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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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叫价一万两,按照规定他也是可以获得红利的。可拍卖行是李飞白的,他能当上拍卖行的经理靠得也是李飞白提携,怎么好意思再问李飞白要红利!所以,他之前的激动完全是装出来的,毕竟做为拍卖官,你把拍品高价拍出去了,却能波澜不惊,这戏演得也太假了吧!
他的手一哆嗦,就想把拍槌砸到案上,以促成此笔交易。可他练拍卖已久,还是十分清楚规程的,连忙按下想把槌砸到案上的冲动,按照程序,朗声叫道:“壹壹玖号出价一万零一百两,还有要加价的吗?”
李飞白十分诧异,一万两买副画已是让人砸舌的高价了,除了古代的大家偶尔留传下来的画作,或许能卖这么高的价,当世名家都无可能拍出这么高的价,更何况侯艳敏并非名家,怎么会还有人出价?
他好奇的回头去看壹壹玖号是谁,却见拿木牌的是崔文秀,更加的想不通了!莫非,崔文秀已知是他办的拍卖会,所以故意捣乱?
不会啊!要捣乱也不可能用真金白银捣乱啊!用真金白银又怎能说是捣乱,那不是在给他捧场吗?
这么说崔文秀是想拍了却不付钱,用让拍品流拍的方式捣乱?也不会啊!交的一百两保证金,崔文秀可能不看在眼里。可这里坐了这么多的衙内,你拍了却不付钱,名声岂不是一下在衙内圈臭了,以后谁还敢跟崔文秀打交道。
就算崔文秀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最终以此方法捣乱,可在济源的地盘上,他也能将崔文秀扣压下来。毕竟,你交了钱签了保证书,最后却言而无信,官司打到崔一鹏那,崔一鹏也会息事宁人,赶紧把钱送过来。
那崔文秀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加价,做出损己利人的事呢?
李飞白百思不得其解,一脸疑惑的回过头。
崔文秀见李飞白的模样,心中却乐开了花,嘿嘿一声冷笑,心道:“小子,想拍下此画讨钱公子花心,先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钱子俊也把李飞白的疑惑看在眼里,嘻嘻一笑,道:“怎么,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李飞白点点头。
钱子俊道:“你被姓崔的围住,他当时没认出我来,可咱们一走,他就派个随从换了身衣服来咱们周围闲逛,可见是有高人给他指了条明路。我对其它人可能看不透,对这些小衙内们却能一眼看破,他们动动屁股我就知道他们想拉什么屎。”
李飞白不觉汗颜。那时,他一心想着来拍卖会现场瞧瞧,竟没注意到崔文秀派人过来打探。听钱子俊如此一说,也明白了崔文秀的用意。官场上拉关系走门路,衙内们受父辈影响,同样的拉关系走门路,只是对象不同,是跟他们身份一样的衙内罢了。
崔文秀得知钱子俊的身份,哪能不想着攀高枝,可为什么要买画呢?他略一回想,想起钱子俊正跟他闲聊呢,忽然提高嗓门谈起侯艳敏以及侯艳敏的画作,并大加赞赏,又让他多找几幅来欣赏。
当时他还觉得钱子俊抽什么风呢,正谈着其它事,怎么又谈起侯艳敏的画,吹捧得比以前吹捧得更重十倍。如今一看,想来是钱子俊故意的,就是想让崔文秀误以为那是他的最爱,挖了个大坑让崔文秀往里跳。
李飞白笑道:“大哥,你这一招,小弟着实佩服。”
第两百一十九章 是个识货的人()
钱子俊惬意的笑了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只需提个头,聪明人就能会意。他道:“他敢羞辱我,不让他破点财,怎能消了我心头之恨!”
李飞白道:“大哥想让他破多少?”
钱子俊道:“你觉得他能掏得起多少!”
李飞白略一琢磨,觉得以大吉号的财力,让崔文秀破五万两财应该问题不大,于是伸出一个巴掌。
钱子俊道:“你瞧着办!”
李飞白笑道:“事成之后,一半之财小弟双手奉上。”
钱子俊道:“钱我就不要了!”顿了一下,又道,“按原价,折成侯艳敏的画给我吧!”
