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如温 by 莫天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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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轻挑,流泻出的是溺死人的风骚。
她们轻移着身躯,朝着夜无因这一桌靠近着。
随着她们的靠近,那股甜香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明显。
夜无因看着她们,眼神淡漠疏远,笑容更是漫不经心。
最前面一个舞姬靠近桌子,冲着夜无因娇媚的笑着,玉手抚上酒壶,斟满一杯,转了个身,把酒杯送到夜无因嘴边,夜无因微张嘴,女子把酒杯抬起,一杯酒就在周围的笑闹声中饮尽。
女子放下酒杯,退到其余几个女子之中,继续跳起。
夜无因忽的皱起了眉,只一下,立刻恢复。可是柳若飞却没有放过那个表情,笑着看向他:“夜门主,怎么了?”
夜无因没说话,过了一会,才答了一句:“没什么”
柳若飞看向那群舞姬,随即对夜无因接着说道:“夜门主,今天请你来,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柳若飞没等夜无因答话,继续说:“我想和门主商量一下我们两个门派合作的事。”
夜无因勾起嘴角,看向柳若飞:“我有说过要和你们合作吗?”顿了顿,“如果说你们绝空宫归顺与我逆寒门之下,这种”合作”方式我可以接受。”
柳若飞对于夜无因这种明显的挑衅话语也没有介意,拿出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布锦,上面写满了字。柳若飞把布锦推到夜无因面前。
夜无因看也没有看,对着柳若飞说:“就算要谈合作,也不该你来吧,我一个门主,难道你们绝空宫的宫主还不屑与见一见吗?柳少主”夜无因特意加重了少主两个字。
柳若飞闻言身子一僵,笑着开口:“爹最近身子不好,就有我来暂代门主之位。夜门主请放心,我可以作出任何决定的。”
“我逆寒门用的着和你们合作吗?或者说有什么好处?”夜无因淡淡的说着。
“夜门主,你看下合作的事项吧,我都写在这个布锦上了,希望你能签上你的名字。”柳若飞仿佛没有听到夜无因的话语,继续说着。
“我不签呢?”夜无因微一挑眉,继续看着那几个已经离开他们桌边的舞姬。
柳若飞看着他:“你刚刚已经中了我们绝空宫特制的冰魄毒,如果没有解药,会让人失去内力,并且失明。”
就在刚刚那个舞姬给夜无因敬酒时,已经把毒下到酒里,在加上催发药力的熏香,不出一刻就可以发作。
夜无因听到之后并没有任何表情。惊慌失措,恼怒异常,柳若飞紧紧盯着他的脸色想要找出这些表情,可是什么也寻不到。柳若飞看着,心里略微有些慌,不应该是这样的。
“希望夜门主签下,这些对你们没有什么坏处。”柳若飞执意的继续说着。
“你以为有了那个什么冰魄毒就可以让我妥协了?”夜无因,仿佛中了毒的不是自己一样。“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你率领绝空宫一众人归顺与我?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夜无因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口喝下,完全不在意刚才柳若飞说的酒里有毒的事。
柳若飞看着他,蓦的伸出手袭去,夜无因坐在椅子上,身上瞬间向后一移,轻松躲开。
大厅内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依旧热闹一片。
夜无因开口:“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一刻钟了,中了你们那个冰魄毒本该内力尽失,却还能轻松躲开你的袭击?”
看着柳若飞明显不好的脸色,继续说着:“因为我百毒不侵。”仿佛跟一个老友聊天一样,带了几分得意和开心的炫耀着。完全不去看柳若飞已经发黑的脸色。
“哦,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一下。”夜无因把手神经衣袖里,掏出一个玉佩,在柳若飞眼前晃着。
柳若飞瞳孔收缩,抓过玉佩,仔细看过后,死命抓在手里,咬牙说着:“我爹在你那里?”
就在宣毅过来协助他们绝空宫对付逆寒门之时,柳之空忽然失踪了,到现在已经快要一个月了,柳若飞把这个消息压下,对外宣布说是宫主身体染恙不能出门,私下里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找不到。
“其实这个玉佩我是受人之托给你看的。”夜无因说道。
“谁?”
