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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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夏风父母殒命之处。
咔咔,马蹄停止脚步,前头就是曾经作为驿站的房子。
胡天地翻身下马,也扶着胡霏唯小心翼翼的下马,将自己与胡霏唯座骑牵至马厩之中,候弓也同样引领马匹休息。
候弓进入屋内,心中五味杂沉,这是结义八兄弟的重要一环。
夏风那小子进入唐门之後未曾有一点音信,跟那一声不吭突然消失的不惭大哥同样生死未谱。
只要把胡天地丶胡霏唯的脑袋交给官府,自己就攒够钱了,能够把他们通通找回来。
不只是夏丶严二人,还有黄泉丶黄莲双胞姐妹,郡主丶碧眼儿丶翠袖。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都欠我一顿揍。
只见胡天地从行囊中拿出随身乾粮,与胡霏唯两人席地而坐啃食晚餐,即使咀嚼食物,脸上肌肉也不动。
候弓也将坏中大饼掏出,分给露清晓与山猛,只见山猛咬下一大片饼皮,在嘴中嚼了一盏茶的时间,勉强将口里的食材吞入。
山猛苦着脸伸出舌头,似在说:这饼实在是太乾太硬。
反观露清晓小口接着小口吃掉手中的硬饼。
山猛将饼仍还候弓,黑影少女闯出门外觅食。
候弓心想:应该不会把马给吃了吧?的确应该把那砍断的马脚带着的。
胡天地望着离开的黑影少女山猛,又看向西侧的木窗,窗外正是马厩。
众人仔细听外侧动静,无马匹哀号的声音。
候弓料想山猛是跑去山中更远处打猎。
候弓乾咳一声:“胡前辈,你怎会遭到官府抄家追杀呢?连你的女儿也牵连进来。”
“前辈?”胡天地道。
“你与我青城派掌门熟识,我师傅露剑萍与掌门同辈,自然你是我的长辈。”候弓道。
“只是称略罢了。”胡天地面无表情道。
“望後辈无礼直切正题了,你为何会被朝廷悬赏五千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候弓道。
“我胡天地乃是被朝廷陷害!”胡天地声音激动,颤抖了起来。
“可否告诉我详情。”候弓道。
“杭州近年旱象频生,烈日终年不衰,收成欠佳。”胡天地道。
四川位於上游地带,与苏杭不同,溪流湍急,水虽然难蓄,但四季有雨。巴蜀两地也是长江水的重要源头,候弓只觉艳阳比起往年更频繁,并不以为意,没想到下游竟然闹起粮荒。
胡天地接着道:“苏杭县令‘白法生’下令开官仓,却发现仓内无任何一袋米,一千石白米凭空消失。”
“被人偷走?何路人马敢强抢官粮?”候弓惊道。
“盛传是黑妖狐用计取走一千石米,更有人密报我与黑妖狐挂钩。而在我胡家在杭州的旗下米仓确实被搜有官粮麻袋,人证物证确凿,县令便发出檄文,先斩後奏,悬赏千两。”胡天地将追缉之因,娓娓道来。
“所以你真有拿走一千石米粮?”候弓疑惑。
“没有,我的我乃是正当商人。”胡天地说到激动之处,话语结巴。
露清晓却听出来胡天地并未从实招来,那结巴不是因为激动,而是他刻意改口想要隐瞒重要的事情。
“你可是毫不犹豫就杀了那带头赏金侠客。”候弓道,言下之意对於正当两个字极为怀疑。
“那种下三滥算什麽侠客。”胡天地嫌恶道。
“但你的确杀了他。一条人命从此就扣在你头上。”候弓直言。
“在两个月前,我也没想到我可以这麽冷血的杀死一个人。”胡天地感叹,忽地话锋一转:“我若不杀了他,他就会再度挡在我眼前,带领更多的追兵,敌人一多,我便无法有把握能保护胡菲唯。”
胡天地两个月来东躲西藏可让他吃尽苦头,同样的错误胡天地不会再犯第二次。。
“为何不投案自首?”候弓道。
“那张檄文写的是生死不论,陷害我的人必定准备周全,我在牢中是不可能活到开堂。”胡天地道。
“你与黑妖狐又是何种关系?”候弓问道,黑妖狐与此事牵连重大必须分辨清楚。
“我与黑妖狐确实有交集,但这是私交,与我家族无关。”胡天地坦然。
