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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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按住刘伯的肩膀才站稳。
他干笑两声掩饰尴尬,道:“刘伯,要不咱们两个先回去睡觉?”
刘伯点了点头,暗道一声:“幸亏之前愿赌服输,不然连累得全家人丢了性命。”心中打定主意,回去就把偷来的东西还回去,免得再受此无妄之灾。
两人互相掺扶着朝外走去。其它人有此前车之鉴,哪能不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忙纷纷道:“我们明天早上也愿去石雕厂。”就连躺在地上张大力也大喊着同样的话。
马坤朝地上啐了口痰,道:“李大人好言相求,你们一个个蹬鼻子上脸,处处为难大人,现在知道怕了?”
众人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马坤道:“给脸不要脸,这笔帐暂且记下,以后若敢再犯,新帐老帐一起算。都滚吧!”
众人连忙出了屋,只怕多呆一会,马坤改了主意。
躺在地上的张大力,大声疾呼:“还有我!”
马坤便给身旁衙役递了个眼色,那个衙役上前给张大力松了绑。张大力得脱,忙冲李飞白与马坤点头哈腰,道:“明日一早我便去石雕厂。”
李飞白道:“你告诉他们,把你们的亲戚朋友全都叫过来。”
张大力他们说有亲戚朋友要来,只是不愿去石雕厂的托词,这时哪敢答应,道:“不敢!”却不知李飞白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是人手。
李飞白脸色一寒,道:“什么不敢?两个厂子凑不够五百人,我拿你是问。”
张大力见不是开玩笑,这才道:“好好!”一溜烟的跑了。
马坤连续两夜未睡,这时确实困了,打了个哈欠道:“事情完了,我也去睡了。”
李飞白道:“多谢马哥出手。”
马坤怪道:“什么话!你的事就是马哥的事,讲谢可就太外气了。”拱拱手,带着手下衙役告辞离开。
屋内仅剩李飞白父子二人,李大宁叹了口气,道:“你真的要修路,建砖瓦厂与水泥厂?”
李飞白道:“有个大金主,拿了三十万两银子跟我合伙做生意,不修路不建砖瓦厂水泥厂,怎么才能把银子花完。”
李大宁不懂做生意,本想劝劝李飞白,还是先把石雕厂干好再说。别半道上没了银子,一下亏得裤子都得典当,那就得不偿失了。听李飞白是跟人合伙做生意,有此三十万两银子做后盾,也就不再说什么,道:“如果真要做生意,那些山贼能不用尽量别用。”
李飞白道:“我对他们有二度救命之恩,他们不会作乱的。”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些人的野性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除,爹爹找些信得过的青壮,每日盯主,别让他们做出格的事情。”
李大宁点点头,道:“这个好办!”
李飞白又从外边将一麻袋玉米以及一小袋烟叶拿了进来,告诉李大宁将小袋烟叶分成九份,除去寒冬腊月,每月播种一份,瞧哪月的长势最好,用那月收获的烟叶种子继续播种。又让李大宁得空,先把那袋玉米播种。
李大宁石雕手艺好,种地也是一把好手。他也没问这两份种子是什么,儿子现在身为县令幕友,身份地位如此之高,要干的事情已不是他能参与的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李飞白回屋休息。接下来的数日,他不是去看金大民领着人手平地建砖窖,就是去看村里的石雕师傅带着人雕狮子,要不就是与吴一水躲在僻处,研究着该如何建水泥窖,石灰与粘土的比例又该如何。
李飞白嘱咐吴一水,先带几个得办的助手,建个小窖试烧水泥,等烧出的水泥像模像样了,这才建大窖大量烧制。既使大窖开烧,小窖也不能毁,还得不断试验,往里边添加什么,能让水泥的质量更好。