夜无因没有在说。
柳若飞看着他,嗤笑道:“自己作出这种事,就不要推说是别人做的。”“今天如果你只是答应签合约,我说不定还会放你走,可是如今你将我爹的玉佩拿出来,我定是不能让你活着走出这里的。”
柳若飞本来打算给夜无因下了毒,逼他签字,然后用每月一次的解药来牵制住他,慢慢把逆寒门的势力打压下去,可是如今他不仅没有中毒,手里还多了一张牌,那就是爹的消息。
柳若飞早就想到爹不会无故消失,定是遭到什么事,如今听到爹在逆寒门手里的消息,除了刚听到时的愤怒之外,他知道,他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妥协,今天先把夜无因解决了,爹如果活着,总会有机会救出来的。
想到这里,柳若飞立刻起身,朝门口说了句:“进来吧!”
第二十八章
大厅之内的人听到柳若飞这句话,也纷纷放下酒杯碗筷,刚刚还迷乱笑闹的神色已经不见了,仿佛刚才醉酒,吵闹的不是他们一样,各个都站起,一副备战状态。
门口走进一个白衣人,身形挺拔,清俊出尘。漆黑的眼珠,紧抿的嘴唇。漫着步子走来。
正是宣毅。
宣毅走进来后,大门被缓缓关上,随着沉闷的叩门声,整个大厅如一个密室一样被隔离起来。
“夜无因,你们今天三个人,一个也别想走。”柳若飞对着夜无因说道
夜无因还是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并没有理会柳若飞,只是看了看宣毅,问了句:“长明宫宣毅?”
“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宣毅清冷的声音淡淡说着。
夜无因那两名侍卫走到夜无因身后站着,手扶上佩剑,面对着柳若飞,宣毅,以及绝空宫手下之人。
空气渐渐凝滞不再流淌,沉重难耐,却没有人动作。两路人就这样静立着。
夜无因忽然开口:“怎么不见你的美人弟弟?”仿佛怕柳若飞不知道他在说的谁,用了一连串的形容词来形容着:“就是那个有点瘦小的,皮肤白白,头发黑黑长长,眼睛看不见的那个。”
柳若飞听到这里,只觉得心里一根弦,崩一声,断了,怒火蹭一下窜上,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也不管了,猛的一个前倾,带着怒气与剑气,直挑夜无因的喉咙。
剑离他一尺之时,夜无因身后一名侍卫拔剑挡下,顺着他的剑气把他的剑挑开。两人缠斗在一起。
虽然只是一名侍卫,可是夜无因身边的人各个都是高手,不容小觑,柳若飞过了几招之后,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眼前的人,并不像外表那样的平凡。
一声清脆的声响,是宣毅跟夜无因身后另一名侍卫的剑的碰撞。
夜无因依旧坐在那里,自己倒好酒,慢慢品着。完全不把周围的打斗当回事。
大厅内的绝空宫的人,几个耐不住性子的拿着手中武器便举向夜无因,今天这场宴会本就是策划好的,如果能让夜无因屈服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就让他死在这里,柳若飞会前曾说过,如果谁能打败夜无因,空出来的堂主之位还有几个总管之位便是谁的。这样好的机会不是时时都能有的,毕竟绝空宫等级森严,想爬上仅仅屈居与宫主之位下的堂主,需要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当的上,如今,机会在眼前,本来不曾做过梦当堂主的人也敢想了,毕竟这个路途来的更快更近些,一切都仿佛就在身前,轻轻一个伸手就可以抓到。
于是被这些利益冲昏了头脑的人,完全忘记了,江湖盛传的那些关于逆寒门门主武功如何登峰造极的传说,只剩下打败夜无因后,唾手可得的地位和与之而来的荣耀和权势。
这几个人并不知道夜无因武功深浅,被利益冲昏了的脑子指挥着身体冲到夜无因身边。
还没近到桌边,其中一个人只觉得额头忽的一阵发痒,好像发丝拂过,在这紧急关头本打算不管的,可是越来越痒,他用没有拿刀的那只手摸上额头,一片温热,慢慢染红了眼睛,看向身边的几人,发现他们额头正中间一个血窟窿正在不停的冒着血,红色染红眼前,他连恐惧都来不及,已经倒下,圆睁的双眼流出几滴血泪。
