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十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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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连这个也是做错了?”痛的表情里隐着心碎。
“你没有错。”我被那心痛纠结的浓眉吸引,竟不自觉地又踱回他身边,“是我错了。”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我黯然。
“我不该,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遇见你。我错了,我不愿有一份,寄希望可以持续一生的感情,藏污纳垢到现在可以忽略,将来有一天让你后悔。我过着怎样的生活,做过怎样的人,都在你的眼里和心里,我并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掩耳盗铃地让你承认我纯洁。”
“我从不在乎这个!”他抓住我的胳膊,揽住我的后背,迫我近他胸前,“我从来没在乎过!”
“可我在乎!”我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吼,“我在乎我自己有这段离经叛道的经历,我在乎我没有让你遇到纯洁的自己!越爱你,越陷入你的内心,我只感到越后悔,越绝望。我这一生,一定要让爱情圆满,让爱情完美没有瑕疵。我和你,不可能的!我接受不了我曾这样出现在你面前,我接受不了我要这样和你继续下去!我接受不了我的人生要从这里开始!也接受不了我想去爱的人,永远让我有愧疚感!”
他被我的话击中,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里溢满怜惜,“你的心太重了!你想得太多了!”
“相信我,你还小,对人生的态度还不成熟。你的观念和思维,看似有个性,其实却是自相矛盾。我一直在等着你长大,也想让你给我机会,让我强大,等到我们都到了成熟的时候,才可以更好地拥有彼此。”
“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你现在的错觉,你弱小的时候,把它看得象天一样大,其实它真正的力量,渺小得微乎其微。给自己时间去习惯承受,你会慢慢适应这个世界,慢慢习惯拥有我。我会看着你,慢慢地长大,”他带着宠溺的笑,哄我,“傻丫头,你真是个傻丫头!”
“不是这样!”
我大吼着,泪却控制不住地滴落。
“是这里教会了我面对人生,用自己的心和眼睛去判断真伪。我在这里留下了苦痛的伤、哀怨的挣扎。我不过16岁,这4个月,却让我年少的心变得老成持重,象成*人历尽多年沧桑。我的轨迹不再与别人相同,我的心路将因此而变得灰暗重重。但是我不愿就这样变得没有勇气、没有斗志!我想以心路这样崎岖的自己去面对未来!”
我眼里燃起热烈的希望,“未来的故事无论怎样,都会比现在精彩。”
“而你,也不必拘泥于我。”
“你与我的世界不同,我们应该各走各的路。以后你的人生,会因为没有我而更精彩。你别再控制我,我不是小孩。给我选择!请给我选择!”
六十二 生离7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听着我洒脱的一句一句。双眸渐渐蒙上索然无味的凄苦绝望,变了暗哑沉痛的嗓音,告诉我,他已认命投降。
“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还是认为我一无是处。我是个小混混,是个双手沾惹了血腥、心里藏满了罪恶的小混混。”他看着我,一瞬间目光变得骇人,“无论我怎么做,就是把心都撕了喂你,你还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我有太多理不清的头绪,道不明的理由,我说出了所有的,但却不能确定谁是重点,谁又无足轻重。
“是不是啊?!”他语气更为苛厉,加大音量,将骇人的冷笑压制下来。
“我就是你坐过的船、走过的路,还是一颗你用过的棋!现在,你可以上岸了、棋局平静了,就可以从容撂下我,头也不回地走掉!”他目光掠过一丝残厉,“廖冰然,你真无情!”
无情吗?无情吗?是因为我冰冷如初,我有着自恋般的自爱,自珍般的自私。我惧怕伤害,对未知的一切饱含怀疑,我看虚伪和假面太多,所以成熟得有些世故。不敢相信感情,任何男人的影子都隐隐约约象迷醉场合下的客人。是因为追根究底,我都难以忘记我曾经的身份。
我唇边撇出一丝苦涩的笑,“我是无情。”
“因为我是——表子!”
