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宗-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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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一诗镇国,将来恐怕也是大儒之才。况且这位女儿,自从进入浮云天宫后,一切便不由秋氏一族说了算。
她这段日子能够留在南都,已然为秋氏做了许多,老国主自然不会,亦不能要求太多。
只是希望那小子,莫要伤了六儿的心。否则,没有成长起来的大儒,还是有办法好好收拾他的。老国主微微一笑,自己毕竟还是一国之主。
主桌旁就坐的诸位年轻人自小都知道,六公主从来都跟他们不同,故而对她钟意之人最是好奇,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位年轻人的身上。
不止他们,南都宫内,九成以上的目光都放在张易和他怀中的佳人身上。
张易一开始颇有些茫然失措,感受怀中佳人不停颤抖的娇躯,他方才平复下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过了许久,张易低下头,凑到佳人耳畔,轻声道:“好了,我没事,你莫要太担心了。”
“嗯。”秋伊水轻咛一声,在张易怀中钻的更深。
她之前情不自禁做乳燕投林状,此刻清醒过来,极为窘迫,红晕自耳朵染至脖颈。听到耳畔传来张易的气息,索性放了开来,牵着他的手,走到主桌旁。
秋月华望向不争气的侄女,站起身来,坐到李三思身旁,哼声道:“死丫头,有了情郎忘了姑姑,算了,今日本就是团圆的日子,就让你俩坐在一起吧。”
“姑姑恐怕是离不了姑父吧,这才分开一会,就忍不住了。”秋伊水回到主桌,顿时放开许多,一反常态调侃起秋月华两人。
秋伊水落座。
张易拱手向众人行礼后,方才坐下。
一名绑着冲天辫的小丫头咿咿呀呀道:“六姑姑,姑奶奶说的情郎是什么意思呀?”
小丫头身旁的一名雍容妇人连忙制止道:“妮儿,你瞎说些什么呢。”
“大嫂,妮儿今年才三岁,好奇自是正常的。”秋伊水没有不好意思,对小丫头轻声道,“妮儿,等你长大便知道了。”
众人闲聊一阵,重阳晚宴的重头戏便开始了。在大周,就算没有大事,隔三差五都有读书人举行文会;像中秋重阳这等重大节日,怎么会少的了吟诗作赋呢?
……
老国主宣布重阳文会开启,太傅宋符站起身来,开始宣读此次文会的规则。
一个紫金木制成的箱子放在南都宫中心,里边放满了纸条,包含此番文会的题目。纸条上有各种各样的要求,出游赏秋、登高远眺、观赏菊花、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团圆、思乡都在其中,谁若是抽到哪张,所做文章就必须包含纸条上的内容。
并且前去抽取纸条参加文会的读书人,必须要在一炷香内做出文章,否则就算失败。
此番要求为的就是一个公平,让所有人都需临时作答,不能作假。而且花费的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对先做之人极为不公平。
张易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文会,稍加思索就明白其中缘由,暗道公平。中秋文会时若有这种要求,陈书文就算准备好镇国诗作,也没法利用。
宋符宣布完文会规则,就微笑站在一旁,等待哪位读书人前来打头阵。
能够到南都宫参加文会之人,地位都不低。若是寒门弟子,最好都要进士;豪门世家子弟也至少需要举人文位。
“我来!”一位锦衣华袍的进士率先站了起来,“在下陈留国北海鳞江,第一个来献丑,若是做不出来,诸位可莫要嘲笑。”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有了第一次吃螃蟹的人,其他人自然不再矜持,纷纷走上前去,开始选择自己的文会题目。
“陈留国极为弱小,跟伏流一样,只有两州之地。不过北海府威名赫赫,自身组建北海军,屠戮水妖无数。这位北海鳞江,和他那位胞弟北海龙象,并称陈留双壁。”
秋伊水没有避嫌,凑到张易耳畔向他低声介绍场中俊杰,“喏,那张桌子上那位壮汉,就是北海龙象。他在大周的名气,比其兄长还要大得多,年方十六就亲手打死一头成年龙象。”
