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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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明军一万多号人,他们不是对手。三千多号人就是对手了?同样不是对手!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降还是不降()
僧宗设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顺着街道往前,很快与明军接阵,死伤上百。顺着街道往后,很快又与明军接阵,死伤上百。
还好,堵街道的明军不再移动,不然堵街道的两股明军一旦形成夹击之势,一千明军加上近万百姓,将如海啸一般,瞬间将他们吞没。
僧宗设无法,只得领人再去打百姓院门。打开一家院门,里边有明军,死伤数十。打开一家院门,里边有明军,死伤数十。
一连打开四五家院门,里边全有明军!还好,院里的明军在他们退走之后并不出院追击,不然早成一场混战。
饶是如此,僧宗设的人,此时能动弹的也不足一千。
忽然,墙头上有人齐声喊道:“僧宗设,你降还是不降?”
僧宗设心头一颤,抬眼看去,墙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站立一百多明军,全是清一色的弓兵,一个个搭箭拉弦引而不发,对准下边晃动的人头。
僧宗设暗骂一声:“娘的,今天看来是要全军覆灭了!”但让他就此投降,也是不能!
投降是个什么下场,他心知肚明。杀大明官员,乱大明泉州,百死不能赎其罪。左右是个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他大骂一声:“不降!”
话音未落,墙头上的弓兵松弦射箭,数十人当即中箭扑地而亡。这其中大多数是南蕃、西蕃以及汉奸走狗,但也有十个八个日本人。
南蕃、西蕃以及汉奸走狗死就死了,别说死数十个,就是全死完了,僧宗设都不会放在心上。
可日本人别说死十个八个,就是死一个,都让他受不了!
来大明进贡,摆明是趟肥差,此等肥差哪能便宜外人。所以,使团里的人,不是他的亲戚朋友,就是他亲戚朋友的亲戚朋友,大家伙都沾着亲带着故,就这么在他眼前死去,让他如何不心疼,如何不懊悔!
墙头上的弓兵搭上箭拉开弦,再次齐声喊道:“僧宗设,你降还是不降!”
僧宗设双目赤红,大声喝道:“不降!”虽说还是气焰嚣张,比之第一次喊“不降”,气势上明显弱了许多!也没第一次喊得果敢,带着些许犹豫!
又是一波箭雨射来,又是数十号人扑地而亡。其中又有十个八个亲戚朋友或者亲戚朋友的亲戚朋友。
僧宗设的心在滴血,肺都快气炸了!他感觉有浑身之力却使不出一分来,万分的憋屈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形势急转而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情此景又有什么办法!
墙头上的弓兵搭上箭拉开弦。
搭箭的声音,在倭寇们听来就如同黑无常在说话。拉弓的声音,在倭寇们听来就像白无常的询问。
倭寇们在两种声音的催残之下,胆都吓破了,眼里皆是求生的欲望,可怜巴巴的看向僧宗设。
僧宗设可以无视南蕃、西蕃以及汉奸走狗的眼神,却无法无视亲戚朋友以及亲戚朋友的亲戚朋友的眼神。他心头一软,若死了他一个,能让这些人活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墙头上的弓兵齐声喝道:“僧宗设,你降还是不降!”
僧宗设喊道:“降,我降!如若能放过我这些下属,我就降!”他喊得撒心裂肺,喊得无比绝望,又道:“把你们管事的叫来,只要放过我的下属,我就降!愿杀愿剐,悉听尊便!”
封住街道的明军,闪出一条路来,走过来一行人。
当先那个,僧宗设认识,就是李飞白。身后跟的两个人,一个僧宗设也认识,曾杀了宋素卿,被李飞白称为何大哥。另一个却不认识,穿着常服,从脸上透露出的威严来看,应该是个文官。
此二人身后,跟着三个武将,有两个都身着三品武官的将服,应该是两个卫指挥使。另一个却显得十分不搭,身着百户服。
僧宗设大吃一惊!
以他对大明官僚体系的了解,大明的官们,出现时走路的顺序,可以猜出官位的大小。
两个卫指挥使站在第三排,可见站在第二排的两个人的官位比卫指使大。但李飞白走在最前边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个年纪轻轻的娃娃,还是这些人中最大的官不成?