李飞白故作为难,道:“从今日始,她的画最少涨十倍,按原价给我就太亏了吧。”
钱子俊笑道:“哟哟哟哟,你个小财迷,那就把画量减一半给!”
李飞白并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两人关系实在太熟,说起话来也就随意的很。讨价还价的一点不会影响二人的友谊,反而使二人更加亲近,当即道:“那就这样定了!”
毛清按着规矩,问了第二遍还有人加价没有。他正要张嘴问第三遍,这时再无人举牌,便可落槌敲定。
可他张了张嘴,还没问出第三遍,零零壹号的牌子又举了起来,随之举起来的还有两根手指!
毛清还以为自己眼花,瞪大了眼睛仔细看,零零壹号的牌子明确无语的举了起来,同时牌子旁边还竖着两根手指。他暗道一声,李飞白李大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又叫价两万两呢?一万零一百两卖出去不好吗?非得砸到手中才开心?
他去看李飞白,见李飞白冲他态度坚决的点了点头,只得开口道:“零零壹号出价两万两,有加价的没有!”
全场再次一片哗然!一幅画竟然卖到两万两?两万两买张纸回去能干什么用?
毛清自顾自的唱着:“两万两第一次”眼睛却四下里寻找,希望有人能够加价。所看之处,全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看不到有人愿意加价。
毛清第二次唱道:“两万两第二次!”还是没有人加价的意思,他已有些绝望,可第三次还得喊。
他努力的想要拖延时间,可也不能拖的太过份,当又把画作吹嘘了一遍,再无什么托词,也只能张嘴去唱第三次。这时有人举起牌子,他不等牌子完全举起,已兴奋的道:“壹壹玖号出价两万零一百两,是否有人愿意出价两万零二百两。”
“两万零一百两第一次。”
没人出价。
“两万零一百两第二次。”
还是没人出价。
毛清嘴角微微上挑,正要喊“两万零一百两第三次。”这时,零零壹号的牌子又举了起来,同时举起的还有三根手指。
毛清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难怪李飞白让他挑起拍卖行的担子时,三番五次的交待,拍卖官的差事不好干,让他小心应付。他当时还不以为意,不就是唱几句话吗,又有什么不好干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李飞白为什么连番交待了,拍卖官这个营生还真不好干。简直太刺激了,身体稍有点弱,早就承受不住此起彼伏的刺激倒下去了。
零零壹号的牌子已举起来,他也只能唱道:“零零壹号出价三万两,是否有人愿意出价三万零一百两。三万两第一次,三万两第二次”眼睛却始终盯着壹壹玖号。在他的不住巴望祈盼中,壹壹玖号的牌子终于举了起来。
三万零一百两。四万两。四万零一百两。五万两。五万零一百两。
零零壹号与壹壹玖号的牌子轮番举起,毛清基本上算看明白了,只要李飞白出价,壹壹玖号就会跟着加价。他也就不再为侯艳敏的画作是否能拍出而担心,心情稍稍放松下来,唱道:“五万零一百两第一次,五万零一百两第二次,五万零一百两第三次。”
他张嘴正要念五万零一百两第四次,突然意识到根本没有五万零一百两第四次,侯艳敏画作的拍卖结束了。
毛清长舒一口气,暗道一声:“终于结束了!”将手中的槌重重一敲,道:“成交!”接着,笑吟吟的又道:“恭喜壹壹玖号,获得此画作。请壹壹玖号跟我们拍卖行的伙计,前往后堂办理交割手续!”
一个伙计径直来到崔文秀坐的地方而来,道:“请跟我来!”
崔文秀站起身就要跟那个伙计走。丛山拦道:“你真要五万多两买副画?”
