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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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弓右手仍抓着穆天寒咽喉,左脚退後一步,侧身避开短刀之锋,左手扣住穆天寒手腕。
“我青城御火尚不能斩龙,但足以捏死你这鼠辈。”候弓恶狠狠道,此刻心中无形怒焰化为手中烈烈御火。
穆形骸见候弓是真心要除穆天寒而後快,拔出剑来,朝候弓划出剑招。
首要目标是候弓的右臂,准备直接将候弓的抓住穆天寒的手先行斩断。
“放手。”穆形骸话说出时,剑的锋芒已贴近候弓的寒毛。
相当然尔,怒气冲天的候弓不为所动。
眼看利剑便要将候弓的手臂斩断,严不惭的剑已经挡住了穆形骸的攻势。
穆形骸武功以书院绝技为主,夜行侍之暗杀技巧为辅,发出凛冽剑气时夹带一股香气。
严不惭的的内力是阳刚的少林罗汉功为基底,卓莫修毫无保留的凛冽剑杀,有阳有冰,亦刚亦杀。
两剑紧贴着候弓的肌肤以凛冽真气相拚,穆形骸大感吃力,不信自己的内力竟输给严不惭。
要知道严不惭内力与候弓本就是传自其父严青的罗汉拳,根基相似,在候弓臂上比拚内力,等於是给这对兄弟联手的机会。
候弓臂一躬,肌肉崩出,将两剑弹开。
穆形骸登时被震退退三步,手一转,剑势陡变,准备以紫阳剑法制服两人。
严不惭横剑当胸,尚有馀力。
夏风想站起身,却被唐将刑与紫堇一左一右压住肩膀。
此时穆天寒脸部涨红,脸部严重缺氧,气血无法传输,左手奋力的想掰开候弓手指,却是徒劳无益,双脚无力而弯曲。
候弓将穆天寒压向墙壁,像是要将他身体陷入墙面一般。
“你有话要说吗?”候弓阴狠道。
穆天寒眼珠上吊,嘴巴大张,舌头不能控制的伸出,眼看变要休克。
但候弓还是没有停下五指施力,眼神残酷的地看着穆天寒。
穆形骸大急上前要救奄奄一息的穆形骸。
却另有一股劲风先行射出。
劲风分开了穆形骸与严不惭,射中候弓与穆天寒所在的墙上。
劲风离候弓的五指,穆天寒的颈子只有一吋差距,此风刮得候弓手背隐隐作痛。
众人一看,劲风实体乃是一柄长枪。
枪身晃动,枪尖直没入砖壁里。
掷出长枪劲风者,惟指力扛鼎的碧眼儿。
韩烟盈说道:“候弓你抓着穆天寒,他怎麽道歉。”
“他不会道歉的。”候弓瞪着穆天寒垂死的样子。
“你又怎知。”韩烟盈道。
“他自己说的。”候弓冷冷道。
“穆天寒是夜行侍,也就是我郡主的部下,部下行事不对,我这做头的代为向你道歉。”韩烟盈走向候弓,隔着碧眼儿掷入墙长枪按住候弓的手。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他的。”候弓道。
“别得吋进尺,你若杀了穆天寒,我就必须让碧眼儿出手对付你,相信我,没人希望这局面发生。”韩烟盈严肃道。
候弓心神一凛,最不希望兄弟阋墙的便是自己。
但梅林八兄弟之中没人知道他们彼此的嫌隙早已悄悄撕开。
“看在韩烟盈郡主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
候弓松开掐住穆天寒脖子的手,穆天韩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沿着墙倒下。
穆天寒脖子上印有五道指痕,皮肤熟透焦黑,至此一生候弓的御火爪痕将永远烙印在穆天寒的咽喉之上。
而此刻穆天寒甚至无法大口喘气,只能缓缓的呼吸,每次吸气,气管都会发出奇特的声音。
穆形骸上前查看穆形骸的伤势,心中并不担心,已开始盘算夜行侍失去穆天寒後的种种对策。
候弓不理会穆天寒,转而细细照料翠袖与卓山萌的伤势,用御火真气将两人身上的白霜化去,把衣袖撕开作为绷带包扎起翠袖的纤手。
卓山萌凛冽冰霜一退,已无大碍,随即跳起,浑身一抖将霜融成的水甩乾。
翠袖五指受损,神色憔悴,候弓温柔地握住翠袖的掌心,依然持续输入御火内力为翠袖烤手。
第266章 候弓之情()
韩烟盈问道:“这两人是你的谁?”
