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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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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猪从此在我的心里深深的留下了影子,它比我见过的任何动物印象都要深,多年后,我把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渲染的写了下来,发表在报上,题目就是“枪口下的猪”。

  从那以后,我一直到司务长离任,再也没有摸过杀猪刀。

  我在这一章里说了这么多我对猪的认识理解,不知道是不是罗嗦跑题,其实,我当时在畜牧里闲着时总爱去看猪,面对着猪又产生了很多的暇想,说实话,我在主观上并不是有意识的去培养自己对事物的认识和观察的能力,而是为了消磨时间,为了让那个白白的屁股在我的脑子里渐渐的淡化,减少一下自己那种单相思的痛楚,但是时间一长,我还真的钻进去了,我开始对猪真的感了兴趣,客观上也就真的起到了遗忘“那个”的作用了。

  就在我渐渐心平静下来后,又一个人忽然钻到了我的生活圈里,把这一切又打乱了,这个人就是虎丫。

虎丫在前面我已经说过了,她身材长得非常丰满,皮肤是白里透红,而且给人的感觉特嫩,就如连里老刘师傅用卤水点出的大豆腐似的,用手轻轻一按,颤巍巍的,而她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你,犹如湖水一样的清澈,让你不能有一丝丝的邪念,至于虎丫的性格,那可是颇有崔家之风,说好听些是豪爽,说不好听那就是耍大彪,这虎丫在连里不爱和那些同龄的女伴们在一起,却专爱和比她大的小伙子们在一起玩,但玩是玩,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小伙子在追求她,这里有个难以启齿的原因,那就是她那个家门实在是让人不敢进。

  虎丫参加工作一年多了,也是在畜牧队,她饲养的是仔猪,每天放猪要从酒房门前走过,因为我和她俩个哥哥混得挺熟,后来又成了把兄弟,所以她对我特热情,每次见到我都要打招呼:

  帅哥,干活呢?

  这话容易让人误解,有两个毛病,一是帅哥在当时让外人听到,容易让人联想到很有一些挑逗的意思,实际上我的名子叫王大帅,我这个帅哥和现在的帅哥是两码事,但虎丫叫我时,却偏不叫我名字的头一个字,而是选择后一个字,看来这个帅字容易让人喜欢,特别是让女孩子喜欢;二是“干活呢”?纯属是废话,因为当时我正手脚忙乎着呢,可是这话也真的很正常,是一种可有可无没话找话的话,就好像俩人一见面先问一声,吃饭了吗?一样,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无论是被问者或是旁听者,都理解明白,所以每逢虎丫这样问时,我都礼节性的哼哈应付,没有更多的话语和想法。当时我是个愣头青,在我的眼里,虎丫就是一个小屁孩,我也从没有用正眼去仔细的看过她,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才使我开始用认真的眼神去看这位哥们的妹妹。

  这件事的开头有点意思。

  那是我在打替班放羊的时候,有一天我赶着羊来到了东甸子,那天是天上风和日丽,地上花草芬芳,我来到一处漫坡岗上,将羊群散开吃草,我便在一处草地上躺了下来,嘴里嚼着一根带有清香的草枝,眼睛向上看着一朵朵游走的白云,那云朵好白呀,看着看着,那云朵又好像是变成了一个个大白屁股,我有些兴奋,闭上了眼睛,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我睁眼向上看,大虎捂着肚子站在我的面前。

  他是特意来找我的,我坐了起来,他解开怀,里面露出了一瓶酒和四个大鹅蛋,于是我俩坐了下来,在草地上喝起来,鹅蛋一头扒开皮,用草棍挑着就酒喝,没有杯子,我俩便手把酒瓶,你一口,我一口,边喝边无边际的胡吹海哨着。

  酒喝至三分之二时,大虎的脸开始红了起来,眼睛里面的白眼仁也开始出现了道道血丝,两额也开始渗出了汗珠,他是三两酒进肚就是这个模样,而且开始手舞足蹈,不知所以了,但今天,他却好像在用意的控制自己,还保持着一副冷静的样子,眼睛时而看着我,闪烁而过,似乎在有意的避开什么,我看出来了,但我没有主动的问他,因为我知道大虎的脾气,他有话,你就是不想听,他也要硬对你说的,所以我依然是喝着酒,装着糊涂,果然,大虎耐不住了,他喝下一大口酒,然后用衣袖子抹抹嘴,对我说:

