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玩家-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悲观。即使眼下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苦庄’,但只要我们内心深藏着爱情的甜蜜,我们就有理由继续朝前走下去。”
但是小说即将发排时,出版社提出,《苦庄》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闷”,建议修改。思忖再三,名字想了好几个,最后还是决定效仿美国作家J。F。库克《最后的莫希干人》(The Last of the Mohicans),将这部小说的名字定为《最后的玩家》。这是因为,虽然我们大家都非常清楚,只要利益空间仍然存在,操纵股市的丑恶行径也就还将永远存在下去,古今中外概莫能免;然而我还是真诚相信,通过这几年大熊市中各个方面的通力治理,中国股市上明目张胆的“无股不庄”现象则一去不复返了。
小说中的股市操纵者,无论是内外勾结的张吉利和钱彪,还是裹挟着大资金趁虚而入的乔虹玉,最后都把自己玩了进去。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对以“玩家”自居的股市操纵者,应该算是一个警醒。
英国19世纪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狄更斯在他脍炙人口的《双城记》开篇处曾以警世口吻冷静地说:“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总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
反躬自省,我们这里证券市场上刚刚谢幕不久的拜金主义甚嚣尘上、操纵股价蔚然成风的“庄家时代”,在评价的莫衷一是方面,不也恰恰如此吗?对于这个市场的定位,人们的思维逻辑曾经一度极其混乱,说它好的把它捧上天,说它坏的将它贬得一无是处。有人盛赞它是“国企解困的出路”,有人怒斥它 “连赌场都不如”;有人视它为快速致富的捷径,有人认它作充满泡沫的陷阱。见仁见智,所有的观点都是那么极端。它充满了诱惑,也暗藏着杀机。无怪乎常有人这样调侃: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股市,因为那里是实现一夜暴富梦想的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就送他去股市,因为那里是血本无归的地狱。是啊,股市美丽的光环后面,暗流涌动,沉渣泛起,君不见那大干快上、造假成风的架势,这个市场显然正在迷失自身应有的定位。这一乱哄哄的舞台每天都上演着大喜大悲的闹剧:投机客个个都惦记着一口吃成胖子,从而头脑发热,欲望膨胀,发了财的欢天喜地,赔了本的悲痛欲绝,恨不得跳楼;上市公司内部人控制,大股东挖空心思利用关联交易掏空企业;权贵资本勾结股市大鳄,凭借内幕消息和巨额资金翻江倒海兴风作浪,黑嘴股评推波助澜,而处于弱势地位听消息跟风的中小股民们则浑浑噩噩地博傻,被人卖了还在一旁帮人家数钱,明白过来时早已两手空空,倾家荡产,哭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对于这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热闹表演,莫非我们不应该痛定思痛,深刻总结,并从中悟出些什么道理来吗?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随着股改接近尾声,一个时代正在结束。但愿世纪之初那些丢盔卸甲的股市操纵者,尽管至今还没有完全销声匿迹,却也将是最后的“玩家”。
赵苏苏
2006年9月
书评
◆股市庄家的挽歌
文/云中客
当下股市火爆,股指打着滚往上蹿,大有斩获的投资者们个个乐开了花。但是中国的股市是在经历过一段极为惨痛的下跌后才痛定思痛,孕育出如今这一轮大牛市的。股市初建时的过度投机,然后为投机付出沉重代价,乃至崩盘,最后汲取教训,重建有秩序的理性市场。这种轮回每一个证券市场似乎都概莫能免。
小说《最后的玩家》以一家上市公司为切入点,对股市从高度投机到泡沫破裂的全过程做了深刻的全景式描述,试图从利益格局的角度,来解读中国股市之所以一度群雄逐鹿、混乱不堪的内在原因。
小说主人公海归学子丘子仪在朋友张吉利的安吉公司出任副总,运作上市和吸引外资。安吉公司上市后,总经理张吉利勾结民营资本钱彪,炒作自家股票。丘子仪和张吉利两种经营理念发生激烈冲突。上市公司高管、操纵股价的庄家,乃至一心揩上市公司油水的大股东,在切身利益面前都丑态毕现。股市大环境的变化,再加上早年的恩怨,仇人落井投石,庄家终于资金面断裂。钱彪弃庄逃跑,黑势力的卷入,导致局面越趋复杂,最后终于酿成了各方“皆输”的悲剧。
