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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穿越之芦花美 作者:梵意(jjvip10.15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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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李氏做不了娘家的主,只好带着刘氏一起回到娘家。她娘家现在就她爹李福在,她娘都被李有田提前接到镇上带孩子去了。

    刘氏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李大叔,我听翠丫说你家那四亩地要卖,你看你打算卖多少一亩啊?”

    跟胡李氏在她娘家耗了一下午,刘氏胜利凯旋。

    知道刘氏今天不会那么早回来,芦米差不多时间就开始做晚饭。刘氏和胡木生前后脚回来,芦米也就做好了晚饭。

    饭桌上,刘氏面带红光,神色兴奋,“木生,我今天去了李家,说了一下午,我嗓子都起烟了。”

    胡木生看着芦米笑道:“芦花,去给你娘倒杯水,看她这烟冒得,脸都烧红了。”

    “芦花,坐着吃饭,别听你爹胡说。”刘氏瞪了一眼丈夫,“没个正经。我跟你说,那地啊……李家答应我一亩地七两五十文卖给咱们。”

    刘氏对自己的胜利很满意,得意道:“怎么样?还行吧?”

    芦米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四七二十八,四五二十,四亩地一共三十两银子!之前买地刘氏拿出十五两,三十加十五……

    芦米震惊地抬眼看着刘氏,竟然有四十五两的存款,在这个小村子里算不算巨款?

    “娘,咱们家够钱买这四亩地吗?”

    刘氏正和丈夫说得热火朝天,听见芦米的话,手一挥随口说道:“小孩子家,管这些做什么。”

    芦米对刘氏存钱的本事崇拜的五体投地,这四十多两银子她是怎么省下来的?

    价钱都谈好了,买地势在必行了。虽说是自家人介绍的,同一个村的,彼此都挺了解的。但毕竟买地是大事,胡木生还是跟几个兄弟去李家的田地看了一番。

    湖塘口西面和南面都是山,李家的田地就在南面山脚下,这四亩田地还是当初李家搬来时,在南山上开荒出来的。不同于村子里其他人家的田地,李家的田地位置比较偏高,这也算是当初刘氏跟李家讨价还价时用到的主要原因之一。

    胡家老大胡木海蹲在田畈上,拿着一根树枝拨了拨地里的泥土,“老四,这地被李叔他们照顾的还不错,位置高是高了些,不过咱们这边雨水足,地价也便宜,买下来也是划得来的。”

    老五胡木高帮腔道:“四哥,要不是我顾不过来,这地可轮不着你。”

    胡木生对田地还是很满意的,遂笑道:“老五,我记着你们家的好了。行,我明天就去找村长说说。”

    老二胡木森拍着他的肩,笑道:“老四,你小子可以啊,一口气买了这些地,是不是在镇上找到好活了?”

    胡木生叹气道:“唉,这也多亏了我们家芦花,这段时间她绣品做的多,这买地的银子大多都是她挣的。”

    芦米绣的画卖给胡明旺卖了四十两,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几兄弟听他这么说,便也没追问下去,打了会哈哈就散了。

    照着程序走下来,几天后,胡木生的名下又多了四亩田地,同时也欠下十五两的债务。

    “爹娘的十五两银子可是养老的,等一季稻出来了,卖了粮就得还回去。”看着理地契的刘氏,胡木生提醒道。

    刘氏将地契小心翼翼地跟之前的放在一起,关上盖子埋进坑里,“那是自然,放心吧,一有银子我就去还。”

    二月十六,是童子试县试的举办时间。湖塘口的童生们早十来天就赶到四十里外的荣郡县,荣郡县是离这里最近的县城,周 边乡镇的童生们都在荣郡县参加考试。

    在童生们走后的第八天,村里办了一场白喜事。

    村里一个孤寡老人在年后染病,村里乡亲照顾也没能挽回他的生命。芦米参加了老人简单的葬礼,都是村里家家户户出的银钱,由村长主持,葬在了西山的坟地里。

    老人的去世只能算是一个开端,村里接二连三的有老人因病去世,这一现象让村里人心惶惶。

    胡家几兄弟无比的庆幸,因为前段时间生病的胡大娘痊愈了。及时请了大夫,几兄弟平摊医药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让胡大娘一直保持的乐观开朗的心情,让治疗的效果事半功倍。

