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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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间,轮流做东,增进友谊,互通有无,交流一些工作经验。其实,像这种形式的聚会多种情况下就是互相拉关系,培养人脉,日后有出人头地者,互相关照。锦安和阆诸是两个相邻的地级市,而且在经济、交通、通讯等多个领域有很好的合作,两个市的一把手聚会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翟记尽管也是行伍出身,但是不太能喝酒,他单枪匹马的确有些势单力孤,亢州离阆诸最近,比邻丰顺县,翟记叫上江帆也是顺情顺理。
只是他说的“喝酒明星”指的是谁?难道是彭长宜?亢州政界中就数彭长宜最能喝了,彭长宜在党校期间也发挥过几次,而且他也拜会过翟记,应该就是彭长宜,
于是,江帆立刻给彭长宜打了电话,彭长宜带着家人刚从北京回来,接到江帆的电话后,没有丝毫的迟疑,开车就赶到了江帆的住处。江帆坐在驾驶座位上,早就等在院里,彭长宜放好车,拿着自己的手包,就进了江帆的车,他没有看见林岩和小许,想必是有特殊任务,不然江帆不可能不带他俩。
上了车,江帆加大油门,快速向高速路口冲去,过了收费站,停靠在路边,翟记的车早就等在收费站口内。江帆急忙下车,彭长宜紧随其后,紧步走到翟记面前,说道:“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翟记看了他们一眼,他心情很好,说:“不存在对不起,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这里。”
彭长宜站在江帆的身后,等江帆跟翟记握完手他才上前跟他握手。翟记握了一下彭长宜的手说:“今天你要好好发挥,替我报仇,去年我做东,他来锦安喝的酒,也是今天这个日子,就给我灌多了,说好不带外人,就我们俩,结果他还带了人来。记住,你们俩是跟我去北京办事的,不是专门叫来对付他的。”
没想到大领导喝酒也搞这样的小花招,彭长宜只是笑,没敢接他的话茬,江帆说:“您在前面领路,我们在后面跟着您。”
翟炳德就上了自己的车,江帆和彭长宜系好安全,跟在他车的后面向前驶去。
江帆说:“长宜,好钢使在刀刃上,好好发挥发挥,这样的机会不是哪个记市长都能遇上的。”
江帆说得是实情,翟炳德也不是必须要叫保驾的人,如果保驾,恐怕就是栓绳轮也轮不到江帆,更轮不到彭长宜了,自从彭长宜从他家走后,他的脑子里一直有个谜,总感觉自己寻找的答案就在彭长宜那里,彭长宜肯定能提供给他什么信息。
但是,彭长宜那天表现出了明显地紧张,这就说明他紧张是有原因的,不然为什么凭白无故要紧张?年前去北京串门,几次想下高速到亢州找彭长宜,但是又怕吓着他,唯恐他会更紧张,所以他才耐着性子没有惊扰彭长宜,一来是给彭长宜一个心理准备过程,二来不能操之过急,这么多年一把手的从政生涯让他深深地懂得欲擒故纵的含义,只有彭长宜不再对自己有戒备心理,完全相信自己后才会跟自己说实话。
但是,怎样让彭长宜消除恐惧心理从而信任自己?这是翟炳德一直在考虑的事情,只有多接触,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一个贵为正厅级干部、权倾一方的市委记、锦安市的一号人物,如果无缘无故和下面县市一个科级干部接触,就会引起人们无端的猜测思想混乱。所以,他一直在思考怎么去接近彭长宜。
翟炳德有些好笑自己,恐怕没人会知道,就在下边的人天天处心积虑想怎么跟他接近的同时,他也在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跟下面的彭长宜接触。就在今天,出了锦安市区,到达亢州境内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问题,忽然就灵机一动,让秘给江帆打了电话,因为江帆跟翟炳德提过彭长宜,也耳闻他能喝酒,他只要叫了江帆,顺便说带个喝酒的,江帆办事还是极有分寸的,况且,江帆也正在力荐彭长宜,相信这个机会江帆不会给别人,肯定会给彭长宜的。事情果然按照翟炳德心里预想的那样出现了。
不过,翟炳德很能沉住气,他决定这次不和彭长宜谈照片的事,所以,在接下来的整个喝酒过程中,翟炳德没有跟彭长宜说过一句有关照片的话,彭长宜也专心地应对这场酒局。
事情也很凑巧,幸亏翟炳德叫上了江帆和彭长宜,不然今年他又会吃亏,阆诸市委申记,尽管是摆的私宴,但是今年他又叫了两个陪酒的,一个是阆诸市军分区司令员,另一个是阆诸市著名的企业家——阆诸建筑工程公司的老总,这两个人喝酒都是高手。
翟炳德说:“申记啊,说好就咱俩,怎么又带了保镖?”