崔文秀一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这时,钱子俊回头往这边看来。他连忙换上一副谦卑的笑容,冲钱子俊微微鞠了一躬。钱子俊微微一点头,似乎在赞许他是个识货的人,脸上似乎还带着三分画被他拍走的羡慕。
崔文秀当即就想上前告诉钱子俊,他要把拍来的画送给他。可钱子俊已经转回头,伙计还在旁边请着,他手中也无画,这里也不是个结交场所,只得作罢,跟着伙计前往后堂办理交割手续。
他有个怪癖,喜欢把所有财富都带在身上,不这样干就会觉得不安全。为此,他特竟在内衣里缝了个大号口袋,里边装满大额的银票以及强取豪夺来的买卖地契文书等物。所以,既使他不是特意赶来参加拍卖,拿出五万多两银子也非难事。
到了后堂,好像是怕那伙计不知道他有钱,他将所有东西都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一件的翻找。当从伙计眼中看到羡慕嫉妒,他才满意的数出五万两的银票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张,交给伙计,签定了买卖文书,接过画轴打开一看,确认无误后,把画装入锦盒宝贝似的搂在怀中。
有了这幅画,就等于交上钱子俊这个朋友,代价仅仅是区区五万两。值,太值了!
当崔文秀回到大殿,第二场拍卖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也许是受评书“唐伯虎点秋香”的影响,也许是受唐伯虎徒弟的画都能拍五万两的刺激,唐伯虎一幅六尺整张的画拍的价格也不低。在起拍价一千两的基础上,很快攀升到一万两千两,只是后继乏力,看来要止肯于一万两千两。
崔文秀看着出价一万两千两的衙内,心中直觉这个衙内实在傻的可以。五万两买幅侯艳敏的画,可以结交的钱大公子。一万两千两买幅唐伯虎的画能干什么?难不成拿回家糊墙或者糊窗户吗?
唐伯虎画作的拍卖一结束,早上的拍卖也就结束了。毛清招呼着大家去吃饭,崔文秀瞅准一个机会,走到钱子俊身旁,轻轻唤道:“钱子公留步!”
钱子俊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你是?”
第两百二十章 摆排场耍阔气()
崔文秀略显尴尬的一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难道让他说,钱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今早咱们还见过面呢?我就是骂你是哪个裤子没提好露出的玩意那个家伙?
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钱子俊既然不提这茬,他也就装着糊涂,道:“我是怀庆知府崔一鹏家的,姓崔名文秀。早就仰幕钱公子的大名,今日方见尊容实乃三生有幸。钱公子既然来到怀庆,就是来到我的地盘,请给小弟三分薄面,今晚作东,请您喝上几杯!”
钱子俊道:“没空!”作势要走。
崔文秀现在若不把画送出去,岂不是白花五万多两银子。虽说这里实在不是结交的地方,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道:“小弟听闻,钱公子喜欢侯艳敏的画作,有幸淘得一副。可惜小弟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画留在我这里算是白瞎了,不如送给公子也算有个去处,还请公子笑纳!”
钱子俊眉头一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花五万两银子买幅画,转手就送给我?不好意思,我大小是个镇抚,拿了你的东西岂不是成了公然受贿。”顿了一下,又道,“我就奇了怪了,你从哪里得知我喜欢侯艳敏的画?”
崔文秀见钱子俊不收画,有如遭受五雷轰顶。又听钱子俊问他从哪里得知他喜欢侯艳敏的画,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难不成他说是派人偷听得来的不成?
他吭吭叽叽的无话可说,钱子俊又道:“你真该把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碎尸万段!难道他没告诉你,侯艳敏是我八拜之交的妹妹,我要想要她的画,张张嘴要多少她都给我画,又何必担着风险从你手中受贿破费五万两银子的画!”
崔文秀暗叫一声“哎呀”,有如遭到闷头一棍。他看着钱子俊拂袖而去,直恨不得把那个随从一脚踹死。
他失魂落魄的跟着人流朝吃饭的地方而去,丛山以及随从们很快找了过来,丛山问道:“约到钱公子没?”
崔文秀摇了摇头,道:“没找到机会!”除了这句话,他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告诉众人,他花五万两银子却吃了个闭门羹?
丛山见他面色不善,知道另有隐情,也就闭嘴不问。一个随从没有这等眼色,出主意道:“我看大兴号的总掌柜,似乎跟钱公子关系不错。他跟老爷关系似乎也不坏,咱们可以走走他的门路,让他从中牵牵线搭搭桥!”
崔文秀眼内露出杀人的寒意,瞪着那个随丛,那个随从马上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崔文秀板着脸,其它人也都不苟言笑,一行人默默无言的朝吃饭的地方走去。这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