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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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信任,任何人都有价,当然出卖我也有个价码,我出十万两买帮手杀华梧别,三真客栈也可以用十万两将情报卖给华梧别。”唐识君道。
“这不是不讲道义吗?”鸩羽道。
“试问一个唯利是图的三真客栈又有什麽做不出。”唐识君道。
“钩吻难道不会利用这三真客栈打探你的情报?进而找到这轿子的位置。”鸩羽道。
“因为钩吻不可能会有钱能够向三真客栈打探情报。”唐识君道:“你若非在客栈中过於高调久见星丶万芜一结识,也不会让钩吻发现。”
“为何四少爷要花五千两打探小的与久见星的情报。”鸩羽道。
“为了验证你有无对我说谎,五千两这价不贵。”唐识君双眼看着鸩羽。
“小的对四少爷忠心耿耿。”鸩羽恭敬道。
“对我忠心,但刚是真的想杀了我吧。”唐识君道。
“小的一时为了朋友冲昏了头。”鸩羽道。
“你的血气方刚我不讨厌,但可没有下次。”唐识君道。
“小的可不敢保证。”鸩羽实话实说,心中道总有一天我的拳头会贯穿你的身体。
“你!”唐识君惊讶,唐识君的个性实在过於刚硬。
唐识君知道人能被利益驱使,但血性之人不会为钱所动,鸩羽或许正是个可以信赖的部下。
但鸩羽是个不定时炸弹,毒似乎不足以威胁他,但确是极重朋友之人,挟着久见星与钩吻的命或许可以令鸩羽臣服效忠。
两人疲累至极,在健步如飞的平稳轿子中沉沉睡去。
鸩羽逐渐失去意识,在次恢复思考时却是被布幕中的光线照醒。
“我们睡多久了?”
“看影子的长度应是辰时,你睡了六个时辰。”
鸩羽暗忖应该是昨日一直想驱使左臂,强迫使武当心法运转周天,导致身体的负担极重负荷,才会使身体疲惫不堪,以睡眠来修复身体。
唐识君从一麻布袋中拿出乾粮肉乾与鸩羽食用。
鸩羽将食物塞入口中,打量这麻布袋应是唐识君让小二准备的,只是里头貌似不只食物。
四名挑夫竟足足飞奔了一夜。
“我们在何处?”鸩羽道。
“湘。”唐识君道。
挑夫一日奔离苏杭地界,远至湘州,挑着轿子日行千里,这是何等快捷的脚程。
“断肠他们不也是引钩吻等人西向吗?”鸩羽问道。
“没错。”唐识君道。
“我们这不是正撞向他们的回程?”鸩羽道。
“若是他们严密搜索的话,确实岌岌可危。”唐识君道。
“难道他们不会严密搜索?”鸩羽道。
“发现断肠是诱饵後,他们必定会回杭州城,更何况挑夫我们走的是荒间小路,以钩吻只剩三人的杀手小队不可能找到我,再者他们的暗器飞刀已告罄。”唐识君道。
鸩羽点头,不得不佩服唐识君的心思果然缜密,虽然他尚未推论到鸩羽浓厚杀意源自唐识君杀害他的双亲,唐识君若是发现这事实,只会恨自己愚蠢居然将噬人毒蛇鸩羽放在身边。
第125章 布袋()
萬蕪一與尤雲薙晚了唐門殺手一步才出發,連老石與華梧別的蹤影也看不見。追至深夜,月正當中,對於三幫人馬下落全無頭緒,決定回杭州城。
卻發現雷籐與鴆羽已不復在木屋內,只剩小腹淌血的久見星。
“你洠掳桑俊比f蕪一見久見星傷勢加重。
“敷過金創藥已無大礙,但若要行走恐怕還得休養數個月,我還是先在三真客棧靜養些時日吧。”久見星脸色苍白无血色。
“發生何事,傷從何來?雷藤與鴆羽呢?”尤雲薙道。
“不說也罷。”久見星嘆道。
萬蕪一與尤雲薙见久见星默然不语也不便再追问,將久見星送至三真客棧安置,兩人徹夜未眠,便在久見星的客房席地而睡。
兩人睡到自然醒,久見星對醒来的兩人道:“我一時半刻無法移動,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蕪一雲薙兄弟在這先散了吧。”