申记咧着大嘴说道:“翟记,你不也是有备而来吗?”
翟记说:“他们不是我特意带来的,是陪我去北京的,一个是亢州的市长江帆,一个是市长助理彭长宜,所以我也就把他们叫来了,还望你赏他们一杯酒喝,哈哈。”
申记说:“我相信你说的,不过今天不论杯,论瓶。”
“哈哈,那我只有倒的份儿喽。”翟记说道。
既然两个相邻友好地级市的市委记私人聚会,而且又带来各自喝酒的,他们俩互相表示了一番后,自然就是叙旧,互通一些信息,喝酒的任务就交给了其余这四个人了。翟记的秘和司机早就被申记的秘和司机热情地让到了别的屋子,按规矩,他们今天是不能上桌敬酒的。
在两位市委记的谈话中,江帆似乎听道关岛市长樊文良有望今年提市委记的话,申记突然说:“对了,亢州,是不是樊文良呆过的那个地方?”
翟炳德点点头说:“正是。”
申记举起杯说道:“我敬亢州的两位同志,锦安和阆诸一衣带水,亢州和丰顺一衣带水,咱们这位企业家的老家就是丰顺县的,他就是从丰顺起的家,今天真是有缘。来,你陪着,共同敬亢州的同志。”
那个看上去很胖硕的著名企业家就站了起来,江帆和彭长宜也站了起来,他们共同跟申记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
酒喝到最后,两位市委记带头太闹开了酒,申记说:“我每年就这么一次喝酒没有负担,所以,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其实,我喜欢闹酒,但是平时不敢闹,得端着架子,拿着腔调,一年就这么一次放松,所以,今天这酒一定要喝透、喝爽、喝美,撒开了喝”说着,又命人打开了一瓶,他们六个人,已经喝了五瓶茅台了,申记喝了有半斤,翟记也就是三四两,其余四瓶都让这四人喝了。
翟记的脸有些红了,他说:“我实在不行了,我这两个战士也不行了,要喝你一人喝。”
申记说:“尽管咱们岁数大了,但还是男人,男人是不能说自己不行的。”
“哈哈。”翟记和那个司令员大笑,江帆和彭长宜还有那个胖硕的企业家也笑了笑。
申记说:“最后一瓶,尽管我知道都到量了,但是我喜欢锦上添花,喝完这瓶就不喝了,你看,他就没事。”他指着彭长宜说道。
彭长宜赶紧说:“早就不行了,我不敢言声。”
翟炳德说:“我知道你的业余爱好,喜欢看别人倒下。最后一瓶,你要是不答应就自己喝。”
哪知,那个申记真的举起瓶子就往自己嘴里灌,旁边那个司令员赶紧拦住了。
翟记不慌不忙地说:“你不用拦他,他不往嘴里倒。”
申记哈哈大笑,跟翟炳德说:“这样,他们四人都喝了不少了,这瓶咱俩匀了吧。”
翟记说:“我不行,今天晚上要赶到北京,你不能让我晕晕乎乎进京吧?”
