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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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怎麽可能。”李字夜行侍道。
“你们夜行侍今晚全被派往九州各地执行任务,然而都有我锦衣卫与朝廷禁军做後援,他们的处境都跟你们一样。”游有竽道。
“夜行侍大老难道不知道这事?”李字夜行侍道。
“郭丶柳两家主已死。”游有竽道。
李字夜行侍震惊在地,支手倚靠着柱子,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刻目标王晦近在眼前,先不论能否有机会打赢王晦,若杀了王晦,自己无存活的可能。
转而又想夜行侍已灭,自己还需要杀人,还需要活下去吗?
李字夜行侍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皇上为何要灭我夜行侍。”李字夜行侍问道。
“你们夜行侍成天说什麽辅佐真龙登基,大明初立,最不需要的便是像魔教丶书院的一群狂热份子。”游有竽道。
“我们夜行侍鞠躬尽瘁,死而後矣,居然被朝廷所抛弃。”李字夜行侍道。
“朝廷不过是酒囊饭袋,洪武能当上皇帝代表他城府深,野心大,心够狠,只是没想到他比陈有谅丶张士诚更毒。”王晦道。
“就凭你这句话,足可以证明皇上下达了正确的圣旨。”游有竽道。
“草菅人命何来正确之有。”王晦道。
“王晦不必再找藉口了,请你老实的坐以待毙吧,我会让神机营的火枪兵给你个痛快,一个子弹射进脑袋里。”游有竽道。
“我能死,但在我身之後,已无武人,馀下院生腕力只提过笔,拿不动剑。”王晦道。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命令是将奸道邪说一干人等活口一个不留处理掉。”游有竽道。
“连无辜之人也不放过。”王晦道。
“今夜洗厕所的清洁人员都必须死,哪怕是一只枝头鸟儿明天都得唱新调。”游有竽道。
“当真彻底。”王晦道。
“秦始皇焚书坑儒落得千古骂名便是杀得不够彻底,我们会确保书院与夜行侍在明朝历史中消失。”游有竽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撤退我便不杀,这是你们的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王晦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游有竽道。
“这是事实。”王晦道。
“在我神机营火枪面前,任凭你有滔天的本领都得死。”游有竽道。
“火枪的确是很实用武器,但我不认为我王晦堂堂七尺男儿会输给火枪。”王晦道。
“要不要试试站着不动受我一枪。”游有竽道。
“你当我是笨蛋吗?站着不动给你打?”王晦道。
“你不是要证明强过火枪?”游有竽道。
“对付火枪,若单单以肉身去挡,除非练就一身横练铜皮铁骨。”王晦道。
“果然你还是怕了这火枪。”游有竽道。
“我说不会输,并不代表我不怕火枪射中自己。”王晦道。
“害怕就投降,我留你全尸。”游有竽道。
“既不会输,便不会死,我又何必投降。”王晦道。
“狡辩,第一排火枪兵听我号令开枪,将夜行侍与谋反份子全数杀死。”游有竽道。
王晦漫步重回阶梯之上,坚毅充满觉悟。
两名夜行侍躲在木住之後,茫然无所适从。
火枪兵将准心瞄准王晦。
“发射。”游有竽下令。
王晦举剑,一挥,再挥,连挥。
一斩,二斩,三十六斩。
枪声响,子弹飞。
从火枪管中射出的三十六枚浑圆铁丸,都被王晦的斩击切成两颗半圆。
七十二发从中剖半的子弹从王晦身旁穿过,射中身後讲堂大门。
