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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6部分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5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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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没有等来田埴,却等来了李丽莎。

    那是腊月十八这一天,天气阴沉的很,似乎要下雪。

    当夏霁菡接到李丽莎的电话时,她似乎意识到了该来的迟早要来,镇静了半天才打车来到了市体育中心旁边的咖啡厅,李丽莎在这里等她。

    她没有直接接触过李丽莎,以前也仅局限于知道她是谁,仅此而已。

    李丽莎长得很漂亮,高挑白净,衣着入时,长长的大波浪,披在肩上,很显气质。

    她客气地站起迎接她,然后一伸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对面,尽管刻意表现的轻松自如,但机械的动作和笑容仍然暴露出她的紧张和心虚。

    她有些尴尬地看着夏霁菡,说道:

    “你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茶水吧。”夏霁菡答道。

    “我是个球爱好者,经常来这里打球,可是自己最近身体不方便,所以没有打,不过……”她顿了顿说道:“他最近到上瘾了。”说完,一扭嘴,往球场里望了望。

    这个咖啡厅与体育中心相隔的是一大面玻璃墙,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球场,后来夏霁菡才意识到今天这个位置是李丽莎特地安排的。

    因为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她正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腾挪弹跳,就是这个映入眼帘的背影,巧妙地帮助李丽莎完成了开场白。

    是的,那个背影是田埴,只是夏霁菡不清楚田埴那么忙,为什么没有上班?并且,并且他是什么时候爱好上了球?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打球?从他的动作中不难看出已经很熟练了。

    她感到心里特空,血液轰地在往上涌,眼睛里有许多的小金星在蹦跶,头晕的嗡嗡直响她紧紧抓住了桌子的一角,唯恐自己像上次那样晕倒。

    李丽莎显然读出了夏霁菡眼里的困惑和旋即而来的惊讶,她嘴角一勾,笑盈盈地说:“他进步很快,现在正是上瘾的时候。”

    这么说他放着班不上,特地来这里打球吗?

    夏霁菡收回目光,怔怔地看着李丽莎,不说话。

    李丽莎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脸微微泛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说:“本来我早就想跟你谈谈,可是他不让,就是现在他都不知道你来了,我有话就直说了,我,怀孕了。”

    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睛茫然而空洞,似乎没听懂她的话。

    李丽莎等待着她的反应,见她无动于衷,以为她没听懂,就又解释说:“是他的,田埴。”

    她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感觉身体渐渐僵硬,放在桌下的手渐渐冰冷。

    “我想你听懂了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等他,好歹没白枉费了我的一片痴心。”李丽莎说完,满含柔情地看着窗外那个跳跃的背影。

    夏霁菡的确惊呆了,看着李丽莎幸福的笑容和看向球场里那痴迷的目光,半天,才弱弱地说道:“他怎么不跟我说?”

    “你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跟你摊牌的,因为他是很有责任心的人,你不惜千里只身远嫁他乡,他无法开这个口。我想这是我们俩个女人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李丽莎很主导地说。

    “我认为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夏霁菡说,声音柔弱无声一般。

    李丽莎很镇静,她说:“都一样,反正就是这么一档子事,只是我希望我们能和平解决,别难为他,我知道你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们会补偿你的。”

    补偿?还“我们”?

    她感到有些好笑,但却笑不出来,她设想过好几个和田埴谈话的场景,独独没想到这谈话的主角居然是李丽莎。

    她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刚才那个背影已经面对这边站着了,手里拿着球拍,呆呆地看着她们。

    她定定地看着那个朝夕相处的身影,熟悉的就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尽管呼吸和心跳对于她来说不用特别关注和在意,然而一旦没有了,就会感到窒息甚至死亡。

    和那个遥远的目光对视了很长时间,她慢慢地站起身,冲着那个呆立着的身影说道:“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你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明早八点我准时在民政局等他。”说完,在窗外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抬起沉重的双腿,走了出去。

    李丽莎站起来,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小夏,对不起。”

    她停住脚步,回过头说道:“我要谢谢你的坦诚,至少,比他强。”

