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古代佛教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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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彭自言:我从小时,已有许多新旧派善士,9按指许多殊胜上师)为转法轮;但我从巴朱宁波车只学佛子入菩提心论之智慧部,其他则未尝多学;后来上师与本尊赐予恩德之关系,不需经如何困难,所有经典,一经念诵,于其大意,均可了了。故方开始学佛时,于新派经典,容易了解;但于古派经典,则领悟较难。是时我想,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惟在持明传承之殊胜经典,一定须有极简要之道理,故不敢于即使一刹那间,而稍有所致疑;以是缘起,遂成智慧成熟焉。此后如须看此等经典,一切甚深之纲要,均是从古教所传来传承之教诲,同时我亦得到极决定之胜解。时蒋扬饬我造一个“自宗教规”之论著,乃遵照上师之命令,以智慧之熏习,著作许多显教等之经籍,全为弘扬佛法而成;遂于其著作中,写作一部分自规愿望之能力,所以有等宗派,认为是遮,而后来各方面,均为此写成辩论文,亦复不少。事实上我之动机,只是遵照上师之命令,与现在古代之佛教,有如接近绘画而来之灯。大部分只有他规,是讽刺他人者;而极少人研求自规宗派纲要之道理;所以希望对于他人。有多少利益,而从事著作,並不是对他规起瞋恚心,与自慢之骄傲,——即在夢中,亦无此种观念;所以从具足智慧眼之佛视之,当可无愧。如要写成答复辩论之话,但因自己未得圣法,如何能领悟一切所知。而合理不合理之事情,完全依止无垢之佛语,与西藏大乘诸圣士所造之注解,自己亦需考察合不合宜;如此言之,亦是对利他有益之事。假如自己不能证悟,所证悟者,是邪分别;反而将佛语与注解,成为过失,如此对自己了脱生死烦恼之门,为之障碍,而于他人,亦领导之趋此邪道,其为罪过实莫大焉。倘使遵照正徧知清净教派之破除邪分别,应如病者之依止医师无二,而瞋恚比较之心,是永远不应存有者。我以正直之智慧,贡献此区区之意见焉。因此殊胜诸善士,闻此胜论,赞叹佩服,得未曾有。为保护此法库,皆将邪分别消除,故其意义与价值甚大也。
楷卓桑饶沙,与麦彭二人,是互为师徒者,如是双方之意,合而为一,所以彼此献花赞叹。麦彭说:“当我研究解释量时,在夢中看见一位本性是萨迦班知达,而其形状作印度班知达之服装,鼻尖而勾,告我以解释量无有不能解悟之处,只是遮、表二种,乃将手持之一本解释量经,分之为二,以一半一半置我手里,使我鼗斯二者,一並包裹之。我方加以包裹,其书突然变成长剑;而一切智之法,均在前面,我乃执长剑以挥舞,却出现一切无始无明一时切断之境界,甚为明显。如是内外对于解释量,无有一句不了解者。”复说:“第一次读律藏根本经时,感觉比较不易了解,其后乃将甘珠,从头到尾,再读一遍,然后读律藏十三种经,如是于私藏根本经,无有不了解。此並非阅读在西藏先后不同之甚深纲要经典,亦需如是;但于造承事时为之,则能开智慧之茫S谑巧鲜τ氡咀鹬颖唬烊绱幼约阂庵校陨鱿郑芾煅笠纾豢啥糁梗薹ú恍沃畋誓伞#ò匆陨鲜锹笈矶杂谄渌髀鄯⒈碇饧#
一次,在良辰吉日中,蒋扬将小而重要之显密经论中各明显之一切经典纲要,置于供桌之上,作广大之供养;而在前面,供一高座,请麦彭坐上。並告之曰:如此经典之教诫,均已给尔;从此应以开示、著作、辩论三种方便,善巧弘扬;使如此宝贵之佛法,能在世间,成为永久之光明。于是麦彭成为法王;同时蒋扬並赐以白度母之绘像,请坚住之颂文,与身语意之所依,及表示许可其代为灌顶之长耳帽,以表授权赞叹之意。其后蒋扬常向人言:“喇嘛麦彭而外,于今无学者矣,故其事迹与功德之博大,如加以纪录,当此般若经卷更多,但彼不愿意写也。”蒋干袁登渣楚,亦尊麦彭为吗哈班知达(大学者),且从之闻受所著解释量及八教各种解释等之开示与传教。
