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乐园-第10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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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因此将他告上法庭,他也未必会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小爪子捋了捋头顶的毛,“但约翰没有那样做,他选择了更加复杂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给山姆打上‘骗子和无赖’的烙印,以绝后患。
“至于他事后拿出那十万英镑的行为,的确如山姆所说,是在用本就属于对方的钱去施舍对方……对于已经拿到了全部遗产的约翰来说,那十万英镑自是无关痛痒,但他这种‘念及兄弟感情,明知弟弟伪造遗嘱还要分给对方钱’的行为,无疑是给他自己做了一次极佳的公关。”
“嗯……动机和案情都说得过去。”左言若有所思地接道,“但你不觉得你的推理中有个漏洞吗?”
“你说说,我听听。”维多克很清楚左言要说什么,不过他并不点破,而是要等左言自己提出来。
“老赫伯特可是病死的啊。”左言道,“约翰可以伪造遗嘱设局,但他总不能……”
话至此处,左言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忽然一变,话语也戛然而止。
“不能什么?”维多克笑道,“不能让老赫伯特的死来得快一些?”
“你是不是还有些事没告诉我?”左言虚着眼,俯视着维多克道。
“我说过,山姆每年只在家待一两个月,可我没说约翰也只待这么点儿日子……”维多克道,“约翰的生意虽然主要在英国,但他本人在一年中绝大多数时间全都住在这座岛上……这点,即使是到现在都没变;这也算是信息时代的好处之一吧,人们可以在电脑前就办妥绝大多数事,连亲笔签名也可以通过数字技术来传递。”
听到这番话,左言对这案子的性质也有数了,随即就喃喃念道:“长期和死者在一个大宅内的话……慢性下毒就比较方便了,而且也不易追查。”
“具体的手法,未必是慢性下毒,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方式……”维多克道,“老赫伯特是死在家里的,并不是在医院。因此,宣布他死亡的人也是赫伯特家的家庭医生;据我所知……这位医生的年纪和老赫伯特差不了几岁。或许是约翰的手法骗过了那位老人,又或许是他被收买了……总之,对于‘病逝’这一结论,当时并没有人提出质疑。
“几年后,那位医生自己也已经离开了人世,而老赫伯特的尸体,也早就被约翰给‘海葬’了。”
“双双死无对证了是吗……”左言念道。
“哼……”维多克冷哼一声,“像约翰这样的人,是不会留下明显的把柄的。”他又在床上翻了个身,“我有一位朋友,可说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安乐椅侦探’,多年来,他仅仅是通过报纸和新闻,就已认识了一大批和约翰类似的、逍遥法外的罪犯。”
“呃……你的‘朋友’……该不会也是只猫吧?”左言问道。
“当然是猫了,你以为呢?”维多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
“没什么……你继续。”左言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没再说啥;毕竟他不是觉哥,吐槽欲望没那么强烈。
“了解了这些之后,我们差不多可以开始聊正题了……”维多克接道,“此前,咱们在电梯门前遇到的那位,即销声匿迹多年的山姆·赫伯特……据我在那几秒间的观察,他很可能已经卷入了某种违法的事件中。”
第八章 酒吧“偶遇”()
夜色,渐浓。
