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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上古神话演义-第80部分

小说: 上古神话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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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那老百姓道:“南西北三方都说过了,还有东方呢?”那老百姓道:“东方的异物就是冰蚕。

    还有一种是云石,广有五百里,文彩剥珞,仿佛和锦绣一般,拿物件来敲击它一下,登时有云气蓊然从石中而出,经久方散,这也是东方之异物了。“和仲道:”冰蚕所吃的猗桑,形状是怎样的?“那老百姓道:”形状与中国桑树差不多,不过高大异常。它所结的桑椹,其味甚甜,煎起来可以为蜜,如此而已。“帝尧道:”汝此番从那边来,走了几日?“那老百姓道:”约有一百多日。“帝尧道:”沿路停泊有几处?“那老百姓道:”沿路尽是茫茫大海,无处停泊。“帝尧道:”那么很难了。

    一则方向容易歧误。二则粮食万一不继,怎样呢?“那老百姓道:”这两层都不必虑。员峤山在东,中国在西,只要以太阳月亮为标准,就可以不会歧误,至于粮食问题,员峤山上出一种粟,叫作不周之粟,粟穗高到三丈,它结的颗粒皎洁如玉,吃了一餐之后,可以历数月而不饥。小人从前在山上的时候,吃的就是这种。所以在那边虽则住了十多年,而计算吃饭的总数,不过三四十餐。此次动身,预备全船人两三餐之粮,但是三个月宋亦只吃了一餐。所以到了中国之后,尽有得多,已经分给各亲友携去了。海中所最欠缺的,就是淡水。但是粮食既然不必多备,自有余地,可以多储淡水,所以一路行来,尚不感到困难。“

    大司农是最注重民食的人,听到这话,忙问道:“这种不周之粟,是一年收获一次吗?”那老百姓应道:“是。”大司农道:“这粟既然吃一餐可以历数月而不饥,那么当然消耗少;又一年一获,当然出产甚多,这些粟堆积起来,做什么用呢?”那老百姓道:“他们亦早虑到此,所以有一个通盘计算,全山人口共总有多少,每人每年要吃多少餐,每餐需多少粒粟,每亩每株可以结几粒粟,统统都预算好了。所以他们每年所种,都有定额,不过较消耗之数略多而已。其余田亩,悉数栽种他物,因此米粟一项,不会有供过于求之患。”大司农听了,连说:“可惜,可惜,你没有将那粟的种子带回来,假使带了回来,我们种植起来,无论如何荒年我们都不怕了。”海э溃骸澳程鲜λ担V醭S写竽穹晒瓜滤蔚拿姿诶矗蠖熘涑ぞ冻撸持梢灾账瓴患ⅲ灰褪钦獠恢苤诼穑俊蹦抢习傩战幼潘档溃骸澳潜呱缴系拇竽袢废瞪醵唷S幸恢秩担涓咴家徽桑钕不冻哉庵炙冢灰褪撬卫吹穆穑俊贝笏九┑溃骸肮皇谴四裣卫矗肜淳霾恢挂豢牛嗑霾换峥趴哦急蝗擞龅剑萌ブ笫场D切┞湓诘叵碌模我圆惶躺鹄茨兀炕蛘咄列圆灰耍ǖ馗チ迹敲淳褪鼓昧酥肿踊乩矗嗍俏抟婺亍!

    当下众人又谈论了一会,帝尧叫人取了许多布帛,赏赐那老面姓,强之再三,方才收受,称谢而去。群臣亦各散出。帝尧饬人将那担冰蚕茧挑至宫中,正妃散宜氏及诸妃宫人等看了,都不胜欢喜。次日就动手亲自缫起丝来,缫完之后,散宜氏又亲自纺织,然后做成一套黼黻,真乃华美异常。还有剩余的,正要想藏起来留作别用,哪知忽然寻找不到,原来已被帝子丹朱拿去了。

    这时帝子丹朱已有十几岁,姿质既不高明,性质又非常顽劣,而且甚不喜欢读书,最爱的是游戏玩耍。帝尧退朝之暇,亦常常教导他,然而当面唯唯,或则绝不作声,一到离开了帝尧之后,依旧无所不为。帝尧虽则是至圣之君,但亦无可如何。

    这次他看见冰蚕丝华美异常,不胜艳羡,又听说是能够人水不濡,人火不烧的,尤其动了好奇之心,一定要向散宜氏乞些去试验试验。散宜氏道:“这是宝贵之物,不可轻易糟蹋的。且等将来,果然有得多,再给你些吧。”哪知帝子丹朱不等散宜氏吩咐,竟将她剩余的统统拿去,剪得粉碎,或放在水里,或放在火里,不住的试验,及至散宜氏查觉,已经毁坏完了。散宜氏不觉叹息,就训责他道:“你不等我答应,擅自取去,这个就是非礼的举动。物件不是你的,你怎样可以擅取呢?第二项,不禀命于父母,更是不孝的行为。这许多剩下的冰蚕丝锦,还有小衣裳好做呢,你弄得如此粉碎,这又是不惜物力,暴殄天物。这三种都是你的错处,你知道吗?”

