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彭仁波切教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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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男众可能会这样以为,我破了一次戒后将来可以重新再受一次,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以别解脱戒自宗来讲,今生中破一次戒后就再也没有恢复的机会。虽然在藏传佛教中有各种迥然不同的说法,但在真正的别解脱戒自宗是不存在恢复戒体的可能性。对男众来讲,也是不能恢复别解脱戒体。有些人认为今天我把戒破了,其后享受贪欲,将来再加入僧团,这种做法是业际颠倒的具体表现。
男众在真正接近破戒时,自己舍戒,日后还可以恢复,可是女众在其往后的一生中再也没有恢复的机会,佛经中是如此指出。但是我个人以为,在犯戒人当中,有些是故意的,也有是无意的,就象在饥渴交迫时偷了一些食物,对我本人而言是不敢叫他恢复戒体。虽然在大乘中说法是并无很大差别,但在藏传佛教中没有这种传统,因此我比较执著。同理类推可得知,如果男众有权恢复戒律,那女众也应该可以恢复,按照我的看法,在这一点上应该没有任何差别,如果依据别解脱戒,则无论男众还是女众都不能恢复戒体,但按菩萨戒来讲,男众可以恢复,那女众也可以恢复,但这在我们学院却不能开这个历史先河。
其次讲嗔心,如果自己怀有嗔恨,则自心始终得不到自在,也不存在一个快乐的机会,别人更不会恭敬自己。嗔心是烧毁自相续的猛火,能在一刹那之间就将自己所有的善根都摧毁,故在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嗔心更严重的过患了。
在轮回中的一切众生都曾作过自己的父母,虽然我们对今生的父亲母亲能够特别生起孝敬心,实际上他们在前生曾经作过我们怨恨的敌人。而今生作为我们怨恨的敌人,实际上在前生他们曾作过我们慈爱的父母。在佛陀时代的嘎达亚那尊者在一首偈子中曾如是明确指出:“口食父肉打其母,怀抱杀己之怨仇,妻子啃食丈夫骨,轮回之法诚稀有”。
现在是我们怨恨的敌人,但在前生肯定曾做过我们慈爱的母亲,那首先是十月住胎在她的怀中,给母亲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在此方面,华智仁波切的大圆满前行引导文和莲花生大师传记中都讲得非常详细。我们在住胎期间,母亲以其身体的精华来哺育着我们。待胎儿一天天地长大成形,最后胎期圆满可以降生时,有些母亲可能因为难产而死亡,于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死于难产的母亲也为数不少。虽然有些母亲并未真正死亡,但痛苦的程度已接近于死亡。我们在还没有来到人间之前就已经给母亲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和痛苦。
等呱呱落地以后,母亲就以柔和温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虽然生产的剧痛还未过去,但她还是立即就去看看这个娃娃是男还是女。然后,母亲马上把婴儿抱起来;就象自己的心已经落到了地上一样,对亲生骨肉生起了非常强烈的悲愍心,之后她就以这种慈爱的目光一而再、再而三地凝视着自己的孩子。
有些母亲以为,若生下的是一个女婴,等自己日后衰老时她会善待我。所以无论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母亲总是一直以双目关注着婴孩,就是一刹那也不愿意离开,就那样慈爱地一直抱着他,一刻也不愿意放在地上。
之后,母亲用尽所有上品的饮食来喂养着他,美妙的衣服给他穿,包括母亲自己舍不得吃和穿的东西都给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全部的家财也都是为了抚养小孩。