久见星说完闭目养神,身体本就虚弱的他仍需长时间静养才能恢复体力。。
“走,做哥的請你喝酒。”尤雲薙拍萬蕪一的肩膀。
“去三真客棧喝酒?”萬蕪一道。
“三真有什麼美酒可言,要就喝花酒。”尤雲薙大笑。
“花酒一定很香!”萬蕪一久居深山從未聽過花酒,心想這酒既以花為名定然美味香醇。
“何止香,還很甜。”尤雲薙笑道。
“這香甜美酒三真客棧洠в校俊比f蕪一奇道。
“三真客棧只是聊天休憩,哥帶你去花天酒地。”尤雲薙故作玄虛。
“有勞尤大哥了,但我們不去三真客棧去哪兒喝。”萬蕪一天真問道。
“徹夜無眠緋桃園,南道必經三真棧。要喝花酒就去洛陽緋桃園。”尤雲薙道。
“緋桃園聽起來很是漂亮呢。”萬蕪一道。
“緋桃園不只花美,酒美,人更美。”尤雲薙道。
萬蕪一甚是嚮往:“好,我們去緋桃園喝花酒。”
“蕪一老弟,孺子可教,將來必定是喝花酒的霸主。”尤雲薙道。
“可是我洠уX。”萬蕪一道。
“有這身武藝還怕洠уX嗎?”尤雲薙凝氣摚С鲆蝗⒒⑸L。
萬蕪一也覺不能讓多年磨練劍技白費,定要有所作為。
“但我還要找吾姐萬紫千。”萬蕪一道。
“你找多久了?”尤雲薙道。
“過八個月了。”萬蕪一道。
“你姐漂亮嗎?”尤雲薙色心驟起。
“漂亮?嗯姐感覺像鹿一樣。”萬蕪一想起萬紫千正氣凜然一絲不苟像雄壯角鹿般不容侵犯。
“好,我先到緋桃園,先教你什麼叫漂亮,再去找你姐。”尤雲薙道。
至於萬蕪一和尤雲薙在緋桃園白食,被大姐林臁畼屑{為部下,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轎子在行動中停下,只聽一名左前方挑夫朗聲喊道:“目的地已到。”
“把麻布袋拿著。”唐識君向鴆羽命道。
唐識君下轎將一疊銀票遞給挑夫。
那名挑夫收起銀票,四人往枺备Z離開。
鴆羽環視,停轎之處雖是平地但周圍雜草叢生,百里不見任何一戶人家。
“我們還有五十里路要趕。”唐識君確認平地上挑夫消失後,轉身便走。
“轎子不送我們到目的地?”鴆羽扛起麻布袋追上唐識君後頭。
“轎子能送我們到目的地,但是我不信任他們。”唐識君道。
唐識君對鴆羽的破格信任,不代表他已失去多疑的戒心。
“所以你才讓準備布袋裝滿乾糧嗎?”鴆羽肩上的麻布袋滿是雜物,
唐識君突不答話。
兩人一路往西行,走在深谷幽壑之間,唐識君塗上續骨藥後又在轎上休息一日,斷骨雖未癒卻能正常行走。
鴆羽注意到唐識君雖是與鴆羽以同樣的速度在行走,並非是何鴆羽一樣在邁步前進。
唐識君走路時輕盈提步,步步為營,實是在施展輕功,令路上顛簸不影響其胸口斷骨。
但唐識君走入山林緲無人煙之處,唐識君目的地為何令鴆羽充滿好奇,莫非是要找地方養傷。
鸩羽与唐识君两人距离不到一尺,唐识君背後门户大开,鸩羽随时可以一掌击向他的背脊,一招斃命,但想到久見星之命扣在唐識君手裡,隨時可能不復在人世,又嘆息罷手。
两人翻山越岭,穿过林草密布的山头,来到林间隐密的小屋。
鸩羽只知他们往西行卻不知身在何處。
“你在這裡,不許發出任何聲音。”唐識君低聲道。
“你看我帶來好多枺鳌!碧谱R君與屋中對話。
“嗯,這香味是”女子聲音道。
屋中耄щ'約約傳來女子聲音,溫柔平穩,若從能從聲音來辨別美醜,這嗓子定是屬於西施玉環。
“這是杭州葵花凝,據傳是每年杭州朝貢給皇帝嬪妃的逸品胭脂。”唐識君柔聲道。
“咱家這荒郊野外的,不需要胭脂,你還帶來咱擦給誰看哪。”女子幽幽道。
“你擦起來定然漂亮。”唐識君道。
“你能多來,咱家就很開心了。”女子道。
“我”唐識君道。
“外頭的是不是你的弟弟?”女子忽道。
“不是,外頭半個人也無。”唐識君慌張道。
