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之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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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皓天一把抓住露露的胳膊,瞪起凶恶的眼睛对她说:“露露,不许你这样说她,因为她是我朋友!”
露露一脸顽劣表情。“我就骂她了,怎么着吧?”
“露露!”
这时候,露露的妈妈在屋里叫她,叫了好几声,叫得声音很大,露露本来还想跟张皓天再吵几句,但她妈妈把她喊了回去。突然间失去了对手,张皓天感觉就像一脚踏空。这时,恰好有一阵风吹来,把他的白衬衫吹到地上,他只好又把那件衬衫拾回盆里,自言自语道:“这叫什么事呀?”
第四部分因为露露
这天晚上出了一件事,是张皓天没想到的,露露在半醉的情况下摸进他的房间,站在他床前一直看着他。
十二点已经过了,张皓天房间的窗帘只拉上一半,月光透过外面的树影朦朦胧胧地照射进来,照在张皓天英俊的脸庞上,他躺在枕头上的样子比他平时更好看,简直像蜡人似的,鼻梁挺挺地伸在空气中,形状是那样完美,让露露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她的手指很轻、很柔地顺着月光的方向摸去,她触到了他的鼻梁。微凉的触感使她的心“咯噔”一下,她想,他就像天上来的仙人一样,连温度都跟常人不一样。
他的眼就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了。
“你干吗?”他说。
“我是露露呀,你别害怕。”
“我知道你是露露,你大半夜的到我房间里来干吗?”
“我睡不着,所以我就来……”
“你喝酒了吧?”
“我没有。”
“还说没有呢,我都闻见酒味儿了。我跟你说,女孩子喝酒特别不好,你看你小小年纪就喝酒,以后会影响你的心脏,还会影响你的皮肤,让你过早衰老,露露,你在听我说吗?”
露露什么也不说,脱掉裙子就跳到张皓天床上去了。张皓天这下可急了,他大声冲露露嚷嚷,两人搏斗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露露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地对张皓天说:“张皓天,你到底怕什么呀?你是不是怕你那个女朋友来呀?”
“不是这么回事,露露你听我说。”
“我妈打牌去了,一夜都不会回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不是告诉不告诉的问题,你听我跟你讲,恋爱呢,不是你想象的这个样子,恋爱得要两个人都喜欢,两个人都高兴才行。”
露露说:“可我就是喜欢你,已经很长时间了。你从来也没注意过我,你和各种各样的女人交往,什么样的漂亮女人都见过,我知道我比不上她们,我很自卑,但我并没有想要独占你的意思,我只要这一次,我就想把我的处女之身给你,真的,行吗?”
“不行!不行!你赶紧走!”
“不嘛,我就是要——”
就在两人推推搡搡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渐渐走近了他们,可他们还在争辩吵闹,毫无察觉。那人已经从皮包里掏出钥匙,将钥匙插进锁孔,他们的争辩还在继续,声音大得要命,直到那扇门被人推开,张皓天和露露才意识到事情已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个人就是露露的妈妈。“好啊,张皓天,你这个流氓,竟敢污辱我女儿!”女人刚好输了牌,有一肚子气没处撒,这下可让她逮着了,就跟吐瓜子皮似的,吧嗒吧嗒,什么难听话都往外吐,她女儿臊得用被子蒙住脸,又被她妈妈拖出来,指着鼻子继续骂。骂完男的骂女的,骂完女的又骂男的,天下可以用来损人的话差不多都被这个女人用尽了,最后还嫌不过瘾,“呸”地往张皓天漂亮的脸蛋上吐了一口唾沫。
第四部分我把夜晚弄伤了(1)
听着一种莫名的语言,看着外面漫无边际的夜色,张皓天突然对自己的处境疑惑起来。那种声音是出租车的收音机里传来的,听起来既像法语,又像德语,那是国际台的新闻时段,想必是刚才司机听着听着音乐,时间就到了,他并没有留意音乐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听得一头雾水的新闻。
司机一直沉默着,他伶俐地操纵着方向盘,就像一架无语的机器。刚才在路上拦他的车
,张皓天上车后什么也没说,只说了句“往前开”,其实,往哪儿开连他自己都没想好。一小时前,他还安静地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可一个小时之后,他就被人臭骂一顿之后,连夜轰到大街上来。
“可是我有什么错?”
