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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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不理解,但是无法承受江帆的不理解,回来独处了一段时间,有些问题她也想明白了,这就是命,这就是人生之路,你必须要为之前不踏实的步伐承受被严惩的后果对此,她不怪任何人,只有抱着这样一种心态,她才能走出来,才能在不抱怨的状态下走出来。
所以,她已经决定,在一个合适的、恰当的时间,她会跟江帆提出离婚,她早就写好了离婚协议,只是还没想好怎么交给他,还有许多的细节问题她都要想好,因为这句话一旦说出来,就没有收回的可能了,所以,为了避免将来自己后悔,她也要给自己时间,让自己冷静,让自己有一个反复斗争的过程,这个过程,必须要有。只有自己想明白了,内心平静了,不再纠结了,她才会往下走。
离婚没有什么,真的没什么,想想当初,江帆和袁小姶不是离了吗?彭长宜和沈芳不是离了吗?生活中,每天离婚的男男女女那么多,多他们一对又何妨?
每一对男女的结合,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甜蜜的故事;每一桩婚姻的解体,都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伤痛理由。
这样想着,丁一的心就平静了,踏实了,以后的路还很长,她不想让自己的青春年华都浪费在跟江帆的感情消耗战中,她已经耗费了太多、太多,如果说之前她还认为很值,那么现在她动摇了。
望着江帆的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眼泪,无声地流出……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的人生将要独自开始,她要学会单独面对一切,要开始真正成长
她不由地想去了刘禹锡的诗:九陌逢君又别离,行云别鹤本无期;望嵩楼上忽相见,看过花开花落时;繁花落尽君辞去,绿草垂杨引征路;东道诸侯皆故人,留连必是多情处……
此时,回到亢州的彭长宜,被沈芳冷落出门后,他没有回海后的住所,而是来到了老领导王家栋的家里。
雯雯给他开的门,看见是他,雯雯说道:“彭叔儿,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彭长宜笑了,说道:“吃过了,谁在家?”
雯雯说:“我爸和我妈。”
彭长宜怎么听怎么感觉雯雯这话别扭,尽管他知道雯雯说的“爸”是王家栋,“妈”是她的娘家妈,但是“我爸我妈”混在一起教,特别容易让人混淆其中的关系。
在雯雯的面前,彭长宜大小也算个长辈,他忍住笑,说道:“你们吃饭了吗?”
雯雯说:“我们刚吃完,但是我爸没吃。”
彭长宜问道:“哦?为什么?不会是等着我吧?”
雯雯小声说道:“我爸恋爱了——”
彭长宜一听,立马停住脚步,看着雯雯说道:“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雯雯赶紧把彭长宜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我跟您说,我爸他呀,恋爱了,好几天都心事重重的。”
彭长宜问道:“他恋什么爱?跟谁恋爱?”
雯雯说:“他前几天去深圳看古阿姨去了,回来后就心事重重了,饭量也少了,话也少了,整天都是沉思状态,所以我猜他是恋爱了。”
彭长宜笑了,狠狠地说道:“你就瞎猜吧,小心我给你告密”说着就往屋里走去。
雯雯吐了吐舌头,跟在彭长宜的身后,她才不担心彭长宜真会告密呢,就说道:“彭叔儿,您先去屋里坐,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去。”
彭长宜说:“好啊,既然有人没吃,我就陪着再吃一顿。”
雯雯的母亲迎了出来,彭长宜跟她打完招呼后进了屋。
王子奇听到了彭长宜在院子里说话,就颠儿颠儿地跑进房,对着正在看的王家栋说道:“爷爷,爷爷,彭爷爷来了。”
王家栋就是一愣,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表,说道:“真的?”
“真的。”
王家栋放下手里的,自言自语地说:“这半晌不夜的回来干嘛?”
正说着,彭长宜进来了,他故意奇怪地说道:“干嘛把自己憋在屋里,多热,要是到了暑伏天,还不得捂出痱子了。”
彭长宜一边说着,就一边摸着王子奇的脑袋说道:“你爸爸回来着吗?”