他的目光象刀一样地,划过我的心灵。他伸出手,在我苍白的前额,狠狠地下力摁下去。
痛!我没有喊出声,他现在对我做什么,我都能在忍耐中得到解脱。
我忽然发现自己内心伸展出的柔软和留恋,莫名深陷在欲退却进的情绪里。他目光中暴戾与占有的性味越来越浓,浓烈的血腥气让我都感到窒息。短短一刻,我觉得他一定会动手,他绝不会受此奇耻大辱还能轻易偃旗息鼓,他绝咽不下这口气,被我这样捉弄。
在他的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
我看见他眼神里冰冷和热烈的情绪交织,压抑着莫名的冲动,我抬起脸,对着他手指的压制傲然地道,“你要恨我,就揍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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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就义的美德,却被我扭曲发挥得这样猥琐。他收回手,冷冷看着我,“我是男人;你真小看了我。对你动手?你也真想得出来!”
他连衣服都撇下不要,径直走向他的摩托车,将一个冷冷的背影留给我。
…
你和你的野狼,带着绝望的神情,在雨中狂驰而去。我追上前,看崎岖蜿蜒的山路里,一条疯狂的轨迹在雨中渐渐埋没。那时风驰电掣的怒吼掩盖了内心暗淡的凄凉,在10月初秋寒凉的风雨里,给我一生记忆中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感伤。凄风吹送着冰冷的雨水,肆意打在我长发和衣襟上,静默无声。
生命中第一次真爱,用冰与火交织着挣扎的感情,用尽年少的力气坚持、执着、挽回,投入千般欲望,万分认真。最后却是无形的、莫名的、天时地利共同创造出的难以逾越的鸿沟,将我们生生隔开。
我们都是火一样烈性的人,曾为了对方委曲求全,为了给彼此一方温柔的净土而恨不能燃烧了自己。
我注定是不会忘却的,只是记忆和想象中的世界,已不再有了震撼心灵的痛苦,却化为超脱于现世情爱的力量,任何人间的偶像都无法取代你曾经存在的身影,而我的一切努力和改变都在期待着,期待着有一天,能以最好的自我来迎接和你的重逢。书包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六十二 生离8(上部结局)
想离开是吗?你真的可以离开吗?真的可以就这样轻易地放弃我吗?
哪有那么容易?你的身体和灵魂,我一样都不会舍去!我倒要看看,遇见我之后,还有什么样的男人敢得到你。
我恨不能伸出手,扼住你所有要飞离我的思维,扼住你倔强着要逃离我的心。但为何,我开始舍不得,我舍不得看见你因此而对我恨意入骨。而我毅然隐忍着,不愿让你洞察我心中已撕裂的伤口。我曾在爱里获得的力量,被迷惑得情欲直上云天,而你却在修成正果的一刻雪上加霜,在伤口上撒盐。
我爱你啊,廖冰然。
这个世界里,我不认为还有男人会象我这样,这样执着、痴情地迷恋你。即使在现在,你表现地象冰一样寒气逼人、据我千里,生生将我推入万丈深渊,我还是无法恨你,还是无法认定是你在让我崩溃!让我伤心!
此刻,我要是流露出任何一丝忧伤的神情,都会贬低了这份痛苦的感情,的确,没有什么比时间更有力量。人生还长,我不愿我的决定,太早太过仓促。不如我们打个赌。我一如既往地活在我的黑暗世界,而你,回去你的阳光人生。
你会得到什么,我不关心;但我失去的,一定会在某一天要回!
十年之后,我一定还会让你的命运,挣扎缠绕在我的命运里……
……
《冰爱十年》上部《尘烟喻世》今日已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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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雾失楼台1
一 雾失楼台
我从518搬回了自己绝大部分的家当,红裙绿裤,奇装异服,还有我引以为荣的大捆大捆的书。
那时失了灵魂和精髓的518,象一个受尽欺凌的女子,以幽暗的心境自惭形秽,落落寡欢地看我带着弃之如敝履的心态,忙乱不迭地离开。我匆匆又慌乱的脚步,并不阻碍我得知它今后的命运:自此刻起,这里将别无生气、再无神采。
它承载了一份黑暗世界的情感,知悉了所有这个女子,用一生将要沉默维护的秘密。爱情故事已是过去时,它不再能看到男女主人公呢喃情深,如许痴情的情境,它是否也会感到遗憾?在寂寞、夜凉如水的寒凉里,是否还有一个心碎的男人,轻轻地去开启白色的窗帘,回味着那含情脉脉的一刻,在璀璨的夜空里寄思?神想?