以股市为题的文艺作品近年来可谓不少,但是深刻剖析上市公司法人治理结构的作品却极为鲜见,小说在讲述一个通俗入世的悲欢故事时,对中国股市当初的种种不规范行为进行了很有见地的分析,字里行间时时迸发出思想的火花,其中的“黑洞”观点、“原罪”理论等,都是当今思想文化界所关注的话题。
中国股市曾一度“庄家”文化盛行,股民们都崇拜庄家,迷信庄家,认为股票“有庄则灵”。其实,庄家是操纵的代词,庄家的兴风作浪,是酿就股市苦酒的重要原因之一。作者在该书的“后记”中阐述说,取这一书名的意思是,随着股改,中国股市的利润输送时代已经画上了句号,开始走向规范,希望当年的股市操纵者,将是“最后的玩家”。
◆股市是一个聚光镜
文/成都红粉
“人生在这里只有两分半钟的时间:一分钟微笑,一分钟叹息,半分钟爱,因为在爱的这分钟中间他死去了。”这是左拉的话。这句话特别适用于身处股市的红男绿女,股市里的半分钟冥想、一分钟狂喜、两分钟愕然瞬间便刷新你一生所有的记录。
年前年后,沉寂已久的股市突然再度躁动起来。年前还笑逐颜开的股民们,伴随2007年春天的来临,却迎来一个严酷的“倒春寒”。尽管如此,身边“说股论经”的人仍呈几何数字递增,人们排着队赶着趟到证券中心、各大银行开户,放眼一望,不是股民就是基民,尤其是基金市场,就像一张性感十足的艳丽红唇,引诱无数渴望一夜致富的人赴汤蹈火,如飞蛾扑火勇往直前。面对狂跌的走势,经过这么些年摸爬滚打的股民们开始理性和成熟起来,他们没有惊慌。
一个新的行业——理财师应运而生挂牌营业,理财概念作为当下时尚,被媒体广泛追逐;一个现代人若是对理财一问三不知会被人当成笑话;财富观发生重大改变,资金分配提倡分篮子理念,决不能再将钱放在银行这一个篮子里。有点存款后的人们开始用钱生钱,玩家越来越多,玩股票,玩基金,玩收藏,玩集邮,玩古董,一句话,玩生活。
曾几何时,当股市狂风席卷中国大地时,有多少善男信女投身股海,演绎了多少股民的传说和神话,演绎了多少数字传奇和人间悲喜剧,多少渣渣股民的血汗钱不明不白就化为乌有,成为泡影,多少人一夜间变得口袋空空时对天无语,当然,也有见好就收的识时务者在小赚一把后暗松一口气:幸好逃得快。成都,当年的红庙子作为股市风云的一个缩影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历史记忆,但这个历史性的记忆并未远去。
还有一个镜头也是永远的。1929年10月29日,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所有的人都陷入抛售股票的旋涡之中,这是美国证券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也是美国历史上影响最大、危害最深的经济事件,影响甚至波及西方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此后,美国和全球进入长达10年的经济大萧条时期。一位摄影师从华尔街的上空下望,只看到被黑色星期二气氛笼罩的金融精英们惶惶奔走如丧家犬。这一天,11个金融家为此自杀。
玩,也是有风险的,作一名玩家,也有不轻松的时候。尤其是盲目地玩,跟着别人玩,底子又不够厚实、心理承受力又不够强劲的人,要玩,一定要做好玩的心理、精神和经济多重准备。近日,看翻译家赵苏苏的新作《最后的玩家》,除了再次看到当年股市波澜壮阔的场面,还看到股市的内幕,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学者丘子仪的冷眼旁观和亲身体验,为我们揭示了股市初创时期非正常运转的机制和内容,错综复杂的商战故事,友谊遭遇阴谋,美丽遭遇强暴,熊市赔的不止是钱,还有尊严、自信、友谊和亲人。赵苏苏作为一名出色的文学翻译家、研究外国文学的学者,他的血脉中已经融入了另一民族神秘的文化气息,但他在《最后的玩家》中更多的却是调动了本土经验和历史积淀,真实地反映了中国股市的特点,为眼下越来越多的股民基民们提供了宝贵的人生经验。
中国股市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通过股权分置问题的逐步解决,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但毕竟还有待进一步完善。股市是一个聚光镜,它折射的不仅是中国现代化进程中财富理念的进一步更新,还有生存法则、道德、金钱观乃至人性中的弱点。要成为最后的玩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