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运当头 媒运当头(出书版)+番外 作者 睡懒觉的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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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地球人皆知的剧情了……
我估计当时的小丫头也颇有些惊讶,我们两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半秒钟,她率先冷嗤道:“装什么惊讶,别以为我没看过。”
我听了这话越发目瞪口呆,下巴直接掉沙发上,傻到竟连电视机都忘了关。这边苏小沐居然耀武扬威地叉腰说:“所以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明明和我二哥不知道看了多少这种片子还要在我面前装无知,我鄙视你!”
说罢,便涨着红扑扑的小脸跑掉了。这之后的很多年,每每看到类似“如果你回到过去”这样的假设,我总想:如果我真能回到那天,我一定回去揪住那个租碟的老板娘,狂!揍!她!一顿。
而也因此,我直到今天也不大……看那种片子,咳……因为每次看到那样的镜头我就总是想起那张烂熳天真的脸,她对着我不认输地大叫:“不要以为我没看过……”
可事实,她红到耳根子的面颊早已出卖了她。那时,我们彼此都没想过,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
(下)
第二年夏天,苏夏两家几乎同时出事。
开始,我只是隐隐听锦程略提到家里最近出了事,到后来才知道小丫头的妈妈已经死了,而一同出车祸的,还有那个神采飞扬的小鬼头——苏小沐。锦程说车祸有些严重,现在小沐还住在医院里,如果骨头坏死的话,需要锯腿。
我想起她那双漂亮的眸子,怎么也没办法和“锯腿”这样可怕的字眼联系起来。可还没等到我去看她,我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我的父母……那时我的整个天空都塌了,世界天翻地覆逼着我去面对一系列不该承受的事情和问题,而那时只有17岁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没过多久,奶奶也走了,我在C城再也呆不下去了。走之前,我没跟锦程打招呼却悄悄去了医院,她还在病房里昏昏地睡着,不能再眨巴眨巴那双明亮的眼睛。我不敢跟护士打听她的病情,更没办法问那只腿到底能不能保住,只能默默看着她,默默祈祷。
我以为,不能跟她说声再见,可她还是在我离开前醒了。黑夜里,那双眼眸显得异常明亮清澈。我问:“你疼吗?”
她说:“疼。”
“疼就哭吧。”
“不哭。因为我一哭,大哥二哥三哥,还有舅舅舅母们就会哭。可我笑,他们总是陪我笑来着。我想笑给所有保护我的人看……”
……
后来,流光飞逝,我再见她时她却只喊我“夏大哥”。眸子里少了儿时的那份天真烂漫,却所幸还是那么清澈的。锦程想要告诉她我就是年少时的那个“良人”,我却制止了。
年少时,我并不如今天这般打扮,那时我瘦小、戴眼镜,说话细弱如蚊,头发是乱糟糟的一团,放在人群中绝对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可那时,丫头叫我“良人哥哥”,今时今日,她却叫我“夏先生”、“夏总”。
机灵如小媒婆,七窍玲珑心如苏小沐,谁又知你是真记不起我还是不再愿意回忆起那个离开你的良人哥哥呢?