其后有一新派之大学者渣巴多鸦说:麦彭所造智慧部之解释有误。因此迎请殊胜学者,与成就者巴朱宁波车作证人,与麦彭辩论。时大部分人,难分谁胜谁负,只知彼等所说,是各各本派适合之言,故无法分其胜负。时喇嘛尼楚,问巴朱以二人谁胜?巴朱答:“我亦望而不及。世间有一比喻,是说:为子者,不需父亲赞叹,及遇敌人,始赞叹之;母亲不需赞叹女儿,于归而后,始由别人赞叹之。我看到显密大德第一次辩论时,麦彭之本尊妙吉祥文殊像,从意发光,其光接连而至麦彭之意,如此可知其意义已完全具足于此矣。”又说:“渣巴对于大圆满著有一本解释之论,所释是大圆满智慧共同之形状;有人读之,以为是遮,有人读之,以为是表;尔等二人,可根据之作一辩论。”巴朱既下如是之命令,二人随之以作辩论,而麦彭胜焉;故麦彭遂得续、传教、口诀等著作解释之嘱付。
上述言论,是从彼二尊(麦彭与渣巴)之弟子,我之部主(按即著者之上师)宁喇嘛卓佐渣楚,所缕述以开示者。
麦彭后来就在渣波加摩虎穴,安住以修行十三年,在此期间,竖起法幢。麦彭说:“其中主要,是其本身具福本尊妙吉祥史遮法之修行时,从经典所说之一切,均已得到。我以前闭关许多年时,只是依照经典所说一心生起圆满之瑜伽,在念咒一串珠当中,亦不散乱。一日,朝见蒋扬,承问以‘闭关时,如何以修行?’乃对以‘我学习时,造彻底之考察;承事本尊时,极精进以修生起次第,而得究竟。’蒋扬说:“如此较为困难,故渣华龙青巴有云:“任何皆不造,心住于自然。”我就是如此修行,但心之本性,无法看到如何清净。而现在我已无所害怕与畏惧矣。”说毕而笑。我如是胜解,此乃上师之教诲也。故在修法时,向金刚身加上圆满次第之要点,使大部分气之行走,皆入中茫6绽种目账南菜家缫骞饷鞅拘裕闵罄种腔郏讶缋砭S绕涫且乐勾笤猜纠辞寰患胰矗肴卧送赘林べぃ渌远钥招晕薏涣私庵鄄欤源锏较智爸龆āS邢蛎餍猩碛胫腔塾蜗分栽冢鼓诿}界文字云轮,完全清净之能力,以达修行所成慧也。”
麦彭以其所有一切甚深之意,表示意之岩传,其著论:有加持入门生起信心之赞颂与因缘类、断所知障共同大小五明类、解脱道入门甚深广大内明类、佛法永久以安乐常遍任运缘生回向发愿祝福类。故此等论中,有共同四种之分类,如是复有极多之分类,共为经卷,凡三十二函。其对共同之佛法,与不共之古教密乘,成为有如垂死之人,得到续命之方便。且将主要之生起圆满次第之修行,于下座休息时,造成口诀论,(按即指上引各论)以示后学,盖常常如此也。
壬子年正月十三日,麦彭出关,即在是月之十八日,竟有坏人,令之顿起烦恼,因此乃于二十一日,写一偈云:
归依妙吉文殊萨埵耶 在兜率天等一切法界
广大佛子行为得自在 向遍虚空有情起悲心
虚空不尽我愿亦无穷 夙业受苦末法时之我
生十七年内茫鸫筇邸 〔欢洗罂嗳缡侵料衷
依幻身住我今实欲死 最后说话画出文字图
如是遗嘱,加以纪录,秘密庋置之。
从二月至三月间,麦彭诵不动佛(按此与东方之主尊有别)咒二十余万遍。对其弟子喇嘛和些,予以甚多之教诫。一日,且告之曰:“现在我若说真实语,则无人听,若说诳语,则有反以为真实者,故我从未向人说及,今以告尔。我不是一个凡夫,而是乘愿再来之菩萨,是以此斯之正报(身),应对共同佛法、与众生,尤其是对古代之密法,造极多之饶益。但是宁玛巴瓣膜诸子,福德少而障碍多;有此缘起之影响,令我身染重病,故于各方利益,尚觉未符理想。若解释论等,则已成功不少;现在于中观共义光明广大注疏,本擬著手属草,惜未能成,然虽不成,但亦无关重要也。至于主要之胜义心类,如能将之圆满完成,当可成为“新旧不分完全佛法之命根”;我本筹画付之完成,今亦不能圆满矣。当兹末法时期,如此边鄙之蔑戾车。已接近于消灭佛法;再四思维,如重降生此世间,亦无利益。若以前万宁兄弟住世时,对佛法饶益极大,惟现丁末法,利生为难,下一生我绝不来此恶浊之世界,只在清净法界安住可也。不过因夙愿之故,雇诸所化,以圣者于轮迴未断时,其化身亦未尝断也。”(按此即表示再来)其所说如是。