申记说:“要不咱俩一人三两,剩下四两是他们四个人的。”
翟记摇头,说道:“一人二两,你老兄比我有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彭长宜就起来倒酒,尽管他今天没少喝,但还能撑住,江帆有些多了,脸和眼睛通红,他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多酒,而且是高度的茅台。今天就是喝酒来的,在翟记面前,他只能死命喝了。趁彭长宜倒酒的功夫,他起身去了卫生间,把门关严,就努力抠嗓子眼,希望能呕出酒了,但是抠了半天没管事,嗓子眼都被抠疼了,也没呕出。
尽管两位记说要各倒二两酒,但是彭长宜没有给他们倒那么多,也就是一两的量,其余的他们四只杯子便匀了。彭长宜有心想让江帆少喝点,但是今天这个场合显然不能那样做。他倒完酒后,就不停的看着卫生间,直到江帆摇摇晃晃的出来,他才放心。
重新倒好酒后,申记举杯,说道:“再次欢迎咱们一衣带水的朋友们,我和翟记敬双方的朋友。”说着,他就喝了一大口,众人也都跟着喝了一口。
彭长宜今天也多了,尽管今天的酒量不算最多,但他也晕了,因为跟领导喝酒最郁闷的就是闷头喝,不能闹酒,甚至连话都不能多说。平时彭长宜喝酒是越喝越能喝,而且愈战愈勇,因为数他最能闹腾,酒喝得多,话就说得多,酒就随话挥发出去不少,如果不说话,光喝酒,没处挥发,不多才怪呢。他用余光看了江帆一眼,发现他站起的时候有些晃,但最后还是站稳了。他知道江帆超量了,但是这种场合没法帮助他,他只希望江帆千万不要倒在酒桌上。
呵呵,倒在酒桌上的事真的发生了,不过不是江帆,而是那个胖硕的著名企业家。
就在大家坐下的那一刻,那位著名企业家的身子一软,就栽倒在了酒桌上,手中就酒杯也掉到了地上。那个司令员还算清醒,伸手就去抓他,哪知他太重,一手没抓住,一个趔趄,自己也被他带倒了,两人就都滚到了地上,手里的酒也就势洒了出去。彭长宜和江帆就过去把他们拉起,让他们坐在了椅子上。那个著名企业家明显坐不住了,踉跄着到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哇哇大吐。司令员经过刚才一跤,也有些头晕目眩,强撑着坐在原地,但是明显的坐立不安了,最后起身出去了。
江帆也有些站立不住,彭长宜及时靠住了他,让他坐回原位。
翟记说:“申记,你看这酒还是别喝了吧?弟兄们快挺不住了。”
申记有些不悦,说:“来,不管他们,咱们喝。”
彭长宜和江帆就都举杯喝了一口。
申记看着彭长宜说:“看来这里就是你有量啊。”
彭长宜感觉倾身说道:“我早就不行了,硬挺着。”
申记说:“江市长还好,脸刚刚红。”
江帆赶紧说道:“刚刚想处理一下,怎么也处理不出来,心里跟着了火一样。”
“哈哈,酒喝到这份上才过瘾,翟记啊,你顺便带来的人,都比我刻意找来的人强,来,我再次敬你们。”
江帆说:“这样,谁让我们俩年轻,两位记的酒我们俩匀了吧。”
申记看着翟记,翟记也看看申记,说道:“我看行,他们年轻理当多喝。”
申记点点头。江帆赶紧拿过两只酒杯,分别倒进了彭长宜和他的杯子里,只给他们剩下了一杯底,彭长宜就又从江帆的杯里匀过来点。
酒喝完后,那个著名企业家仍然在卫生间没有出来,等他们进去一看,才知道那个人已经抱着马桶睡着了,而且酒味刺鼻,那个司令员也没有回来。
申记红着脸,大声说:“今年这酒,锦安胜”
因为翟记晚上要住到北京,所以两位记握手告别。江帆和彭长宜作为“随从”自然也要跟着进京了。
翟炳德的秘开着江帆的车过来,江帆和彭长宜上了车,申记等人送他们到门口,两辆车开走后,他们也就散了。
驶离了那家酒店,在一个闪着霓虹灯的宾馆前停下,秘下了车,跟江帆他们说道:“你们别回去了,喝了酒开车不安全,就在这住下吧。”说着,就向后面翟记的走去。
江帆和彭长宜也下了车,走到后面跟翟记再见。翟记没有下车,而是降下车窗说:“你们住下吧,我走了。”
江帆和彭长宜跟他挥手再见。
回到车里,彭长宜坐在了驾驶座上,他把车停在停车场,今天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回不了亢州了。
江帆已经不行了,彭长宜驾着他坐进了电梯,开了房间。刚到房间,江帆就跑进了卫生间,刚才抠半天都不出来的酒,这会翻江倒海的往出喷,直到最后吐出了酸水。
第二天,等江帆一觉醒来后,才发现彭长宜不见了,桌上有他留下的字条,上面写道:“市长,您多睡会。我先走了,因为年前就和老巴约好,今天到他家吃饭,我又给您放下点钱。长宜。”
江帆知道彭长宜肯定是坐长途车回去了,他字条上的理由很充分,年前就和老巴约好了,他知道彭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