吴一水一一答应照办。
过了五日,瞧李大宁带着人手把玉米与一份烟草全都种下,这天县令派人来催,他不好再在下盘村呆下去,与侯艳敏相伴出了下盘村,往王屋乡的方向而去。
衙门里事多,马坤已与四日前带着衙役先行离去。他与侯艳敏以及那个报信的衙役走到半道,碰到正在平整道路的刘扬名,又说了半天的话,这才继续赶路。
等到了王屋乡,已是半夜三更。三人敲开阳台宫的门,住了一宿,第二日天色微明,便匆匆骑上马坤留下来的三匹骏马,往县城而去。
紧赶慢赶,到了县城天色还是将黑。进了城,相陪的衙役告辞而去,李飞白则与侯艳敏直奔李记石雕铺而来。
石雕铺完全变了样,空空荡荡的铺子如今已搭起齐肩高的柜台,上边更是安了木栏杆。左侧一扇紧闭的小门,成了唯一可进入后院上楼的通道。
唐子兰正在柜台里忙活着,教几个新招的伙计如何记帐,如何开票据。她讲的认认真真,那几个伙计也学得认认真真,不时还一手拿毛笔一手打算盘,模拟着如何走存取款的手续。
侯艳敏眼瞧店铺上的招牌已换成“大明第一商业银行”,而她亲笔写的“李记石雕铺”的招牌,则被竖在门口。她心中十分不乐,暗道:“这么丑的字,也好意思挂在店头。”
又见唐子兰长相可爱,衣着华丽,没来由的竟自渐形秽,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飞白道:“石雕生意,大兴号今后敞开了收购,也就没必要再用两间铺子摆放石狮子。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便把李记石雕铺改成大明第一商业银行。”
侯艳敏瞥了一眼唐子兰,道:“她是谁?”
李飞白道:“她可是我的财神爷,大兴号总掌柜的掌上明珠,拿出三十万两银子跟我做生意呢。”说着话,他抬腿迈进铺子,道:“唐大小姐,我回来了!”
唐子兰抬头看了一眼李飞白,刚才还笑靥如花的脸一下便阴沉下来。走到柜台一侧,打开小门,道:“进来!”
李飞白便领着侯艳敏进了柜台,道:“地窖挖好了?银子拉过来了?”
唐子兰“嗯”了一声,领着二人来到院中,走到原先的地窖入口处。如今,入口处盖着一块铁栅栏,又用一把小孩脑袋一般大的锁锁着。
李飞白伸手道:“钥匙呢?让我下去瞅瞅?”
唐子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锁领着李飞白朝下走去。侯艳敏不知下边有什么古怪,好奇心起,也跟着下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好茶吗()
地窖的楼梯极窄,仅容一人往下去。下了楼梯,里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唐子兰掏出火折,点亮旁边的一盏油灯,走了没两步,就到了一扇铁门前。她玉手微抬,拎着门环扣了两下,门后有人问道:“谁?”
唐子兰道:“我!唐子兰。”
门后那人道:“原来是唐掌柜!”随即传来钥匙转动锁簧的声音,铁门缓缓打开,里边露出一个精壮小伙的脑袋。
他朝唐子兰身后瞄了两眼,道:“这两位是?”
唐子兰道:“李掌柜来了,想要查看库房!”
那人这才把藏在身后的一柄快刀靠到墙上,伸手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忙道:“原来是李掌柜回来了,请!”
唐子兰走了进去,李飞白跟着也走了进去。
地窖的通道极窄,进了铁门豁然开朗,是间数丈方圆的屋子。旁边摆着一张小床,上边铺盖齐全,是看库之人休息的地方。四下里点着数盏油灯,把里边照得亮堂堂一片。
李飞白抬腿正要往里走,忽听后边有人道:“库房重地,你不能进来!”回头一看,只见唐子兰伸手把侯艳敏拦在铁门外。他知两人这是头一次见面,唐子兰不认识侯艳敏也属正常,道:“那是我的朋友!”
唐子兰道:“朋友?别说只是你的朋友,就是你亲爹亲娘来了,只要不是银行的人,就不能进入库房!就算是银行的人,那也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这是规矩!”
