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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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所练的炮捶崩我架正是出自武当太极拳,这套功夫影响了他一辈子,徐率的花拳绣腿实则是给整座武林看了一场笑话。老石自然不容许有任何人侮辱太极武艺。
“在下堂堂正正的赢过三位参赛者,证明那三人比我还要更脓包。”徐率决定装傻到底。
洪拳丶心意丶螳螂拳门人脸一阵青,一阵白,身形略为矮小的心意门人咬牙高声道:“太极拳果然高强,我等技不如人告辞了。”
话说完三人带着夥伴与怀中三千两银票离去,他们已无颜面在江湖立足,身影从此消失在君山。
“你我打过,老夫让你见识真正的太极拳。”老石道。
“晚辈已经赢了,已备资格进入决赛。”徐率说完便往台下走。
徐率武功平平怎能与老石搭手,故作镇定逃离现场。
老石愤愤不平,但大会规则明定,他也拿徐率没办法:“在下老石,哪位江湖侠士能与老夫崩我架较量。”
江湖侠士不认得这位懂得太极拳的老者,只有看过老石初试的人,才知道老石拳法出神入化,纷纷上涌要与这位庄稼老汉对决。
但是江湖侠士们一而再再而三,上去的挑战者都落败,无不佩服老石精湛拳艺。
老石年迈而得太极拳真谛,数十年苦功在手底尽现,连武当派的年轻参赛者都落败不敌。
“蒙张真人传授崩我架,老夫铭记在心。”老石道。
“既是祖师爷所亲传,晚辈败得心服口服。”武当门人败退。
老石已取得晋级决赛的资格,但他却并未因此下台,连战皆捷,实是给了各门派晋级的强大门槛。
局势僵持,武林群豪一时无人胆敢叫板老石。
忽然一名壮硕的少年跃上擂台,候弓大吃一惊,扶住树干的手蓦地握紧,差点没把银杏树干捏碎。
“我来试试。”少年落地,竹制擂台瞬间结冰。
“好小子武功不错,叫什麽名字。”老石看着少年脚底的一片冰地,知道这个凝气结冰的武功定然强悍无比。
“严不惭。”壮硕少年挺胸傲道。
候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结义大哥,全身激动颤抖。
一年多前严不惭於成都城不辞而别,候弓一直不晓得为何他突然不见踪影,本想凑足了钱,去中原各地把四散的七位结义兄弟全找出来,没想到竟在这个武林大会与严不惭重逢。
候弓想冲上台与严不惭相认,无奈现在严不惭正与老石对峙。
严不惭将佩剑连鞘插入地面,缓步走向老石攻击范围一尺内,拉开架势,正是罗汉拳先天一百零八手。
老石见严不惭站桩稳健,也是个拳法硬底子,赞道:“好。”
“老爷子叫好,便是对晚辈的肯定。”严不惭道。
“别叫我老爷子,称老石便是。”老石一脚後移,右拳平举,全身抖劲。
两人都是初试击败数百人的晋级者,实力无庸置疑。
太极拳是内家柔掌,四两拨千斤。
但老石的“崩我架”,是太极炮捶“刚”的象徵。
严不惭以少林外家的罗汉拳对抗,亦是刚硬至极。
何况严不惭早已从罗汉拳中习得阳刚的内功,加上墨家的凛冽真气,可谓是阴阳兼具。
第205章 千枪冰封()
两人各出一拳,不分轩轾。
若论功力深厚仍是老石占上风,但老石连战四十多名参赛者气力已衰退,而严不惭气力饱满,登时难分高低。
老石一边卸去罗汉拳劲,一边以炮捶猛攻。
外力虽可卸,真气难抵御。
对拆不过三掌,严不惭的阴寒真气侵入老石身体,老石衣服上全是白霜。
老石将纯阳内力灌注全身,飞霜化为蒸气氤氲。
白雾笼罩着两人的决斗,每挥出一掌,身形飞动,有形的水气随之流转。
二人的身形,太极与罗汉,正好是出自道家与佛教,而天下武功都不脱这两者的范畴,让擂台下的江湖各门派看得拍手叫好。
更令人佩服的是两人使的都是两派最为基础的功夫。但凡武功由简入深,深入浅出,简单的正拳之中,所含的劲道无双,所含的变化万千。
更让有些人看得如痴如醉,候弓便是其中之一,候弓的武学基础是罗汉架势,後融入水月武技之中。
而开发水月的人是林落尘,林落尘曾属武当派,自然在水月融入许多武当的手法,青城虽同为道家一脉,但这刚柔并既的太极劲,林落尘未来得及传授,露剑萍也尚未点拨,是以候弓从两人的身法中领悟不少心得。
候弓在银杏树上比划着两人的拳脚,胡菲唯一行人都觉候弓大概又起疯颠了。
露清晓在黑风寨是见识过严不惭的凛冽剑杀,看得出严不惭武功已非同日而语。
老石上擂台的原因是让江湖众人见识太极拳的真功夫。
但参加武林大会乃是为了与华梧别在江湖中纳友缔盟,其目的在消弭慕容无霜与唐门之间的仇恨。
正打难分难舍之际,老石心想若是持续打下去便是两败俱伤,其中一方险胜,若是自己胜了,便是阻断了严不惭晋级之路。
若是严不惭胜了,势必也无法对付接下来的决斗。
这让老石起了爱才之心,退步让严不惭得到晋级决赛的资格,此番对决,老石从严不惭的功夫中看出他心性耿直,严不惭不论个性与武功绝对是值得结交的好盟友。
老石贴身拦锤击出,严不惭闪身正要还击,却见老石连步直冲,跑离严不惭的攻击范围。
严不惭诧异不已:“老石,这是为何?”