    走出咖啡厅,坐上出租车的一霎那,她用余光看见田埴穿着单薄的运动衫追了出来,她没有回头。

    四年的恋爱,两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夏霁菡忽然有了轻松的感觉,该来的早晚要来,这些日子的担忧终于尘埃落定,她不用在察言观色,不用在费尽心机的琢磨。

    她佩服李丽莎的洒脱和骄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中。

    感到轻松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以后不必活在沉重的负罪中了,生活,已经给了她惩罚,让她丢了婚姻丢了家,这是她该得的。

    就像田埴哭泣着说对不起她时她说的那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罪有应得。

    是的,结婚两年了,不但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反而还……

    她能要求田埴什么呢?她又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呢?

    田埴说他的父母也很愧疚,觉得对不起夏霁菡,毕竟在北方除了田家,她没有一个亲人,田埴又说他的父母很想留下那个孩子。他还说,考虑到她人单力薄,离婚后,房子和车都归她。最后,田埴把几张单子给了她,她一看是给她买保险和她车的保单以及一个两万元的存折。

    她拿过那几张保单,跟天一样,她看不懂,就说:“我的养老保险我带着,车子我不要了,三天两头的坏,我也养不起,房子我暂时先住着,等租到房后,我再搬走,那个存折我也不要,你马上要结婚,用得着,总不能让人家娶你吧,该说你吃软饭了。”

    :

第90章 离婚() 
她语调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知为社么,这个男人,她恨不起来。

    田埴当时以为她这样说是成心让他难受,没想到后来他知道了夏霁菡和关昊的事后,心理就有些愤愤不平甚至是心理失衡了。

    田埴的眼睛湿润了,半晌才哽咽着说:“菡菡,如果你不要房子和车,我就把房子作价给你钱,那车本来就是你家帮你买的,我更不能要。别拒绝我,没有钱你在督城活不下去。”

    她的鼻子一酸:“你怎么知道我要呆在督城?”

    是啊,没有他了,她干嘛要呆在督城

    “对不起。”田埴惭愧地将头垂在两腿之间,不敢看她涌上雾气的眼睛,搓弄着手掌。

    她努力没让眼泪流出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抛弃双亲,忍受着北方天气的种种不适,不远万里,来和他结婚过日子,可这一切,很快就成了过往。

    她翻弄着手中的单子,想起给她买养老保险时田埴说的话,他说:你挣工资少,而且还不是单位正式职工,所以我要防微杜渐,现在就开始给你上养老保险。那时她还笑田埴说现在就养老未免太早了吧?田埴说不早,正好手头上有富裕钱,他要让老婆跟着他没后顾之忧。

    见她反复看那单子,田埴就说:“那个保险你可要想着年年上啊,还有你的驾驶证,明年春天到期,记着一定要按时年检,不然到时就作废了,再重新考证就麻烦了。以后这些事要自己想着了。”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赶紧起身,把那几张单子塞进包里,以掩饰控制不住的眼泪。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夏霁菡搬出了她和田埴住了两年的家,她租到了单位附近的一处平房,这个房子坐落在老城区,是过去的公产房,和三户人家共用一个院子,地道的大杂院,取暖工具是一个小蜂窝煤炉。

    因为想尽快搬家,她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那两间平房就搬了进去。

    其实搬家对于她来说很简单,只拿走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她头走时,打量了一下她用心装修的家,想到这些带着她鲜明个性的家具,就要面临着新的女主人时,很想对田埴说:这房子的装修未必别人喜欢,你只要把家具处理了,再重新装,应该不费事,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人都随缘,何况家具?