    胡大娘时常在喝着儿媳或孙子孙女端来的补汤时感叹,比起村里其他人家的老人,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里正的弟弟胡光旺,也就是晕倒在田地里的壮汉就没她那么好运了。身为家里的顶梁柱,突然病倒并且一直没好起来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无法接受。几天请一次大夫,每天花钱买来中药熬成汤药,喝完之后的渣滓倒在家门口,家里的田地没有人管,胡光旺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焦虑。

    老天爷往往都是在捉弄人的。

    胡光旺心情越焦虑病情便越重,里正的脸色也一天天难看起来,熬到三月,胡光旺带着遗憾不甘和担忧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的湖塘口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瘟疫一词不知不觉在村里传开了。

    芦米现在已经不敢再抱着胡图出门了,村里还有好些人病着。胡图还好些,不出门不跟外人接触,感染不到病源。让芦米担心的是胜哥儿,胜哥儿现在依然天天去学堂,芦米就担心他在外面染上病毒。

    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四月初,村里生病的大多都痊愈了,这让全村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回想这两个月,竟然去世了五位老人和一个三十岁的壮劳力。

    四月,童子试的县试已经考完,府试开始。湖塘口去参加童子试的童生在县试这一关,就全部落马。

    他们在荣郡县等在结果后便回到村子里,他们的失败在大家的预料之中,如果真有那么容易,那村里就不会这么久只有一个胡大秀才了。

 2424聊县试

    一年之计在于春,参加府试的童生们在考场上用笔墨挥洒他们的智慧,县试中落马回到村子里的童生也即将迎来一次“战斗”。村里的家家户户已经养好田地,随时准备新一轮的播种。

    农忙期间芦米兼职的凤飞阁绣活也停下了,她现在每天都要在村子的谷场看种。

    晒种为得是增强种子的透水性和透气性,提高发芽率,使种子发芽整齐,幼苗健壮,还有杀菌防病作用。特别是对成熟不良和贮藏中受潮的种子,晒种效果尤为明显。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可小觑的,虽然他们说不出“透水性”“透气性”之类的专业词,但是祖祖辈辈的经验告诉他们,晒种是为了拥有更好的收获。

    大人们有大人们忙的事,像晒种这样比较轻便的活计都是由芦米这般年纪的孩子来做。晒种的主要工作就是勤翻摊薄开来的种子,让它们充分晒透,使之受光受热得更均匀。

    这时候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还算温暖,晒种从早上巳时正开始,一直到下午申时末才收起。谷场里放眼看去都是相熟的伙伴,翻了种子大家都嬉闹在一起,在场的一些大人也不会去管。

    芦米翻好自家的稻种,抬眼看了看远处,大姐桃花还低着头在翻种。

    芦米小跑过去,“大姐!”

    桃花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对她笑道:“芦花,家里的种翻完了?要不我这边做完去帮你?”

    芦米蹲下身帮桃花一起扒拉种子,“我动作快,翻完了才过来的。大姐,姐夫这次童子试没过,他还准备再考吗?”

    桃花笑容僵了一下,低头慢慢扒着。芦米侧头瞧了瞧她的脸色,估摸着大姐在婆家受欺负了。

    “大姐,是不是姐夫和他娘又欺负你了?”桃花的公公怎么说都是爹的拜把兄弟,对桃花倒是还好,就是那婆婆和丈夫太不是人了。

    桃花心里委屈,当初婆婆让她伺候丈夫,为了让他全心全意的读书,她连娘家都没怎么回,一心一意的伺候。现在丈夫落榜,这能怨她吗?婆婆还念着她今年要是再不怀孕就让丈夫休了她,丈夫的心思都埋在书里了,几个月都不同房一次,怎么能怨她不会怀孕?

    桃花抬手抹掉滚落眼眶的泪水,闷声道:“你姐夫现在还一门心思想读书,想是下次童子试还要参加,兴许下次他就能上榜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芦米不能说读书不对,就算她对桃花这般说了,也改变不了桃花丈夫和她婆婆的想法,说了也只是让桃花再增添一丝烦躁而已。

    “咱们村这次落榜的不是姐夫一人,要参加下次考的也不止他一人,他要读就读要考就考吧。只要他们对你好点就行。”

    芦米心想着宽慰桃花几句,可桃花却越发的伤心起来。

    “芦花,你不知道……她说,我婆婆说我要是再没有动静,就……”

    芦米有那么几秒没反应过来,等她明白“没动静”是指桃花肚子的时候,她惊道:“大姐,她是不是用休妻来吓唬你啊?”