“她们都曾经是夜行侍,卓山萌与翠袖。”候弓伸手指向两人。
“翠袖?”韩烟盈知道这是结义八妹之名,但翠袖应该还是个三岁小娃。
“她自称翠袖,我叫她脆鱼。她似乎负责处置我们的八妹,又似乎将其安置在峨嵋派,这段她说的很含糊。”候弓道。
“你为何待她如此之好。”韩烟盈问道。
“她既称是翠袖,我便把她当作八妹看待啦,如果是你被人折磨,我也会为你出气的。”候弓道。
但候弓从来不知道,出气从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你可知穆天寒为何要刑求翠袖。”韩烟盈道。
此时一道黑影飘进房内,众人本以为是夜行侍,身形一定,原来是黑妖胡菲唯,她身形快绝,给人摸不清的飘逸感,与夜行侍隐身匿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胡菲唯进入屋子随即道:“因为穆天寒想问出卓山萌任务的真相。”
“可有问出答案。”韩烟盈道。
“答案就是翠袖没说谎。”胡菲唯道。
“所以穆天寒因为疑心使翠袖白受罪,而我也没错怪穆天寒。”候弓道。
“没错,一切的根源,还望穆形骸解释个清楚。”严不惭望向穆形骸。
“没什麽好解释,只是我想渣乾卓山萌身为夜行侍最後一丝价值。而她也没让我失望,诛杀成都府地牢犯人丶青城派门人丶朱雀星宿丶徐率的朝廷兵马。其中最该感谢的推手便是候弓与露清晓了,若无你们带卓山萌闯荡江湖,这江湖仇杀也不会那麽动荡。”穆形骸道。
“可别都说我,黑妖狐的事件可不是我惹出来的。”候弓回复常态轻浮笑道。
“你是推手,严不惭亦是推手,唐将刑意图覆灭唐门亦是推手,我真该感谢你们鬼哭山梅林兄弟们,为我真龙登基之路开拓的如此宽敞。”穆形骸道。
候弓丶夏风与严不惭互看,一路上他们的确解决许多事,却招惹更多麻烦。
候弓寻情,夏风为仇,严不惭求义。
候弓尽管嘴上说为财,可实际上他更重情。
兄弟是情,姐妹是情,朋友是情,男女有情。
对每个人候弓皆有情,但对谁多些,候弓自己也不敢承认。
青梅郡主韩烟盈,不离不弃卓山萌。
一见锺情慕清晓,可惜曦露恋华浓。
亲昵恩师剑萍嗔,魔教公子藏琴心。
深仇似情柳如媚,藕断丝连薄翠袖。
黑妖侠盗扰六扇,潇湘菲唯与君游。
夏风拚命习武,求与左臂共存,只求杀了唐识君,为父母报仇。可途中出现了老石丶李琼丶钩吻与紫堇他们与有着和自己相似的遭遇,让夏风绑手绑脚,不由得使这复仇之路绕得太远了。
严不惭在胡郁死後,立志一生为正义而杀,直至杀尽天下恶人,雷厉风行至今,杀孽不断,他从不後悔,却遭人非议,善人责怪严不惭过於残忍。
无人看见严不惭的正义,徒留“千枪冰封”的称号。
“若你们为我所用,辅佐真龙登基指日可待。”穆形骸道。
此语将沉思的众人拉回现实。
“哼。”严不惭冷笑一声,他前来参加武林大会是特地为了将夜行侍这不义组织瓦解,更别提绯桃园大姐林灵枢。
夏风眼睛一转,加入或不加入的选择权不在自己,但是这无空真经要如何夺得还是个难题。
“在下需要无空真经。”夏风开口道。
“阁下可尽凭实力可来取。”穆形骸道。
“决赛何日举行?”夏风脸色阴沉道。
报仇雪恨夏风可以很有耐心,但紫堇与钩吻的毒发之日不可等。
“只要各位晋级者伤势无虑即可。”穆形骸道。
“请尽快安排。”夏风焦躁道。
候弓道:“我是唯一身有内伤者,此刻已全愈,我提议明日举行。”
“待我询问其他晋级者意思後再向众人禀报。”穆形骸道。
胡菲唯道:“雷参将,霹雳堂昨晚大动静已招惹不少武林人士的猜忌,怕是会引起众人反感。”
穆形骸却道:“我与唐将刑乃是同盟关系了,这事交於我摆平。”
“有劳穆宗主了。”唐将刑抱拳道。
“穆天寒为候弓所伤,你就这麽算了?”胡菲唯反问道。