海岛上的夜晚必然是浪漫的,至少对那些久居大都市的人来说,能看见明晰的星空就足够他们诗情画意一番了。
但对于原住民来说,海潮声与星光只是他们日常,除了能让他们联想到天气之外别无其他。
晚,九点三十分,封不觉步入了位于阿尔弗雷德酒店顶层的酒吧。
一进屋,他就快速将整个酒吧内的环境扫视了一遍,并在最显眼的位置——吧台那儿,找到了山姆·赫伯特的身影。
“果然在这儿呢……”封不觉一边轻声嘀咕,一边已迈步溜达了过去。
按照觉哥的推测,今晚,山姆势必会出现在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并设法给别人留下印象。看到这儿……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没错,这家伙是准备制造“不在场证明”。
考虑到蔻奇柯缇岛总共就那么大点儿地方,眼下又是旅游季,这个酒吧无疑是最佳选择。
首先,不管有没有客人,这里都会一直营业到凌晨;而岛上的其他小酒馆,遇上客人不多的情况,老板没准会把剩下的几个酒鬼赶回家然后关门。
其次,酒店酒吧中的客人,多半都是岛外的人,这些人来自天南海北,他们和山姆也是素不相识;一旦事发,由这些人提供的证词,会比岛上居民的口供可靠得多。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蔻奇柯缇酒店里的摄像探头很多,就算有个万一……人的证词用不上,山姆还可以依靠物证来证明自己的行踪。
当然了,不得不说,山姆·赫伯特的运气不太好;因为,今天这个酒店里,恰好住着两位超一流的侦探——封不觉和维多克,而且他们俩都已经在和山姆仅打了个照面的情况下将其认了出来,并嗅到了一丝“犯罪的气味”。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封不觉来到吧台那儿,用很平常的口气跟山姆打了声招呼。
山姆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了觉哥一眼。
短暂的犹豫后,他忽然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回道:“当然可以,朋友。”
“谢谢。”封不觉说着,就侧身挪上了高脚凳,并不紧不慢地朝对方伸出了右手,“封不觉。”
山姆也很自然地伸手跟觉哥轻轻握了下手:“你可以叫我山姆。”
乍看之下,这是一次很常见的碰面;两人的眼神、言语、动作……都没有什么异常。
不管是谁看到了这一幕,都会觉得,这只是“两个陌生的男人在酒吧里偶然相遇”的场景。
而正快步迎上来的酒保,也是这么想的。
“先生,请问您要点儿什么?”酒保用十分专业的态度问了觉哥一个问题。
封不觉闻声,顺势将视线移到酒保的身上。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接近五十岁;一丝不乱的背头、修剪精致的胡须、挺括的衬衫和西装马甲,以及……他的年龄,全都透露出一个信息——这人是靠专业的手艺、而非颜值在这儿混的。
“调点儿你觉得适合我的吧。”封不觉给了一个很高明的回答,他很快就捕捉到了酒保嘴角的一丝微笑和眼神中的愉悦。
“稍等,先生。”酒保应了一声,便转身忙活去了。
封不觉虽然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但他若是有心,可以毫不费力地去讨好别人。
因为,他了解人性……
最好的厨师会自己设计菜单,这一点,用在“调酒师”身上也一样;在这类创作性领域有着卓越技术和自信的人,对于“给我个惊喜”这种要求多半是不会抵触的,用自己的作品收获人们的惊叹,正是这些人获取满足的途径,在很多时候,这甚至比金钱能带给他们的满足更大。
“听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待酒保走开后,竟是山姆率先跟封不觉搭起了话。
“呵呵……来这儿的不都是游客嘛。”封不觉笑着应道,“诶?难道……你是本地人?”
