威问:“你在梦中想到她吗?”
“是啊,有时候,但是,我再也记不住了。”
佩因特说:“给我详细描述一下所发生的事情。”
“她躺在底下,我开始用手摸她的上面。她当时在挣扎,直到我把手摸进她的
裙子。瞧,我跟她一起走进胡同,并开始摸她的屁股。她也向我靠过来,差点绊倒。
我继续摸她,她还在挣扎,但是,我将她按下去了。然后,我的头就开始转起来,
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我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直到后来跑开为止……我就是疯了。
无法控制自己。多恩说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就好像别的哪个人接过来一样。我真是
疯了。就好像有人在我身上一样,告诉我应该这么做。我并不想那么干的。别的人
在逼迫我那么干。我的手脚都不听自己使唤了。一开始,她让我随便来,后来她就
躺下去了。她在挣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觉得干那件事情的人不是我。但是,
等我做完事情站起身来以后,我撒腿就跑。”
他差不多立即否认了一切,然后显出很烦的样子。“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为
什么拿我来问罪?我甚至都没有跟多恩说过话。”
星期五早晨,问询又一次开始。他说,他离开多恩的时候,她还活着。他显出
很害怕的样子。
佩因特问:“你怎么才使她不能动的?”
“我想我是压在她身上的吧。”
“你的手在哪里?”
“抱着她的胳膊。”
“你趴在她身上做了什么?”
“只是大笑,并且还跟她开了玩笑。我对她说‘我不会放你走的’。她也开始
大笑起来。她在我身上到处爬。”
“然后,你干什么了?”
“我趴到她脸上看,坐在她的胸部,就这样的。坐在她胸脯上。”
“那是你伤害她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她不再挣扎以后,你感觉如何?”
“不知道。”
“努把力,再告诉我们更多情况。”
“我意识到她不再动的时候,心里在想,真他妈的,啊我的天!我只是站起身
来,顺着胡同就退回去了。我在想,她发了心脏病,或者得了类似的某种疾病吧。”
“这一切都发生在什么地方?”
“就在沟边的树丛里。我记不准了,因为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干那件事。所以我
真的记不准确。”
在后来的一次谈话当中,他努力再回忆一些东西出来。
“是的,我一直把手抓到了她上半身。然后我又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她说
‘不’,我就强行往里伸、她开始喊叫起来。我用手捂住她的嘴以免被别人听见。
然后,她就在那里躺着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