如此的母亲,我未能报答她的恩德,而她一直流转在轮回中。今天母亲患上了嗔心的病时,好象已经发疯了,思维至此,心中不禁有落泪的感觉。
以前的怨家债主现在已经变成为亲人的形相,而多生累劫中曾当过自己父母的这些众生,如今又已经变成了自己怨恨敌人。因此今世的母亲对我如何的慈悲,那现在的每一个怨敌也曾经对我如是的慈悲。整个世界上,所有的众生对我都曾经非常的爱护,如果他们有自由有能力的话,对自己的儿女始终不会舍弃,甚至会形影不离地看护着我们。但是他们往昔的业力现前了,恒时地漂泊于轮回当中,已被业和烦恼紧紧束缚,承受着死亡、贫困等剧烈痛苦。或许今天他们正在享受世间的安乐,但这种有漏的安乐就象是虚空中的闪电一样转瞬即逝,然后,他们必定会趋入痛苦的深渊之中,好象痛苦一直就在面前守候着他们一样。我也和所有的众生共同在六道轮回中一直漂流着,时而把众生当作自己的亲人,时而把众生当作自己的敌人。
以前曾是慈悲的母亲,为了我情愿放弃自己的生命,然而如今她们已被痛苦所折磨,现在已变成了怨敌的形象。虽然我以欢喜心亲自来到这些母亲们面前,她非但不再认识我,甚至会反而无情地加害我。这些可怜的老母亲啊!如果她们并未染上无明烦恼的病,无论我如何想方设法损恼,她也不会生气和伤害我,而且一定会以慈悲之心爱护我,但事与愿违,她如今已被无明烦恼所左右,在世间上受着毫无意义的痛苦,并且给我带来了各种的伤害。
若我今生的老母亲,她突然染上了严重的疯狂病,这时不管她怎么损害我,但我清楚地知道她已经步入痛苦的深渊。因此我不但不生气,而且会尽自己的一切力量与措施来救护她。同理,如今怨恨的敌人是暂时患上了烦恼的疯狂病,故不管他们怎么损害我,我也不能以牙还牙,我应警醒自己励力修持沙门四法。
这些慈悲的老母亲,如今在轮回的旷野上,日日夜夜感受着无量的痛苦,而她们所能够享受的安乐又是如此稀少,所以我应对她们生起悲愍心。如果我拥有一丝安乐和福德,就全部布施或回向给我怨恨的敌人,这都是本份的事情。
曾经当过父母的这些众生如今已经成了怨恨的敌人,在他们在享受欢乐时,我们应该从内心深处为他们充满随喜心。为仇敌得到安乐而生起无比的喜悦,我们应该用智慧作再三的观察,并在时时刻刻之中经常修持如此殊胜的欢喜心。曾是老母亲的这些仇敌,在他们的心中有着贪、嗔、痴、嫉妒、傲慢等各种疾病,按理我们应该为断除他们的烦恼和痛苦而精进。但我们现在非但不能断除这些痛苦,而且在他们以自力得到稍许安乐时,我们竟然还会对他们生起嫉妒心,产生不满之心,这是蒙昧愚痴者的作法,真正有智慧的人应对此生起随喜心。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些老母亲所能获得的安乐都象沙漠中的水滴一样稀少,而他们所遭受到的痛苦却是无有边际。当这些众生暂时得到如草头露许的安乐,如拥有饮食等的一些简单的安乐,这时,我们为何不生起欢喜心呢?我们怎会对他们生起嗔恚心呢?我们确实应该生起欢喜心啊!嗔心的对治主要就是修欢喜心和大悲心。
我们应当千方百计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修持自他平等的心,应当如是观想:我们本身喜欢安乐,那么众生也是愿意得安乐,我不愿意受任何痛苦,那么这些众生也不愿意受任何痛苦。这也是一种推己及人的修法,因为众生们的心恒时被无明愚痴束缚,所以他们始终都是感受着无量的痛苦,我应发愿让他们尽快得到安乐。
我们应当在自己内在的修行和外表的行为都作自他平等的行持,如果自他平等的大慈大悲心对任何众生都可以自然生起,那这种人就象如意宝的大海一样能对众生作广大的利益。这样经常修持大慈大悲心与平等心的人,其内心也是充满欢喜,他的愿望也会自然成就,现在和将来的一切利益也能顺利圆满。并且他的功德就象是上弦月的月亮一样,不会衰减,只会日益增上,越来越圆满,越来越庄严,实际上这种人正是一切世间的庄严。
在世间上只有无明愚痴才能遮覆我们所有暂时和究竟的快乐,实际上无明愚痴是世间上一切烦恼与痛苦的根本因,是一切过患的根本。因为正是从无明中产生烦恼,烦恼中产生恶业,恶业当中又引生形形色色的痛苦,所以无明是一切轮回的根本,除此之外再无引生痛苦的原因。
