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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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想帮你说点好话,你屡次帮唐识君与唐门作对,唐总管若是怪罪下来”钩吻道。
“不用你帮,责怪便责怪,唐总管什劳子的通通见鬼去吧。”鸩羽耸肩。
此时唐家堡一切都与鸩羽毫无瓜葛,恨不得立刻脱离关系。
“我看过纪录,你有两个结义兄长吧。”钩吻道。
鸩羽皱眉,这纪录他在刚入唐家堡时,若把碧眼儿算入应该是三个兄长,四个长姐,但是这纪录似乎调查的不完全,鸩羽直把那调查称为侥幸。
“是又如何?”鸩羽道。
“你看这张悬赏檄文是谁的名字。”钩吻拿出江湖人士遗落的悬赏檄文。
鸩羽接过一看,候弓的大名写在黄纸上,而这名这姓大江南北要找出同名同姓,怕是微乎其微,而鸩羽辞行前亦是积极打探衙门职缺,这画像应是候弓无误。
他曾答应过候弓,复仇若成功,他日兄弟共饮美酒,如今人事已非。
“所以你拿这檄文出来做啥,我自会调查清楚。”鸩羽道。
“怕你没这个机会。”钩吻道。
“何以见得?”鸩羽道。
“我会带唐识君回唐家堡,你也必须跟我回去,回唐家堡後,唐总管会责罚你的私自行动,少说半年六个月,之後唐家奴能进出大门的只有唐门杀手,而你回堡後便是带罪之身,连进茅房都要唐总管许可。”钩吻道。
鸩羽的确已无力气反抗,只能任钩吻宰割。
“你要胁我?”鸩羽道。
“这不是要胁,是给你选条路走,一丶回唐家堡,眼睁睁看江湖中人拿你义兄脑袋衙门领赏,二丶你送完唐识君回成都,帮我找到唐词藻等唐门剩馀四子。此番将功赎罪,我会在报告上写着你功不可没,上呈唐总管。”钩吻道。
“不只要送唐识君,还要帮你找那疯婆娘?”鸩羽难以置信。
“这里没你讨价还价的份。”钩吻叱道。
“我现在便能告诉你唐天惊在哪,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鸩羽道。
“你知道七少爷在哪,快说。”钩吻惊讶。
“先答应我。”鸩羽语气坚硬。
“我答应你。”钩吻心急无其他办法,直接了当答应鸩羽。
“帮我找着义兄候弓悬赏的真相,保护他。”鸩羽道。
“可以,找回唐天惊,到你送完唐识君的这段时间,我们会尽可能帮你调查。”钩吻道。
“我最後一次看到是在唐天惊在胡家大院中。”鸩羽道。
钩吻一听大惊失色,胡家大院正被官兵衙差蹂躏,藉搜索犯罪证据之名,行宵小强盗之实。
两人在分开行动前,鸩羽向钩吻要了些钱,租赁一匹良马,马匹驼着两人东行上山,山路崎岖,鸩羽身体虚弱,好几次想把唐识君的尸首弃之荒野,但又想知道唐识君究竟是为何背信唐家堡,若无唐识君的尸首,那女子未必肯说。
鸩羽凭藉着印象经过日暮村东行上山,但鸩羽不熟此地山路,竟在森林中迷路。
山脉蜿蜒鸩羽也无法确切的分辨是哪座山头,只好一个个去翻山跃岭,直至黑夜也未到达目的地。
第149章 水仙()
海棠已从锦官河下游回到成都与唐将刑会合,城南竹林间,狼毒重伤,紫堇与唐将刑眉头深锁。
“师傅请下任务。”海棠抱拳半跪。
“去杭州。”唐将刑隔半晌道。
“刺杀胡菲唯任务要放弃了?”紫堇问。
“成都城此刻到处是拿着悬赏檄文寻找胡菲唯与胡天地的人马,我们不杀她,也有人会代劳。”唐将刑道。
“到了杭州更近一步的指令是?”海棠道。
“唐家堡此刻已失去与胡家的联盟,我等目的已达成。去找杭州天牢里的胡天地,布置成畏罪自杀,此事就了结。”唐将刑道。
“杭州县令白法生不是省油的灯。”紫堇道。
