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7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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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个小护士听到声音后走了进来,打开房间灯的开关,冲彭长宜伸出了手。意思是替他接电话。
彭长宜看了她一眼,就放心地把电话交给了她,就听江帆说道:“长宜,你在听吗?你是不是已经睡了?”
“您好,我是彭记的护士,他有病了,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您如果有事的话,请跟他讲,他只能听,不能说话。”小护士口齿很伶俐。
“哦,你是护士,他什么时候病的?什么病?”江帆急切地说道。
“今天白天住进的医院。上呼吸道急性感染。导致发烧住院。我现在把电话给他,让他听。”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彭长宜。
彭长宜又干咳了两声。
江帆说道:“长宜,这么厉害,都说不出话来了,我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过两天我去北京办事,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们就见一面。”
“好。”他费力地发了一个字。
“是不是来草原上火了,吃不惯这里的牛羊肉?唉,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江帆内疚地说道。
“不……”他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
“呵呵,长宜,你好好养着,我不多跟说了,我去后再跟你联系。”
“好——”彭长宜费力地挤出一个字。
江帆挂了电话。
彭长宜没有问他跟丁一联系没有,江帆也没说,他的心里就为江帆过几天回北京的事犯开了嘀咕……
丁一从草原回来后,没有立刻上班,而是把她请的假歇满后才上班。
对于她这次草原之行,爸爸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丁一回来的第二天,丁乃翔来老房子给女儿养的花浇水,才知道女儿提前回来了。
女儿跟亡妻一样,对一些普通的花草情有独钟。亡妻在世的时候,就把院子的角角落落都种满了太阳花。由于这种花有阳光时才绽放,所以叫“太阳花。”太阳花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如果把它从枝蔓处折断,即便被太阳晒得失水萎蔫也不至于死亡,把它扦插,稍微给点水,它都会重新活过来。不畏风吹雨打,它一直都是直立生长,所以这种太阳花在民间还有个俗称,叫“死不了。”
现代的克隆技术有许多都应用到了鲜花的繁育上,阆诸有好几家经营花卉的大型市场,进口的、克隆的、西花、洋花等各种新奇特的名贵花卉应有尽有,但妻子和女儿却偏爱这种民间房前屋后种的花卉,矮小的太阳花、高大的节节开花向上的蜀葵,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生命力极强。
跟乔姨结婚后,乔姨曾经把院子角角落落的太阳花铲掉了,种上了很洋气的盆栽花卉,火鹤、一红、凤梨、蝴蝶兰、蕙兰等。后来乔姨搬走后,女儿不知从哪儿搞到的太阳花籽,只用了一个夏天,这种枝叶肉质鲜嫩、花朵艳丽的太阳花,就绽放在他家院子里的角角落落。红的,白的、黄的,粉的,五颜六色,姹紫嫣红,非常热闹。
女儿去草原走后的两天中,阆诸都是阴天,后来又下了一天雨,等雨过天晴时,丁乃翔惦记女儿这些宝贝花,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出去办事,后来便来到了城西的老房子。
当他刚一推开门时,眼前就是一亮,只见憋了两三天的太阳花,好不容易盼来晴天,在太阳的照耀下,一同绽放,热热闹闹地挤满了地砖的缝隙中、花池里、墙角处,就连外面的窗台上,都排满了一溜盆栽的太阳花。
他对着满院绽放的小花不由的笑了,时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一家三口的日子里。
出乎意外的是,房门居然开着,女儿居然在家。
他很是奇怪,冲着楼上叫了一声:“小一,是你在家吗?”
丁一答应了一声,就从楼下走了下来。
丁乃翔非常奇怪,说道:“你出门回来了?”
“是的,我前天就回来了。”女儿穿着薄睡衣,无精打采地说道。
丁乃翔更加奇怪,女儿去草原,最起码也要五六天的功夫,她前天就回来了,也就是说她只去了三天就回来了,所以他就奇怪地问道:“那你回来怎么没跟爸爸说一声,这两天?你一直都在家里?吃的是什么?”