隔着那么多时间那么多人,已经有很多人认不出我,他们总是惊呼:“你就是夏何夕,那个又矮又不喜欢说话的夏何夕?”每次遇到这种时候我总是笑,可面对丫头叫我的那声“夏大哥”,我却忽然有些笑不出声,我想,我是希望她认出我的。可我被她否定了,因为当初我离开得太决然,甚至多年都没有勇气拿起电话问候一句那个蹦蹦跳跳的丫头是否保住了右腿。
每每想到那段回忆,终究苦涩多于甜蜜,时至今日,丫头都不曾对我讲起过她的父母亲,更只字不提当年的那场车祸。我见她在细雨的路灯下哭,那时我终于明白自己所思所想,我告诉她,要保护她一辈子,她却推开了我。
我知道,她从头到尾都不曾信过我,信过任何人。她总以为我答应结婚是有目的的,呵,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现在你是夏太太,我的妻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丫头,这个世界上,是有那么一个人完全属于你的。纵使痛过、挣扎过,就像你保住的那条腿,它总会完完全全属于你,支撑你,让你依靠。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丫头,很开心再次看到蹦蹦跳跳、笑靥如花的你。
丫头,也很高兴陪你玩了那么长时间的相亲游戏。
夏太太,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还是你的“良人哥哥”,从不曾改变。
我会永远爱你、守护你。这次,我不会再离开。
第三十三章
领完结婚证,满心以为可以回家舒舒服服接着睡觉的苏小沐却被夏何夕拉着直接回了她公司的宿舍大楼,逼着她立马收拾行李搬进夏家。这之前,夏何夕还从没到过小媒婆的员工公寓,结果车刚停到宿舍楼大门口,结婚刚一小时零七分的小两口就发生了婚后第一次争执——
夏太太死活不肯让老公参观自己的房间:
公寓门前,小媒婆瞪大透亮的眼睛,咬牙道:“没钥匙。”
夏何夕抱胸,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线:“是没带钥匙还是没有钥匙?”前者是客观原因,后者则是人为原因。
苏小沐转了转眸子,耍赖道:“你管我是没带还是没有,反正你今天进不去。行李什么时候清不都一样,我等你明天上了班再回来整理。”
夏何夕微眯狐狸眼,淡淡哦了声:“为什么非要等到我上班了才回来清理?”说罢撑着下巴好笑又道:“你越怕我参观单身公寓我就越感兴趣,怎么办?”
小媒婆噎了噎,干脆无赖到底,叉腰哼哼:“感兴趣也没用,反正我不开……哈哈!”门字还没说出口,苏小沐就忽然招到狐狸魔爪的袭击,超级怕痒的她霎时只觉腰间一阵骚动,咯咯笑出声。
“夏何夕你干什么?放开我!哈哈哈……”
夏狐狸不停手上动作地继续摸小媒婆的衣兜,不一会儿就掏出一串钥匙来,居高临下地拎在手上甩得叮叮直响:“是你乖乖开门呢,还是我一个一个钥匙试?”
已笑出泪的苏小沐咬牙:“夏何夕你别后悔!”
他笑:“我从来不后悔。”
……
半晌之后,夏何夕望着门里光景,忽然有了种扇自己两耳光的冲动。试探地挪了挪脚,夏何夕终于找到空隙地踏进屋子,只见小小的房间里,沙发、床上、电视柜、茶几全部堆得满满当当——
衣服裙子随处可见,高跟鞋不成对地散落在各个角落,电视柜上还有本翻开的小说,茶几上有瓶已喝了一大半的可乐和满桌的薯片渣。默了默,夏何夕手扶额头,终不能言语了。
他身后小媒婆倒是得意洋洋,灵巧地躲过地上的各式地雷慢悠悠晃到他面前,破罐子破摔道:
“这是你逼的,我本来想至少给你新婚留个美好的念想。”话毕,她又学着小流氓痞痞的模样右胳膊肘搭上夏何夕的肩,挑眉道:“哎呀呀,老公你也给评价评价现在的心情呗~”
夏何夕眨了眨眼,笑靥如花:“不知道现在回去办离婚手续还来得及不。”
“晚了!本姑娘不同意,现在,你就给我清行李去!!”
“……”
于是,小两口一个下午都痛并快乐地清理着行李。
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再回夏家已快十点,苏小沐因为清东西蹲了大半天,腰酸背疼,洗了澡就非常不客气地躺床上瘫尸了。她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然,原本慢悠悠的人生步伐就跟拉了快进键似的几天之内忽然发生骤转——谈恋爱、见家长、吃肉、结婚……这曾经完全没料想过的一切说发生就发生,任何缓冲都没有留给自己。
所以,她现在很需要睡眠,好好地睡一觉,平复一下情绪,接着才有力气去对付朋友同事们的各种惊呼和不解。可就在小媒婆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之时,一只爪子却挠了进来,撕破黑色甜梦,兜兜转转间覆上了她的胸膛。
小媒婆跳了跳眼皮,不假思索地将其拍上去。色爪不依,坚持不懈地又磨蹭上来,另一边,小媒婆的脖子上也传来热热的气息。
“丫头……”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叫。
“丫头,睡着了吗?”不仅嗡嗡地叫,这蚊子居然还有舌头!一边叫一边居然还舔自己的嘴。这年头,连蚊子也变色了!