王子奇说:“回来着,又走了。”
王家栋摘下花镜,看着彭长宜说:“半晌不夜的你回来有事?”
彭长宜说道:“是啊,我闺女给我电话,老张去世了,她一人害怕,我就回来了。”
“哦?这么快?”
看来王家栋也知道老张生病的事,这一点都不奇怪,彭长宜就说:“是啊,人没了。”
王家栋说:“看来这人还真不经折腾。”
彭长宜想起雯雯的话,说道:“您是不是有什么感慨了?”
雯雯妈妈给彭长宜送进来一杯水,彭长宜起身接了过来。
等雯雯妈妈出去后,王家栋说:“我现在什么都有,唯一没有的就是感慨。”
彭长宜笑了。
王家栋问道:“在阆诸怎么样?”
彭长宜说:“开始有点费劲,不像我在下面这么得心应手,整天跟你打交道的至少都是处级干部,所以累心。另外,咱们是从小地方来的,平时很少说话,也很少和人来往,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现在有什么具体事没有?”
“暂时没有大事,都是日常工作,有些事的确不像基层那么具体、琐碎。”
王家栋笑了,说道:“那是你还没进入角色,你是不是不抓具体工作就心里没底?”
“嘿嘿,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
“江帆也没给派具体工作?”
彭长宜说:“目前还没有,他说让我先熟悉工作,熟悉环境,干好日常工作就行了,不过我看了看他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别说,出了佘文秀这档子事,有些工作的确受到了影响,明显滞后了,所以我现在干的工作看似不具体,但都是在为以后的目标打基础。”
王家栋说:“那是啊,当家人出了事,家务事当然会受影响了,不过好歹江帆还在。”
彭长宜说:“我感觉江帆也有些吃力,倒不是他的工作能力不行,应该是他对阆诸还没有那么深的影响力,班子成员也有不太服气的人,所以,他现在也还不能放开手脚大干,当前还是以稳定、以凝聚人心为主。我感觉,他现在应该在人事上动动手术才是。”
“你跟他建议过了?”
彭长宜说:“我哪能给他提建议?我到阆诸时间又不长,好多事自己还没看清呢,哪能给他建议,这样会误导他。况且,我给自己制定的原则就是:认清自己的限度,然后安分守己。所以,最起码我会安分守已在一年以上,把阆诸的角角落落摸清后,才会给他提所谓的建议。”
王家栋看着他,欣赏地点点头,说道:“你能这样想,我感到很欣慰,这说明你对自己是深思熟虑地评估过。”
彭长宜说:“是的。从三源到亢州,从亢州到锦安,又到阆诸,我感觉我的确幸运,这么幸运,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也不是每个人永远都能遇到,所以,来到阆诸后,我要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有人连江帆都不服,更别说服我了,尽管有江帆给我撑着,但我也需要平稳过渡,以后有机会再蓄势待发。”
王家栋说:“我感觉,江帆你们俩配合干点事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阆诸不是个大市,无论是土地还是人口,比锦安少了将近一半。”
“是的,对此我有信心,毕竟在他手底下干事比在岳筱手下干事心里踏实,他不会无缘无故算计你。对了,我听说您去深圳着?”
王家栋一愣,说道:“雯雯跟你说的?”
彭长宜笑了,说道:“嗯,您怎么去的?”
“我让小圆给我定的机票,坐飞机去的。”
“您一个人去的?”
“当然,这还要伴儿呀?我又不是没去过深圳。”
彭长宜笑了,部长说得对,想当年,他哪儿没去过?而且都是作为贵宾去的,只不过现在他这种状况,而且腿脚有些不方便,过去的风光不再了。想到这里,他说:“您怎么想起要去哪儿?见着她人了?”
王家栋点点头,说:“事情很突然,那天,监狱的领导给我打电话,说小桌病了,这次病得比较重,好几天不说一句话,人也是恍恍惚惚的,希望我能去做做工作,我一想,既然她都病得这么厉害了,还是申请保外就医合适,于是我在头去深圳的时候,又找了她的前夫一趟,真要办这事,还是他出面合适。”
“您上次不是找他了,难到白找了吗?”