    桃花低头哽咽道:“我也不想这样啊,芦花,你说我怎么办啊?”

    芦米瞧见谷场有些人正看着这边,挪了挪身子挡住桃花,忙安慰道:“大姐,别哭了,大伙都看着呢。”

    桃花性子弱,被人一说就容易脸红掉眼泪,她婆婆最讨厌她这一点,每次看见她掉眼泪就火冒三丈。要是从别人那听说她在谷场晒种,哭着跟娘家姐妹诉苦,那回家又是一顿好骂。

    桃花不敢抬头,擦掉眼泪对芦米道:“芦花,你过去翻种吧,我没事,我刚才也是糊涂,怎么跟你一个没出嫁的丫头说这些。你快回去看种吧。”

    芦米咬着下唇,桃花的遭遇让她觉得无比憋屈,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憋屈。安慰了几句,芦米慢腾腾走回自己的稻种边。

    看见芦米走近,胡烟和胡小福就凑了上来。

    “芦花,桃花姐怎么了?我看着她好像哭了?”

    胡小福睁着大眼,肯定道:“她一定是被婆婆欺负了,厉害婆婆都以欺负小媳妇为乐子。”

    胡小福的表情就好像她真见识过一般,胡烟笑骂道:“桃花姐人那么好,她婆婆干嘛要欺负她啊?你到处听人乱说!”

    芦米往后退了一小步,把战场让给胡烟和胡小福,她乐得被移开话题。

    晒种一般都要两到三天,第一天晒了之后,种子翻得也没那么勤快了。

    水根这伙参加了童子试的家伙们,总算找到机会说一说镇上的见闻了。

    “以前先生跟我们说,我们还不信,这次总算见着了。都五十好几了,还参加童子试。”水根今年是第一次参加童子试,以往在学堂听胡大秀才说考试的不容易,他还有些不以为然。

    胡北清是第二次参加了,经历了一次失败,他不会再像水根这般嘲笑那些年纪大的考生。“水根,童子试本来就没那么容易考,你又不是没参加过,别再这么说了。”

    水根挠着头,嘟嚷道:“我知道,你都说好几回了。其实我没笑话他们,我只是觉得要是我,我肯定不会去考了,老老实实在家种地不就得了。”

    胡北清摇摇头,如果人人都这么想,那就不会出现年纪大的考生了。大家不都是还抱有一线期望,希望自己能考上秀才,将来参加会试,当上举人。

    水根在这时候也不愿意跟胡北清说话,怕又被教训,转头对芦米笑道:“芦花,你猜猜我这次碰见谁了。”

    芦米不假思索道:“周尘呗。”周府那样的人家,应该会让周尘参加今年的童子试的。

    水根一愣,随即道:“呃,别说,周尘我也遇见了,他的病还没怎么好,远远看过去一张脸也是耷拉着的。”说完还啧啧摇头。

    芦米笑道:“你摇啥头,他生病有他爹娘摇头,哪轮的上你啊。”

    水根白了他一眼,“我是可惜他一张好看的脸,没事耷拉着,搞得人人都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芦米无奈道:“这不是人家生病了么,你生病的时候不耷拉脸啊?”

    “行了行了,我不说他了。”水根念着跟周尘好歹一起摘过野菜,口头上放他一马,不说他了。看着芦米又问了一次,“你再猜猜我遇见了谁。”

    芦米眨巴眨巴眼瞪着他,这怎么猜啊?水根和她都认识的人多了去了,邻村几年也有不少人去参加童子试,她哪能猜到水根说的是谁啊!

    “我又没去镇上,我哪知道啊?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围在一起的伙伴也催促道:“水根,遇见谁你就说呗,还猜什么猜啊!”

    水根看了一圈,“嘿嘿,我碰见喻培那小子了。”

    “是他啊,他现在住哪去了?他考上了吗?”

    听着伙伴们一个个的发问,可见严喻培当初在村里混得不错啊!芦米想起严家那位漂亮的婶子和偶尔见过几次的大叔,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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