张皓天被露露她妈轰到楼下之后,好像才醒过梦来,他衣冠不整,黑外套里露出白衬衫歪斜的一角来,低下头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原来是系错了钮扣。
他重新把扣子解开再系上,一边唠唠叨叨对自己说:“可是我有什么错?我到底怎么了?她不问问她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象着自己像个疯子似地站在住宅楼下,又是跳脚,又是揪自己衣裳,冲着楼上大喊大叫,要把全楼的人都叫下来评理。“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有什么错?”他嗓子也哑掉了,头发也乱掉了,他不再是帅哥了,而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委屈男人……这像电影样的一幕,张皓天没让它发生。系好扣子之后他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再委屈他也是个男人,他不能那样。他整了整衣服就到路边去拦车,他想,究竟要去哪儿,上了车以后再说吧。
司机一直在听法语新闻,法语或是德语,反正他不关心。他只管开车,去哪儿他也不关心。张皓天坐在后座上,想了半天想出一个地儿来,他说要不就去梅地亚吧。他现在需要去一个人多一点的地方,给自己一点热量,因为刚才的事实在是让他寒心透了。
“明明想做一个好人,却被人当成流氓了。”
他真是寒心、寒心、寒心透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像大鱼说的那样,他张皓天离了大鱼,就什么也玩不转?当然这句话大鱼是在开玩笑时说的,说归说,玩归玩,别人不会在意,他张皓天可是听者有心。他有时真想证明一下自己,但想想又没了底气,这不是吗?刚在外面一个人独立生活了几天,就叫房东赶出来了,还背上一个“流氓”的骂名。
他现在真是浑身上下长满舌头也说不清了。
说人家小姑娘主动上他的床,谁信呀?
露露她妈因为几年前被丈夫甩了,心里就恨天下所有男人,见了男人就血压升高,怒火万丈,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今天晚上又输了钱,就更是怒上加怒,恨不得把男人千刀万剐了才解气。
张皓天一肚子委屈,他向谁解释去?车子已经到了梅地亚酒店,司机把车停得稳稳的,等他付钱、下车。张皓天这才想起钱这回事来,他开始浑身上下摸索起来,摸了内衣摸外衣,摸了上衣摸裤子,这才想起钱包可能根本没带出来。他刚才被人骂、被人打、被人吐唾沫,哪还记得世界上还有钱包这回事儿。
“怎么着?别跟我说没带钱包啊?”司机的语气开始变得不客气起来,“有钱就快点付
,人家门口这儿不让停车的。”
第四部分我把夜晚弄伤了(2)
张皓天从车窗里看到酒店的大玻璃转门不停转动,红男绿女进进出出,收音机里传来范小萱的歌,一首慢板爵士风格的好歌《我要我们在一起》,为什么幸福总是属于别人的,而他张皓天总是两手空空,连车费都付不出。
张皓天尴尬地央求司机把车开到一边,他说他打电话叫人送钱来。司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叫女人来给你付车钱,你是鸭吧?”
张皓天在同一个晚上第二次受辱,他的血涌了上来,涌到太阳穴处,他的脸红了,血管一跳一跳的,他只好用手按住额头,感觉到血液就快要冲破血管喷出来了。司机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忙说:“唷,哥们儿,你怎么了?我跟你说着玩呢!你怎么真急了。要不你走吧,车钱我也不要了。走吧走吧!”
为了表示他的话是真的,他把计价器用力扳动一下,使上面的数字归零。
张皓天都不知他是怎样离开那辆车的,身上没有钱,不管长得怎样体面,都会被人像臭虫一样轰来轰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实际,实际得都让人心尖滴血。
车子开走了,所有的笑脸都走了,梅地亚中心的大堂开始变得冷清空旷。白天热闹得宛若广场一样的地方,到了晚上,竟也如此这般地冷清。张皓天在等大鱼来接他,他没地方可去,无家可归,他只有求助于她。
“你呀,还是离不开我吧?”
