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坏小子-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你握刀,比你自个都心惊胆战。”
“但是……”
“别但是了,”他圈过我肩膀,执起一小勺汤喂我,“真想帮忙,替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抿了口咂咂嘴;忍不住要尖叫,味道真是嗷嗷地好啊,简直和职业大厨有的拼。
“笑笑,别对我这么好,求你了,我还不起。”
“我不要你还,”他看着我的眼底飘荡着淡淡的忧伤,“我只要你好好地站在那里,站在我够得着的地方。”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始终只爱你(1)
周末,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半梦半醒看电视,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扰。开门一看,居委会的张阿姨正满脸堆笑站在外面。
“小熙啊,好久不见又长漂亮了,你妈妈和小易在吗?”
“啊在,您里边坐。妈,小易,张阿姨来了。”我有些不自在,心说,您即便不夸我,我也得帮您叫人,瞧这话说得多违心呐。
妈和张阿姨说着客套话,小易挤到我身边坐下。空着那么多位子不要,跑来跟我抢,不热啊!我用胳膊肘顶顶他,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瞪了我一眼,稍稍挪开些尊臀。
“哈哈哈,我开门见山。”张阿姨笑得颇似女高音歌唱家,还是带花腔的那种,“这次来是为你们家小易的事,这孩子还没交女朋友吧?”
我皱皱鼻子,嗯,空气里好像弥漫起一丝诡异的气息,我闻到了。
“没呢,俩孩子都没有。”妈看向我们,脸上浮现出为人父母的骄傲,“他们还小,不急。”
“那就好。其实他们现在都已经上大学,老大不小瓜熟蒂落也该到了恋爱的季节。”
恋爱的季节,哎哟,哪里学来的琼瑶对白,快酸死了。我拼命捂住肚子,想笑又不敢笑,暗暗捅了捅小易,发现他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红一道青一道跟变换红绿灯似的,飞扬的眉拧了起来,估计也忍笑忍得生疼吧。
“我有一远房侄女在北京的师范大学读书,和小易同届。小姑娘长得特漂亮,又温柔娴静,听说追她的男生是一火车一火车往北京运哪,可丫头眼光高,谁都看不上。当下我就拍板,嗨,她和你们家小易不是绝配么,这不赶紧上你们家来说说。”
一听我差点倒地直接昏死过去,那火车运的应该是煤吧。
张阿姨继续口沫横飞滔滔不绝:“我远近瞅着就你们家小易最最一表人才,要再加上我那侄女,那个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我惟恐天下不乱地蹿到张阿姨跟前儿起哄:“真的很漂亮?有没有照……”还没等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猛地将我往回拉。
由于惯性作用,我一头猛栽进小易怀里,感觉像撞上一堵墙,痛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塌鼻子,悲哀地发现它更扁了。
抬头正想开骂,不料却望进了两团深蓝色的旋涡,阴云在积聚,狂流在澎湃,宣告着一场铺天盖地滚滚而来的风暴。
我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小易,浑身抖动了一下,心怦怦乱跳,手啊脚啊都哆嗦起来。
风暴瞬间又消退了,仿佛不曾到来过,只有不时迸发出几颗火星证实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我的幻想。
小易张口欲言又止,最后紧紧拽着我的手坐下,紧紧的。
妈和张阿姨似乎并不明白咱们俩的异样。“你看,小易他害羞了。”
“是啊,这孩子从小就内向。”
他、内、向?我忿忿低下头,在心底偷偷扮鬼脸,实在无语问苍天。
“张阿姨,”小易清了清嗓子,“我现在只想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业上。”
“小易,阿姨不是让你们马上就恋爱,只是先见个面接触接触再说。”
小易依然固执地摇头,绝无转圜之地。
“小易!”妈妈劝他道,“张阿姨也是好心,何况多交个朋友也不错。”
“妈!”
“哎呀,算了,算了,孩子要不愿意也没办法。”张阿姨赔笑着说,“小熙,那阿姨以后替你介绍男朋友吧。”
我没敢应声,手被掐得更紧了。
隔天,一时八卦心起我挑了昨晚的话头:“小易,你干吗不要阿姨为你介绍女朋友?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爸妈现在都不在,跟姐说实话了吧。”
闻言,小易又用那种晶亮的带着某种野性的眼神望着我,只是这一回的目光,比过去任何一刻都更加热烈、更加执拗、更加熠熠发光!
