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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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有,给爷吹一吹!”吴开山更加嚣张和得意,已经从别人的畏惧之中找到了优越感,信心极大膨胀。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达到他的目的来巩固他的地位,不是虚言恐怖吓。
年轻人往侧面避想要逃开,吴开山一把抓住了他的头,把他按着无法站起来,头也无法转动,另一只手抓着他丑恶的东西往年轻人嘴边靠去。年轻人用力推他的手,用脚踢他的脚,可是哪能推得动他?
“有人打架了!”我看不下去了,跳起来大吼一声。守卫队长说过不许打架,先动手的人会受到严厉惩罚,现在很明显是吴开山先动手。
吴开山愣了一下,停止了他的动作,但还是把年轻人按着。铁门外面的守卫听到喊声,凑到小窗口往里面看,他应该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但却没有开门进来,而是在铁门上重重敲了一下:“给我安静一点,再吵老子把你们的舌头全割了!”
守卫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我暗暗叫苦。我错估了这里的纪律,“不能打架”指的可能是劳动时间和公众场合,在宿舍里搞些“娱乐”守卫是不管的,而现在我得罪吴开山了。
果然,吴开山见守卫不管,越发得意嚣张,丢下了年轻人一步一步向我逼来,拳头捏得“咯咯”响,双肩耸动,暴突的肌肉来回跳动:“妈的,竟敢打报告,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马上跪下求饶,给爷吹爽了,爷或许可以饶你这一次!”
我绝对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既然守卫不管了,先动手也无妨,我突然向侧面闪,避开了他的扑击,一拳打向他太阳穴。吴开山比我高得多,头只是略一晃,我就打不到他的太阳穴,拳头落在他的脸上。
这一拳我至少用了*成力量,若是一般人被我打中,就算没有跌倒,也必定要眼前发黑好一会儿。吴开山却像是浑然未觉,左手来扣我的手臂,右手叉向我的脖子,我急忙缩手,绕向他的后面。
脚镣大概有二三十斤重,双脚之间的铁链只有六十公分左右,严重影响了我的动作,没能及时绕到吴开山后面,左肩头被他的手指刮中,一阵钻心疼痛,差一点点就被他抓住了。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即使我打中了他,他也不痛不痒,而我被他打中一下或者抓住,后果不堪设想。我有些胆怯了,转身奔逃,吴开山紧跟着追来,连抓两次都差一点碰到了我背部。这个矿洞并不大,里面或坐或躺十五个人,横七竖八,不能踩到他们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躲。我绕着其他人,忽左忽右不停改变方向,每当吴开山扑击时我就弯腰伏身,然后就地一滚改变方向。
吴开山远没有我灵活,如果没有戴着脚镣,我敢说他永远别想抓住我,现在戴着沉重的脚镣则很危险,时间越久对我越不利。同样的脚镣,放在我脚上是沉重的负担,放在他脚上却像没有重量一样,只是影响他的迈步距离。
追赶了一会儿,吴开山一直抓不住我,有人开始发出笑声,这让吴开山更加愤怒,有如恶虎般狂扑。我跑着跑着,不知被谁的脚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跌倒在地。吴开山大喜,立即向我扑来,我急忙翻身时,右手臂被他抓住了。
“看你往哪里逃!”
