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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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吴谱眼委馀光扫向露清晓与胡菲唯:“这位道姑,还是这尾狐狸。”
候弓窜到方小花身後:“啧啧啧,错,是这位方女侠。”
“我?”方小花一惊。
“她?”吴谱诧异。
江湖人士刚才见方小花被打倒在地,以为候弓仍就在调侃吴谱。
“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吴谱朝方小花与她身後的候弓冲出。
候弓在方小花耳边细声道:“你的下盘稳,双手矫健,八风不动与他对打。”
吴谱飞身箭步,大幅度出脚踢向方小花,吴谱当初便是以此技踢断铜柱,搏得腿王的称号。
“挡下就能赢。”候弓向方小花悉心道。
方小花见自己父亲被吴谱打伤,愤而握拳,周身三十六骨节七十二转节霹雳作响,两手横摆,格挡吴谱凌厉踢击。
“碰。”单脚与双臂相撞,产生一股劲风袭卷众人鬓角。
吴谱收腿,劈出一掌。
弹腿能在江湖立足,当然不能只有腿技,人称:弹腿四只手,人怕鬼见愁。
但拳爪上的功夫在南方武师眼里,有如小巫见大巫。
“鹰爪。”候弓道。
方小花不假思索,使出鹰爪对上了吴谱劈掌。
吴谱的手登时被锁住,方小花运“吞,吐,浮,沉,”白鹤发劲法门,身体压缩,将吴谱拉向自己,吴谱身体不自觉向方小花中枢跌去。
方小花忽地松手,吴谱身体弹开的瞬间,连环进击,标指直刺咽喉,待破坏吴谱颈部後,紧接着以臂背往他胸口一压。
吴谱的胸膛内陷一吋,骨骼尽折,登时瘫地如泥,虽无生命危险,但须紧急救治。
此时武林大会人员见後方骚动,连忙前来查看发生何事,只见一人倒地不起,周围一滩呕吐物。
候弓指着吴谱佯称:“这人喝醉撞到桌子受了伤。”
武林大会人员信以真,将吴谱带走疗伤,将一地狼藉之地收拾乾净,将方三湛的桌子换过并且重新摆满碗盘酒肉。
“爹你没事吧。”方小花赶忙扶起方三湛。
“没事,但花儿最後那最後一记臂击爹很兴慰。”方三湛目睹了吴谱与方小花的对决。
“怎麽了。”方小花疑惑不解。
“那便是惊扎劲。”方三湛道。
“我完全没感觉打出了惊扎。”方小花吃惊。
“以後等花儿熟悉六劲後,便可随心所欲发惊扎劲了。”方三湛道。
“孩儿谨记在心。”方小花道。
第203章 唯花媚袖()
“这都得多谢候弓大侠。”方三湛向候弓道。
方三湛看得出候弓临敌的应变技巧纯熟,应该是常处於超高速的战斗之中,若非候弓出言指点方小花的拆招时机,方小花不可能获胜。
候弓连连挥手:“是方老爷子为花儿打下的深厚基础,与我无关。”
方小花表情复杂,候弓语毕才发现自己仍顺口叫方小花为花儿,还以为她会勃然动怒,没想到方小花却深深向候弓一揖。
“感谢候弓前辈指点。”方小花恭敬道。
候弓见方小花对自己甚是谦卑,还称呼自己为前辈,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前辈这词比大侠来得受用,全身不禁飘飘然。
方小花见候弓脸上带着青脸面具,瞧不出候弓乃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加上候弓的武艺精深自然把他视为武林前辈,
候弓方才出言点拨方小花还击的技巧,让自己得以代父向吴谱出一口恶气,使得方小花对候弓充满敬仰之心。
“好说,好说,方老爷子我们在接着喝酒。”候弓道。
候弓回桌时,翠袖也重回坐姿,候弓不由得往徐率的位子一看。
徐率已发现候弓一行人,却不马上报一箭之仇,只是上下打量着他们。
候弓知道翠袖必定趁吴谱捣乱时将计画告诉徐率,而徐率也知道候弓一行人的实力,既为己用,武林盟主之位势在必得。
但候弓不解为何郡主定要个武功盖世的武林盟主作为丈夫,便向方三湛问道。
“大会的主办单位除了芙蓉城外还有谁在幕後主使?神秘组织是哪里神秘?”