觉哥的回应,让山姆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说得不妥:“嗯……呵呵……”他也笑了两声,笑中带着一丝尴尬和后悔,“年轻时,在这儿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算起来……也已经好多年没回来了。”
他没有撒谎,但他用一种不太想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的语气和说法做出了回应。
“哦……”封不觉见状,也是很“识趣”地改变了话题,他耸耸肩道,“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嘛……”他的口吻像是个四十多岁的稳重男人,可他的脸却在透露着自己“绝对不到三十岁”这种信息,“那些岁月,多半还伴随着许多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愚蠢的回忆和糟糕的运气。”
“你说得真是太对了!”山姆发自内心地对觉哥的话感到认可,他脸上的表情也仿佛在说“跪求毒鸡汤”一般。
而封不觉的内心,却是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从他走过来的那一秒起,他就时刻洞悉着山姆内心的每一个想法。
最初的“犹豫”,是山姆的正常反应,但随之而来的“热情”,则是因为他正好需要“和陌生人聊天”了;觉哥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他去和山姆搭话,后者就一定会顺水推舟,和他聊起来,所以他也不需要刻意去迎合对方……只需用“最普通、最自然”的方式展开交涉就行了。
不出意外的话,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在这个岛上的某处,便会有“案件”发生……届时,封不觉就会变成山姆的“不在场证明人”,由他来担任这个角色,他就能理所当然地介入“案件”之中,甚至能通过证词来左右警方的调查。
可以说,这是一举多得之策。
而这,是左言所无法做到的;即使维多克和觉哥一样……推理出了山姆今晚有可能出现在酒吧、并把这一信息告诉了左言,左言也不可能像觉哥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与其接触。因为在这个剧本世界中,西欧的大部分国家都只允许年满二十一岁的人进入酒吧,而左言……今年十九。
不过,封不觉也想到了,除了让“人”来侦查之外,那两位还有另一种办法……
第九章 干扰()
事情的发展和封不觉预测的一致,维多克的确是来了。
既然是“潜入大师”,他必定会有进来的办法;别说是酒吧这种黑灯瞎火的环境了,就算是一些高级别的安全设施,维多克也能来去自如。
他可以借助自己是猫的优势,非常轻易地接近任何人、并肆意地偷听对方的谈话。
他既不会被反窃听的设备侦测到,也不会受到干扰装置的影响,最关键的是……就算他被人发现了,也不会被当回事儿。
就像我们在无数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桥段——守卫听到某种动静,紧张地端着武器跑了过去,结果发现了一只猫,于是就表示:“嗨~原来是只猫啊,吓我一跳。”然后他们就认为万事大吉了。
试想一下,如果那只猫才是潜入者,那会是什么状况?
总之,维多克很顺利的就潜入了酒吧,并发现了山姆的所在;不用说……他也注意到了正在与其交谈的觉哥。
那一刻,一丝异样的感觉迅速在维多克的心中荡开。
傍晚时和封不觉的短暂接触,已然让他产生过那种感觉;而眼下,在此时、此地……再见此人,维多克的侦探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姓封的家伙身上肯定大有文章。
另一方面……
封不觉这边,其实也已发现了维多克。
在吧台边坐定后两分钟,觉哥便将精力放到了对周围的警戒上,而他要提防的……正是维多克。
至于和山姆的交谈,那根本占不了他太多精力,对于本就习惯于一心多用的觉哥来说,要应付这种“双方都心不在焉”的谈话,实在是太轻松了。
山姆那点心思,可说是昭然若揭,他无非就是想在某一段时间内保持这种“聊天”的状态,以保证“不在场证明”的完整性;虽然山姆表面上也竭力做出了聊天聊得很投入、很愉快的样子,但实际上,他那每隔五分钟就找机会偷瞄一眼手表的动作,早已暴露了他真正关注的事情发生在别处。
封不觉对其行为,也是看破不说破;为了完成任务,觉哥既要让案件“发生”,又不能让案件过快被“解决”,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山姆的行动,同时又戒备着可能会来此监视山姆的维多克。
“不好意思,封,我得去打个电话。”
终于,在距离十一点尚有三分钟时,山姆说出了那句觉哥等了许久的台词。
“没事儿,伙计,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封不觉一边用很平常的语气回话,一边偏过头去,对酒保道,“嘿,唐,再给我来一杯一样的。”
在他开口要鸡尾酒的时候,山姆已经离开了座位。
一般来说,在酒吧这种比较嘈杂环境里,想打电话的人都会去厕所,因为那里相对而言安静一些;山姆也不例外,他在走向厕所的半道儿上,已经将手伸进衣兜儿,掏出了手机。
在暗中监视多时的维多克见状,当即就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机警地跟了上去。
不料,就在维多克蹑手蹑脚地从山姆的背后欺近时……
“嘿咻~”
伴随着一声轻喝,维多克的四肢离开了地面,当他惊觉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