“丫头,躺过来点,别掉下去……”
“!!”小媒婆忍无可忍,猛地睁开眼一脚就朝“蚊子”踹去,可惜色蚊子身手敏捷,居然一把就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小媒婆欲睡不睡被吵醒,火气噌噌往上冒,另一只还能活动的腿也用上往他身上招呼:“夏何夕,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淡橘黄的壁灯下,夏何夕眨巴着眼,颇为无辜:“把你吵醒了啊,对不起。”话虽这么说,但他语气里却没半点抱歉的意思,满眼笑意的眸子分明表露着:吵醒的就是你~
苏小沐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的脚还被人牵制着,越发懊恼道:“放手,我真的要睡了。”
夏何夕闻言果真乖乖放手,只是放得颇有研究——他一面转换自己姿势一面将小媒婆的腿“放”在了自己腰上。于是,一时间小媒婆就成了骑在某人身上的尴尬姿势。
“你……”苏小沐话还没说出口脸却已烧起来,与此同时,夏何夕已半揽住老婆的腰将她拉得更下来,亲吻其唇齿道:“洞房花烛夜,如果夏太太就这么睡着了我岂不是很失职?”
小媒婆瞥眼,嘴上却已经泄气:“不要不要,我真的好累了,而且……而且……”而且前两天的伤还没好全这句话她怎么都讲不出口,正觉舌头打结之时,眼前一晃——整个人已被夏何夕压在身下,因为之前亲密的姿势,小媒婆隐隐绰绰已感觉到某人下腹的灼热了……他笑,声调满是调侃玩味:“而且什么?”
话毕,湿湿的唇已贴上小媒婆最敏感的脖颈间,手也不老实地再次探入衣襟中。苏小沐低低呜咽,闭眼正准备妥协,夏何夕的电话铃声却响了。
“手机!”
夏何夕停下所有动作,目光沉沉地瞅小媒婆一眼,手越过她拿到手机,就在小沐以为他要接听的瞬间,砰的一声乍响,电话被摔在地上,电池出来了=。=
小媒婆:“夏总,虽说这种时候被人打扰是……很不爽,但你也不该拿它发气呀,手机是无辜滴,人民币更是无辜滴。”
夏何夕窃笑,一面趁苏小沐不注意继续解她的衣扣一面正经说:“没事,我其实早就想换个手机了。嗯~买个和你一样的……情侣机。”
闻言小媒婆想了想,主动开始帮夏何夕脱衣服,这个举动着实吓到了夏何夕,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妻子这么热情了?他抖了抖手,颇为诧异地盯住小媒婆,就差掉下巴了:“怎么……忽然这么主动了?”
小媒婆嘿笑:“我是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夏何夕茫然,“麻烦夫人你说中文。”
苏小沐成功解开夏何夕的上衣,很有成就感地扒掉说:“既然要买情侣机,我算了算性价比,还是把我的那个山寨机砸了,换成你那款更划算些。”
“……”这次,夏何夕的下巴真的掉枕头上了,夏太太,你这算情债肉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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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行完应有义务后,夏太太再也支撑不住地睡过去了。朦朦胧胧间,又被抱着去洗手间清理番,待好不容易小两口都睡着了,门铃却又大响。这次,饶是脾气再好的夏何夕也有些冒火了。
小媒婆翻了个身,瞥了眼床头的闹钟,时针分针刚好都指到“3”的位置。深更半夜,谁能在这个时候来找夏何夕?念及此,苏小沐忍不住裹了睡衣下床,与此同时,夏何夕已经先一步出去接门铃电话了。
苏小沐到客厅时,就见夏何夕微恼地对着可视电话低吼:“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小媒婆站得远,视频又被挡了一大半,看不清图像,不过饶是如此她还是隐约听见那边是个娇滴滴的女声,隔着电话筒咯咯笑说着什么。
她沉住气,问:“谁啊?”
夏何夕听小媒婆的声音响起怔了怔,半晌才回头瞅她,难能可贵的一脸不知所措。小媒婆三步并两步,直接走到他面前按了门铃,楼下的铁门开了。默默挂了电话,小媒婆意有所指地瞅夏何夕眼,这才怡然自得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嗔笑:“我倒要看看,新婚之夜是谁这么心急火燎地来祝福咱们。”
夏何夕咳嗽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