丁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身体有些虚弱,精神也有些恍惚,她说道:“我一直在吃饭。”
丁乃翔发现女儿不对劲,女儿形容憔悴,眼窝深陷,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小心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爸爸?”
丁一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丁乃翔料到女儿有事,并且这事和江帆有关系,就说道:“你到草原了吗?”
女儿点点下颌。
“你,见到他了吗?”
女儿又点点下颌。
往下,丁乃翔不敢问了。
丁一轻声说道:“爸,让你说对了,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他了。”
丁乃翔松了一口气,说道:“他是不是变心了?”
丁一点点头。
“那你怎么办?”
丁一睁开了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说道:“爸,我不知道……我最后的梦想也破灭了,原来一直认为他支边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没想到,他心里没有我了,我们的爱不在了,而我,却还一直保留着他最后一滴眼泪,我太傻了……”
两行眼泪,默默地从丁一的眼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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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第157章贺鹏飞辞职()
丁乃翔心情很复杂,本来,在女儿走后的两三天中,他也是一直在纠结和不安中度过的。 当女儿知道自己才是促使江帆远走支边的幕后杀手后,女儿是否对自己这个当爸爸的失望?是否会恨自己?恨自己把爱人从她的身边赶走?所以,老教授这几天的忐忑不安也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从目前来看,情况似乎发生了改变,他试探着问女儿:
“你和他谈了?”
女儿摇摇头。
丁乃翔一怔,说:“那你凭什么断定他心里没有你了?”
丁一呆呆地说:“他有了别的女人,也是内地人。”
在丁乃翔的追问下,丁一就将过程简单跟爸爸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爸爸,我决定从今往后,我不再想这个人了。”
本来看女儿一直无法忘掉江帆,丁乃翔还心存愧疚,听了女儿的叙述后,他也十分气愤,就说道:“你早就该这样,我说过你多少遍了,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小贺才是最合适你的人,你该多想想小贺,他爸爸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问我你们到底想怎么着的……”
“爸。”丁一打断了他的话:“我跟贺鹏飞不可能,他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我这辈子,谁都不会嫁了,您要是怕别人说您有个嫁不出去的女儿丢人的话,我就还调开,到阆诸下边的县市,或者更远的地方,我有个广院的同学,她去了南方,那里经济发达,电视事业也发达,前两天给我写信让我辞职也去南方……”
看着女儿面无表情地说着,丁乃翔知道女儿现在绝望到了极点,就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哪能因为他一个江帆,你就不嫁人了?再说,你就是不嫁人,我也不会嫌弃你啊,你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你是我的女儿,是爸爸的命啊……。”
丁一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淌出……
丁乃翔心疼极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好,站起来,围着屋子走了两圈后又坐下,尽量让语气变得柔和,没有指责性,他说道:“人,总是要经历一些挫折和坎坷的,事业是这样,情感也是这样,不能因为一个人伤害了你,就否定一大片,我们还是遇到的好人多,比江帆优秀的人有的事,比如……”
“比如贺鹏飞是吧?”丁一睁开眼,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说道:“爸爸,别逼我,我知道贺鹏飞无可挑剔,无论未来是做恋人还是做丈夫,他都会做得更好,但是女儿的心死了,这次是彻底死了,所以爸,也请你尊重我,不要再提贺鹏飞的事了,好吗?”
丁乃翔怔住了,是啊,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也没能促使女儿和贺鹏飞走到一起,看来,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他想了想说道:“行,爸接受你的批评,这样吧,你如果想散心的话,过些日子跟爸爸去新加坡吧,我有一个学生,现在是新加坡一所艺术学院的负责人,他给我来了几次信,邀请我退休后去那里教中国法和国画。前几天他回国,特地找到了我,并动员我先去考察一下,如果对这个艺术学院不感兴趣,他也不强求,说过两天就给我发邀请函,让我先去看看,正好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顺便还可以给我当当兼职翻译。”
丁一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爸,那个国家不用翻译,大部分都讲华语。”
丁乃翔去新马泰旅游过,岂不知这个情况,他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让女儿陪自己去散散心,他说:“你陪我去的话,我不孤单。”
“让乔姨陪你去吧,我还要上班。”
“你乔姨得哄她孙子,她才不会陪我呢?”爸爸忽然带着某种情绪说道。
丁一说:“杜蕾一人带小虎够累的。”
“谁家不是一人带小孩?就她孙子养得娇?哼”爸爸没好气地说道。
丁一抹了一下眼泪,转头看了爸爸一眼,感觉爸爸的神情有点像老小孩,就说道:“爸,你不会因为乔姨疼孙子冷落了你才这样说的吧?”