三月廿二日起来,复说:“现在我身体之不调,已全愈矣;绝不感痛苦。昼夜所见妥噶之明体,均是虹光明点,此盖佛身与法界之明显也。”其所说又如是。
其弟子与各施主,从各方面而来请谒,许而见之;为之祈愿,彼等请求住世,上师说:“我绝不住世,亦不转世,我要前往香巴拉刹土焉。”其所说又如是。
壬子年麦彭六十七岁,四月廿九日,双足金刚跏趺坐,左手定印,右手说法印,无漏之意,到法界去。其身体付荼时,放出虹光等殊胜标识,该地所有人士,皆现见之。圆寂后,未竟之事,均由喇嘛和些,勇猛精进,以圆满其意也。
麦彭之主要弟子:多祝志麦登卑呢吗、笛敦舒渣、左朱鸦巴、纪文、石青饶铮、渣操、嘉图师多、巴宇渣朱、阿箴祝巴、祝汪释迦诗列、柯班缕等;总而言之:是嘉巴、史左、巴宝等德格之大庙,直至列恭地区,所有之萨(迦)格(鲁)噶(朱)宁(玛)各派之化身(按即汉人俗称之活佛)及许多善士者,研习广大经典之学者,具足戒定慧三学之堪布,得生圆二次第定解之密咒者,寿命已从内心舍弃之离事者(按即舍命修苦行者)等。成为其语之嗣子,其数无量。如此意子(按语之嗣子,与意子义大致相同,)诸殊胜者,悉在切实弘扬上师之事业中。
麦彭並无真正取出地下之岩传,但于特别之需要,如生起、圆满、口诀、事业等,为以前所无者,多数从其意岩流出,著论以弘扬,因此成为一切岩法之王。且于甚深意之广库,能得自在,故尊之为岩传导师之王。近传甚深岩法,教、意、普三种主要之每一岩传,有上、圆、意三种等之数目,不可思议。所有此等法之传承历史,无量无边,说不能尽。如欲知其详细,可从各别岩传历史,与“亲闻记”,当能圆满也。
以前金刚乘宝贵佛法之来源,胜利王之鼓音里面,甚深切近岩传之历史,来源第六部圆满。
乙七:反对旧教者忏悔之经历
妙吉(文殊)化身西藏之赤松德真,其恩泽极为殊胜;所对西藏诸所化福德之部分,是从三种传承而来者:为密乘无上瑜伽光明金刚心要等甚深之续部;许多空行与持明者之悲悯心,及其不共之行境;既在西藏大教主莲花生、尊者卑吗那密渣等之所加被;我等应予随喜。而以前之法王、班知达、与大罗渣华等之史迹,更应尊敬。但在以前此未有佛法,而成为粗暴者之黑洲,只依止希望暂时之乐果,遂认之为佛法。于是一般具信者,常皈依于世间法,似此无缘之众生,其痛苦可想。
化身之法王降生而后,准备发扬佛法之光;但黑暗方面之诸魔鬼对之,则极为不悦,乃以各种之神变,甚凌厉之大风,以资勾摄。迨至彼等权力。接近成功时,适值莲师驾临西藏,以其大悲,于一切神、夜叉、及凶暴之魔鬼,均加以降伏。由是所有西藏人士,对于佛法,皆有机会方便以学习,且修建寺庙甚多。即未之前闻之法语,于小力薄智之藏人,以勇猛精进,建立法规焉。且从第一次能出家与不能出家之考察,直至释迦佛宝贵之佛法,一切种智道之基础,三藏经典密法等,均加以翻译。其散失者收集之,歪曲者修正之,作根本之抉择。而于佛道之领悟,用亲闻、开示、修行三种方法,以弘扬于国内;故于解脱与一切种智之道,均可方便以受用。此是以前之教主、法王、与化身之罗渣华、班知达辈之恩德。其后宗派之学者、罗渣华等,在其前辈所开辟之康庄大道上,大可无碍以行走矣。
但是后世有等学者,从以上之佛法中,加入自己之智慧,于是並不觉得希有,且予以批评;认为以前有一部分经续,是印度所无,而为西藏所造者。如是以嫉妒之言语,作离间之加行,然只能说为印度所无之续,不能说是不清净之续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