  哥,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

  你看,大虎用手向下面一指,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下面的草洼地里,虎丫赶着一群仔猪正在那里,看我俩向她望着,虎丫脸上露着笑容,挥着手里的鞭子向我摇了摇。

  是虎丫,

  是啊,大虎看着虎丫,又看着我,他咬着牙眨着眼,好半天他下定了决心,一下子就上前把我抱住,头紧挨着我的头,嘴巴贴在我的耳朵上,呼呼喘息着对我说:

  哥,你要了我妹吧,我们全家都喜欢你!

  什么?你说什么?我推开了大虎

  是的,大虎摊开了话,倒变得自然起来,他用手指着我又转向下面的虎丫说:

  你娶了我妹吧,当我妹夫。

  真是瞎扯,我扭过头去

  不,是真事,大虎转向我的脸,继续说着,我妹也喜欢你,真的!

  这事来得比较突然,说实在的,对于大虎这个家,我是真的不敢恭维,要是让我进这个家,别说吃饭了,吐都来不及,你们全家喜欢我?也没有问问我喜欢不喜欢你们家。我要是进了这个家,就是掉进了虎|穴,不,决不可能!我心中暗说着,眼睛却闭上,保持起沉默来。

  大虎见我不表态,便试着做起我的思想工作来,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还在惦记着那个“上海鸟”,可是人家想着你吗?你这是单相思,你知道不(不知道他从哪里学到的这个词)?再说了,她比你要大一岁,女大一,不成妻,我妈都给你俩算了……

  什么,算什么?

  算命呀,你俩准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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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代哪还敢提什么算命呀,那可是迷信,是封资修的那一套,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是大虎的妈却给我和尚纳的事算了命,看来虎丫和我的事在大虎家里已是合谋过不止一次了,对,是很久的阴谋了,我心里不由的生起气来,我和尚纳的事,他们跟着瞎掺乎什么呢?我索兴又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装睡起来,大虎一见,来了气,上前一把拎着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我也来气的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拧转,解脱了他的手,问道:

  你要干吗?

  我问你同意不?

  我不同意!

  为什么,是我妹配不上你?

  不是,

  那为什么?

  我还小,不想谈

  操,瞎###扯,你怎么和那个“鸟”就谈了呢?

  我一下无语,是啊,这个托词档次也太低了,真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大虎抓住了把柄。

  看我不说话了,大虎开始得理不让人的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借着酒劲越说越膘,越说越不贴铺:

  哥,不,我应该管你叫舅哥,你说咱妹有什么不好,多棒的体格呀,你说是铲地还是割大豆扒苞米,哪样不是和男的快手在前头,你和她成了家,啥活还能用你干?你享清福了你,再说了,咱妹那个身段,生孩子也是大胖小子,不信你就试试,咋地?你不信呀,我妈早就给咱妹算了……

  还有这样当哥的,说起妹妹来这样不着吊,真是老的啥样小的啥样,我心里更加闹心了,我打断他的话: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反正我不想……

  那你想干吗?大虎来气了,动起了真格的,他手一扬酒瓶,指着我说:

  你别以为我不敢给你脑袋开瓢,你说,你到底娶不娶咱妹?

  我看到大虎这个样子,还真的一下说不出话来了,这哥俩现在对我是忠心耿耿,而眼下这事大虎却真的动了气,看来虎丫在他们家是绝对重量级的地位,我也不能因为这事和大虎弄捌了呀,可是我怎么来说服在酒疯中动怒的这只虎呢?我一时想不起说什么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大虎的样子,大虎见我不语,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便进一步的开始发挥,便将手中的空酒瓶再度扬扬,叫道:

  你倒是说话呀!

  看到大虎高扬的酒瓶,我心中忽然有了主意,我对大虎说,好吧,我们俩来个方法解决。

  什么方法?

  摔跤,要是我输了,我就娶咱妹,要是你输了,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个事。

  大虎一听,嗖的一下将手中的酒瓶扔得远远的,叫着,一言为定,我还真的不服这个气!