干吗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绕到我的身侧,展开双臂环住我,灼热的呼吸抚在我的耳畔,有点烫。
“小熙!”低低的轻唤,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划过心头,让我为之一颤。明明还是这两个字,他从小就没大没小地这么叫我,可是为什么刚刚那声听起来特别温柔,特别煽情,特别有诱惑性?甩甩头,这一定是我的幻觉。
对,一定是幻觉。
“谁都可以不要我,就你不行;谁都可以把我往外推,就你不行。”小易的手一收,我的身体立刻贴上了他的,“我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人就是你。”
我蓦然石化了,半晌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许久,僵硬地扭转过头,脖子“咯咯”作响,声音带着莫名的颤栗:“小易,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笑话,真的好好笑哦……”我偷偷地咽口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但腰后搁着的大掌阻止了我的逃避。
小易没说话,一双跟夜空中璀璨星星般耀眼的眼睛牢牢地盯住我,一瞬不瞬。
我的思绪搅作一团,心头仿佛有无数的猫爪子在抓一样,好慌,好乱,好疼。
“你是我弟弟啊……不对的……这是乱伦……乱伦……”
“笨蛋,”他激昂地握着我的双手,脸涨得通红,“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乱伦了,乱哪门子伦……”
“不要,”拼命地摇头,不知要抗拒些什么,不知能抗拒些什么,“我没听到,我通通都没听到。”
奋力推开小易,挣脱出他的禁锢,我夺路而逃。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始终只爱你(2)
连续躲了小易一星期,偶尔撞上他我觉得就好像一老鼠撞到十只猫,不;一百只猫那么心惊肉跳。
妈见我整天鬼鬼祟祟窝在自己房里,奇怪地问我:“这孩子又抽什么神经?”
腿一软,我咬咬牙道:“最近发了荨麻疹,得少吹风,所以闭门不见客,不见客。”说完我就觉得特别扭,怎么好死不死地把自个形容得跟某些“娱乐”产业工作者一样啊。
那天舅舅做寿,爸妈早早到他家帮忙,我和小易两个晚上再过去。
“姐。”小易嘶哑着声音唤我,我的心头立即又被猫爪子滑过一道,猛地收紧,丝丝微疼。
“嗯?”
“你……”
“怎么了?”
“姐你是不是躲我?那些话你要不爱听我不说了,你别躲着我,我看了心里难受。”小易的模样像条流浪的小狗狗,漂亮的眼睛碧波荡漾楚楚可怜,看得我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
“我没……没躲你,我真的发荨麻疹。”
“哦,这样啊。那我们走吧。”他带着朦胧的、恍惚的微笑,特自然地牵着我往门外走,我本来想把手收回,唉,算了,牵就牵吧。
下楼梯走到二楼时,发现二楼至底楼走道上的灯坏了,黑黑的,我看不见台阶。
小易拉着我到墙边,将我双手按在把手上:“小熙,你等等,我上去拿手电,站好别动啊。”
“麻烦死了,跑上跑下,我扶着墙走没事的。”我逞强一个人摸黑往下走,才刚准备踩第二级台阶时就一脚踏空,身体立刻失去平衡急遽跌落下去。
“啊……”
“小熙……”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我摸着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快要蹦出来似的,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左等右等意料中的巨痛并没有到来,刚才黑暗中有人紧紧护住了我——是小易。
“小熙,你没受伤吧。”
“嗯,不要紧。”我们俩转眼已经滚到底楼了。借着底楼过道上昏暗的灯光,小易抱着我焦急在我脸上、身上一遍又一遍巡视。半晌,没有发现伤口,他终于放心地深嘘一口气:“还好,吓死我了。”
“我也吓死了。”我拍拍胸口刚想道歉,就被小易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惊呆了——他的两条手臂满满的擦痕,还有一道道裂口正往外不停渗血。
“小易!你流血了!”我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脸惨白得吓人,一定很疼,一定很疼。
“姐。”小易虚弱地朝我笑笑,声音有些颤抖,“我的头好晕。”
赶紧扶着小易招了辆计程车直奔最近的医院。行驶间,我小心翼翼将他搂在怀中,紧张地低声问:“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一颗后脑勺沉默地对着我,一动不动。
“小易?”我更加紧张了,会不会失忆?脑中闪过八点档连续剧的恶俗情节。
只见他稍微侧过脸,漂亮的眼睛流动着柔和的光芒,嘴角微扯轻笑。
我稍稍松口气,伸出手,笨拙地揉揉他的发丝,给他一些安慰。
“手还痛不痛?”我轻声问道。
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一下,他轻轻执起我的手,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用力握紧:“小熙,我没事。”
幸亏小易的伤口不深,急诊室医生很快替他包扎好患处,转头对我说:“让他先休息一下,你去办住院手续。”
“住院?”不是不严重吗?