王晦的防守剑围既像能斩断任何事物的尖锐龙牙,又如一道厚实的铁墙足以隔绝所有伤害。
“第二排火枪兵预备,所有弓兵在我令後,连珠箭持续发射。”游有竽道。
火枪兵换位瞄准,弓兵搭箭扣弦。
“放。”游有竽挥手。
箭飞,弹跳,羽箭被王晦削落,子弹被斩,射出的力道登时减弱,只击中木门而未伤及王晦分毫。
禁军的远距武器在王晦长剑前毫无用武之地。
剑速比起与夜行侍对决时更快。
王晦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其才如鬼,眼如有神。
第238章 芍()
游有竽身边的锦衣卫百户见弓箭与火枪的攻击对王晦无效,向游有竽提出建言。
“啓禀千户大人,是否该派士兵近战。”
“火枪都奈何不了王晦,区区刀剑杀伤力又如何能伤及他。”游有竽道。
“我方弹药木箭迟早会用尽,王晦会趁机杀了我们。”锦衣卫百户道。
“叫刀斧手四散,想方设法进入讲堂内。”游有竽道。
过不了一会传令回报:“讲堂有四面高墙,门窗已封死。”
“墙壁与屋顶哪个较硬,较厚。”游有竽道。
“墙十吋,而屋顶约五吋半。”传令道。
“拿我牙牌,从後头调神机营火炮,在讲堂屋顶轰出数个大洞,帶火枪刀斧精兵进去杀无赦。”游有竽道。
传令与百户碎步离开,立刻调配人手。
一盏茶时间过後,神机营的火炮精准地计算抛物线,点燃引信。
“碰砰砰”数声巨响。
炮弹正中屋顶,霎时瓦片纷飞。
而台阶前的王晦正聚精会神与禁军交锋,但也注意到屋顶的异变,屋檐落下瓦砾之雨。
王晦担心讲堂内的状况,但实在无馀力分心,捕捉子弹的轨迹,除了优良动态视力还需要全神贯注。
片刻之後,讲堂内传出惊叫声,此起彼落哀声一片。
“失算了。”王晦不禁转头。
“哈哈鬼才王晦算输我锦衣卫千户,以後世人将赞叹我游有竽的智慧。”游有竽大笑。
王晦本以为讲堂外墙固若金汤,自己镇守在外万无一失,这神机营的火炮技术比他推测中更为精准。
“没想到你们居然从屋顶偷袭。”王晦道。
“说了是歼灭战,我为何要在这里跟你瞎耗。”游有竽道。
“卑鄙。”王晦道。
“这只是一点手段罢了。”游有竽道。
王晦咬牙,逐渐握紧长剑,瞻前顾後必有所失,当务之急,先将眼前大部队解决掉。
“前进。”游有竽道。
两排的火枪兵前进一步,刀斧手在火枪兵後蓄势待发。
“啊!”一股凄厉的哀号从讲堂内传出。
王晦沉不住气,退後一步将讲堂之门踹开。
讲堂的木门本有重锁紧系,但火枪的密集发射已让木门本身残坏不堪。
王晦这一踹将木门踢成粉碎。
发现讲堂内已变为屠宰场,王晦亲眼看见门口一名文弱书生不敌有数十年武功底子的锦衣卫,被斩倒在地,但凭着最後一口气拉住锦衣卫裤管,希望能阻止锦衣卫的行动。
锦衣卫厌烦,以绣春刀猛刺书生背部数刀,却发现这人早已断气,手却死抓着自己不放,锦衣卫便将那人手腕砍断。
讲堂内的书院院生武功虽低,但骨气却是不低,希望能尽自己绵薄之力阻止锦衣卫。
王晦飞身进入讲堂内,手起刀落,将那锦衣卫握住绣春刀的手臂卸下。
“布阵。”锦衣卫百户下令。
锦衣卫舍下手边屠宰的动作,集中整队。
此时游有竽的军队也已从大门进入,举起火枪,拉满弓弦。
王晦登時背腹受敌。
突然间,火枪兵的後排刀斧手大乱,竟是手持长剑的岳麓院生,突破了层层禁军,来到王晦之前。
朝廷军队乱成一团。
共十八名岳麓院青衣院生见到王晦立刻“咚”的一声下跪。
“你们不是负责黄芍先生的安全吗,怎麽会来?先生安全下山了吗?”王晦問道。
“我们求了先生一日,先生不肯下山。”岳麓院生道。
“那你们更不应该出现在这。”王晦道。
“先生他他”岳麓院生结巴。
“快说。”王晦心烦。
此刻锦衣卫袭来,刀尖离王晦的咽喉不到一吋,王晦在千钧一发之刻挥剑将锦衣卫拦腰斩杀。
“先生死了。”岳麓院生道。
“先生逝,你们活,是为何,别婆妈,给我一个答覆。”王晦道。
“先生是自刎而死。”岳麓院生道。
“继续说下去。”王晦道。
“先生早已知道朝廷会派军队镇压书院的改革,故自刎,希望我们好好活下去。”岳麓院生道。