    帝子虽则照例不做声,但是却无愧悔之意。适值帝尧走进来,知道了这回事,亦恳恳切切的训责了他一番。散宜氏问帝尧道:“朱儿年纪渐大了,如此下去,如何是好?帝总须设法教导才是。”帝尧听了,半晌不言。停了一会才说道:“过几日再讲吧。”

    过了几日,帝子丹朱正在那里漫游玩耍,忽有一个内臣走来叫他,说道:“帝召你呢。”帝于丹朱听了,顿然失色,知道又要听训话了。但是又不能不去,只得随了内臣,趑趄而前。

    到得帝尧书室之中,只见席上放着一块方板,板上刻画着许多方格,格上布着许多小而圆的木块,有黑,有白,旁边堆着黑白的小圆木块,更是无数。帝尧手中却拿着一颗白色的木块,坐在那里,对着方板凝思。看见丹朱进来,就问他道:“朕前日和汝师傅说,叫汝熟读的书汝读完了吗?能够知其大意吗?”帝子丹朱听了,半日答应不出。帝尧叹口气道:“汝不喜欢读书,朕亦无可如何,但是汝除出读书之外,究竟有什么事情是汝所欢喜的,汝可和朕说明。”

    帝子丹朱听了,仍不做声。帝尧道:“汝前日将那冰蚕丝织成的锦,拿去做什么?”帝子丹朱方开口说道:“儿听说那个锦能够人水不濡,入火不烧,所以拿去试验试验。”帝尧道:“那么试验的结果如何呢?”帝子丹朱道:“果然能够入水不濡,入火不烧。”帝尧道:“同是一样的锦,何以寻常的锦入水必濡,入火必烧,冰蚕锦独能够不濡不烧呢?”帝子丹朱听了,答应不出来。帝尧又问道:“这种道理,汝细想过吗,研究过吗?”帝子丹朱道:“儿没有研究过。”帝尧道:“可是这种地方就是汝最大的缺点。总而言之一句话,叫作不肯用心。

    汝要知道,我们人类亦是动物之一,所以能超出万物之上而为万物之灵,就全靠这一颗心。这颗心愈用则愈灵,不用则不灵,不灵则和禽兽有什么分别?大凡天下的事情,有一个当然,必定有一个所以然。譬如饥了之后必定要食,倦了之后必定要眠,这个就是当然。人知道这个理由,禽兽亦知道这个理由。至于饥了之后何以一定要食,倦了之后何以一定要眠,这个是所以然,只有人能知道,禽兽就不能知道了。又譬如冬天日短,夏天日长,冬天气候冷,夏天气候热,这个亦就是当然,人人能够知道的。但是同是一个天,同是一个太阳,同是东出而西没,何以会一个日短,一个日长,一个气候严冷,一个气候酷热呢?

    这个就是所以然。只有有知识学问的人,能够知道;寻常之人,就不能知道了。不但饮食起居之理如此,不但天文、气候之理如此,凡项事情,都有一个所以然的原故在内。寻常粗浅的事情,都能够知道它所以然之故,才可以算得一个人。项项事情都能够知道它所以然之故,方才可以称作圣人。但是圣人的能够如此,并非都是自己去想出来的。要知道这种所以然的原故,前人陆续多有发明,载于书上。后人读了前人的书,将他那已经发明的,不必费力,而可以得到在心上,再从此继续的研究下去,时间愈多,研究的人愈多,那么发明的亦越多越精,世界的所以日进于文明,就是由此而来。朕亦不希望汝将来能够成为圣人,发明前人所未经发明出的道理,但求汝对于前人所已经发明出道理,载在书上的,能够一一领会,那已可以算好了,所以总劝你要读书。哪知你对于读书一层偏偏没路,专欢喜游戏玩耍。果然对于游戏玩耍等事情亦能够用心,件件都去研究它一个所以然的原故,那么虽则不能算一个大有用之才,还可以算一个能用心之人。但是汝能够吗?汝将冰蚕锦拿去毁坏,不告而取,固是一罪;暴殄天物,亦是一罪。但是汝果真有心去试验,想研究出一个所以能人水不濡,入火不烧的理由来,那么汝的行为虽然不合,汝的用心尚属可嘉。哪知朕刚才问汝,汝竟说没有研究过。照此说来,汝所说拿去试验,究竟是试验些什么?冰蚕锦的能够入水不濡,入火不烧,早经多人试过,已成为当然之理了,何必再要汝来试验?就使汝要试验,弄一点点来已够了,为什么要糟蹋这许多?总而言之,朕和汝说,一个人总要用心,不但读书要用心,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用心,就是做游戏事情,亦要用心。不肯用心,不要说书不能读,各种事情不能做,就是游戏之事亦做不好。现在汝既不喜读书,朕暂时不来勉强你,且先教汝做一种游戏之事,看汝肯用心不肯用心。“说到此处,便将席上所摆的棋教他如何如何的弈法。那帝子丹朱方才欢欣而出,自己去研究。