从地狱以上乃至非想非非想天以下的所有众生心中都隐藏着一个大魔王,这个大魔王就是无明愚痴。不知取舍善恶与因果,不知闻思修行,这是一种愚痴;对真实的离一切戏论的空性并无点滴了解,这又是一种愚痴;然后对因果的这种无欺不虚的缘起性也丝毫不了达,这也是一种愚痴。我们现在暂时要断除的就是这种不知取舍的无明,最终必须要断除的就是不通达诸法本性的愚痴。
如果无明愚痴在一个人心中隐藏着,那么这个人就象是被厌胜咒语所迷惑了一样。若谁的愚痴无明越深重,他的前途也就越来越黑暗。从旁生到饿鬼,再从饿鬼到地狱,又从地狱的第一层乃至到无间地狱,如是以越来越深暗的无明次第来引导着他。
所谓的愚痴,虽然某些人整天睡懒觉也是其中的一种,但不知取舍的心识才真正被称之为愚痴。那么使用何种方法才能断除这种愚痴呢?答案是唯一的,只有大慈大悲的释迦牟尼佛的教言。
佛陀的殊胜教言就象太阳一样能遣除一切的愚痴黑暗,如果没有这种教证为依据,那世上凡夫的分别念所造的一切论典实际上就与无明愚痴并无二致。如果世间上那些自以为是的凡夫没有现量见到一切诸法的本性之前,无论是造论还是给别人传法,都必须要依靠佛陀的教证,如果不以佛的教证为依据,而是以自己分别念为主而肆意妄行,那实际上就已经成了无明愚痴的根本,不可能成为无明愚痴的对治品。
在这个娑婆世界上,唯有佛陀断尽了一切的无明愚痴,虽然弥勒菩萨和文殊菩萨已经是证得了极高的果位,但他们在度化众生时也必须依靠佛的教证来宣讲佛法,因此在整个娑婆世界,唯一的量士夫就是我们的教主佛陀。
譬如安住十地的弥勒菩萨,是当来下生的贤劫第五尊佛,但弥勒菩萨所造的全部著作,如《现观庄严论》中自始至终的内容都是依据释迦牟尼佛的般若经。其中有的是依据大般若经,有的是依据中般若,有些是依据般若摄颂,如果我们去详加查阅三藏,那就会知道《现观庄严论》中的每一句话都能从佛经中找到来历和出处。在《现观庄严论》的许多讲义中,就专门提到过弥勒菩萨是如何依据佛经来开显佛陀的密意。
麦彭仁波切就专门有一个把《般若摄颂》和《现观庄严论》结合起来论述的一个论典,他老人家这样做有何必要呢?从一方面而言,使后学的我们依据《现观庄严论》就能明了般若经的密意,释迦牟尼佛的教言浩如烟海,但依据般若经所造的《现观庄严论》虽然篇幅不太长,但它却能统摄释尊教言中有关般若部分的所有经典。从另一方面而言,我们也知道弥勒菩萨虽然已是十地菩萨,但是他仍需要依靠并采纳释迦牟尼佛的教言来宣讲佛法。
同样,如龙猛菩萨等很多得地的菩萨都要依靠佛的教证,可是当今末法时代一些并未登地的凡夫在稍微知道一些佛理时,就自以为是,眼高过顶,然后以分别念对前世高僧大德的观点提出质疑,这种愚痴的做法确实是很可怜。对于前辈高僧大德的教言,我们作为后人为了使自己的智慧得到增上,是可以进行详细的分析观察和学习研究,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们作为凡夫妄图否定前辈高僧大德的观点简直是异想天开。
以前,不管是萨迦派还是嘎登派和宁玛派的高僧大德,他们都是得地以上、功德巍巍的高僧大德,他们互相之间作一些有意义辩论,甚至是为了某些甚深的密意而作了一些针锋相对的辩驳,这在圣者之间确是如理如法,其有甚深的密意,这对众生具有深远意义,但是我们作为凡夫就不能以那种方式来否定前辈高僧大德的观点。
举一个例子,托美桑布札是松赞干布时期的大臣,曾作有《三十颂》等藏文法方面的经典著作,是世所公认的文殊菩萨的化身。
当年托美桑布札所创造的三十个藏文字母,可以普遍地涵括表达藏族人使用的所有语言,无论是哪一种藏文的表达仅要这三十个字母就足够了,藏文的语言表达能力之强在全世界前所未有。印度梵文,是经过三世诸佛金刚语加持,其文法确实具有许多殊胜的特点,藏文语法也同样具有很多优点。我以为在整个世间文字中加持力最大的语言中,首屈一指应该是印度梵文,其次应该承认为藏语。
托美桑布札对藏地的恩德非常大,他的智慧也是如此地广大殊胜。托美桑布札本人曾指出:“我,托美桑布札对整个藏地的人们恩重如山,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