爸爸说道:“我也不怕他冷落,反正这几年我也习惯被她冷落了。”
丁一冲父亲笑了一下,平心而论,乔姨对爸爸还是非常上心的,爸爸的生活自理能力比较低下,有时甚至是弱智,乔姨对爸爸照顾的很是细致周到,至于对自己如何那是另一回事,所以她说道:“乔姨做得很好了,小虎现在上了幼儿园,原来她看的时候嫂子上班,还不是照顾了老的又照顾小的?您啊,知足吧?”
这就是女儿,从来都不挑事,通情达理。但这么一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人,却从她的嘴里说出永远都不嫁的话,看来,这次女儿的确伤透了心,对那个人也的确绝望了,对女儿就更加担心了。他说道:“我还是希望你跟我去,你乔姨的确离不开。”
“我怕我请不下假来。”
“那有什么请不下来的?电视台离了你,又不是转不了。”
丁一说道:“电视台别说了离了我,就是离了谁都能转,关键是我们现在是一个萝卜顶一个坑。”
“那你去草原怎么能去?”
丁一没想到爸爸这样抢白自己,心想,爸爸的确是老了,就说道:“那才几天呀,但要出国就不一样了。”
丁乃翔故意不满地看了女儿一眼,发现女儿脸上有了笑意,就有些放心了。女儿,尽管出生在他家这个香门第,从小没有受过一点苦,但是他发现,女儿生命里有一股忍韧的东西,就像院子里正在绽放着的“死不了”,他不由地伸出大手,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说道:“小一,恨爸吗?”
丁一看着他,眼圈又红了,她拉过爸爸的大手,垫在自己的脸下,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恨爸爸什么?”丁一此时想到的应该是爸爸为自己给她找了继母而内疚的事。
丁乃翔的眼圈也红了,说道:“孩子,爸爸在这个世上,只有你这么一件挂心的事,爸爸希望你幸福……”
丁一闭了一下眼睛,眼泪就溢出来了,她说道:“爸,我也是,如果丁老师不嫌弃女儿,就让女儿在家陪爸爸一辈子,永远不离开爸爸……”
丁乃翔说道:“傻孩子,你能陪爸爸一辈子,爸爸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你想过没有,爸爸陪不了你呀?爸爸以后岁数大了,一天比一天老,有些事,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爸爸希望你早点找到幸福,早点成家立业,不然,爸爸就是死也不瞑目。”
丁一闭着眼没有说话,泪水,早就把浓密的睫毛浸湿了。
丁乃翔又说:“你跟贺鹏飞,是最好不过的了,相信爸爸,爸爸全面综合地考察过他,这个孩子不但路走得正,而且心地善良。就是开始的时候老贺有点别扭,但也请你理解他,他们这些人啊,官做久了,身上都有那么一点官气,那就是容不得别人违背他的意志,一旦不顺从,他就是有些受不了。你天天接触当官的,而且又在市委机关呆过,你应该能理解这些当官的。那次,他给你颁奖后,就给我打电话,把你一顿好夸,说你身上有你妈妈的影子,出落的这么雅致,他对你其实是喜欢的,他是着急,恨不得让他的儿子把你立刻娶回家呢?呵呵。”
丁一哽咽着说:“我恐怕要对不起贺叔叔了,爸爸,还是那句话,我五十岁之前不会考虑这个问题的,如果他家儿子愿意等,就等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