“他头晕,可能是脑震荡,必须观察两天。”
我手脚麻利登记完住院手续后,又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坐回小易病床边,小易从小没病没痛的,两次被迫住院都是因为我,我内疚地双眼牢牢盯着地下,准备把地板烧出一个洞:“小易,都怪我不好,害你受伤。”
“我受伤总比你受伤强。”他拉过我为他掖毯子的手把玩,“现在好像回到小时候一样,记得以前我最喜欢牵你的手一块睡觉。”
我轻笑:“对啊,你那时还老想吃我的手指呢,我不肯,就怕你会咬我。”
“我可不敢,要真咬了你,那你岂不是要记恨我一辈子。”
我眉飞色舞地开玩笑:“那可不一定哦。看《倚天屠龙记》里面人张无忌不是也咬了殷离一口,还见了血,留了疤,从此殷离再无法忘记张无忌。”
越说越小声,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简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小易轻轻地握我的手揍到嘴边:“真的有用吗?” 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下焕发出绚丽的光彩,整个世界仿佛也跟着光亮起来。
湿湿的唇沾上了我的手,天呐,他不会真想咬我吧。
小易没有咬下去,他只是反复端详很久,最后吻了吻我的掌心:“我舍不得,要是这样你忘了我,那也只好认了。”
我的心口似乎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刺痛着。
“小熙,”他抬头盯着我的眼睛,恬静地笑了笑,“以后太黑你看不清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抓紧我的手。”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有你真好(1)
暑假结束,我回到上海,开始了血雨腥风的大三——一场义务献血在等待着我们。
凌凌对献血之事抱有极大的热情,一来当做减肥,二来有两个礼拜的假可以不用上课,于是整天在寝室里撩高了袖子跃跃欲试。我则惟恐避之不及,我这人从小就怕疼,特别畏惧打针。
验血的结果却让两颗纯真少女之心碎了一地,凌凌因为贫血无情地被拒绝在为社会主义做贡献的大门外,而我的名字反而光荣地列在了女生名单的榜首。
献血时我特害怕,老觉得那些医生看向我们的眼神中透着贪婪可怕的欲望,兴奋得跟看到一捆捆美金似的眼冒金光。我排着队胡思乱想,脑袋里浮现出恐怖的画面:一大群医生争先恐后面目狰狞地跳起来掐住我脖子叫嚷:“血!血!更多的血!”
终于轮上我了,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之后大义凛然,用“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英勇气概甩出手臂。我不敢露怯,我怕我一露怯他们多抽我50CC的血,扭过头闭上眼,还是忍不住紧张地叫了声:“疼啊……”
“哎,同学,别喊了,”中年男医生满脸无奈扯扯我,摇头说,“我还没扎呢!”
顷刻间周围传来了肆无忌惮的哄笑,我脸一热,吸吸鼻子讪讪垂下头,好丢人呐。
洁儿男朋友体贴地让花店捎来束玫瑰花摆在寝室里,极其唯美,极其煽情。
我也故做浪漫地凑趣,抽了朵叹息道:“你们看,这颜色这光泽像不像咱流出的一地鲜血。”
一句话立时换来了三对白眼交加。
笑笑得知我献血后,赶紧拎了一保温瓶的炒猪肝跑来慰问我。
我感动得心花怒放,颇不熟练地对他抛一记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