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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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小二带领下来到一个雅间,梁廷举让小二捡最贵的菜上。
小二自去准备,李飞白拱拱手道:“在下才疏学浅,向你们二位讨教一下,二位可不要嘲笑!”
梁廷举与李成勋连忙道:“李兄太客气了,有什么事请说,大家共同探讨。”
李飞白便问咸亨酒楼有什么寓意。
梁廷举思索一会,道:“我想应该是大家发财的意思。成勋兄的意思呢?”
李成勋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顿了一下又道,“咱们来这家酒楼吃饭,算是应了个不错的彩头。”
李飞白恍然大悟。原来咸享就是大家发财的意思,今天算是长了见识。
小二很快把饭菜端上来,三个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梁廷举与李成勋吱吱唔唔,讲起二人今日请李飞白喝酒的真正用意来。
原来,二人学习虽不怎么强,但都是脑子灵活之辈。昨夜,听过李飞白的话之后,不由动了心思。
李飞白既和太白酒厂的掌柜的相熟,有没有可能搞出一批特供酒来,运到朝鲜和琼州贩卖,获利绝对是京师的数倍。
对此,李飞白并没有意见。海南岛太过偏远,朝鲜更是藩邦,本就不在他分成的十五个总代区域之内,交给二人经营并没什么不妥!
他道:“容我下次去济源了,给酒厂的掌柜的说说,成不成,却无法保证!”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吹捧着李飞白,最后为了让李飞白尽全力,更是拿银子来说事。承诺只要能拿到太白酒在二人地盘上的经销权,可让李飞折占两成干股。
三人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顿酒一直喝到申时初刻才完!互相搀扶着出了咸亨酒楼的门,正往国子监去呢,忽见一队衙役擦肩而过,撞得走在最外边的李成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
李成勋张口就骂,一句“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吗?”才刚刚出口,看到冲撞的是官差,顿时不敢再骂!
别说他只是外藩五品正郎家的衙内,就算是大明五品官家的衙内,到了京城地界,也是不敢惹官差的。
因为你根本不知这些官差属于哪个衙门,是能惹的衙门还是不能惹的衙门,一个惹得不对,就会惹下麻烦来。
李成勋骂完,连忙朝外吐了吐舌头,只盼这队官差没听到!
可惜那些官差听到了!不仅听到了,还停下脚步回过来头。其中还有一个骂骂咧咧的道:“敢骂你家差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捋了捋袖子正要上前教训一下李成勋,却被同伴制止。
那人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兄弟们,看看,是不是他!”说罢掏出一张画像展开,其它七八个官差一起凑过来看!
李成勋吓得脸色惨白,官差的手上拿的一定是通缉令。左思右想自己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为什么会被通缉。
官差中领头的一挥手,道:“拿了人交差领赏去!”七八个官差一拥而上,朝这边赶来。
李成勋双腿发软,想跑又不敢跑,忙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这里边肯定有误会!”
官差们却毫不理会,继续往这边来。
李成勋暗道一声“完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要是被抓入大牢,他这个外藩连找个说情的人都找不到。
谁知官差们的目标并非是他而是李飞白,到了李飞白面前,客气的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飞白却不惊慌,问道:“去哪?”
官差领头的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飞白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官差领头的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飞白道:“你老是这么一句话,能不能换句话说。”
官差领头的道:“大人交待,客客气气把你请去。但你若不配合,休怪我们用强!”说罢,解下腰上挂的镣铐,甩了两甩。
李飞白没有办法,只得对李成勋与梁廷举道:“二位兄台,我此去今夜不回明日必回,明日不回,则烦二位去找一个叫秦猛的,告知今日所发生的事!”说罢,将地址说给二人听。
李成勋与梁廷举点头同意!
梁廷举冲官差们拱了拱手,道:“差爷,在下从小的官府长大,衙门里的规矩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可否告知我们这位兄弟犯了什么法,劳动哪个衙门的差爷出手,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一个官差道:“休得啰嗦,再啰嗦连你们两个一并带走!”