“穆天寒有错在先,候弓才因而动怒,再者穆天寒只是永久性的脖子受损,命还在。”穆形骸道。
“穆天寒可是你穆形骸的师弟,你方才还拚了命要救他,怎麽说得那麽容易就不追究。”胡菲唯道。
“候弓乃是郡主与严不惭结拜兄弟,此乃为了大义。”穆形骸微笑。
他们可不知穆形骸为做大事冷酷无情,卓山萌是棋子,穆天寒也是枚棋,在座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而穆天寒为候弓所伤有利有弊,利的是穆天寒身受重伤,在夜行侍中的势力必定消弱,穆始灰已是风中残烛,卓山萌神智不清,穆形骸已接掌夜行侍中枢。
此刻夜行侍他穆形骸一人独大。
“不知郡主意下如何?”穆形骸转头问郡主意见,此时若是郡主的意思,夜行侍无不敢有意见。
“候弓你伤了我部下,你说我该怎麽处置你。”韩烟盈严肃道。
“你爱怎麽处置,便怎麽处置,我是否领这罚在我自己。”候弓若无其事耸肩。
“你要反我?”韩烟盈道。
“我们是结义兄弟,可以吵架,也可以打架,绝不能反目。”候弓道。
“你不反我,你就必须接受。”韩烟盈道。
“你说。”候弓道。
“我代穆天寒的过错向你道歉,而你伤了穆天寒亦是不对,你需向穆天寒赔罪。”韩烟盈道。
“要我候弓道歉容易,向垃圾道歉难。”候弓眼睛扫向倒地不起的穆天寒。
“穆天寒不是垃圾,他是我的部下,它只是做出必要的手段。””韩烟盈道。
“刑求是必要的手段?郡主你变了。”
结义兄弟们行走江湖至今,遭遇各种困境,都是彼此始料未及的,而来到这场武林大会才发现,兄弟们已回不去从前嘻笑言欢的日子。
第267章 情深义重()
“你方才逼迫穆天寒道歉,难道不是刑求?”韩烟盈道。
“那不是刑求,依然学理来说叫义愤杀人,是人在情绪大幅波动,一时失去理智所作出违背常理之举。”
“你贴身抓住他的脖子,使用斩龙御火,是要让他吃尽苦头再死吧。”韩烟盈道。
“这可冤枉了,我不拔剑,赤手攻击,应该称得上是手下留情吧。”候弓狡辩道。
“你从之前就是这样,我还记得候叔在山里失踪後,发生何事吗?”韩烟盈回忆道。
侯叔乃是候弓之父,为人老实善良,与严不惭父亲“严青”乃是知交,两人只在山中采药砍柴,不与人间俗事。
“别提我父亲的事,人都死多久了。”候弓道。
“可证明一事。”韩烟盈道。
“何事还望郡主提点。”候弓道。
“当时你怀疑候叔是被外来盗猎者的陷阱所害,夜半侵入盗猎的藏身据点,将他们打得半死,交给了衙门。”韩烟盈道。
“你怎麽知道。”候弓十分讶异,韩烟盈当时应该不知详情。
“你只带碧眼儿丶严不惭,你觉得是谁告诉我?”
韩烟盈不愿说出是谁,但候弓觉得可能两人都曾言,一个为忠,一个为义。
“盗猎者杀死猫熊不计其数,大量捕杀雄麝獐,却只取其分泌的麝香,将尸体随之弃置,恶名昭彰,在山中部下许多陷阱,黄莲还差点踩中陷阱,险些连腿都没了,我带碧眼儿整治他们是替天行道。”候弓道。
“但你自小便私自妄为,虽为大家好,但太过头了。”韩烟盈责备道。
“是是是我的不对,你既代穆天寒的错而道歉,不如也代他受我的道歉。”候弓随意搪塞道。
“这”韩烟盈不敌候弓口舌。
“我只服你,不服他。”候弓道。
“好,但穆天寒伤了,需得赔偿。”韩烟盈道。
“那翠袖被行刑没赔偿?”候弓道。
“翠袖既曾为我夜行侍,我没道理亏待她,我会用上等的草药医治,但穆天寒的伤,却是因你而起,你得赔他精神与身体上的损失。”韩烟盈道。
“赔多少?”候弓道。
“三万两黄金。”韩烟盈道。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候弓道。
“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