吴开山狞笑着把我提起,我一拳打在他胸口,却像是打在铁人上,没伤着他倒是打疼了自己的手,接着他的右手叉在我脖子上捏紧,把我悬空提了起来,高高举着。
我无法呼吸,右手被他抓住动不了,左手够不着他的身体,用脚踢了他的大腿几下,由于很难借力,踢击力不大,对这大象般的大腿几乎没有影响。这下惨了,我的优势全失,只剩下挨宰的份,只要两三分钟我就会被他掐死我不会真正死亡,明天还会活过来,但会变得更虚弱,这才是最惨的结果。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结果!”吴开山高举着我,转着圈,如同凯旋归来的将军向众人展示战利品。
情急之中我想到了一记阴招,左手抓住了吴开山的前臂,以此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借力,奋尽全力一脚踢向他双腿之间。我无法看清准确位置,只能凭估计,能不能踢中要害只能看脸了。
“噢……”
吴开山怪叫一声,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动作僵住了,举着我的右手无力垂下,身体躬了起来,但还是不肯放开我。这时我已经站在地面,他因为剧痛弯下了腰反而比我矮,手臂也没伸直。我的眼光落在他曾经被打折过的鼻梁上,毫不客气重重一拳打了过去,着着实实打在他的大鼻子上。
吴开山向后坐倒在地,处于眩晕之中,我毫不停留双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前拉的同着,右腿膝盖狠狠地撞在他鼻子上。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鲜血从他的鼻孔喷涌而出,他虽然在眩晕中,还是出于本能地双手捂向鼻子,无力地向后倒下。
我再重重一脚踢出,还是踢向吴开山的两腿之间,这一次无论是力量还是准确度都无可挑剔,快、准、狠兼备。吴开山身体崩直了一下,手脚瘫软在地上轻微颤抖着,颤抖了几下就不动了。
说来话长,其实我的反击一气呵成,观众们只是发出几声惊呼,战斗已经结束。我大口地喘气,胸膛急剧起伏,以凶狠的表情和眼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看过去。刚才一定是有人恶作剧故意绊倒我,但混乱之中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虽然我失去了灭魂剑和修为,但是看太阳和月亮练出来的眼神还是很犀利,此刻含怒而视,杀气腾腾,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每一个与我对视的人都很快避开了我的眼光。
被送到这里当苦力的没有一个是菜鸟,我相信比吴开山更厉害的大有人在,有了防备我绝对不是对手,所以我见好就收,一声不吭走回原先的位置坐下。我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我不称霸,不欺负别人,但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会让他付出惨重代价。我敢说从现在开始,想要立威的人不会第一个挑上我了。
我身边的年轻人一直在看着躺在地上的吴开山,没有说话。吴开山在地上躺了好久还是一动不动,从鼻孔和嘴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在地面湿了一大片,大腿边也有一滩水渍,不知是重度昏迷还是暂时死了。
人们渐渐从震惊中平静下来,或坐或躺,没人再多看吴开山一眼。没有谁有剩余的同情心,况且还是一个愚蠢自大的家伙,谁会可怜他?
我靠在石壁上,时间久了疲困袭来有些昏昏沉沉,这时坐在我旁边的年轻人向我靠近了一些,低声说:“谢谢你,我叫冯文轩。”
第五章 沦为矿工()
我对冯文轩微微点了点头:“不用客气,互相关照。”
冯文轩也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一点微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他五官端正,长相斯文,要是打理一下头发,洗掉脸上的泥土,肯定是个很能吸引美女的小帅哥。我有些好奇,他不像是作恶多端的人,怎会被发配到这种地方当苦力?
“冒昧问一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冯文轩欲言又止,长叹一声:“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也轻叹一声,确实,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要面临永远止境的刑罚,逃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即使我们能从铁矿逃走,也绝对逃不出恶鬼界,这里其实也是地狱,除了《西游记》里面的孙猴子大闹地府,还没有听说谁从地狱逃脱。
冯文轩不想多说,我也不便再问,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冯文轩突然说:“我不小心造成了一次大爆炸,死了很多人……我是罪有应得。”
我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什么,无心的过失也是过失,还是要受到惩罚的。实际上我比他更冤,恶灵入侵阴阳界我是受害者,我只是其他势力集团博弈的棋子,为什么要我来承担责任?害我的人不止是黑脸判官,他肯定是受百渡某个利益集团指使的,他们纵横各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怕是永远也没有翻案的机会了。
每个人都有不可诉说的难处,我们又沉默了。
我靠在石壁上好像只迷糊了一会儿,被铁门打开的刺耳声音惊醒了,几个守卫举着火把吼叫:“起来了,开工了!你们这群懒鬼,tmd都给我起来!”
众人慌忙站起,只有吴开山还躺在地上没有动。有一个守卫上前抽了两鞭,踢了一脚,他还是不会动。那个守卫咒骂:“哪个王八蛋打死了他?少了一个人,今天你们就要多干一个人的活,再敢打死人,老子活剥了他的皮!”