李飞白也就不再说什么!当初创办银行时,关于什么人有资格进库房都有详细规定,有规定就得按规定行事,不然还要规定干什么?他朝侯艳敏笑了笑,道:“你到上边等下,一会咱们一起吃饭。”
侯艳敏只好抽回已迈入铁门内的脚,然后看着铁门缓缓关上。她觉得很是委屈,自打来到这个院子住下之后,时间一长,心里有意无意的已把自已当成这里的女主人。正因为有了这个意识,所以李飞白拜托自己把建厂的事给李大宁交待一番,她见李大宁不懂,便不辞劳苦的去下盘村亲自指挥。
不为别的,只是她觉得那是家里的事,应该尽一份力。何况,李飞白这人不错,在她走投无路的时侯给她一个家。而她无理取闹时,李飞白总是很包容,让她感觉安全与温馨。为这样的人办事,她一点不觉得苦累,反而很甜蜜。
可是现在,家里又来个女人,不仅漂亮而且多金,似乎李飞白还十分听那个女人的话,那个女人不让她进去,他便不让她进去。李飞白什么时候对她如此言听计从过?从来都是跟她针尖对麦芒,没让她舒心过一次,孰亲孰疏一目了然。
家已不再是她的家,而成了那个女人的家!不然,在自己的家里,她怎么可能还有不能去的地方?
侯艳敏不仅委屈而且失落,就好像一件十分珍贵的东西丢了,被别人捡去,再也要不回来了。她走出地窖,上了楼,准备回屋洗把脸。推开门,看到屋里情景,不由勃然大怒!
床上的铺盖已换成别人的铺盖,桌子上的纸墨笔砚也变成了姻脂花粉。而她的东西,则被卷成两个包袱卷,孤孤零零,委委屈屈的躲在门后。
这是什么意思?还用说吗,这是让她卷铺盖滚蛋!既然如此,那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被别人羞辱,当面让她滚蛋吗?
侯艳敏拎起那两个包袱就走,反正她现在有钱,无论去住客栈还是买个院子,都不成问题。可是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暗道:“凭什么是我走,我在这里住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呢?要走也是你走!”
她拎起包袱又回到屋中,将床上的铺盖以及柜子里的衣物打成一个包,又把桌上的零零碎碎打成一个包,正要将自己的东西重新铺放回去,忽听外边有人说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打听一下,这里可是以前的李记石雕铺。”
一个伙计回道:“老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里以前是李记石雕铺,现在改成银行了。”
苍老的声音问道:“那李记石雕铺搬哪去了?”
伙计道:“李记石雕铺没搬,是掌柜的不干了。掌柜的如今又开了这家大明第一商业银行的铺子。老先生,你找我们家掌柜的有事?”
苍老的声音道:“那你家掌柜的在吗?”
伙计的道:“在后院呢!”
苍老的声音道:“这小门可是去后院呢?打开,我要去后边找他。”
伙计赔笑道:“老先生,知道银行是干什么的吗?就跟钱铺差不多。你说,我们这里到处堆放着银子,闲杂人等能够随便入内?不如你老在外边稍待,一会掌柜的出来了,自能见到!”
侯艳敏一听闲杂人等四个字,心中没来由的便生出无名之火,一路小跑下了楼,进铺子便喊道:“老先生既然来见姓李的,肯定有重要的事商量,你们把他挡在外边,是想坏了姓李的事吗?”
伙计们见侯艳敏刚才是跟李飞白一起来的,又见她既不称李掌柜也不称李大人,而是左一口姓李的又一口姓李,谱摆得太大,哪敢得罪!却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去开门。
侯艳敏厉声道:“还不赶快开门请老人家进来!”
伙计们便不敢再犹豫,连忙上前开门。等那人进来,侯艳敏一看,竟是个乞丐打扮的糟老头,顿时明白伙计们为何犹豫不去开门。别说银行里有大量的银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就算不是银行,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乞丐进去啊!进去干什么,找李飞白讨要银子吗?
侯艳敏略显尴尬。可是她让此人进来的,总不能这时再让伙计的把此人赶出去吧,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她丢不起这人!再说,她四处流浪之时,也当过几天乞丐,并不觉得乞丐有什么丢人的,反而还有几分亲近,道:“老先生请!”
伙计们大为震惊!侯艳敏为何对这个乞丐如此恭敬,莫非人不可貌相,这个乞丐还是大有来头之人不成?也就连忙恭恭敬敬的道:“老先生里边请。”
他们哪知道,侯艳敏所以对老乞丐恭敬,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心里明白,自己稍微显得有一点不恭敬,就会被伙计们看破,知道她办了件蠢事,打心眼里小瞧她。那她今后再以此间女主人自居,如何服得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