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将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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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几千名正规军军官同时被宣布退役。
巴顿没有抱怨,也毫不气馁,继续以饱满的热情投人工作。作为华盛顿一个委员会的成员,他参与撰写坦克使用条例。但在米德军营,他却遇上了不少麻烦。他得到的油料越来越少,坦克平均每天只能开动几分钟,坦克手们的大量的时间是花费在修建军营的篱笆上。
后来他又在一个技术委员会工作,研究如何改进坦克装备,使其从原始的胚胎中解脱出来。他认为缺少通信设施是影响发挥坦克威力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坦克中没有安装通信设施,坦克乎既无法与指挥官、司令部联系,也不能与步乓、飞机联络,甚至相互之间的沟通也很困难。巴顿试图解决这一问题。他把通信兵的设备装配到坦克上,并与拉尔夫·萨斯上校合作发明了一种同轴架,安装在坦克的炮塔上,以方便射手瞄准。但这种无线电通信设备不灵,因为坦克的金属外壳使其无法接收信号。
这时,一个叫沃尔特·克里斯蒂的发明家给巴顿带来了一线希望。此人住在新泽西州的霍博肯,是一名机械师兼赛车驾驶员。开办了一家机动车公司。他设计的坦克具有革命性意义,其主要特点是大大提高了坦克的速度和机动性。这种坦克实际上是一个炮架,大功率的发动机安装在坦克的后部,既可以用履带也可以用车轮行驶,此外还安装有避震系统。巴顿对这种坦克非常感兴趣,不借慷慨解囊资助他搞研究,并在米德军营为他安排了一次表演。巴顿还说服陆军部的七位将军前来观看。
表演那天,巴顿夫人穿着时髦,陪同丈夫前来观看,为他助咸鼓劲,并为将军们准备午餐。表演用的坦克虽然外观丑陋,像是一辆装有履带的平台,但性能却很好,它是靠自身的动力开到米德军营的,行程250 英里,平均时速达30 英里。这在当时简直是一个奇迹,它表明坦克可以不靠铁路运输,直接开进战场。巴顿作了简短的现场讲解,指出,这种坦克能够撞倒树木、摧毁房屋,芽越沙地,而且操作简便。然后,他请在场的将军们试一试,但没有人响应,于是,他便请妻子试验一下。比坐上坦克,驾驶它绕场一同。虽然漂亮的帽子被风吹掉了,时髦的衣服上溅满了泥土,但仍顺利地返回原地。巴顿再次请将军们试一试,但他们已经看够了。这种坦克最后被军械署否决了,理由是“操作不便”。巴顿并没有冈此而灰心,继续与克里斯蒂保持联系,并大力资助他搞研究。
有趣的是,精明的俄国人却想方设法搞到了克里斯蒂的坦克。
这种坦克成为20 世纪30 年代苏联红军装甲部队的骨干力量。
巴顿回家探望父母,受到报界的广泛宣传。母亲称他是“我的英雄儿子”,他为此而感动得流泪。父亲也力他感到骄傲,告诉他:“你是巴顿家族尚武精神的传人。”
1919 年秋天,为了使部队在即将来临的冬训中取得优异成绩,巴顿连续向他的部属发表11 次演讲,以激发他们的训练热情。其中一次演讲的题目是“当一名军官的责任”,深刻地反映了他对军队的深厚感情,对战争和历史的深刻理解,以及作为一个军人对国家的责任感。但巴顿很快就发现,他的这种热情是多么不合时宜。
美国的气氛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1919 年7 月。巴黎和会通过的《凡尔赛和约》以及随之创办的“国际联盟”,使威尔逊总统的“公平与光荣的和平”之梦化为泡影。老练的英国首相劳合·乔冶和狡猾的法国总理克雷孟梭巧妙地拒绝了威尔逊理想主义的“十四点”,威尔逊称霸世界的企图破产了。威尔逊不仅在凡尔赛而且在美国参议院都是夫败者。返回美国后,他发现他个人无权代表美国人民,参议院拒绝批准《凡尔赛和约》和《国际联盟盟约》。就绝大多数美国人而言,战争不过是正常生活中的一个插曲,他们对“创造一个民主的世界”并不感兴趣。他们关心的是自己国内的社会和经济问题,抓紧时机发财致富。美国又回到了战前孤立主义与和平主义的时代。人们普遍认为,美国没有必要保持一支庞大的军队,去对付远在欧洲的世界上第一流的军队。这便是1920 年《国防法案》出台的背景。1920 年6 月,国会通过《国防法案》,规定陆军定额是28 万人。两年后,更猛减至12。5 万人。令巴顿最为伤心的是,坦克兵失去了存在的法律根据。该法案规定坦克兵配属于步兵,不再作为独立的兵种存在。《国防法案》还规定,坦克兵以连为单位配属步兵。每个步兵师配属一个坦克连,由步兵司令统一指挥。1920 年全年坦克经费仅有500 美元。