许多人看向了我,眼神中带着不满,守卫立即知道了是我干的,冲过来恶狠狠一鞭抽在我身上,把我抽倒在地,鞭痕从左肩延伸到右肋,痛入骨髓。
守卫再次举起皮鞭,老公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快走了,别磨蹭。”
守卫没有再打,像赶牲口一样把我们往外面赶。出了门,老公羊在前面带路,几个守卫举着火把押送我们,沿着矿坑往前走。矿坑的主干道上有铁轨,磨损已经很严重,边上有数不清的支洞,有的地方挖出了巨大的空间,现在又堆满了碎石,路边偶然可以看到损坏的手推矿车、工具、破衣服之类。
矿洞渐渐向下,长得像是没有尽头,走了将近有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巨大的垂直洞穴边。这里架设有绞盘带动的升降梯,一些矿工已经在这儿排队等着下去,他们全都蓬头垢面,身上伤痕累累,有的被头发和胡须遮住都看不清脸,有的干瘦憔悴,一根根肋骨外现,眼神呆滞。
也许十天半个月后,我就与他们一个模样了,更不要说是将近两万年,我一定会被折磨得皮都包不住骨头。
负责推动绞盘的是四个强壮的大汉,体形类似吴开山,他们肩头也有烙印,但他们穿了短裤,头发较整齐,身上也比较干净,比旁边排队的矿工要强多了。
铁矿的主人不会把资源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所以强壮的奴隶待遇可能会好一点,越瘦弱的奴隶待遇越差,同时还会受到同伴欺负。所以昨晚老公羊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即使是当奴隶,也要当奴隶中的强者,时刻要小心自己不陷入恶性循环中。
升降梯的高度估计超过了五十米,到了下面矿洞还是向低处延伸,还是那么干燥,没看到一滴水。这么又走了十几二十分钟,支洞变少了,地上的轨道几乎没有磨损,如果不是最近铺设的,就是很少使用。
转头之际,我看到了旁边举着火把的守卫有些紧张,眼睛转来转去。再回头看后面那个守卫,同样也处于不安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受他们的影响,我感觉这里气氛有些诡异。
路边出现了一个支洞,借着火光可以看到,这个支洞往前几米远就被纵横交错的铁条封住,每一根铁条都有手臂粗细,牢牢镶在石壁上。
我很惊讶,为什么这个矿洞要完全封死了?既使这个洞里面的矿脉挖光了,也没有必要这样封起来,还有守卫们在害怕什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洞里面有某种可怕的东西,不能让那东西出来!
再往前数十米,矿洞很突然地拐了个弯,前进的方向与刚才被封住的洞相反,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推测,这地下深处恐怕不太平。
前面带路的老公羊终于停下了,叫我们进入一个小小的支洞里面,接着后面有两个守卫推来一辆矿车,车里装满了工具。老公羊给我们分配工具,安排工作,有的负责挖掘,有的搬运装卸,有的负责推车,同时讲解相关技巧和注意事项。要想效率高,必须全队人协调配合,一起动起来。
塞到我手里的是一柄尖镐,我是负责挖掘的。
这时又有四个老矿工到了,老公羊说由他们带队教我们三天,三天后我们这个小队就要独立运作起来,具体的分工也要通过这三天的观察考核来确定。比如挖掘队里面十二个人,职责又各有不同,包括了辨别矿脉、支撑加固、铺设道路、安全排查等。
老公羊交代完就走了,守卫也走了大半,只剩下两个站在外面洞口守着。这里没有别的出口,就是没有守卫我们也逃不掉,这两个守卫主要是起监工作用。
负责教我的老矿工很老很瘦,饱经风霜,没有被淘汰的原因可能是技术好。他自称穿山甲,给我们讲解如何使用工具,如何省力,辩别矿石等等。我绝对不想成为一个好矿工、好奴隶,但现在我必须认真学习,努力做好,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导致陷入恶性循环之中。
我相信老公羊不是好人,但是一个好队长,如果没有他那一翻话,我绝对会犯很多错误。穿山甲也是一个好技工,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经验之谈。
趁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