候弓抬起酒碗,方三湛父女皆举碗敬酒。
“方某也不甚了解,但这大会是由三真客栈的名义公布,三真在江湖极具公信力。”方三湛道。
“所以是三真客栈主持?”候弓道。
“方某当真不知,但这武林帖是由一个奇特的黑衣人所给,从步伐气息,方某看得出此人精通杀戮之巧。”方三湛道。
候弓突然想到翠袖说武林大会有魔教与夜行侍的势力,但现在看起来与一般的集会差距不大。
“那亡国郡主究竟是什麽来头?”候弓转而问道。
“你不知道也还能参加初试通过?”方小花略为刁难候弓道。
“我们云隐已久,换句话说只是乡下土包子,我们对这江湖之事无你爹知道的多。”
“这江湖之事,我也略知一二。”方小花自信道。
候弓正色道:“还请方女侠告知。”
“据说这郡主是韩林儿之女,掌握着蒙古人留下的黄金与江湖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笈。”方小花道。
“这我就觉得奇怪了,都亡国了怎麽还会有黄金。”候弓道。
“忽必烈自称为帝,不顾其他长老而自称蒙古大汗,实则与其他汗国分裂,掠取中原时,同时也将半个世界的财宝带来中原大都,表面上却对外说此财宝不翼而飞,数千吨的黄金化为长生天粮食,回归腾格里。”方小花道。
“这黄金在大都,没人找到?”候弓道。
“当时大都乃是蒙古重镇皇城,岂容汉人撒野,现在明朝积极重设北方,实际上是因为在找寻这笔黄金。”方小花道。
“但一个郡主何以会有绝世武功的秘笈?”候弓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方小花道。
“脆鱼你知道吗?”候弓转头问向曾为夜行侍的翠袖。
翠袖脸微微一变:“不知道。”
候弓的直觉告诉他,翠袖肯定知道些武林大会内幕,但肯定不会正面回答自己。
“郡主叫什麽名字?”候弓道。
“你连郡主之名都不知道?”方小花笑道。
“郡主的名字叫郡主吗?”候弓笑道,想起时常与自己拌嘴的义妹。
“郡主为何要叫郡主,郡主为韩林儿之女,韩烟盈。”方小花道。
“方女侠你懂得真多,我今日受教了。”候弓夸张的鞠躬行礼。
“呵呵”方小花给候弓逗得花枝乱颤直发笑。
露清晓仇敌当前,闭眼不受影响。
胡菲唯却瞧得直发怒,连翠袖都好似与候弓有说有笑,只有自己只觉备受冷落,但又必须维持黑妖狐的身分不能当面打骂候弓,甚是难受。
胡菲唯将手里一碗酒,巧劲弹出,不偏不倚射向候弓。
候弓给一酒碗砸了满怀,满脸的酒水,衣襟全湿。
“发生何事?”方小花肉眼只见凭空飞来一只酒碗。
“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胡菲唯淡淡道,径自拿起山猛的瓷碗斟酒喝下。
方小花直接站起,支手越过桌子走向候弓,拿起丝巾倾身为候弓擦拭脸庞。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贴心的姑娘,将来谁娶到你,可有福了。”候弓看着方小花健康黧黑的脸庞。
“候弓前辈你在胡说什麽。”方小花低下头躲避候弓视线。
“柳如媚妳身为侍从应该多向方姑娘学习,见我酒水满身,便拿出丝巾为我拭去水珠。”候弓道。
柳如媚起身,拿起酒壶全倒入候弓脑门之中。
酒酿呈现深橙色,有如琥珀般晶莹剔透,浓郁带甜,候弓全身被酒水侵袭,皮肤火辣,毛细孔大开,有如醍醐灌顶。
柳如媚用机关人偶不带感情的声音道:“主人,怎麽那麽不小心。”
“我活该。”候弓苦笑。
“下次不要再犯了。”柳如媚也拿出手帕为候弓擦拭。
胡菲唯将炮火对准方小花:“你一个女孩家,怎可以随意接近一个陌生男子,还触碰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湿了,我替他擦乾,别无他意。”方小花道。
“你做的对,黑妖狐也说的对,只是怕其他人误会了。”胡菲唯道。
