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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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经济毛清()
来人是个男人,穿的商不商士不是士,不过很是飘逸,手里还拿着把扇子摇来摇去。见李飞白正在搬箱子,忙把扇子往后颈领子里一插,上前搭了把手。
李飞白虽一人就能把箱子搬进铺里,但有人主动上前帮忙他也不能拦着不让,嘴中道着谢。等把那口箱子放好,他想请那人喝杯茶,那人却连连摆手说不用。
李飞白再次感谢了两句。
那人却不走,而是又把折扇拿到手中,一边摇着一边四处打量,问道:“掌柜的是要开门做买卖?”
李飞白道:“是。”
那人又道:“不知卖的是小件物品,还是大件物品。”
李飞白道:“大件物品!”
那人喜道:“那咱俩以后打交道的时间就多了。鄙人毛清,敢问老弟叫什么名字?”
李飞白初以为来人是个闲人,没事干四处瞎逛,逢人说两句闲话消磨时间。听到这里,意识到来人并非是个闲人,肯定是有目地而来,道:“在下李飞白。你是?”
毛清道:“我是牙行的。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毛经济。”
李飞白一下了然。在大明朝做生意,尤其是大宗物品,比如牲畜,大宗的农产品,以及成匹的布料绸缎,包括他卖的石狮子等物,不能卖家和买家直接交易,得通过牙行中的经济评估方可交易。本来,这是朝廷的好意,设置牙行是为了起到平物价的作用,免得商家囤积居奇坐地起价,也防范买家恃强凌弱低价强买。可发展到后来,经济吃完买家吃卖家,为百姓深恶痛绝,私下里流传出’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的谚语来。
不过,李飞白却不怎么深恶痛绝牙行里的经济,毕竟这些人整日跟各色人等打交道,社交面极广,对谁需要什么东西门清,能够帮他将东西卖出去。不然,仅靠他坐在这里等买家前来,什么时候才能把生意做大做强。只要能招揽来生意把东西卖出去,给这些人吃点回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只当是营销费。
他抱拳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毛经济,久仰久仰。”
毛清还道李飞白也跟其它掌柜的一样,见他从不给好脸子,好像他刨了他们家祖坟一样。如今见李飞白如此客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甚是高兴,道:“有其它经济再来,你就说毛清已来拜访过。”
李飞白知道这话的意思,那是从此往后,他毛清就是这家店的经济了,免得同行再来抢饭吃。笑道:“好说,好说!”心中却道:“你能给我招揽来生意,我自然用你。你若给我招揽不来生意,还是趁早滚蛋。”
毛清道:“说了这么多话,还不知道李掌柜做的什么生意?”
李飞白道:“石狮子!”
毛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半天无语。李飞白心中奇怪,问道:“怎么了,毛经济?”
毛清道:“李掌柜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济源城中卖石狮子?在下佩服佩服,告辞告辞。”说罢,拱拱手,匆匆离去!
李飞白摇头笑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怎么说走就走?石狮子在济源卖不得吗?”
毛清回头,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道了句:“自求多福吧!”扭头出了铺门,消失在街上人流中。
李飞白暗觉这事不简单,不然毛清不会一听他说出石狮子便面色大变,难不成济源不让卖石狮子?不会啊!要是不让卖,马坤早该提醒才对!再说,城中还有一家卖石狮子的,怎会不让卖!他考虑来考虑去,想不出一点头绪来,索性不去想它。看到门前一暗,抬头去看,原来是侯艳敏捧着木板,拎着个布袋回来了。
他笑道:“你的心也够大的,东西往门口一扔,人就不见了!”
侯艳敏脸色微微一红,道:“左等你不回来,右等你不回来,就去旁边小店吃了顿饭。回来看到城墙上有棵歪脖子树,盘虬卧龙甚是好看,就打算去看看。谁知一看之下便不舍得走了,赶快拿出纸笔将它画下,一时入迷,竟忘了东西还在门口扔着。”
李飞白暗叹一声:“不管干什么就怕专注。看来钱子俊说她的画极好,应该不是虚言。”便道:“你上楼看看房间,要是满意,我就把东西给你搬上去。”说罢,领着侯艳敏从后门来到院子,又顺着木楼梯来到楼上,掏出钥匙打开一间屋子的门。
侯艳敏进去四处扫了一眼,只见里边床柜俱全,就连铜镜也有一面,只需把衣物往柜子里一放,今夜便可入住。她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又去看窗前的桌案。那张桌案三尺见宽,一丈见长,也不知以前是干什么用的,反正现在只需铺上毛毡即可作画,简直就跟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她回头问道:“这些都是你买的?”