        第六十章  帝尧比神农  华封人三祝

    且说帝尧所定的制度,是临民以十二。这年正是应该巡守的年分。正月中旬,帝尧就商议预备,到了二月上旬,就启身前行。这次目的地是在华山。但是帝尧的意思,还要乘便考察雍、冀二州水患的情形,兼到桥山祭黄帝的陵墓。所以预算旅行的期间是半年。朝内的政治仍归大司农等处理,其余和仲、和叔、赤将子舆、海э娜怂嫘小R宦费刈欧谒蛭髂隙础

    到了稷山,是大司农教民耕种之地,哪知汪洋一片,大半变成泽国。原来稷山之地,正当孟门山东南,山上冒下来的洪水,此地首当其冲,将大司农多年所辛苦经营的农田与一切建筑物,毁坏不少,现在已将这试验场移到稷山之南去了。

    帝尧看了,不禁叹息一会。逾过稷山,到了新设的那个试验场,只见规模狭隘了许多,而且又分作两处,大概因限于经费及地亩之故。那时适值遇见姜嫄,原来姜嫄虽则贵为国母,但是她那欢喜稼穑的性情,至老不衰。原有的那个试验场,大司农经营的时候姜嫄曾随时帮忙。后来移到稷山之南,姜嫄依旧随同料理。而且大司农教稼之外,更须与闻各种政事,在此地的时候少,反而姜嫄住在试验场的时候多。这时帝尧遇见姜嫄,便上前问安,并说道:“母亲如此操作,太辛苦了。”姜嫄叹口气道:“辛苦倒没有什么,我是欢喜的,只有这洪水如此泛滥,如何是好?从前那个试验场成绩颇好,已给水根本破坏了,现在又经营这两处起来。假使洪水再泛滥过来,我已和弃儿说过,只好以生命殉之。”帝尧见姜嫄如此说,忙劝慰道:“母亲快不要如此。天心仁爱,洪水之患大约至多不过如此,不会再大了,请母亲放心。”说罢,就随着姜嫄各处参观了一会。姜嫄道:“这两处我用的心力已不少,而且地方的风景又好,我已和弃儿说过,我死之后必须葬在此地,这句话请帝代我记牢。”帝尧听了,唯唯答应。又谈了一时,帝尧便辞了姜嫄,率领群臣径向南方。

    到了山海的东岸,因为洪水的原故,范围扩大了不少,低洼之地无不侵及,损失的人民财产不可数计。帝尧看了,惟有忧叹。那时百姓都聚集在丘陵高阜,跼跼蹐蹐,度他们的生涯。

    帝尧更加怜悯,一路的抚慰过去。那些百姓看见帝尧来,却都是竭诚欢迎,异常热烈。帝尧向他们说道:“朕之不德,至有这等洪水大灾,使汝等流离失所,现在已多年了,还没有平治的方法。朕对于汝等抱疚抱愧到万分,汝等还要如此的欢迎,朕更不安之至了。”那些百姓道:“洪水为灾是天地之变,并不是圣天子之过。但是洪水虽则多年,而我们百姓的衣食仍旧一点没有缺乏,这个就是圣天子给我们的恩惠。换一个寻常的君主,哪里能够如此呢?所以我们平常在这里说,从前神农氏教百姓稼穑,使大家都有饭吃,现在圣天子亦教我们种田积储,使我们虽则遇到这种大灾,仍旧有所吃。圣天子的恩德,真个和神农一样呢。”

    帝尧慌忙谦让道:“朕哪里可以比神农。从前神农帝夫负妇藏,以治天下,现在朕一无功德,而汰侈已极,哪里可比神农!朕的比神农,譬如一个是昏,一个是旦呢。”那些百姓听了,齐声道:“帝真太谦了,何尝有一点汰侈呢!做了一个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之人,戴的是黄冠,穿的是纯衣,乘的是彤车,驾的是白马,不舒不骄,恭俭到如此,还说是自己汰侈,帝真太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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