李成勋与梁廷举不敢再说话,一众官差夹着李飞白自去。
李成勋与梁廷举看着一伙人远去的背影,李飞勋余悸未消的道:“他,他这是犯了什么事?竟遭通缉。”
梁廷举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想到自己才跟李飞白谈好赚钱的买卖,李飞白若是被抓了,买卖岂不是完了!又道:“如果事不大的话,咱们还得设法营救!”
李成勋也是一样的念想,点了点头。
李飞白若不想被一众官差带走,别说就这几个人,再来三两倍,也抓不住他。可他脑子转了两转,实在想不通是哪个衙门,以什么理由抓他。
是因为他打吕道夫,吕道夫不愤告了他一状,官府衙门派人来拿他吗?
不会啊!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衙门直接去国子监拿人岂不方便,怎会拿着他的画像满大街的找他。打一个吕道夫,这么小的案子,享不了这么高的待遇吧!
可除了这件事,他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事值得衙门派人抓他。他一向奉公守法,并未干出出格的事情。
一时好奇,也就任由官差夹着走。
一行人在街道上七拐八绕,最后在一家大宅子前停下。李飞白一看,是杨阁老家,也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辞了大明日报社社长的职务,一下从大明日报社消失,杨廷和肯定有事要见他,却死活找不到他,于是使出这种手段,叫人画了他的画像,满京城的找!
一定是这样的!若是杨廷和因罪拿他,官差们不可能不给他上手镣脚镣,难道不怕他跑了,无法交差。肯定是杨廷和早有交待,官差们这才对他如此客气!
再说,真的是因罪拿他,也不可能把他带到杨廷和家。这里是审案的地方吗?这里是吃饭睡觉的地方,似杨廷和这种高官大员,又怎会在家中私设刑堂。
只是,杨廷和如此干,算不算公器私用。只是为了找到他,不知派出多少的官差满大街的碰运气,在他看来绝对算公器私用!
官差领头去跟门子交涉了两句,那门子打量一眼李飞白,走上前来问道:“你就是李飞白?”
李飞白点头道:“我就是李飞白!”
那门子道:“开大明日报社的李飞白!”
李飞白道:“没错,开大明日报社的李飞白!”
第五百零七章 这事不好办()
门子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着李飞白又是鞠躬又是行礼,道:“阁老大人早已交待下来,李公子一到,立马领着前去见他,毋需通报。李公子请!”
带李飞白来的官差们吃了一惊。
他们得上司的命令,让他们留意一下画像上的人,若见,直接请去杨阁老府上。并再三交待,一定要客气,到了那能领一百两银子的赏钱。
他们只觉这道命令奇怪,倒也不觉得李飞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从门子嘴中得出,李飞白竟是杨阁老见的人物,而且进杨府毋需通报,一下子个个暗呼侥幸。
杨阁老是能轻易见到的人?除了有实权的二品官,或许可能随到随见,其它的官要见,只怕得提前预约个时间。
李飞白却能得杨阁老等着见,还有毋需通报的特权,这是何等的荣耀。
幸亏刚刚还算客气,没对李飞白大呼小叫,也没对李飞白动手动脚,不然岂不是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众官差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只盼尽快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领头的上前拱手道:“若无其它事,我等先行告退!”
门子眉头一挑,喝道:“哪去?”
领头的吓得打了个寒颤,话都说不利落,结结巴巴道:“我们对李公子客客气气……”
门子笑道:“跟你开个玩笑,瞧把你吓得。怎么,赏银不要了!”说罢,叫另一个门子捧来一盘银子,又道,“你点点,一百两银子,不多不少!”
官差们拿了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门子恭敬的道:“李公子,请吧!”
李飞白点了点头,跟在门子的身后进了杨府。走着,走着,不由的又算起生意经!
