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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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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尽管是这样,在哥萨克的心里,还是有了三分不满 ,什么事都要你赢,你算是老几呀?

  B :“哥萨克”与“四不像”的第二个“过节”是因为吃饭。

  “四不像”是在酒坊里,专门干压气这活的,就是手握木锨看守在蒸锅前的那人,这活可是要有点学问,就是要用发酵好的料来均匀洒在冒出的酒气上,撒的越匀越薄,酒气也越匀,出酒量也越多,“四不像”干这活没毛病,他俩眼盯锅里死死的,而且手也非常有数,所以他压气比谁出酒量都多。而我后来去,则重点是干力气活,下窑出料,冒着热气的熏蒸从锅里出料,上井台上打水,反正哪最累,我就要顶在哪儿,为什么呢?倒不是酒班班长分配给我的,而是烧酒的那几个人,本身就是受连里照顾来到畜牧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躲,再一个就是年龄都比我要大,好几个都是叔叔辈的,我没理由不干累活呀。

  烧酒这活就是一上午的活,都干利索后,中午谁也不走,连里管一顿饭,和其它住在畜牧的人一样,由小食堂的黄姐挑回来,按班分开,然后由酒坊一个人去小食堂去取。

  那段生活真的挺惬意的,多年后我还清楚的记得,一上午,四锅酒蒸完后,人们便打扫完料场,开始用温水洗完身上的汗水,开始围坐在一起吃中午饭。吃饭时,一人拿过最后一锅酿出的酒,那可是正在正流上接的酒,足有七十度,但是喝到嘴里,温热中带有一丝丝甜味,含在嘴里品品,却是那样的清香淳厚,一咽进肚,立时腹中一股热气上涌,全身骨节都能打通,好舒服 呀,而且不管喝多少,绝不会上头的,只会有一种腾云架雾的感觉,真是好酒呀,纯粮酿造,一点也不掺假,如果在酒房中烧上一春天的酒,那可是全身皮肤都变的细腻,脸上红扑扑的,因为每天在酒气中熏陶,那可都是粮食中的精华呀。

  “哥萨克”就愿意来酒房和大家吃中饭,喜欢喝上一杯,但是他酒量不大,属能张罗那伙的,他一来,就要轮着喝圈酒,但他每次只喝小半碗,他有理由,因为下午他还要工作,而我们烧酒的却没事了,可以多喝,

  喝酒时,大家都是用碗,而菜干脆就放在盆子里,也不用往外再盛了,问题就出在这里,当大家坐在那里你劝我我让你喝着酒时,“四不像则像一个冲在战场上的杀手,他手中的筷子就如两支利剑,射向菜盆里,他在那里面搅了个遍,翻个底朝天,所有的肉,不管是瘦肉块,还是五花肉,还是肥肉膘,都被他的利剑夹中,然后屈肘回伸,又被他的嘴巴回收了,如果有个细心的人来观察他,此时的“四不像”你不要看他腮帮上涂抹上的油,也不用看他不停的开合的嘴巴,只看他下巴下面的那个喉结,在不停的上下蠕动就可知道此君是一付什么样的吃相了。

  就是这样,当人们喝完碗中的酒,开始拿起馒头用筷子夹菜时,才发现,盆里的肉已被挑得干干净净,别人还没有吃,而“四不像”开始揉着肚子打起嗝来了,你说人们这个气呀,这个人怎么吃饭这样毒呢?就好像几辈子没有吃过肉似的,大家恨不能将菜盆扣在“四不像”的头上,为这事,大家没少拿话敲打他,可是他不管你怎么说,就是装聋做傻状,吃饭时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这事,“哥萨克”看着也来气,后来索兴交待挑饭的黄姐,把酒坊的饭菜全部在小食堂里就按人头给分开,从那以后,酒坊人在吃饭时,每人的面前就各自一个菜碗了。

  事情倒是解决了,但“哥萨克”的心中,对“四不像”是越发的看不上了,又增加了三分的不满。

  C:诸君若是看到这段描写时,如果正在吃饭或嘴里嚼着零食小吃时,请将此段跳过去,以免看到后反胃……

  “哥萨克”这次再与“四不像”结下“梁子”,是在茅房里。

  在宿舍东头二十米的地方,是畜牧的厕所。这厕所倒是砖瓦结构,里面设有男女蹲位各有三个,倒很平均,此厕所平时大家很自觉打扫得干干净净,地面上始终是撒的白灰,所以夏季里苍蝇倒也不多。