国会之所以取消坦克兵的建制,除了经费短缺之外,主要是因为受坦克兵司令罗肯巴赫落后的理论的影响。他认为,但克对“每一个兵种都有巨大的价值”,“坦克应大量使用,否则就干脆不用”。这一提法含混不清,似乎无可厚非,但是他却忽视了坦克突破敌人阵地、向敌纵深发展进攻的强大突击力和机动力,也掩盖了这一新兵种的巨大发展前途。这一理论在二三十年代的美国颇为流行,从而对美国坦克的发展带来了消极的影响。巴顿曾千方百计地我军界有影响的朋友帮忙,请求他们支持保留独立的坦克兵。但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就连老上司潘兴对此也不感兴趣,令他大为失望。他认为即使撤销坦克兵的建制 也不应该将它编入步兵而应编入骑兵。如果把坦克编人骑兵部队。那么它受到的限制将更少,以便充分发挥其机动力和潜在的突击力显而易见,将坦克编入骑兵部队的想法并不科学,它反映了巴顿对步兵的偏见。但将坦克编入步兵确实对美国但充兵的发展产生了极其不利的影响。
巴顿别无选择,只有离开坦克部队。他没有进入步兵,而是重新参加骑兵,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在步兵部队几乎没有晋升的机会,因为他在步兵中认识的人很少。他的朋友,包括不久将接任陆军参谋长的潘兴将军,都集中在骑兵部队。其次,骑兵生活与巴顿的性格特征和爱好十分相投。他喜欢骑兵的生活与乐趣,喜欢马球、赛马、马展和游猎等。巴顿之所以选择了骑兵还有一个地不愿启齿的重要原因:他希望美国的下一个对手是墨西哥。在墨西哥原始的道路上,坦克将无用武之地,而战马受地形、气候影响较小,可以充分施展其快速、勇猛的特点。
当然,在米德堡结识的新朋友、未来的老板艾森豪威尔的去留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作用。艾森豪威尔当时也决定离开坦克部队,另谋出路。离开自己亲手创建的但克兵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痛苦。作为坦克兵的创建人,巴顿带领他们冲锋陷阵、无坚不摧。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他对坦克的未来充满信心并胸有宏图,确实舍不得离开。临走前,他向官兵们发表了感人肺腑的演讲,他情绪激动,热泪盈眶。官兵们对他也依依不舍,因为他给了他们信心、力量和鼓励,他是他们的榜样和骄做。巴顿在演说中指出:“坦克部队有我的心血和希望,我坚信它是不会衰亡的。总有一天,我还要与它重聚,我的生命和荣誉全都与它息息相连。”
1920 年夏天,他终于挥泪告别了坦克兵,重返骑兵部队。但他对坦克的价值和前途仍坚信不疑,私下里继续与克里斯蒂合作,并一直在陆军坦克委员会兼职,为坦克辩护,关心这个新兵种的发展。他对未来机械化战争的争论一直十分关注。
正是:告别坦克心不忍,此情绵绵无绝期。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第八章 百无聊赖
重返骑乓快快然,驱杀旧部心不安;
仕途无望牵愁绪,马球场上“调皮蛋”。