    就这样,只用了三天,夏霁菡便结束了自己的婚姻,而且还搬出了田埴的家,速度之快没人会相信,因为按照惯例,丈夫有外遇,做为妻子肯定要大吵大闹,不把对方剥掉三层皮都不会离婚。

    于婕和刘梅就很是愤愤不平,她们要找田埴说理去,被夏霁菡拦下了。

    她不能让于婕和刘梅去找田埴,一是田埴“资信证明”的风波刚过去没多长时间,尽管是他提出的离婚,但还远没到互相残杀的地步,她不想给他施加压力,更不想因为离婚的事再闹的满城风雨,从而影响到他在单位的威信。二是她也不想让李丽莎看轻了她,好像她不讲信用出尔反尔,因为李丽莎找她谈话的时候,她自己明确表示要放手,给田埴自由,如果再去闹,想必李丽莎当面问起她就无话可说了。

    《增广贤文》中说道:父母恩深终有别,夫妻义重也分离。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限来时各自飞。鸟儿尚且如此,何况人乎?如果去田埴单位闹,兴许会延长离婚的时间,但更会加剧感情的破裂,她始终他们夫妻的感情没有破裂,即便他有了李丽莎,她有了关昊,她也始终这么认为他们的感情还在,他们的夫妻情谊还在,真正要伤害对方做出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事,她不会,他也不会,就像田埴反复跟她强调的那样,在督城,他仍是她最近的人。

    她最看不惯的是有的夫妻为了不让对方达到离婚的目的,大搞亲情战、拉锯战、消耗战,谁也别想好,谁也别痛快,直至双方反目成仇、殊途同归。最后不但夫妻关系破裂,就连负心一方对另一方原有的一点歉疚都没了,试想,这时的夫妻就由原来最相爱的人变成了最仇恨的人,成了交战的双方,你死我活、鱼死破,之前恩爱的点滴就都随风飘去了。

    “既然你的无限柔情已经挽不住爱人对远方的眺望,那么请松手,他属于昨天。”

    不记得是在哪本婚恋杂志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夏霁菡当时被这种优雅的境界所感染,只是后来没想到的是,她也要尝试和味这种优雅。

    她始终认为,田埴不是因为爱而跟她分手,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有着他无法逾越的障碍,才不得不跟她离婚,即便是不得不离,他也不好跟她当面说明,这才有了李丽莎跟她见面谈话的情景,她敢断定,田埴事先绝对不知道李丽莎约了她。尽管当时他很看不起田埴,本应该由他出面跟她谈的话,却让李丽莎出头,让两个女人面对面。但是她后来设身处地的为他想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跟她谈离婚的事对于田埴来说该有多难了。

    难,就不面对了?从这一点上说,她有些瞧不起田埴。

    两天后,田埴又给夏霁菡送来了一万块钱,说是他父母说了,如果她不要房子,就收下这钱,他说父母还说是田家对不起她,就不能再让她从经济上吃亏了,另外又给了她一万五千块钱,说是卖车的钱。

    “那车卖了一万五?”她感到很惊讶,当时从一个阔老板的太太手里买的时候就是一万五,没想到,开了一年多,居然还卖了原价。

    田埴说是他找人帮忙卖的。

    夏霁菡接过钱,拿出五千给了田埴,因为当初买车时,田埴的父母给了五千。

    田埴接过钱,他知道如果不收这五千,恐怕其它的钱她都不要了。

    然后,夏霁菡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微笑着说:“不错,结婚两年,从你身上捞了三万快钱,值。”

    说完,她漆黑的眼睛湿润了,赶忙低下头。不知为什么,对于丈夫的不忠,她居然恨不起来。

    田埴流着泪,说:“对不起,我没办法,是我做了糊涂事。”

    “是我不好。”她低下了头,她知道分手是早晚的事,就是田埴不出问题,以后知道她和关昊的事后也会有今天的结局。

    田埴心如刀割,眼前的人,分明是他等了两年才等来的人,毕业后,是他残忍地把她从她父母的身边带到远隔万里的北方,可是现在,又是他残忍地把她抛弃,望着孤苦伶仃的她,他一把把她抱入怀中,泣不成声。

    夏霁菡也早就泪如雨下,但是她知道,他们彼此都没有权利和资格拥有对方了,他们都背离了彼此,谁都没法再回去了。

    想到这,她睁开了他的怀抱,擦着眼泪说:“好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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