  有一天上午九点多钟,“哥萨克”安排好各项工作,围着畜牧转了一圈后,便来到厕所里大解,他蹲下后,习惯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这里面只剩下一根烟了,于是“哥萨克”将那根烟点燃,用嘴角叼着,眯着眼将手中的烟盒纸拆开抚平,以备一会儿当手纸用(那时的烟民大都是这样,用烟盒纸做手纸),正在此时,“四不像”一头闯了进来……

  可能是刚出完一锅酒吧,“四不像”好像刚出完一身大汗,只穿件背心进来了,他看到蹲在那正闻着烟盒味的“哥萨克”,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候了一句:

  排长亲自来上厕所呀?

  这句很有意思的玩笑话,在当时的环境里并没有起到如期的效果,因为“四不像”此时很是憋急,说完后脸上并没有表情,就急急的寻蹲位蹲下了,而“哥萨克”好像正在陶醉在烟盒的烟香中,也没有在意“四不像”对他说了什么,只是点点头,哼哼呀呀的回了声,此后,俩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听到“四不像”那边一连串的“扑通扑通”声。

  “四不像”这大手解得可是够快的,从蹲下到起身再走出去,可能是连一分钟都没有,当“四不像”起身提着裤子走出去后,“哥萨克”才慢条斯礼的用烟盒擦净屁股,站起来系裤带,就在这时,他忽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心里咚咚的跳起来,他听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便走到了刚才“四不像”解手的蹲位前,探头向下望去,而当他仔细审视了一下下面的茅坑后,不禁抬头大骂起来“

  操,丫听的,竟然拉屎不擦腚!

  “哥萨克”心中一阵犯恶心,妈的,天天和他在一起喝酒吃饭,原来他连屁股都不擦,真它妈恶心,由此他又想到,这我们来北大荒,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就这样教育的吗,贫下中农拉屎都不揩腚,这还能叫做人吗?这也太不像话了。

  从那天起,只要是吃饭时有“四不像”在场,“哥萨克”是再也不往前靠了。而且这件事在畜牧排里渐渐的传开,酒坊里的人再也不和“四不像”坐在一起吃饭了,本来都坐在一起的,但只要“四不像”端着饭碗走过来,便都起身离去,弄得“四不像”直纳闷,脸上更是不像不“生气”了。

  通过这件事,在“哥萨克”的心里,对“四不像”的反感又增加了三分。

其实,仔细想来,“四不像”在“哥萨克”心中犯下的事,那还真算不了什么大事,下棋爱面子,悔棋,那是下棋人几乎都犯的通病,你不喜欢他悔棋,顶多不和他下也就结了;吃饭,“四不像”天生就那付馋相,他占有了大家的那份份额,后来采取了分餐制,不也解决了吗?至于说到拉屎不揩腚的事,这事是有些龌龊,但做为排长,还要多考虑一些其它的因素,比如,“四不像”可能是突然内急,而烧酒那边正是忙得打不开点的时候,他为了争取时间,急急的赶到厕所,等解完手后才发现来的匆忙,而忘了带手纸,想点别的办法吧,酒房那边还在急等他呢,所以只能是提着裤子就匆忙而去,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考虑,也就能理解了“四不像”拉屎不揩腚是偶然之事,而不是经常的事,拉屎不揩腚,是因工作性质加上突如其来的偶然变故,而不是养成已久的自然习惯,所以说,这事实在是犯不上拿到反感较真的层面上。

  那真正让哥萨克从心里对“四不像”反感的原因是什么呢?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我才知道,原来是“四不像”这人有点色,因此造成了后来的: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结局。

  说“四不像”有点色,一般人听来都不信,可是“哥萨克”那娇小玲珑的小对象秀女却一次次的向哥萨克告状,“四不像”对她有轻佻举动。

  事情是这样的,小秀女在畜牧排里具体工作是种公猪的饲养员,这饲养员的职责有两个内容,一是种公猪的生活料理方面,这方面主要是种公猪的吃喝拉撒睡及外出运动,而另一方面就是负责猪的延续后代――配种,说到配种,就是当母猪发情期,母猪群的饲养员将发情的母猪赶过来,指定哪个种公猪进行现场交配,这种选择多少有些拉郎配的意思,母猪并没有自己选择夫君的权力,这也不是饲养员不宽容,而是由于当时发展猪的品种而决定的。