王家栋说:“也不能说是白找,还是有作用的,他这次明确跟我表态,下来就着手做这件事。跟这个人谈妥后,我才去的深圳,也跟狱领导提出了这个请求。”
说到这里,王家栋轻叹了一口气。
“您见着她了吗?”
王家栋说:“那还能见不着?我就是见她去的……我在哪儿呆了三天,这三天,天天去监狱看她,陪她聊天,她的情绪明显好转,但大夫说好转也是暂时性的,过不了多久,她还会恢复回到过去……唉,可怜啊——回来这几天我心情一直都不好,不管怎么说,她今天这个样子,跟我也是有直接关系的……”
“跟您有什么关系?”
“唉——她还不是想报答我才帮助小圆的吗?所以才对小圆的求助一次又一次地开绿灯想想她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却办了傻事。”
“什么傻事?”彭长宜刨根问底。
王家栋看着他说:“你说什么傻事?”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就是那么一问,呵呵。”
“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她是不会办傻事的呦,这个傻丫头……”
彭长宜突然发现王家栋的眼里有了平时不多见的柔情,他问道:“您,是不是很挂念她?”
王家栋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说不挂念是假的,要说这种挂念啊——唉,也是一直没断过,只是自己不去想而已。”
彭长宜感到,王家栋心里还是有古卓的,就跟古卓心里有他一样,毕竟曾经的美好是不会轻易消亡的。
这时,雯雯在外面喊道:“爸,彭叔儿,你们出来吃饭。”
王家栋说:“你还没吃饭?”
彭长宜已经跟娜娜吃了晚饭,但听王家栋这样问,他想了想说:“因为我知道您没吃,所以我也就没吃。”
王家栋笑了,说:“不管你吃没吃,既然雯雯做了,你就陪我喝两杯吧,要不是你来了,这晚饭我还真是不想吃了。”
彭长宜爽快地说道:“好,咱爷俩喝两杯”
王家栋从房出来后,就看见雯雯妈妈在往客厅的茶几上放菜盘王家栋说:“雯雯妈,这样,我们去东房吃,端到东房去吧,这样你们也好早点休息。”
王子奇听了爷爷的话,就说道:“我来端。”说着,端起一盘炸花生米就要出去。
王家栋皱着眉头说:“放下,黑灯瞎火的你端得了吗?”
王子奇听见爷爷这么说,还真把盘子放下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也太护着他了吧?别忘了,人家王子奇可是大小伙子,栽个跟头胡噜胡噜就没事了。”
王家栋说:“你算了吧,敢情不是你孙子,真磕碰了哪儿,我心疼你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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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约见陆原()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见过隔辈人疼孙子的,但是没见过像您这么疼孙子的”
王家栋白了他一眼,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道:“你少来这套,等你到了我这岁数,你也是这样。 :”
彭长宜说:“您这是溺爱,溺爱,就是对后代不负责的表现,就是对后代的犯罪。”
王家栋笑了,说:“你批判的太早了,我溺爱不溺爱他,你问问他自己就知道了,我告诉你,疼孙子不假,孙子,就是我的眼珠子,那是受一点委屈都不行,但我只爱不溺,你不信的话问问家里的任何人就知道了,我告诉你说,别看小子奇平常不叽叽喳喳的,心里有数得很,我们爷俩平时很少出去,这个孩子特别坐的住,不像他爸爸小时候那样,放学撂下包就往出跑,跟一帮混蛋一屁股呢的孩子折腾,他不是这样,你让他出去玩,他也不出去玩,他说在学校玩过了。所以,我们爷俩在家不是看电视就是看,我跟你说啊,他现在看的,比他爸爸一辈子看的都多,将来比他爸爸会强上一百倍,不信,你就走着桥。”
“哈哈。”彭长宜笑了,说道:“敢情您会说,他爸小时候您费什么心了,他小时候您费的又是什么心?结果当然不一样了。”
“也是。”王家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