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艘航母去抗日-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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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毓汶笑道:“多大的恶徒也用不着我们刑部直接出面啊。”
林远面上一肃,说道:“若是叛贼乱党,你们管不管?”
孙毓汶再也笑不出来,他深知在皇上眼中,无论是俄罗斯,日本还是英吉利,他们再怎么鲸吞蚕食,也不过是肘腋之患,病患虽痛,可并不致命,而叛贼乱党,才是心腹大患,要是捣灭了叛贼乱党,那可是大功一件。
孙毓汶忙问:“你说谁是叛贼乱党?”
林远压低声音,说道:“此言出我口,如你耳,万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码头上的龙五。”
孙毓汶一听这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当你说的是谁,原来是那个小东西,他也就走走私货,谋反叛逆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敢做的,而且他还是……”
孙毓汶看看左右,小声地对林远说道:“他还是荣禄大人的小金库啊,他孝敬荣禄大人的东西可着实不少!”
林远刚要再说些什么,便有太监传话:“请中试的举人们上殿,殿试开始。”
众人进入大殿,众大臣分列两侧,举人们站在中央,所谓殿试,就是皇上亲自出题,出什么没有定式,看皇上的心情。
光绪皇帝说道:“朕这几日一直在看西洋的书,不知众位爱卿对这西洋器物了解几何呀?”
一听这话林远就放心了,这时众举人都低着头,没人答话,光绪皇帝说道:“朕近日观西洋各项器物,大如战舰,小如步枪,组成之物莫不纷繁复杂,以这战舰为例,有船壳,甲板,蒸汽机,大炮等等,若是把每一样都拿出来,组成之物又有众多,譬如这蒸汽机,有汽缸,活塞,连杆等等,再往下细分,又有螺纹,销钉等等小物件,真有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之感,不知我大清要如何从头开始建造这些器物啊?”
林远参加会试的目的就是堵住那些儒生言官的嘴,至于殿试能不能拿状元,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他都想不来了,所以光绪皇帝问的问题他丝毫没有打算回答,站在一边默不吭声。
林远是不想回答,而众举人是真不会回答,有几个冷汗都下来了,光绪帝见到没有人主动答话,伸手一指最前面的那个,说道:“就你来回答吧。”
那个举人闻听之后急忙跪下,说道:“子曰:‘君子不器’,朱子注曰……”于是便开始了长篇大论,里面的好多话林远都没听懂,这句“君子不器”出自论语,意思是君子有多方面的才能,那个举人不懂什么是“西洋器物”,听见里面有个“器”字,便把这句话给想了起来。
那个举人胡诌了一通,不知所云,山呼万岁之后便算答完了话,光绪皇帝也听得晕晕乎乎,挥挥手,让那个举人入了列。
这时一个举人站了出来,跪倒在地,答道:“草民愿为圣上解忧。”
光绪帝一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草民姓新,名文远。”
光绪帝点点头,新文远说道:“仿制西洋器物一事,实属百工之人所为,墨子有云: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及至我朝,百工之人甚为低贱,草民以为,若要仿制西洋器物,须让百工之人不为低贱。”
林远心想:“古代社会有‘士农工商’的地位排序,这个新文远能打破这种成见,看来也算是个有识之士了。”
光绪帝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于是问道:“还有没有人有别的要说?”