“别人误会便误会,我待你好,旁人可管不着。”方小花道。
“你这人怎可蛮不讲理。”胡菲唯道。
“待人好,便是蛮不讲理?”方小花道。
胡菲唯虽生气,但也辩不过方小花的直率,呐呐道:“待候弓好便是。”
“我若讨厌那人,他若掉到井里我也不救,我若喜欢一人,他即便掉一根头发也是不行。”
“喜欢你喜欢候弓?”胡菲唯未料。
“喜欢。”方小花直言。
胡菲唯与方小花相比,胡菲唯武功较高,但反倒是方小花个性更为豁达。
方小花自幼习武,本就常与方三湛游历江湖,自然无男女之嫌。
胡菲唯在数个月前还是黄花闺女,虽继承黑妖狐的武功与称号,只是将自家的财物盗出变卖,对於男女礼俗仍防范较深,对同行的候弓看作特别的存在。
“虽然一开始的确认为你们是宵小之辈,但是花儿敬重候弓前辈的为人。”方小花道。
候弓挺起胸膛,侧头望向远方,眼睛里露出淡淡的忧伤,摆出矫揉造作的神情。
结果候弓身体又饮了一壶酒。
第204章 阴阳柔刚()
酒足饭饱後半炷香後,只见主持人说了一阵话,将众人纷纷带往一处竹扎的擂台。
擂台稳固,以数千棵就地取材的湘妃竹丶与孟宗竹所搭,而作为基底的竹竿并非插入地面,而是本就深根於地的壮硕竹子并不砍下,直接将擂台设在竹根之半尺中节。
削去枝叶,在以竹竿在其上搭建而成,方台直径十尺,而主办者与传说中的郡主更远在一处高丘之亭。
此亭唤作“酒香亭”,郡主可以远远眺望此擂台。
台下各门各派挤成一团,露清晓与胡菲唯厌倦人群施展轻功跃上一棵银杏树上,此时九月九日,气候入秋,银杏枝叶正由绿逐渐转黄。
候弓亦走向银杏树,一连数次飞脚跳上枝干,低头却见方小花也想爬上树,却屡次滑下不得其法,候弓知道飞纵非白鹤拳擅长之处。在方小花跃上树时,抓住她的手臂使劲一拉,助方小花爬上树。
方小花仍是孩子心性,见此处视野良好不由得拍手大叫。
候弓见柳如媚与山猛也已轻而易举跃上枝头,却不见翠袖身影。
一名衣冠华服老者上台讲述规则,这次候弓终於能听见发言。
司仪讲解简单的比赛规则:“只要连胜三场便可晋级,但只要你体力尚存即使已经晋级也可以打斗超过三场。”
候弓知道此举至少能刷下超过七成的徒具虚名的门派弟子。
露清晓并不急着上台,她要在参赛者中找出找出林落尘的下落。
各门各派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无人上台,都知道先上台者武功路数会被看出端倪,而且若是一名武功高手连续打三场恶战都会力竭。
无名小卒甚至可以一战成名,得到名声与威望。
正当各门各派人人自危时,首先从阶梯走上台的竟是太极门徐率。
徐率风度翩翩,抱拳向武林群豪道:“我是太极门徐率,此番特来向武林各派指点一二,哪位英雄愿意上前。”
陕西洪门,山西心意门,山东螳螂门人纷纷跃上台。
却被徐率各施一拳打下擂台,侠客均未受伤而倒地,他们都败在了徐率银两之下。
武林盟主只有一个,洪拳丶心意丶螳螂拳虽对於拳法都有各自的优势,但都不足与群雄争风,不如拿了钱回家实际。
有大半的江湖人士惊叹徐率年纪轻轻居然能以一拳便将一人击倒,但精通拳理的明眼人中却是在哀叹,明白武师的败退是演戏,徐率只不过是花拳绣腿。
徐率恭恭敬敬向武林群豪行礼作揖,别具深意的向远方酒香亭挥手。
“太极门的别走,你不会要说你刚才打的是太极拳?”一名老者怒声嘶吼,迈步跃上擂台。
老者一身褐衣,作庄稼汉打扮,头发胡须半白,双眼炯炯有神。
“晚辈出自太极门自然使得是太极拳。”徐率道。
“太极门是武当派的分支,怎会如此脓包。”老者勃然大怒。
此人正是日暮村的老石。
老石所练的炮捶崩我架正是出自武当太极拳,这套功夫影响了他一辈子,徐率的花拳绣腿实则是给整座武林看了一场笑话。老石自然不容许有任何人侮辱太极武艺。
“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