1920 年秋,巴顿离开米德堡,回到阔别多年的第二故乡迈尔堡。在此后的七八年里,他数度调任,并到各种军校深造,有的职务与他的专长相距甚远。尽管如此,他仍以充沛的精力和饱满的热情将每一项工作都干得有声有色——专心致志地指挥操练,兢兢业业地埋头卷宗,孜孜不倦地学习军事业务。在此期间,他虽然东遣西调,但却有一个固定的场所,那就是迈尔堡。迈尔堡位于弗吉尼亚州,紧靠首都华盛顿。原叫惠普尔堡,1881 年为纪念美国内战中联邦军通信兵司令阿尔伯特·迈尔将军而改名为迈尔堡。它占地304 英亩,驻扎着一支首都卫戍部队。这支部队平常保持战备状态,但其任务并不是保卫华盛顿,而是为华盛顿举行的各种庆典提供军事人员。他们住在一排排崭新的砖房里,环境幽雅,绿树成荫,四周是茵茵的草坪。巴顿非常喜爱这座军营,它靠近首都,便于与华盛顿的大人物保持联系,获取各种信息。它拥有美国陆军最好的马术设备,包括一座巨大的跑马厅,一年四季都可以进行马术训练和各种马赛。
巴顿的事业与迈尔堡似乎有着一种不解之缘。
1911 年冬,他的仕途是从这里起步的。1920 年与坦克兵分手后,又回到这里。在第3 骑兵团担任中队长,相当于步兵的营长。在一片歌舞升平的气氛中,这个新职务不过是一个闲差,其任务是为葬礼提供勤务,即负责把从全国各地运到华盛顿来的阵亡军人尸体护送到阿林顿墓地埋葬。他要在联邦车站迎接载运棺材的炮车,然后在缓慢、庄严的气氛中护送它穿过市区、走入墓地。这种枯燥乏味、日复一日的仪式对性情急躁的巴顿来说实在难以忍受。不过,他通过高强度的运动找到了生活中的乐趣,以弥补内心的空虚,刺激一下麻木了的身体和灵魂。
巴顿深深地迷上了马球,而且水平还相当高。当时人们普遍认为:马球是最适合军人的一种运动。从事这项运动不仅要求运动员具备强健的体魄、准确的判断和专心的精神,而已还要求运动员能够快速反应、当机立断和协调配合。1919—1934 年,巴顿的军衔一直是少校,但在马球运动方面,他从3 分球运动员跃升为7 分球运动员,并且当上了令许多球手垂涎的陆军马球队队长。在马球运动中,巴顿倾注了大量的精力。此外,巴顿还喜欢参加马展、赛马和游猎。他在全国各地的马术比赛中,共获得400 枚奖牌和200 个奖杯。此外,他还抽空打网球,手球,进行飞碟射击,飞行表演等等,似乎有着使不完的精力。
经过一场残酷的战争,巴顿夫妇的感情更加深厚了,他们在迈尔堡过着豪华的社交生活,形影不离。一次,他们到杜旁特广场附近的朋友家去参加宴会。巴顿身着戎装、佩带勋章走进华丽的前厅时,边上的一个酒鬼以挑衅性的语言讽刺他是“假英雄”。比阿特丽丝忍不住向酒鬼扑过去,把他从椅子上扔倒在地,在地上与他打成一团,并用拳头猛击他的面部,直到巴顿把她拉开,才算罢休。她绝不容忍任何人玷污丈夫的荣誉。
巴顿酷爱读书,来迈尔堡后又买了大批的新书,绝大部分是历史和军事著作。他一端起书本就常常入了迷,拼命地从书中汲取营养,如果不是妻子提醒,他常常会忘记吃饭和睡觉。他认为,一个不读书的军人只能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莽夫,不会有大的作为。只有智勇双全的人才配当将军,才能取得巨大的军卡成就。战斗的成功取决于头脑而不仅仅是力量。
1923 年上半年,巴顿参加了赖利堡骑兵学校高级班。由于刻苦努力,学习成绩十分突出。为此,校方特意请他给学员们作报告。在一次讲演中,他深刻地分析了拿破仑手下的无帅的成败得失,他的最终结论是:“人的因素是最重要的。”随后,他又到堪萨斯州利文沃斯堡指挥与参谋学院进修。此间他送给妻子一张照片,并解释说:“很遗憾,它并不像我希望看到的那么勇猛,但或多或少有点普鲁士的样子。”圣诞前夕,家中传来弄璋之喜,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儿子。
巴顿作为1924 年班的荣誉学生(占学生总数25%的优等生),被暂时分配到参谋团工作。一般来讲,凡是分配到参谋团工作的军官都是出类拔萃、前途远大的学员,此后,作为参谋团的军官,他先后到斯科林菲尔德兵营和夏威夷军区任职,先当人事处长,后又当情报处长。这期间,他尽可能多地与部队生活在一起,顽强地锻炼身体。他还划船和钓鱼,并一如既往地阅读历史,研究战争,发表演讲。
他喜欢夏威夷四季不变的气候,并以固有的阶级偏见欣赏这个贫富差距悬殊的社会结构。他很快就结识了夏威夷最富有、最显赫的家族,并与他们打得火热。与迪林海姆的交往便是一例。沃尔特·迪林海姆是个英俊潇洒、富有魅力的年轻人,因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