  那天,在那片草地上,我和大虎如两只斗架的公羊,两个头抵在一起,两双手臂相互抓在一起,两条腿你来我往连踢带绊,俩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发着蛮力。

  我说过,我当时在全连里摔跤已是亚军,除了我师傅,我还真的没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是对大虎我却是头一次和他摔,我这个人有这种天赋,只要被别人用一种动作将我摔倒一次,那么他就别想再用同样的动作摔倒我第二次,我只所以拿不下我的师傅,是因为我师傅有一双力大无比的神腿,我明明知道他的套路,也有破解他的办法,但就是因为力气稍差一点而吃败仗,但对大虎这样力气型的,我还是有一套办法的。我闭上眼睛,凭感觉随着大虎的力气来回的转着,这四两拨千斤的方法令大虎拿我没招,越是这样,他越是来气,越是发着蛮力,有好几次他几乎是把我抡起来了,但是向下扔时,却总是被我牢牢的抓着他的双臂而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场较量足足耗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我和大虎摔跤的过程中,站在低洼塘里的虎丫越来越向我们靠近,看得出来她很兴奋,虽然她可能不知道这场摔跤的意义是在决定她的终身大事,但她对男孩子的这种勇武或者说是野蛮的动作从小就有一种爱好,所以她后来赶着小猪,来到离我们只有二十米远近处,肘窝里夹着鞭子也不知是为了她哥哥还是为我而鼓掌加油。

  这场比武招亲的结局诸位可能预料到了,三比二,我胜,但最后一场我借着大虎的力将大虎横空抛出去时,他翻滚在草地上却一直没有爬起来,脸贴着地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上前拉他起来,才发现他已是满脸流泪,我倒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了。

  他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大事而战,

  我呢,为谁而战?尚纳吗?人家早就不理我了,我还在自作多情?为了自己吗?难道我就不成家了吗?唉,说到底,还是虎丫在我的心里没有位置呀,可这不怪虎丫,都是她那个家,这点,大虎可能想不到的……

  从那一战后,大虎再也没有当我的面提起过虎丫和我的事,我们还是好哥们,我原想,这事就过去了,可是却没有料到,虎丫却“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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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丫开始经常光顾我的宿舍了,她在畜牧上班,先前一直是在家里住的,后来也搬到畜牧来住,这样她可以随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不仅在吃饭时常端着碗站在我对面,而且只要她没事时就跑到酒房来我身边绕着,不是帮我打水,就是帮我出料,弄得那帮人都拿一种嗳昧的眼神来看我,不仅如此,这虎丫头还常常自作主张,不管我们宿舍里有没有人,便来到我们屋,把我那行李翻个遍,什么背心裤衩袜子全收去洗了,我的被子也是几天就拆一遍,看到虎丫那个热乎劲,那些知青大姐在背后都朝我乐:

  大帅呀,虎丫是不是看上你了?

  这姑娘可不错,你可要别错过机会呀……

  不管这帮姐们怎么说,我就是不表态不吐口。

  虎丫越来越胆大起来,她后来竟然能来我的宿舍里和我一起喝酒了,就像在食堂里大义救兄长一样,也是端着大碗和我比划,来,哥,一口闷!

  有时喝的过了,满脸红朴朴的,便站在地上开始比划起来:

  帅哥……你和我哥一样,常练呀……谁不会呢?你看我……说到这儿,虎丫便伸出手掌来,向墙壁上拍去,砰!砰!墙壁震得山响,我发愁得看着她,这丫头,谁还敢要呀?

  有时,虎丫喝的多了,又抱着我的臂膀摇着,非要我和她比捌手腕,你要是不答应她,她就吊在你的身上撒娇,她那肉呼呼的身子紧贴在你的身上,微喘的气息里面夹着缕缕酒气,让我全身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好几次我都冲动的差点将虎丫紧紧的搂在怀里。

  这样下去早晚要“坏事”。果然,就在那个冬季,“坏事”了。

  那个冬季里好像没有什么印象深的事情,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挖草炭土了。

  什么是草炭土,这个概念不仅现在的年轻人不太知道,就连我们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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