“咱家明明聽到有人呼吸之聲,你還騙咱。”女子道。
“我今日先走了,咳。”唐識君急忙之中岔了氣。
“你受傷了?”女子細心問道。
“我洠軅!碧谱R君大吼,聲音方位已不同。
門扉大開,唐識君從屋內衝出。
“走。”唐識君道。
唐識君這次施展了輕功急奔,直奔數里下山才停下腳步喘氣,肌肉牽動斷骨,臉上充滿痛苦。
鴆羽在其後追得極為辛苦,但其身上已有武當內功,放足狂追唐識君的背影吐迹幝刹灰娢蓙y。
“你聽到什麼?”唐識君無視痛苦,向鴆羽斥喝。
“什麼也洠牭健!兵c羽道。
“聰明。”唐識君道。
鴆羽心想那聲音溫柔的女子定是唐識君重要的人,自己居然握住鴆羽的把柄,心中一喜。
“你若是說出去這裡任何一切,哪怕是洩漏一花一草,飛刀解藥也不用想了,我當場殺了你,呼呼”唐識君話說完,按住胸口斷骨處。
“我們剛從不知名目的地出來,現在要去哪,能告知小的嗎?”鴆羽道。
第126章 天惊()
“回四川。”唐识君道。
“不怕给唐门发现。”鸩羽迟疑。
“我们要提防的只有唐总管,而唐总管不可能全派出杀手要拿我。”唐识君道。
“但回唐家堡,不就是唐总管吩咐给钩吻的任务吗?”鸩羽道。
“谁说我们要去唐家堡,我们要去胡家大院。”唐识君道。
“大明首富胡天地的宅邸?”鸩羽道。
“没错。”唐识君道。
“去胡家大院所谓何事。”鸩羽道。
“去悔约,将唐天惊与胡菲唯的婚约撕毁。”唐识君道。
“要怎麽撕?婚约是一张纸吗?”鸩羽满腹狐疑。
“靠你来撕。”唐识君道。
“所以要用偷的?”鸩羽推测。
“不用偷,而是用嘴。”唐识君道。
“嘴要怎麽撕。”鸩羽道。
“我要你假扮唐天惊去胡家大院毁去与胡菲唯的婚事。”唐识君道。
唐识君行刺唐门盟友药王庄庄主华梧别,现在又要鸩羽去富可敌国的胡家悔婚,两个均有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为堂家堡盟友。
为何唐识君要特地除去唐门盟友呢?
从那不知名的山头下来後,不出十里便到了四川,路经一棵参天苦楝树,鸩羽发现那山竟然就在老石所在的日暮村东北半个时辰的距离。
此番悔婚必然惊动唐家堡,唐识君必须让身体不被断骨所累,两人久居在成都客栈,静待时机。
鸩羽一年未回到成都,心中甚想去看结义兄弟候弓与大哥严不惭,但若是任意到街上行走,定会被唐家堡的眼线察觉,一天只一进一出客栈。
客栈像是隐形的牢笼,将唐识君与鸩羽禁锢在内。
数个月後。
“时机成熟了,鸩羽你去胡家大院悔婚。”唐识君断骨尚未全愈,但掷出飞刀已无停滞,他将飞刀不偏不倚射入房门中间的细缝。
“我一个人?”鸩羽道。
“我在成都有要事要办,胡家人没看过唐天惊,你尽管放心,但务必在今天内完成,否则定会惊动唐总管。”唐识君道。
鸩羽点头,心想唐识君莫非是与唐总管发生嫌隙,否则为何时刻提防唐总管与其。
胡家大院既古朴宏大丶又金碧辉煌。建筑中石刻丶泥塑都是工匠巧夺天工的手笔。
鸩羽曾听闻这宅邸历史可追溯回宋代胡智化开始便是辅佐四川王权的基石。
胡家大院近日屡遭黑妖狐行窃,但胡家却并未因此而加深戒备,胡天地似乎对黑妖狐劫富济贫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巷议街谈对於黑妖狐义举歌颂赞扬,官府张贴了通缉檄文,老百姓也是视若无睹。直到成都府地牢内传出黑妖狐屠杀狱卒与钦犯。
鸩羽穿过成都县府衙门,硬着头皮来到胡家大院门口,向看门护卫道:“你家主人在吗?唐家堡唐天惊求见。”
“咦。”鸩羽身後一人叫道。
鸩羽蓦然回首,却见身後之人正是唐天惊。
“鸩羽你不是跟梧别哥去送货吗?久未归唐家堡,没想到在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