一边的翁同龢此时说道:“启禀圣上,众举人无人能答,还请圣上另换他题,不如加试一场八股之文。”
林远一听此言,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心想:“这个翁同龢可是光绪的老师,他的话分量自然很重,要是光绪帝真的答应了,自己就愣在当场,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那个时候就全露馅了。”
于是林远从人群之中站出来,说道:“我有话说。”
翁同龢见到林远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赶在自己提建议的时候说话,以为林远是在故意给自己找茬,再加上此前林远没像别人一样去登门拜师,心中对他就更加不满了。
林远见到众人说话都引经据典,心想自己也来两句,否则显得自己太没文化了,于是林远说道:“不论是仿制还是自制,关键在于三个字:定于一。”
光绪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远答道:“这句话出自《孟子》,当日梁襄王问孟子,天下如何才能平定,孟子便如是回答,意思是‘定于统一’,这制造器物也是一样,关键是要有统一的标准,器物是由机械零件组成的,机械零件有很多种类,诸如螺纹,销钉,齿轮等等。”
“仅以螺纹为例,螺纹的用处极广,几乎每种器物都能用到,若是规定好了大小螺纹各部分的比例,各厂按照这些统一的标准生产,那么制造器物的时候,设计者就可以直接拿来用了,便省去了设计这些小零件的时间。”
光绪帝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些小零件都是事先生产好的,大器物是直接拿来用的,我还以为设计一个大器物,要把每一件小东西都设计好呢。”
林远笑道:“当然不是,螺纹只是其中一例,还有诸如齿轮,凸轮,棘轮,联轴器等等,也都有一定的标准,设计的时候把它们组合起来就好了。”
林远看到光绪帝听得十分高兴,似乎没有换题的意思了,于是又说道:“如此之‘定于一’都是细枝末节,真正的大道却不在于此。”
光绪帝忙问:“那真正的大道是什么?”
林远说道:“我大清要发展工业,大造器物,难度是英吉利诸国的数倍,原因无他,诸国会想法设法压制我们的发展,对此,我们需要集中大清之力,联手抗敌。”
光绪帝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再解释解释。”
林远说道:“我们也办了兵工厂,钢铁厂,可是我们造出的枪炮还是不如别人的,就是因为这些厂子各自为政,若是将这些厂子合而为一,则大清振兴,指日可待。”
没等光绪帝说话,新文远便说道:“草民以为林大人所言,不可信!”
291 智退烟鬼
光绪帝问道:“林爱卿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新文远答道:“按他说的那样,各个尺寸都规定好了,在使用的时候,岂不是多了几分束缚?”
光绪帝答道:“说得也对,林爱卿,你给解释一下吧。“林远笑道:“这个可不是束缚,如果你要自己从头开始设计,那么诸如拉伸强度,剪切强度等等你都要自己进行计算,制订尺寸标准的目的就是为大家剩下这部分的工作,所以并不是束缚,而是帮助。”
光绪帝拊掌大笑,说道:“林爱卿所言甚得我心,林爱卿,这个状元非你莫属了。”
林远心想:“给我个状元有什么用,还容易遭人嫉妒。”于是林远连忙说道:“不不不,此事万万不可!”
光绪帝登基将近二十年了,殿试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是头一回见到不愿意当状元的,于是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做状元?”
林远心想:“我要是告诉他状元没用,他非被惹毛了不可,不如我这样说。”于是林远说道:“在下只想忠心为国,功名只是虚设,还请圣上另赐他人。”
光绪帝笑道:“好!好一个忠心为国,功名只是虚设,朕就顺你的心意,你想要第几名啊?”
林远说道:“那就倒数第一吧。”
光绪帝哑然失笑,说道:“那就如你所愿。”就这样,林远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倒数第一,还别说,这么一来,外面那些言官儒生的闲言碎语也少了。
林远刚进家门,刘三就跑上来说道:“神机营统领裕泰来了。”
林远见到他急得抓耳挠腮,心想:“不就是裕泰吗?至于一脸担心吗?”于是林远笑道:“裕泰又不是老虎,瞧你担心的模样。”
刘三说道:“不是我担心,这个裕泰是个浑人,要是把他给惹毛了,他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林远笑道:“没事,我去瞧瞧。”
林远一进客厅,见到眼前的情境,差点没笑出声来,就见到他把三张太师椅往一起一拼,便往上面一躺,那太师椅是有扶手的,按理说他的腿是伸不开的,可是他竟然把腿伸进扶手和椅面的空里,把外面的长衫脱下来,卷成一团垫在脑袋下面,边上有个下人正服侍着他,“吧唧吧唧”地抽着鸦片烟。
裕泰一见林远,连忙要站起来,可是腿在椅子空里,一时拿不出来,那个下人急忙去抽椅子,忙活了好一阵子,裕泰才站起身来,下人见到他要谈事情,就走了出去,裕泰这才对林远说道:“今天你要是不把东西给我,我就不走了。”
林远忙说:“我不是让宽限几日吗?”