“胡天地非死不可。”唐将刑道。
夜晚天空下起绵绵细雨,春天之雨额外冰冷,鸩羽骑着马来到一处高山湖泊,心想不如先在此歇息。
鸩羽将马匹缰绳系在树稍,忽然一道黑影突现突隐,跑进湖畔石头之後。
“是谁在那!”鸩羽向黑影斥喝。
黑影一闪而过,未发出一点声响,鸩羽只能猜测是某种动物。
鸩羽看向满湖畔边长着水仙,但水仙多是黄白相间的玉玲珑,但这儿的水仙却是紫盏红台,鲜艳欲滴,湖中紫红水仙若火丛燃烧,鸩羽忽觉口渴,便迈步往湖畔移动。
“不要动。”女子声音从後头响起。
“来者何人?”鸩羽转身。
“你是谁?”黑影从石头後起身,先是质问鸩羽。
黑影是位姑娘,身着淡红黧黑相间的衣裙,身材匀称,身子与秀发都让雨水沾湿,水亮黑眸间散发灵气。
鸩羽看对方现身无敌意坦然道:“鸩羽。”
“谁家父母那麽奇怪,以毒物为名。”黧红衣少女笑道。
“不是父母,是我曾经的主子。”鸩羽道。
“那就别讲你的奴名。”黧红衣少女道。
“夏风。”鸩羽很久没有讲出这两个字了,陌生拗口,像是别人的名字。
“好名字,夏日薰风。”黧红衣少女念道,她的嗓音清雅透着天真。
“是,夏风”鸩羽反覆咀嚼这两个快被遗忘的字。
“夏风,你现在不要接近那湖泊。”黧红衣少女大眼瞧着鸩羽。
“为何?”鸩羽不解。
“会打扰到水仙绽放。”黧红衣少女道。
“我只不过喝水何以会干涉到水仙绽放?”鸩羽十分诧异。
“水仙,有水中仙子之称,其花莹韵清幽,但你有发现这湖水仙有何不同吗?”黧红衣少女道。
“紫红色的花苞。”鸩羽道。
“没错,这些是绛芸水仙,号称湖中灵芝,是炼制绛草冷还丹不可或缺的药材。”黧红衣少女道。
“绛草”鸩羽依稀在何处听过,只记得是个灵丹仙药。
“听说过昙花吗?”黧红衣少女道。
“一晚即谢的昙花?”鸩羽道。
“这种绛芸水仙花期也很非常短暂限定,只在春季雪融之夜,雨後满月时才会绽放。”黧红衣少女道。
“那不就是现在!”鸩羽道。
“没错这雨得来不易,要雨停更难得可贵,若有人接近惊动水仙的独处,也不开花。”黧红衣少女道。
“真有那麽神奇!”鸩羽道。
“过来。”那黧红衣少女在石头後向鸩羽招手,示意过来。
鸩羽依言与黧红衣少女共处在石头之後,只见那少女隔着巨石偷偷瞧着绛芸水仙,生怕惊扰水仙开花,彷佛水仙是个待字闺女,羞涩娇嫩,生人勿近。
此时细雨初停,厚云仍是密布。
“姑娘既已知道夏风之名,夏风斗胆问姑娘芳名。”鸩羽道。
“洪消香。”身着黧红相间的衣裙少女道。
虽然水仙未开花,但香味扑鼻,浓郁飘香直薰得鸩羽如痴如醉,忽然有白色粉蛾飞至绛芸水仙花苞前想采蜜。
白粉蛾才停下,合翅正想吸食花粉,随即翩翩坠下,好似水仙掉落的花瓣。
“莫非这花有毒!”鸩羽的嗅觉与他人歧异,香与毒难分难辨,但见到蛾竟然取蜜而死,故作此猜测。
“好眼力,你不用担心毒素,花毒进入血液中才会产生症状。”洪消香道。
“姑娘是来取毒的?”鸩羽道。
“这花共有三种型态,待放花苞奇毒摄心神,花谢残瓣剧毒震魂魄,唯有绽放的瞬间无毒,配炼得宜对武功精进有神效。”洪消香小声的为鸩羽说明,怕惊扰到绛芸水仙绽放。
鸩羽难以置信看着这含苞待放的绛芸水仙,竟有毒与药的多变特性。
“消香姑娘从何处来?”鸩羽对这躲在石头後面等花开的少女充满好奇。
“琉璃宫。”洪消香道。
“琉璃宫在何处?”鸩羽道。
“贵州某座山上。”洪消香道。
“跋山涉水来寻这绛草水仙?”鸩羽道。
“我年年来,这是第十一次了。路我也熟悉。”洪消香道。
“姑娘孤身一人远到四川,不会有危险吗?”鸩羽道。
“你怎麽跟我姑姑一样唠叨,不过我第一次还真的在这山区迷了路,找着姑姑时绛芸水仙早谢了,第二年之後就如老马识途般准确。”洪消香微嗔。
“姑姑?这儿有你认识的人?”鸩羽道。