  说起这猪的自然交配,倒也不太复杂,母猪发情了,母猪的饲养员便将这只母猪赶过来,按照要求,种公猪的饲养员将即有权力交配的种公猪从圈里也赶出来,余下的事情也简单了,两个饲养员一边聊着天,要是俩人都是女的,可能这时一人怀里捧着一件正在钩着的毛衣毛裤的编织品,边织边聊偶尔再用眼角瞟一下那边正成就好事的猪男女,要是顺当了,就可将勾织手中的活进行到底,要是不顺当了,便根据现实发生的问题,进行一些辅助性的帮忙,当然了,这种事情原因大多发生在种公猪的身上,所以也就是小秀女要动手时多一些了。

  但是有些时候,母猪饲养员或者是有什么事,就把这配种的事完全交付给种公猪的饲养员了,比如母猪饲养员猪圈里还没有清扫完,或趁这个时间去次厕所,回宿舍喝杯热水等,而问题就出在这个裆空里,有几次,“四不像”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个场面里,这时的“四不像”站在围墙外面,脸上也竟然露出了一丝的笑,尽管这笑让人看来很僵硬,然后就开始主动的搭话了,但是他从第一句话开始,就让小秀女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

  怎么样,弄上了吗?

  这是第一句,小秀女心里骂着,真他妈的讨厌,但嘴里只能是这样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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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自己看?

  言外之意是配没配上,你不会自己看,再说了,配与配不上,与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四不像”好象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高兴,而是接下来继续问:

  这一弄要弄多长呀?

  小秀女的脸子冷下来,口气也冷下来了,三个字蹦出口:

  不知道!

  这时候“四不像要是知趣的走开,或许也就没事了,但他还在发问,而且话题好像也在深入:

  哎呀呀,你看,那玩意出来了,快给它弄进去呀……说这话时,“四不像”的眼神却在继续盯着小秀女。

  小秀女脸呼的红了起来,要是换别的任何一个人这样说,可能她也乐呵呵的应和起来,好多时候,她和母猪饲养员,当然了,这里有男的也有女的,就是一边看着这样的情景一边有滋有味的评论着,并从中好像也能得到某种满足感,可是眼前这个家伙,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却这样骚,于是她便也发起狠来,嘴上开始安上了刀:

  不要脸,都是叔叔了,还这样说?

  这时候,要是“四不像”掉头而去,可能仍然无事,可是他却嘻嘻的笑着,(别人看去仍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说:

  呵呵,牲畜与人就是不同理呀,它不分大小,你看这头公猪,是年年都要配母猪的,从同辈到小一辈、小两辈、孙女辈。重孙女辈,秀女,你说这是为啥呀?

  “你混蛋!”小秀女眼泪在眼圈里滚动,手中的鞭子一扔,跑了,扔下俩个正在亲热的猪也不管了……

  想想吧,这样的事,小秀女会怎么和“哥萨克”说,而“哥萨克”又怎能不心中冲起对“四不像”愤怒,但这样的事也无法做为去收拾“四不像”的理由,所以只能是暂压在心中,等待机会了。

  后来,哥萨克与四不像真的交锋了,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哥萨克却栽在了四不像的手里,而且栽的很惨,这是后话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看了这章的标题,你千万别误会,以为是谁思辩谁就是猪呢,其实不是,这是我对猪的认识过程,我实在想不起更好的标题来,所以你千万不要责怪。,特此声明,呵呵……

  我在前面说过,畜牧是个快乐王国,那里劳动强度轻,时间充裕,环境安静,简直就是个世外桃园。

  人处在这种环境,大脑就很容易活跃起来,在烟斗哲学家的启蒙下,我也开始渐渐的学起了理性思考。我当时思考最多的就是猪。

  我对猪感兴趣,最初是闲极无聊,身体又处于青春爱动的阶段,几乎每天没事时,便和其他哥姐们一起去喂猪,当饲料洒在料场上,看到那一只只的肥猪一边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一边用大嘴巴在地上拣着金色的玉米粒,件随着牙齿的咀嚼,发出嘎嘣嘎嘣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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