李飞白道:“我一天忙到脚打后脑勺,哪有工夫去买这些。今天也是第一次开这间屋子的门,和你一样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肯定是之前的主人留下来的。你若不喜欢,等画卖出去有了钱,再去买新的不迟。”
侯艳敏道:“房间我很满意,价格真的是一百文一个月吗?”
李飞白道:“这话虽不是我说的,但说话的人是我大哥,与我说的无异。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反悔不成?”
侯艳敏连忙掏出两百文钱来,往李飞白手里塞,道:“我先交两个月的房钱。”
李飞白根本不把两百文钱看在眼里,之所以同意侯艳敏来这里住,只是见其孤苦伶仃动了侧隐之心。有心不接,又怕侯艳敏性子刚烈,不愿在这里住,跑出去再出了事就不美了。只得收下那两百文钱,道:“我下去把你那两口箱子搬上来。”
侯艳敏道:“我帮你!”
李飞白道:“搬箱子这种粗活,自是我这种大老爷们干的,要你帮什么忙。你刚回来,就在屋里歇歇,我一个人就成。”他把两口箱子搬了上来,又跟侯艳敏说了两句闲话,感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甚是不雅,再让人瞧见了没法解释,便告辞出去,来到自己那间屋子。
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心想仅靠石狮子这一门生意,要赚够研究电的钱,不知需要多少时间。想着一会回郑浩然那一趟,把那个皮箱子先拿来这边,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是此时的人能做出来的,也好再找一门赚钱的生意出来。这时,忽听楼下有人在喊:“有人吗?有人吗?生意上门了,赶快出来!”
李飞白慌忙起身,下楼来到铺子里,只见空空荡荡的屋子里站着两个人。
第四十六章 第三条路()
这两个人,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一个瘦弱猥琐,嘴角处长了一小撮老鼠毛。
李飞白听刚才喊话的那个人嗓音尖细,还道是瘦弱猥琐的这个小老头喊的。两个人出门,一般开口说话的是仆,摆谱的则是主,哪有主子大呼小叫,仆人摆谱的道理。自然那个膀大腰圆的就该是主了。
他冲膀大腰圆的拱了拱手,道:“有何贵干!”
膀大腰圆的道:“这是我们大盛号的老掌柜汪武汪老爷,听说你要开张做买卖,特来恭贺!”
李飞白这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才是主子,忙拱手道:“客气,客气!多谢,多谢!”自己生意还没开张呢,人家便来恭贺,实在是让他感动。想请老头坐下说话,屋子里空空荡荡连把椅子也没有,只得道:“小店尚未开张,招待不周,实在惭愧。今晚我在天香楼请汪掌柜喝酒赔罪。”
汪武干笑两声,将衣服下襟往上一抬。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连忙俯首趴跪在地上,尽量把背部展平。汪武屁股往下一沉,已坐到那名汉子的背上,翘起二郎腿之后才把衣服下襟放下,又伸手弹了两下,才道:“敢问这位小掌柜如何称呼?”
李飞白道:“在下姓李名飞白!”心道:“天底下哪有把人当肉凳的,这小老头的谱也太大了,简直不把人当人,估计不是什么善类。膀大腰圆的汉子也实在不争气,为什么就如此心甘情愿被人作贱。”本来他还对汪武充满好感,看到眼前一幕,不禁把眉头皱了一皱,对汪武的好感尽失。
汪武道:“敢问小掌柜做的什么生意?”
李飞白道:“石雕生意。”顿了一下,又解释道:“就是卖些石狮子之类的玩意。”
汪武“咳”了一声,朝地上猛吐一口浓疼,道:“咱俩还是同行呢,我干的也是石雕生意。所谓同行是冤家。所以今天我来跟你交个朋友,为的是不想将来成为冤家。”
李飞白瞧汪武的架式,哪有一点交朋友的意思,说话也就没那么多客套,道:“不知这个朋友怎么交法?”