这怎么可能!他一直以为,他对付的只是个普通百姓,难不成对付的还是个大官?再说,以李飞白的年纪,也不像是能当大官的啊!
李飞白道:“僧宗设,听说你要见我?”
僧宗设还没从震惊中回过身来,结结巴巴道:“你说话管事?”
李飞白道:“应该管事吧!”扭头对身后一人道,“提刑按察使司冯按察使,我说话管事吗?”
玉米安然无恙,冯江亭心里已乐开了花。如今又围歼倭寇成功,保得泉州百姓安宁,立此大功,心中就更高兴了。
他对李飞白佩服的五体投地,点头道:“李老弟说话不管事,试问还有谁说话管事?”
李飞白又道:“锦衣卫何百户何大人,我说话管事吗?”
何天冲哈哈笑道:“管事,怎么会不管事呢!”他扭头又冲身后的人道,“我家李兄弟说话管事吗?”
兵卒们齐声喊道:“管事!”
僧宗设脸色惨白!
太大意了,当初李飞白说大库里有按察使,还有锦衣卫百户,他竟然没有相信李飞白的话。要是相信了该多好,就是损伤再严重,也一定要拿下大库。只要把按察使和锦衣卫百户拿在手上,莫说小小的泉州,就是整个福建都任他横行。
可惜,他没有相信李飞白的话,终于落了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他长叹一声,道:“我投降了,你能放过我的手下吗?”
李飞白点了下头。
僧宗设把手中兵器一扔,走上前去,道:“我投降!”
两个兵卒赶上前去,拿绳把僧宗设绑了。僧宗设见自己的手下还能着兵器,喊道:“都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抛下兵器,好活得性命!”
倭寇们纷纷抛下兵器!
李飞白“唉”了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把他们全杀了!”
墙头上的弓兵开始射箭,一波箭雨过去,数十号人扑地而亡。
倭寇们大乱,慌忙去捡兵器,准备临死一搏。
一波箭雨过去,又是数十号人扑地而亡。一会的功夫,再没一个站着的倭寇!
僧宗设眼都要瞪出来了,道:“李飞白,你个言而无信的卑鄙无耻之徒,你答应过的,放过他们的,为什么要杀他们!”
一队持枪兵卒赶上前去,拿枪朝地上躺得倭寇戳去,以防有装死的。
李飞白笑道:“僧宗设,我想你是误会了。刚刚,有只苍蝇正好落在我的下巴上,为了驱赶,所以我点了下头,并非是同意饶你下属一命!”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寒,道:“再说,就算我答应了,又能怎样!你三番五次的言而无信,就不允许我言而无信一次!只许你州官点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第三百七十八章 走了谁的门路()
僧宗设哑口无言!
怎么,只许你做初一,不许别人做十五!
他真是太天真了!怎么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也不想想,就凭他们所犯的那些事,怎么可能活命!
要是早想通这一点,他绝不会投降!大不了拼命,也死得其所,总比现在所承受的憋屈强!
李飞白退了一步,冯江亭上前一步,问道:“僧宗设你知罪吗?”
僧宗设梗起脖头,笑道:“百战难免沙场死!输就输了,不知罪在何处!”
冯江亭道:“你祸泉州,杀大明官员百姓,这难道不是罪吗?”
僧宗设道:“都是被逼的!”他一时侃侃而谈起来,说到气愤处,就连汉语水平也猛然提升不少,说罢仍愤愤不平,道:“若不是宋之泉从中作梗,瑞佐与宋素卿又想杀我,又哪有今日之事!”
冯江亭冷笑一声,厉声道:“你犯下滔天大罪,还敢在此百般狡辩!纵然泉州知府从中作梗,瑞佐与宋素卿又想杀你,也不是你乱泉州杀大明官员百姓的理由。难不成,你就不能上告吗?知府上边尚有布政使,布政使上边还有巡府,真不行你还可上京城告御状!为何光明正道你不走,偏要犯此大罪!”