岳麓书院黄芍,字子药,世人称黄芍子,年轻时在前朝官场失意,深知人心的狡诈丶权术的交易丶国家的运作无“利”不行,转而将毕生的新血投诸在书院孕育新兴学子之上。
黄芍深知这次的改革已经牵连到太多人的利益损失,更攸关皇帝的宝座的安危,皇帝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算得很准,洪武称帝,自然不愿见到书院坐大,但他不晓得的是洪武皇帝比蒙古鞑子,更害怕自己的江山易主。
洪武派出亲信卫队“锦衣”与“夜行”,夜行侍与书院相斗,两败俱伤,朝廷来个一网打尽,顺手将夜行侍这内患拔除。
本以为围剿岳麓书院是杀鸡儆猴,但实际是斩草除根。
改革需要时间和耐心,这两点正是年轻学生缺少的。
黄芍希望能以自己的死,使院生学子们放弃硬性改革,而自己作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而死,只可惜他不知道洪武皇帝的心機手毒。
黄芍之死,为时已晚。
“先生已死”王晦喃喃道。
“晦师兄,我们该如何是好。”岳麓院生道。
“先生希望我们活着,我们也不能辜负他老,我们要活下去,卷土从来。”王晦道。
“是。”岳麓院生道。
“把不会武功的院生扶起来,我们杀出去。”王晦道。
“遵命。”岳麓院生道。
院生看见王晦身旁的李字夜行侍,他在王晦窜入讲堂时也一并进入,院生见他一身漆黑劲装,眼神呆滞,甚是可疑。
“晦师兄这些黑衣人是敌是友?”岳麓院生道。
“曾经是敌人,现在正邪未知。”王晦避重就轻道。
“你愿意帮我们吗?”岳麓院生道。
“我不知道。”夜行侍道。
“什麽东西你不知道?”岳麓院生道。
“别管他,现在我们无暇顾及他人。”王晦道。
“遵命。”岳麓院生道。
“夜行侍我们现在要突破重围,要留,要走,随你。”王晦道。
“”李字夜行侍眼神茫然,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王晦是救命稻草,他只是不知道夜行侍已亡,活着有何意义。
“攻。”王晦举剑指向游有竽所率领的禁军。
第239章 将()
讲堂内门窗封死,屋顶固然有洞,但不会武功的院生太多,无法使用轻功将一一他们带离。
从旁边墙突破也是个办法,但他们没有任何的工具大锤,只有长剑傍身。
天下剑法能破墙者唯斩龙奔雷。
“剑圣”一刺之威固然能毁墙,但也是因为他内外功已臻化境。
院生们纵然铁锤在手,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腕力与内功在短暂时间内打破墙壁,虽然王晦具有此资格,但在打破墙时,众院生已被火枪打死。
王晦要带领院生闯过层层禁军身後的正门。
方才岳麓书院武院生是趁敌不注意由後方突袭,枪口是对准王晦而非他们,要正面突破远比偷袭要难上十倍。
王晦正要冲向第一排火枪兵时,禁军已重整态势,火枪弓矢齐举。
“跟我来。”
王晦长剑疾走,沿路将桌子挑起,抛向敌人。
“快开枪,快。”游有竽道。
数张桌子朝火枪兵飞来,火枪兵连忙扣动扳机。
子弹一半打中了桌子,王晦也劈开了近半数铁丸,虽然仍有子弹击中了院生,但是他已经极尽可能将伤害降到最低了。
“拿桌子作盾,冲。”王晦道。
院生以王晦为中心向前进击。
王晦与院生贴身近战,将第一二排的火枪兵打散,敌我混战,长弓与火枪无用。
游有竽别无他法,立刻调动五军营士兵上阵。
院生势如破竹,眼见数尺後便要冲向大门,王晦的左翼速度更快,已经抢先一步绕到大门之左。
忽见一柄长枪从屋外飞进屋内,刺入院生的小腹,馀势未竭,院生向後直飞,撞倒数人才缓住身子。
讲堂大门迈入五名银盔闪烁的士兵,戎甲大枪,气度不凡,他们是禁军老将,跟随红巾义军征战多年。
有三名本是农家子弟,初上战场时毫无经验,另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