他都能想象得出大鱼见到他第一句话准会这么说。他都有些怕见到她,但凡有地方可去,他都绝对不会给大鱼打电话的,但他真的没地儿去。汪丁丁那儿倒是可以去挤一夜,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人家有人家的事儿,他和女朋友两个人甜甜蜜蜜的,他去插一杠算怎么回事儿,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不定多烦他呢。
他此刻的情绪很坏,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等待被人认领的孤儿,一个男人倒霉透顶了才会混成他这样。他坐在玻璃水晶一样的酒店大堂里,心里也像揣了块水晶——凉透了。
大鱼一见到他果然是那句话:“你呀,还是离不开我吧?”张皓天垂头不做回答。大鱼扭头四处看着,张皓天问她找什么,她说找那个司机,“你不是欠人家车钱吗?”
“人早就走了。把我臭骂了一顿。”
“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出门怎么不带钱包呀!”
“别再说了,我受够了!”
“这又是谁给你气受了?我是来救你的,可不是来害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好。”
“知道就好。以后别有事没事离家出走,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瞎闹什么呀。”
张皓天把手放在大鱼肩上,搂着她两人一起往外走。从背影看,他们真是一对和谐而亲密的情侣。他们上了车,大鱼发动汽车时,扭脸看了张皓天一眼,说:“今晚我得好好折磨折磨你。”
“嗯?”
第四部分我把夜晚弄伤了(3)
大鱼用手摸了一把张皓天的脸,笑道:“没听清啊?没听清就算了。”说着,车子“嗖”地一声开出去。
张皓天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女人如火焚身般的欲望,那个姿势他们从未采用过,大鱼是背对着他的,她坐在他身上,张皓天看到的是大鱼小提琴般的背影,她独自动着,卷发在空气中如触电般根根挺立起来,月光照在那上面,触目惊心。
张皓天有意配合着她,好让她更快乐些。原来,他以为只有男人才需要发泄,现在才明白,女人也是一样的。亲热过后,他们各自洗了一个澡,回到床上又抽了一会儿烟。大鱼这才盘问起张皓天晚上为何弄得如此狼狈。
“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吧。”她问。
“不想说。”他望着天花板,吞云吐雾。
“你说不说?说不说?”大鱼撒娇似地在他怀里扭动着身体。
“那个房东妈妈说我想强奸她女儿?”
“你?强奸?怎么可能,笑死人啦!”
“是啊,事实上,我差一点被她强奸了。”
“哪个她呀?是妈妈还是女儿?”
“当然是那个女孩,那个叫露露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真的喜欢她呀?”
“没有。就那么一说,天都快亮了,咱们睡吧。”
张皓天掐灭手中的烟,也把大鱼手里的烟拿过来掐灭了。“哎,我还没抽完呢。”大鱼争辩着。张皓天不由分说,搂紧身边的大鱼盖上被子关灯睡觉。
大鱼在被窝里还在挣扎。“我还没完呢……”
第四部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1)
张皓天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幸福生活竟被自己母亲一手毁了。他曾跟大鱼解释,说他不断往家寄钱,是因为母亲身患绝症,瘫痪在床。可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然健健康康地出现在大鱼公寓的门口,她的出现把大鱼和张皓天两个人都吓一跳。
那天他俩跟一帮朋友到外面去喝酒,因为开车不能喝酒,大鱼就没开车而是和张皓天一起打车去的饭店。那天一块吃饭的还有汪丁丁和诸葛小晴。诸葛小晴最近新唱片大卖,春风得意,电话左一个、右一个地打,一定要把大伙纠集到一块儿,好好热闹一下。
这一段张皓天和大鱼日子过得不错,自从他被露露她妈从小屋里轰出来,就没再回去过,也不知露露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估计被她妈骂得够呛。
张皓天也把自己骂得够呛,他对自己说,如果好好地在大鱼这儿呆着,也不会有露露那桩事发生,按他的本性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他喜欢按部就班地生活,可生活从来都不给他按部就班的机会,他喜欢演戏,可就是没戏让他演,他喜欢有个家,可就是飘
来飘去。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