僧宗设胸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告状,说的倒是轻巧,他也想告状来的,但在泉州城根本找不到能替他做主的人。
至于去福州或者京城告状,更是不可能!他堪合符未验,泉州城都出不去,又去哪里告状去!
他惨然一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亲戚朋友以及亲戚朋友的亲戚朋友,突然很想陪他们而去,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勿需多言!”
冯江亭道:“这么说你认罪喽!”
僧宗设不再说话,昂头挺胸,努力保持最后一分尊严。
冯江亭从怀里掏出一份供词,命人拿到僧宗设面前,道:“给他松绑,让他签字画押。”
僧宗设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不然怎么会事先准备好一份供词来。而这个算计之人,肯定便是李飞白!
他恨恨瞪了李飞白一眼!早知道与李飞白拼个同归于尽,可笑他入了人家的局还不自知,竟把人家当成手到擒来的猎物,终究变成人家手中的猎物。
他也不去看供词,随便画了个押。
冯江亭摆摆手,让人将僧宗设押下去。
僧宗设这股祸乱一平,冯江亭就想带着自己的人马拉上玉米就走,却还是没走成。
首先,众人干了如此一件大事,喝酒庆功是免不了的,被何天冲拉着,与李飞白、方献武、以及俞大猷大醉了三天三夜。
醉了三天三夜还是没走成,因为泉州城群龙无首,身为提刑按察使,是所有当官中品阶最高的,得暂时处理泉州公务,稳定军心民心。
这期间,他还办了一件事。为了平息民怨,也为了顺应民心,把僧宗设拉到菜市口行千刀万剐之刑。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听了李飞白的建议,以一两银子一块的价格,卖僧宗设的肉给百姓,竟然卖了两千多两银子。可惜僧宗设没熬住,若能再熬一天两天,卖五千两银子也说不定。
等了七八天,得到消息的福建巡抚、布政使以及按察使才匆匆赶来泉州处理后续事宜。
李飞白见这种事就躲,打死不露面。何天冲也不知什么缘故,整日跟着李飞白寸步不离,把他顶了上去。
所以,惹得巡抚大人、布政使大人还有按察使大人以为全是他的功劳,暗中塞了不少好处,让他多多遮掩。
冯江亭不贪不占,对于这些好处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拿出来犒赏三军。他与巡抚大人以及布政使大人相谈甚欢,唯独对按察使大人故意躲避。
能不见面最好不见面,见面之后能不说话最好不说话,能不同桌吃饭最好不同桌吃饭。
开始巡抚大人与布政使大人不解其意,问冯江亭,冯江亭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问刘石湖,方知二人之间有点小矛盾小误会!
巡抚大人与布政使大人就觉得冯江亭太小气,多大点事,何必呢!
过了几天,刘石湖突然就被锦衣卫给带走了,后来传出消息,此次泉州之乱皆因何之泉,而何之泉又是刘石湖举荐的,要拿刘石湖去京城问罪!
巡抚大人与布政使大人又觉得冯江亭有先见之明!
大约又过了十来天,已消失很久的李飞白突然出现,这才得以押送玉米返还河南。
本来,雇船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福建巡抚为了答谢冯江亭求助泉州之恩,为他们雇了船,并亲自送出福建。
李飞白未至海边,不知海上航行的危险。以为顺海之上,到了黄河入海口,再入黄河回河南
!这是最经济也是最保险的回程路线。
到了泉州,看到大海涨潮时掀起的滔天巨浪,马上明白雇得那些小船,走海路十分危险。尤其是结识金子老、李光头、许栋之后,听他们讲海上的风险,更觉海路不能走。
所以,他们拉着玉米顺水向西,等到了运河河道,又走运河入黄河,再向河南进发。
时间上虽说久点,可是保险。
至于用马车往济源拉玉米,也被他否决了。此次带来的东西全都卖了个干净,用车拉玉米又能拉多少,拉的那点玉米,只怕还不够人吃马嚼的路上花销。
他跟马车夫商定,就地把马车连同马匹一卖,等回到济源,他再给他们买新马新车。
车夫们以旧换新,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