汪武竖起两个手指,道:“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我不管你从哪进的货,卖出的石狮子,我要分九成利。第二,你从我那里拿货,我保你一个石狮子能赚一两到五两。”
李飞白算是明白了,这是欺行霸市的来了,冷笑一声,道:“我要走第三条路呢?”
汪武“哟”了一声,道:“第三条路?说来听听!”
李飞白道:“我既不分给你利,也不卖你的石狮子。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各开各门,各凭各本事赚钱!”
汪武道:“这么说,你主意已决,不愿做我的朋友了?”
李飞白道:“做你朋友的门槛太高,恕我做不起!”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汪武与那个壮汉出门不送。
汪武干笑两声,站起身道:“年轻人,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别到时开不了张,后悔都来不及。”
膀大腰圆的汉子从地上爬起身,双拳紧握,怒喝一声:“不是我大盛号的朋友,就是我大盛号的敌人!”话音未落,双臂大张,就要上前去拿李飞白。
汪武轻咳一声,膀大腰圆的汉子立马停下脚步。
汪武道:“能文争不需武斗,我们走!”扭头看到门外已聚起不少瞧热闹的百姓,扭头又道:“三天之内,这家铺子不关张大吉,这小子不滚出济源城。我大盛号关张大吉,我滚出济源城。”
李飞白道:“那咱们就看看!”
汪武竖起大拇哥,道:“小子,有种。过几天要是还这么有种,老子才服你!”说罢,扭头又朝门外走去。
膀大腰圆的汉子抢先一步,冲门外喊道:“都给我滚开!”
瞧热闹的人赶忙让出一条道来,等两人走的远了,纷纷嚼起舌头。
有的道:“这小伙子是谁?怎么惹到了汪阎王!”
有的道:“听话音,这小伙子做的生意,应该跟汪阎王是一样的!”
有的道:“哎呀,这小伙子做生意之前怎么不先打听打听,就这么买下铺子要开张?石雕的生意是能碰的吗?咱济源城原先也是有四五家做石雕生意的,可汪阎王的大盛号一开张,那几家不是半夜房子着火,就是石雕被人砸的面目全非,再不就是儿子被绑,媳妇被杀,没几天的工夫都悄悄关了铺子远走他乡。”
有的道:“汪阎王是手里有多条人命的主。衙门里拿过几次,到最后皆因查无实据给放了。他这人心毒手辣,别人骂他一句,他能生生把人的牙齿都拔光。别人瞪他一眼,他能把眼珠子给人家扣出来。这人又坐过牢充过军,更是天不怕地不怕,连衙役见了都绕道走。”
有的道:“衙役见了为什么绕道走?还不是人家做石雕生意发了财,大块吃肉大秤分金,引得方圆数百里的亡命之徒全来投靠。三五个衙役能是人家的对手,不绕道走还等着人家打得他鼻青脸肿。”
有的道:“唉!这小伙子性命堪忧啊!还是趁早离开济源城为妙,走得越远越好,方能保住性命!”
议论声中,瞧热闹的人慢慢散去。
李飞白还道汪武什么来路,原来只是斗勇好狠,手下有几个兄弟的黑社会。说实话,他什么人都可能怕,唯独不怕黑社会。当即摸了摸袖子里藏的手枪,暗道一声:“只要你们不怕吃枪子,倒是来下黑手试试。我保管你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忽听背后有人问:“你怕吗?”原来是侯艳敏听到不对劲,也跑到下边观瞧。
李飞白笑道:“我怕他干什么?难道怕他咬我!”他指了指自己的牙齿,接着道:“告诉你,我也有牙齿,看到时谁能咬过谁!”
侯艳敏被逗的一笑,随即又是满脸的忧色,道:“你一个人哪打得过群狼。我见衙役首领似乎对你很好,不如你求他多派些衙役保护。”
李飞白情知马坤对他好是因为另有所图,哪能去欠马坤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以后不用还吗?再说了,他自学会八卦游龙步,加上一身健硕的腱子肉,又有手枪做为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