杨廷和为了找他,不仅动用大批人手,还悬赏一百两银子。可见,杨廷和为了见他,是愿花一百两银子的。
那是不是说,如果有电话的话,打个电话,杨廷和也愿付出一百两银子。真要是这样的话,只需发明出手机,岂不是能赚翻了?
不过,他也是想想罢了。毕竟,电都还没发明出来呢,何谈手机。
很快,二人来到一间屋前,门子叫李飞白稍待,自己则进去通报。很快,门子退了出来,让李飞白进去!
杨廷和还跟以前一样,直骨正板坐在椅子上读书。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戴了一副眼镜。
名人效应就是名人效应,杨廷和戴着眼镜在朝堂上一出现,立马引起一阵风潮。按唐子兰的说法,本来门可罗雀的眼镜店,一下子门庭若市,门槛都快被前来买眼镜的人给踏断了。
不光是有眼疾的,没眼疾的也要来配镜,不为其它,只为能跑杨阁老一样。各种度数的订单,已订到一年之后,有的人为了尽快拿到眼镜,甚至出十倍于市价的价格购买!
李飞白打了个哈哈,道:“杨阁老一出手,简直要吓死个人,小侄的小心肝现在还扑扑嗵嗵跳得停不下来。小侄还道是犯了什么事,原来是您老召见!”
杨廷和摘了眼镜,轻捏鼻梁道:“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戴上眼镜又道,“你怎么突然之间就离开了大明日报社,跑得无影无踪,干什么去了?”
李飞白道:“我被杨兄赞为大明第一才子,实感汗颜,自觉才疏学浅,根本配不上这个称号。于是花钱去国子监读书,以期长点学问,好配得上这个称号。”
杨廷和大惊,道:“你去国子监了?是郭勋安排的吗?”
李飞白摇头道:“不是!真的是小侄自己花钱去的,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个例监。”
杨廷和听李飞白去国子监了,敏感的意识到这后边大有文章,只怕是皇上要对国子监动手了。听李飞白说是自己花钱去的,读的是杂院的例监,他又放了心。
国子监,他唯一看中的就是选监,次之则是举监和荫监,例监与外监,在他眼里根本无足轻重。
要是皇上要对国子监动手,不说安排进选监,拉拢腐蚀太学院的监生,起码也会把李飞白安排进荫监或者举监,没来由安排进根本不值一哂的例监。
看来,还真如李飞白说的那样,是李飞白自己花钱进去的。
杨廷和打了个哈哈,道:“你要读书,为何不跟我说呢?跟我说我自会让你去太学院读书。那里的学习氛围重,监生又都是各府选上来的好苗子,有助于学习,学上几年,说不定就考上进士了。你却自做主张去了例监,那里能学到什么?”
李飞白道:“学习全凭天赋与自觉。天赋好能自律,在哪里都能学好。天赋差不自觉,去哪都学不好!再说,我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睁眼瞎,还是有几分自知之名的。考进士?这辈子只能做梦想想罢了!”
杨廷和道:“天赋与自觉重要,环境也同样重要,不然孟母也不会三迁了。至于是否能考上进士,有时候凭的不是真材实学,而是你的老师是谁!这个道理你可懂得?”
李飞白点了点头,道:“懂!”
此言并非虚言,他确实懂。跟衙内们混得久了,进士及第里边的猫腻多多少少总有耳闻。
这些猫腻,归根到底就是你想当官吗?想当官的话就投到我的门下,做我的门生。到时,我跟考官打声招呼,保你顺顺利利考上进士。
凡有能耐的大员都会这样干!或为钱,或为壮大势力,国子监里的监生都是这些大员们拉拢的目标,尤其是选监与举监最为严重。
杨廷和话中透露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拉拢他投靠。
李飞白顿了一下,又道:“可惜我大字不识一箩框,中进士这辈子是无望了。”
杨廷和呷了一口茶,笑道:“今年你擅自去了杂院。一个杂院的监生得中进士,太过荒诞。明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