夜无因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是一双看上去,让人感觉到优雅贵气,实则却是内含着无尽的力量的手。这双手丢下手里捏着的最后一粒花生米,握住细腻的白瓷酒杯,划着弧度的转着,漫不经心中透着一股贵胄之气。
除了打斗中的四人之外,大厅内的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打了个寒战,只用几粒花生米就把这几人杀死,而且完全没看出他费了多大劲。
大厅之内还有大约20人左右,展堂主忽然开口:“大家一起上,如果今天不能杀了他,只能被他杀。”
话音刚落,这些人分散在夜无因前后,开始围攻。
夜无因从座椅上跳起,并没有攻向这些人,借了个力,朝厅门的方向走去。
右手抬起,往前一震,门闩啪嗒分成两截木棍断开,夜无因推开一扇门走了出去。
屋内之人纷纷追出去,却在看到门外的景象之时愣住,定在了原地。
屋外的黑衣人一圈圈站在院子里,墙头上,甚至是屋顶上。肃杀,冷寂。
这般悄无声息的在绝空宫内把一切都布置好,在大厅之内的他们竟然也没有一个人觉察。
有内奸还是说这个男人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
夜无因走过去,站在这群黑衣人前面。
淡漠的声音,充满了金属质感:“动手吧。”
还没等绝空宫的人反应过来,破空之声传来,白光闪过,几个功夫高些的堪堪躲过,其余的均是全身要害处插满了如叶片般细薄的刀刃,倒下去,刀刃反射着屋檐上的点点灯火,明明灭灭,终化为黑寂。
圆月挂在夜空正中央,一片黑云缓慢移动着,遮住原本清亮的月光。
四溅的血,从倒影处,大片大片,不断向外蔓延。
转瞬,只有三个还站着的,肩膀,大腿处遍布着薄刃,滴滴的血顺着裤腿流下。
两人挡在前面,另一人推开厅门,嘶喊:“少主”
声音嘎然而止,一黑衣人跨进来,把剑从身后捅进那人左胸。
迷茫的双眼看向胸口,随着剑的抽走,缓缓阖上。
柳若飞跟宣毅联手,刺伤一侍卫后。一起袭向另一个。
他只知道,把这人解决了,只剩下夜无因,是绝对跑不掉的了。
专注到,没有发现外面的变化。
直到那一声凄厉的少主,他转身,入目的是,厅外夜无因以及身后的黑衣人,和绝空宫那些倒下的人。柳若飞手一抖,剑几乎要从手中掉落。双目通红,表情扭曲。
自己果然不是这人的对手吗?
准备了这么久,一次次的生意上的失败,以及绝空宫的江湖地位的下降,自己由初期的预料不及,到后来的与之对抗,在到最后的听之任之,只为了放松夜无因的警惕性,在今日把他打败。
为了这个目的,甚至把自己喜欢的弟弟送到宣毅手中来拉拢他,只想能有多一个筹码来对付夜无因。
今夜,他为夜无因准备了几重礼物,有舞姬敬夜无因的酒里掺上的冰魄的毒,有大厅之外绝空宫范围内上百人的埋伏。还有宣毅和他的联手,以及这些绝空宫之内的高手,他认为他还是有胜算的。
可是如今看来,错了吗?
毒他没有中,厅内的高手被他斩杀,就连宫内埋伏的上百人也不见了,只剩下他手下的这些黑衣人。
柳若飞握紧了手中的剑,他是绝空宫的少主,他不会任人宰割。
正欲转身想同宣毅说,厅内有个侧门,里面有个密室,可以躲避一下。
却听到扑哧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响在耳边。有了些微疼痛之后,便是血滴落的景象。
一滴滴,然后一缕缕。伤口在肩膀,如果伤他的人,不是失手,那就是不愿他死而故意刺在不紧要部位。
被刺的右臂再也无力握住剑,跌落在地,与光滑可鉴的地板碰撞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刀柄晃荡了几下,鲜血滴上去,吸饱了妖艳的红。
柳若飞看着前方离他很远的夜无因和他身后依旧没有动静的黑衣人,才慢慢转了身。
“为何?”柳若飞左手按住不断流血的肩膀,声音低落暗哑的问着宣毅。
“为何?”宣毅把剑从柳若飞肩上抽下,好像嘲笑他这样问的反问着。
“十六年前清台镇的宣家全家被灭门,请问柳大少主可知?”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