“这付老骨头再打下去,可真叫人吃不消,让你们年轻人去比武吧。”
严不惭知道老石有意相让,向老石恭敬行礼:“老石这份好意,在下领了。”
“我已晋级,此次让位,行吗。”老石向主持人问道。
“可。”一身华服的主持人道。
老石向严不惭还礼下台。
严不惭正要向台下群豪说话,却见数道身影同时上前。
一人身?锦衣卫的飞鱼服道:“锦衣卫在此,皇城刺客严不惭立刻束手就擒。”
台下突然人声吵杂,纷纷鼓噪道:
“皇城刺客,莫非是那个千枪冰封。”
“皇城遭刺了吗?”
“是有人夜闯金陵应天府地牢,迷昏一干狱卒,还把三路禁军全数冰封。”
“我怎听说是冤狱而灾难异变。”
“我也是听我叔侄的亲家的爷爷,的儿子,的隔壁邻居说是金陵下了噤口令,不许人将皇城刺客的信息透露。”
“这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我老婆的妈妈的妯娌的隔壁老王家的黄狗都被冻成冰棒了。”
“对对我听说金陵城都把千枪冰封视为神来拜,只要有冤案就拿柄铁枪膜拜,冤情就能得以伸张。”
严不惭千枪冰封的称号霎时无人不知。
锦衣卫是皇帝的眼线,江湖选出武林盟主之事可能会危及社会或者国体,甚至是皇帝的龙位,主办单位芙蓉城为使朝廷安心,保证不会对朝廷造成危害,自然有着锦衣卫的席次。
上台的共有七人,二名是锦衣卫的服饰,另外三名虽是一般江湖侠士打扮,也从鞘中拔出了绣春官刀,江湖中人为谋得一官半职而被吸收成为锦衣卫自然也不在少数,只是暗中潜伏不与人知。
剩下的两人拔出长剑,两人应是锦衣卫花钱找来的帮手。
严不惭道:“锦衣卫不过是朝廷走狗,斗胆抓我严不惭。”
锦衣卫游苍狗害死的胡郁,严不惭对於肆意妄为的锦衣卫无好感。
“看来阁下是敬酒不吃了。”锦衣卫道。
严不惭无视锦衣卫的话,径自走向自己的插入剑之处。
置剑之处正好位於那名锦衣卫身後。
锦衣卫见严不惭狂妄自大,视朝廷命官为无物,举刀挥出,怒叱:“你还想拿剑。”
严不惭夺刀还刺,锦衣卫的胸口多出一根刀柄,胸前瞬间结冰。
锦衣卫胸口未流出一滴血,冰霜布满半身,冻结了锦衣卫惊讶的神情。
严不惭若无其事将剑拔出,横剑当胸,凛冽杀气无限蔓延,严不惭甚至未运寒冰真气,光凭杀气已令江湖侠士有如身陷千年冰窖。
“真不愧是千枪冰封。”另一名飞鱼服锦衣卫道。
“想活命便滚,严某绝不滥杀无辜。”严不惭握住剑柄,杀意冲击着五名锦衣卫的意识。
“你意思是指在下同僚之死是罪有应得?”锦衣卫道。
“挡我路者,死。”严不惭道。
“你的眼中可还有王法。”锦衣卫道。
“王法不代表正义,而我是。”严不惭道。
“是什麽?”锦衣卫道。
“正义。”严不惭道。
“莫笑掉人大牙了,王法不代表正义,什麽才算正义。”锦衣卫道。
“我严不惭便是正义,走的道路是正道。”严不惭道。
“你是邪魔歪道,那人上有高堂妻室,下有一男二女,你便杀了他?”锦衣卫道。
“第一丶他先出刀,我还击是正当防卫。第二丶你们锦衣卫行事暴虐,杀过的无辜还嫌少吗。”严不惭道。
“你怎知那名锦衣卫行事暴虐。”锦衣卫道。
“他因怒而出刀砍我,又有多少人因而死在他的暴怒之下。”严不惭道。
“你倒看的挺清楚的嘛。”锦衣卫道。