裕泰连说了三个“停”字,笑道:“不用给我来这一套,我懂,我还就告诉你,你要是不还给我,我还就不走了!”又冲着门外叫道:“小六子,给我滚进来!”
小六子便是那个下人的名字,他一进来,裕泰就叫道:“中午我要吃脆香楼的酥饼,全聚德的烤鸭,快去给我买。”话一说完,又躺回了椅子。
刘三给林远使眼色,等林远出了屋子,刘三着急地问:“这可怎么办啊?他要是赖在这儿不肯走……”
林远一摆手制止了他的话,说道:“没事的,我有一个法子,非把他弄走不可。”说完,对刘三耳语了几句,刘三一听,把大拇指一竖,说道:“大人真是高明,我这就去准备。”
林远回到屋子,搬了张椅子坐到裕泰边上,看着裕泰抽鸦片烟,为了拿烟方便,裕泰就把烟袋子放在了地上,里面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烟片,林远笑道:“统领,我一会儿要让人给客厅刷墙,您还是回去吧,别弄了您一身。”
裕泰毫不理会林远,只见外面进来三个工匠,一个扛着个大袋子,一个拎着一大桶水,空着手的那个走到林远面前,给请了个安,然后问道:“大人,还刷不刷墙?”
林远笑道:“刷,怎么不刷?”话音未落,只听见那个拎着水桶的工匠惊呼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那个扛袋子一躲,袋子没扛稳,“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林远忙上去搀扶,关心地问:“没事吧。”
没等摔倒的人说话,那边裕泰“嗷嗷”怪叫了起来,好像是心肝被人挖了一般,林远回头一看,原来工匠摔倒的时候,水桶的水正好浇在那袋子鸦片上,后面那人扛的,可是满满一袋子石灰,石灰这种东西,遇水之后便能大量放热,当年林则徐在虎门硝烟的时候用的就是它。
石灰一点儿都没有Lang费,全铺在鸦片烟上了,那裕泰正是心疼他的鸦片烟,他伸出手想把袋子从石灰里面拿出来,可是手刚抓起袋子,就被狠狠烫了一下,疼得他一松手,袋子正好翻了个跟头,下面没有烧到的鸦片烟也被烧了。
原来这正是林远的计划,这几个工匠都是故意的,林远深知大烟鬼抽不到鸦片烟的感受,这样一来,裕泰就不可能在自己这里赖着不走了。
打狗看主人,裕泰又不好狠狠地训斥两个工匠,看着自己那袋粉身碎骨的鸦片烟,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林远忍着笑,装模作样地把两个工匠喝斥走,也不让人进来收拾,就让那些残骸留在地上给裕泰添堵。
裕泰的烟瘾很大,没有鸦片可以吸,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全身不自在了,林远还故意气他,惭愧地说:“真是对不起啊,要不我派人去您家里拿……”
裕泰“噌”地从椅子上蹦下来,说道:“来不及了,走,我们去烟馆,但话可说明白,银子得你出。”
林远一听烟馆,心想:“这烟馆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不如借这个机会前去探查一番。”
于是林远连忙说道:“那好,我们这就去烟馆。”
裕泰火急火燎地往外走,连长衫都不拿,林远把他的长衫往手里一卷,裕泰一路小跑,就进了一家烟馆,看来裕泰是这家烟馆的常客,老板见他衣衫不整,也没有阻拦,便让他进去。
林远却留在外面问那个老板:“你们这儿的烟是从哪来啊?”
老板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林远,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远笑道:“我对烟很挑的,只抽那几种鸦片烟。”
老板见到林远是和裕泰一起来的,而且言谈举止不俗,不敢怠慢,问道:“敢问这位爷是抽哪几种烟?”
林远心想:“这个鸦片烟还分品牌吗?自己是一个都不知道啊,说不上来不是让人怀疑吗?”他灵机一动,说道:“我只抽朋友运进来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