“就说了是姑姑。”洪消香道。
鸩羽心想这儿人烟稀少,或许少女姑姑认识唐识君的老相好。
“其实在下迷路了,想在这群山之中找一个人。”鸩羽道。
“你说我一个人危险,结果是你迷了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洪消香嫣然一笑。
“多谢姑娘。”鸩羽道。
“等我采着了这绛芸水仙,就带你去找姑姑。”洪消香道。
东风吹着云层滚动,忽然天空大片乌云撕裂,乌云背後月光依稀可见。
“你叫夏风,快点把云吹散些。”洪消香拍着鸩羽的背,心中已把鸩羽当作熟识好友,全然无男女之别。
“我又不是风神怎麽可能办到。”鸩羽道。
“吹开来啦!”洪消香兴奋高呼。
却见明亮月光从天空照射下来,湖中绛芸水仙的起了变化,香味变得淡了,却更沁人心脾。
紫盏红台绛芸水仙,多重花瓣并蒂开,不像一般的水仙,倒像莲花出水,只是多了份妩媚。
第150章 绛芸()
“嘘!”洪消香食指比在唇间,此刻乃是关键。
洪消香脱鞋,挽起裤管,蹑手蹑脚接近湖边,纤指小心谨慎摘下绛芸水仙花苞。
鸩羽只见洪消香转身向岸边的鸩羽招手,叫他一并来采花。鸩羽便也下水采花,但他无法分辨花的成熟有毒与否,只能摘下看起来最为鲜艳怡人的花朵。
两人摘到一半,忽然夜色斗暗,月亮已经又消失在天际。
“大丰收,大丰收!”洪消香跳上岸,欢心鼓舞。
鸩羽也缓缓走回岸上。
洪消香冲向鸩羽检视起他所采的水仙,凝视半晌:“啊!我应该先告诉你怎麽辨别有毒无毒了。你这儿的花参差不齐啊,毒花与药花都在一块了,三种药性互相感染,毒难解,药无效,丢了吧。”
“丢弃太浪费了,或许有办法能分开呢。”鸩羽左袖本就因狼毒利爪的攻击本快解体,此时齐肩撕下袖子一大块布料,用布将绛芸水仙包裹好纳入怀中。
“鸩羽,你是唐门的奴仆吧。”洪消香拭乾脚,穿起鞋袜。
“消香姑娘从我名字中看出端倪?”鸩羽道。
“我想不出江湖中有谁蓄奴以毒作名。”洪消香道。
“我的确曾是唐门中人”鸩羽心想唐识君已死,自己对於唐家堡他无任何留恋,反倒关心正被通缉的候弓。
“我希望你不要把这绛芸水仙之毒为恶害人。”洪消香道。
“我夏风定然不会做出这害人勾当。”鸩羽拍胸保证道。
“就怕鸩羽会。”洪消香道。
鸩羽无语相对,洪消香似乎十分了解唐门。
“都快亥时了,我带你去姑姑家避雨。”洪消香道。
洪消香带路,鸩羽牵马在後头跟随,又穿过两个山头。
“姑姑,就住在那儿。”洪消香指着远边的森林,隐隐露出屋檐。
鸩羽见这林间小屋与唐识君带鸩羽上山时那屋子相似。
“姑姑我来了。”洪消香敲着木门。
“香儿,快进来。”一名中年妇人打开房门,声音与上次温柔嗓音相似。
“姑姑,我这次采着绛芸水仙了。”洪消香捧起花篮。
“咱家二十年未闻到绛芸水仙的郁香了。”妇人两鬓斑白,但容色极美,眼眸澄澈,岁月也摧残不了曾经的绝代佳人。
“这位是我朋友,帮我翻云见月的夏风。”洪消香高声介绍鸩羽。
“夏风请进。”美妇人行礼作揖,将房门大开。
鸩羽听这妇人的声音好熟悉,莫非洪消香的姑姑就是唐识君的相好。
“在下夏风,但有个问题想问女主人。”鸩羽走入屋内。仔细打量着屋子,屋中宽广无隔间,只有厨房与室内做区分,家俱桌椅一应俱全,典雅古香,闲云野鹤甚是清幽。
“夏风迷了路,说是在此处找人。”洪消香道。
“找人?这附近几座山怕是只有咱家一瞎妇住这等死。”美妇人道。
“唐识君这三个字对你有何意义。”鸩羽站定望着美妇人。
“识君是咱家儿,他发生何事?是不是在外头又闯祸了。”美妇人神色大变,担心问道。
鸩羽心中暗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