“所以想活命,别挡道。”严不惭冷冷道。
“哼,当真大言不惭。”锦衣卫从怀中拿出一张檄文,转头向擂台下江湖侠士道:“这是刑部批准的檄文,本因为皇城的秩序而不便公开,但在下实在无能力缉拿此人归案,恳请江湖正义之士能帮助在下缉拿严不惭到案。”
江湖人士噤若寒蝉,朝廷的锦衣卫一直是与江湖各派为敌,无时无刻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愿无偿帮助。
“有公文书作为凭证,抓拿皇城刺客者得成为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拿着白纸黑字的檄文。
江湖人士开始鼓动,成为锦衣卫虽被武林同道所不齿,但荣华富贵,达官显要是每个人所追求的,拿官饷与跑江湖,明显是当官来得轻松,而且又是位高权重的“指挥使”的职位,已经有不少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206章 兄弟重逢()
一名少年跃上了台上,却并非要与严不惭为敌,走到严不惭身边拉开架势,架势剛猛赫然是方才老石的炮捶崩我架,此人左臂粗大肌肉纠结,双眼异瞳。
看到此人候弓不禁揉揉了眼睛,确保自己没看错,这名少年正是那个入唐家堡报仇的义弟夏风。
候弓见夏风长高了不少,虽然左臂左眼奇特,但仍旧是那个爱哭鬼夏风。
夏风在唐家堡化名为鸩羽,又转投唐将刑的霹雳堂旗下,改名为“雷阵雨”,夏风忙着修炼武当剑法,同时替白法生执行暗杀,之後与严不惭未曾再见面。
鸩羽参加武林大会志在夺得武林秘笈,用上头记载的药方为紫堇与钩吻解毒,同时武林秘笈亦是鸩羽搏取唐识君信任的重要道具。
他未料严不惭会参加武林大会。但遇到大哥有难理所当然两肋插刀,上次严不惭孤身一人殿後,鸩羽难释怀,这次他定然不能。
“不惭大哥,小弟来助你一臂之力。”鸩羽道。
“哈哈,命中注定我们结义兄弟再见面。”严不惭畅怀一笑。
严不惭参加武林大会是遵照绯桃园大姐林灵枢的命令,要行刺郡主,夺取无空真经,掠夺蒙古黄金。
但郡主韩烟盈乃是严不惭的义妹,严不惭岂会动手行刺,实际上是要保护韩烟盈,并揭发夜行侍卑劣勾当,救出黄莲。
候弓清啸一声,爬到银杏树最高的枝头,施展轻功一跃而下,正巧落在严不惭与鸩羽的身旁。
严不惭只见一人身?青衣道袍,脸戴面具,跃向自己,本以为是敌人,但见青脸男剑未出鞘,浑身毫无杀意,仍旧提防,却不出手。
“阁下是?”严不惭从这青脸道士身上闻到浓厚的酒味。
“来帮忙的。”候弓在面具後不禁微笑。
严不惭觉得这青脸道士的声音颇为熟悉,但为何不以真面目视人呢,自己应当是不认识有酒瘾的道士,但直觉告诉他,青脸道士不会伤害他们。
鸩羽上下打量着这浑身酒味的青脸道士,仍对其有戒心。
严不惭与鸩羽怎知候弓是被同行的夥伴倒了满身的酒水呢。
候弓见两人认不出自己,心中觉得有趣,既见着两人,也不急着相认,决定卖一会关子,但見严不惭会奇特的阴寒真气已让候弓惊讶,却见鸩羽彷佛也是名武功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