可只能闭上眼,不敢让思绪无边际地蔓延。怕控制不住,再去轻叩516的门,将我苦苦经营的自制力,崩溃在那双黯然神伤的眸子里。
我在这里疯狂奔忙一场,结下陌生人和朋友机缘无数,但最后这一刻,除了岳惠,无人前来送我。那些人,学了我一向身为局外人的冷眼旁观习性,或是不敢对这件事多嘴多舌,又或者,是我有意挑她们都好梦未醒的时间,悄悄地走。
唐博丰自从我提出分手,到第二天我离去,一直将自己禁闭在516的房内,再没出现让我看见过。但我搬东西到楼下,还是能听到靠近他窗户的那个房间里传来声声脆响。
一定是玻璃制品,带着某种忍耐到极点,但依然不吐不快的发泄和愤怒,在地面当啷啷撞击回旋了一刻还似嫌不够,又变本加厉地重振嘈音。在初秋清晨有着轻薄雾霭的宁静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脚步似乎沉重,却开弓已无回头箭。说出的话是泼出的水,下定的决心是铁做的,我非圣人,但也想学一言九鼎。只能向那窗的方向,投入深深迷恋、暗含不舍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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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你。
……
……
当我再次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打量着屋徒四壁,心里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我回来了,迎接我的一切都保持了旧貌暗颜,什么都没有改变:严厉的母亲,简陋的书房,我毫无生气的书架和床。数理化、语文、英语的书本放得千篇一律地整齐,一如我离家之前的模样。
母亲向来不许我有在白墙上涂抹张贴的恶习,想把我的蜗居打扮成粉色闺房,不可;现在我从外面的世界回来,心生异类、前卫的灵感,想在这里玩点个性装扮,也是不可。
对我,她还是无法一时间转变从前的管束风格。虽然我离家4个月,冷暖不可知,但自打进了这家门起,她强硬的目光即让我明白:这个家,还是她说了算。
她也好奇,但却在最初的几日隐了探询的心。不过我不相信她能心如止水,连我的日记都视为己有,不认为我有权利拥有隐私,恨不能洞悉我心底所有思维的母亲,怎么会对我离家四个月后在外的生活,静默地只字不提。只是她不再*裸地逼迫或盘诘我,因为明显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与以前不同的成熟与冷漠。
她知道:我想说的会说,不想说的会沉默。这种委婉的拒绝,已经淡然地写在脸上。无力地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香,你可以感受,但不能伸手抚触到已然生出的距离。
看尽繁华,此刻回归淳朴。家里一如既往平淡的饭菜口味,我能平心静气、甘之如饴。母亲隐了高高在上的姿态,第一次用平等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看上去淡淡的心里,有了窃喜。
“明天,带你去学校,问问老师,课还怎么上?”母亲在沉闷的空气里,不再象以往那样喋喋不休,“昨天我去问过你的教导主任,他说你当初不打招呼就走,学校已经把你的学籍送到了市里,要弄回学校,还得费点事。”
7月初离家,10月底才回。命运冥冥中似有注定:不多不少,恰好4个月。痛心疾首的母亲,对这4个月的光阴捶首顿足,恨不能警醒我:已荒废了大好光阴。的确,对一个高三的学生而言,这4个月的时间,珍贵如金。
我却失去了。
在我心里,隐隐地也有沉重感,因为不知道我重新回来,将要面对的命运,是何等的叵测未知。看似坦途的人生,其实布满了荆棘坎坷,我想想就觉得沉重。
但看到母亲隐了闪烁其辞的眼,见她把那谆谆教诲藏得那样辛苦,不由得心里也酸痛起来。对这里说是万般欢喜地投奔,不是;但舍了它,却也很难放下。
欲壑难填。明知不可得而强求,明知不可为而强争。因为年轻,所以矛盾、所以偏激。
“你先去问问吧。”我淡淡地吃着饭,避开了姐姐和父亲紧盯着的目光。“如果能上,我就上。”
学校,是个可怕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