“知情不报,也是一条包庇罪啊,若在公堂之上又多了伪证罪,写在证词之上有多了一件使公务员登载不实。”候弓侃侃而论。
“你与黑妖狐不也认识?”胡冷唇反讥。
“在下与黑妖狐只是一面之缘,并不熟捻。”候弓连忙摇手。
第55章 草枯鹰眼()
候弓心中惊讶何以胡天地会知道自己见过黑妖狐,难不成胡天地真与黑妖狐关系匪浅,将那晚露清晓劫狱之事告诉对方。
露清晓暗忖:那张候弓的悬赏檄文上罪状明确写着候弓与黑妖狐勾结,江湖中人应皆把候弓视为黑妖狐的手下之一。
胡天地说候弓认识黑妖狐,是出自私交听黑妖狐所言,或是从檄文得知,还是另有所隐瞒。
露清晓仔细观察胡天地与胡霏唯二人,行迹确实可疑。
候弓道:“何不将黑妖狐找”候弓话没说完。
“碰”
驿站大门打开。
两人闯入屋内,一壮一瘦,壮的男子身穿捕快官服,瘦的男子一身绿衫,浑身透着山林逸气。
瘦青年与壮捕快形成强烈对比。
候弓识得那身着捕快官服之人,赫然是候弓曾经的上司,许久未见的赵捕头。
“狐狸丶貉子全在一个丘里。哈哈不枉费我将六扇门中好手都带来了。”赵捕快大声笑道。
“朝廷走狗。”胡天地眼神射出精光,恶狠狠道。
“束手就擒。”赵捕头下令:“否则休怪我用武力。”
赵捕头弹手指。
相应着弹手指的暗号,空气之中,刀刃破空之声大作,刷刷刷刷
四周窗口外皆传出金属之声,露清晓估计至少有数十人埋伏在外。
赵捕头缓缓拔刀,悠长的出鞘破空声,看得出这把宝刀是出自顶级工匠之手。
连露清晓见了这把刀上的光泽,也不禁好奇这六扇门捕头是何处得来的利刃。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把草枯刀已经追随赵捕头三年,摘下无数人的脑袋。
赵捕头道:“我的爱刀已尝过一百零七个人的鲜血,胡天地你就是第一百零八个。”
胡天地正步走向赵捕快。
“别动!只要有敌意我就把你们杀了,轻举妄动我就把你杀了。”赵捕头道。
胡天地无惧。
“放箭。”捕快喝道。
赵捕头久久不见动静,自己下令为何无人出手。
“还在等什麽,我说放箭。”赵捕头气急败坏向外头办事不利的手下喝道。
往後朝门外一瞥,只见门口横躺着一支脚,脚上正是六扇门的官靴。
官靴不自然地横移离开门口,像是被人拖走。
“不可能,六扇门的好手竟然全死了。”赵捕快惊讶不已。
“赵捕头你也真是笨。”清瘦少年冷笑。
“什麽?”赵捕头失声道,惊恐万分。
“你不能动我,你知道杀了朝廷命官会有什麽下场吗?”赵捕头连忙道。
清瘦男子道:“我不会杀死你。”
赵捕快心中稍微松懈,大喘一口气。
刀光一闪,青瘦男子将刀平举,赵捕快的项上人头已与身体分家,头被立於长刀之上。
赵捕快头颅惊讶张嘴,表情凝滞在脸上,脖子缺口如水泉般喷出鲜血,身体过了一会才斜倾倒地。
“杀你的是黑妖狐的同夥胡天地。”清瘦男子蛮不在乎道。
清瘦男子将刀一顷,头颅坠地,翻滚到胡天地足前。
“想嫁祸给我?”胡天地脚踩住赵捕快的人头。
“你们都要死了,多扛些罪在死比较值得。”清瘦男子将捕快的宝刀拾起,仔细端详。
“你要取我项上人头?”胡天地冷冷道。
“阁下追缉檄文遍布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清瘦男子此时手握双刀。
“又一个不要命的。”胡天地道:“想取走我头,得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
空气凝结,战火一触及发。
胡天地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追杀自己的人都得死,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
露清晓还在衡量胡天地是善是恶,并不干涉,何况胡天地的武功深不可测,不下於自己。
候弓丝毫不了解情形,这人明显杀人不眨眼,而且貌似还有强於六扇门的高手潜伏。
清瘦男子挺刀,凝式待发。
胡天地负手傲立,对於自己的身手有绝对自信。
“慢着慢着,先别动手。”候弓吆喝一声。
候弓心想胡天地既然是遭人陷害,今日若是助他,他日必有回报。胡天地可是四川首富,报酬必然不下於悬赏奖金五千两。
胡天地武功高深不下於露清晓,比起冒险将胡天地缉拿归案,不如帮助平反冤情。
既是做好事,又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喔?”精瘦男子诧异,仔细打量制止二人相斗的候弓。
“你脑子进水了吗?”胡天地喝道。
候弓毅然出言阻止了一场死斗:“有一事我不明白,你既然已与六扇门联手,为何又要杀了他。”
“我本便是为了这把刀而来,顺便将你们一干人等的人头带走。”清瘦男子道。
“刀?”胡天地诧异。
“便是这一把。”清瘦男子将自己的刀还入鞘,右手将赵捕头的锋利宝刀横挺,左手轻抚着刀身。
候弓一脸疑惑不就是一把刀吗,犯不着出手杀人吧,这刀候弓看过,赵捕头常将这把刀傍身御敌。
“这把刀有何稀奇的?莫非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刃?”候弓好奇。
“这刀很快。”清瘦男子道。
“快?刀就是刀,只有利与钝,何来快慢之别。”
“用刀者快。”清瘦男子虚划一刀。
“我看赵捕头出刀慢到苍蝇都能停在上面打呵欠了。”候弓耻笑道。
“这六扇门的狗不是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清瘦男子摇头。
“谁?”候弓问道。
“我大哥。”清瘦男子昂首。
“谁?”候弓不解,这人怎麽话都说一半,当我们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黄山三绝刀之一的金轲。”清瘦男子话中充满悲伤。
“莫非这就是赫赫有名的草枯刀?”胡天地仔细打量这把草枯宝刀的刀纹。
精瘦男子点头。
“金轲在道上独来独往,未曾听说有兄弟。”胡天地道。
“我是他的亲人金玉律,并非道上兄弟。”精瘦男子道。
“是吗?”胡天地暗自怀疑,但的确对於金轲身世不熟悉:“江湖传闻,天下刀客之中,以三绝刀为尊。三绝刀之中,以金轲的草枯刀最快。”
第56章 司空盗观()
候弓一年前还未出江湖,对於江湖上给予侠客的尊称混号知道甚少,除了天下一齐遇丶隐世露华浓丶一剑孤城丶琴心剑胆丶黑妖狐。要麽名气大过天,要麽是与青城派有关,此刻突然又听到三绝刀名号是天下刀客尊崇对象,若不识自己就太过井底之蛙,候弓不语,装出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
“仍旧快不过恙刀华梧别。”金玉律叹道,似有所思。
“听闻金轲被其唯一弟子‘药王传人’华梧别所杀。”胡天地沉吟道。
“金轲没死,只是使刀之手被废,再也无法紧握刀柄。”金玉律。
“用刀之刀客本就一生悬命,是在死线上求生存的人,金轲的手被废,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呢,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胡天地道。
“”金玉律神情苦涩,默而不答。
“但被废的草枯刀为何会在六扇门的捕快手里。”候弓问道:“莫非这赵捕头也是金轲的弟子。”
“他只是个官服走狗,他不配。”金玉律脸转为厌恶。
“你为何要杀了那捕快?只因为他不配使那把草枯刀。”候弓疑窦顿生。
“我是为那一百零七位死在这刀上的人感到不平。”金玉律道。
“可是你连外头六扇门的人也杀了。”候弓想起外头仍有金玉律的人手埋伏在外。
“有何不可?”清瘦男子不解,彷佛杀人是天经地义。
候弓道:“你究竟是谁?就算你是三绝刀金轲的亲人,也不能滥杀无辜。”
露清晓杀人有理由,是因为对方乃不能容许的恶。山猛杀人是出自於求生与命令。金玉律却为了鸡毛蒜皮小事而杀人。
“听阁下所说,是在指责我不可杀人?”金玉律摆脱悲戚情绪,态度一派轻松。
候弓见对方明知故问,喝道:“外头的埋伏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