龙象,乃龙族和象族结合的后代,体内蕴含龙象大力,成年龙象更是能够瞬间撞踏山峰。北海龙象十六岁就能打死一头成年龙象,难怪就连秋伊水都听过两人的名字。
张易侧目望去,北海龙象面容极为年轻,但浑身肌肉健硕,手臂上好似有龙筋虬起,定然是天生神力。
他再度转头望向那名北海鳞江,此人比起胞弟,外表的确没有那般出彩。此人眼中不时有傲气流露,根本不把身侧的诸位读书人放在眼里,却能很快隐藏起来,露出和煦的笑容。
在张易看来,这位北海鳞江比起北海龙象,还要强不少。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怎么可能让我的笔惊艳()
不出张易所料,那位名为北海鳞江的读书人做出了鸣州诗词,六层宝光极为耀眼,引得众人齐声交好。
镇国文章极为难得,一般来说,读书人只要做出鸣州文章,就值得庆贺。即便是张易这种听书千万卷,熟读诸多古籍之人,也并非每一首诗词都能镇国。
宋符从北海鳞江手中接过文章,他身为文会主持之人,若有鸣州以上的文章,自会亲自朗诵,便于传送。
北海鳞江作了一首诗。此诗的题目是思乡,他以自身常年在无尽大海旁抗击水妖,鲜少时间返回家族的经历为基,着手刻画有家不能回的士兵形象。
随着宋符的朗诵,不少人眼前浮现出一片景象。一名身穿铠甲戍守海疆的年轻人,在夜幕低垂下,抬头望向西南方的故土,沉默良久。
这是鸣州文章勾动文运,让众人能够轻易体悟文章内容,虽不算异象,但这也是顶尖鸣州文章才有的待遇。
北海鳞江微笑向众人拱手,返回自己的座位,引得许多人叫好,不然年轻女子更是向他抛洒媚眼。
有了北海鳞江珠玉在前,其他读书人更加无需忍耐,纷纷上前抽取题目。有的人文思泉涌,当场作答;有的人则需要思索,返回座位研究,只要在一炷香内完成答卷便可。
“哈哈哈,鳞江公子已然赋诗,那龙象公子何不效仿一番?”南都宫角落处,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此人国字脸络腮胡,赫然是张易认识的谢天雄。
北海龙象虎目圆瞪,正想教训说话之人,发觉是谢天雄,连忙躬身行礼。
北海鳞江微微笑道:“原来是谢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胞弟不喜诗词,只喜打斗,便不要让他上前献丑了。”
“这倒也是,那我就不勉强龙象了。”谢天雄再度哈哈大笑,他跟北海家两兄弟戍守海边的军营坐落不远,经常在一起饮酒聊天,对两人很是看重。
“原来是谢府天雄将军,您怎么坐到角落去了?来人,快请谢将军到这边就坐。”主桌上,二王子站起来,代表秋氏一族邀请谢天雄。
世家谢府嫡系进士,地位甚至不在老国主之下,他却坐在角落,若是宣扬出去,伏流王室的脸面可就丢尽了,必定会落下一个不守礼节的骂名。
谢天雄摆手道:“哪来那么多破规矩,我此番带两个小辈前来参加文会,若是想要坐个好位置,早就大嚷大叫我是谢天雄了。”
张易微微一笑,谢天雄果然还是这般不拘小节。他将目光放在谢天雄身侧两位年轻人身上,一男一女,正是他认识的王洞之和谢灵。
谢灵低头对付美食,王洞之却抬头望向张易,想必早就看到张易了。
也对,之前秋伊水和张易那番行为,王洞之不可能没看到。在场许多人依旧将目光停驻在张易身上,还在猜测他的身份。
谢天雄跟诸位贵宾一一打过招呼,都是世家豪门子弟,即便是谢天雄这等不拘小节之人,也要应付。
王洞之这才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本我还想在文会上大展拳脚,没想到鳞江兄打头阵都诗成鸣州,当真让我心生怯意。不过嘛,有张易在此,定不会让鳞江兄独占鳌头。张易,你说对吧?”
众人顺着王洞之的目光,赫然发现坐在圣女身旁的那名年轻人,就是世人口中的“张镇国”、“张传世”。
“张传世在哪,老朽当真想见一见他的真面目。”一位正在跟美酒较劲的老者瞬间站了起来,众人看他坐在最里层,知晓他身份定然十分尊贵。
待老者看清张易的位置,他连忙摆手道:“王公子,你定然认错人了。老朽当日在招婿文会上看的一清二楚,这位年轻人虽一诗镇国,他却不是张传世,而是长弓府的羽公子。”
认得老者之人,都知晓他是南都钱府家主。钱府虽未出大儒,家底丰厚,几乎不在豪门之下,地位无限接近于豪门。
只要家族中出现一名大儒,就是实打实的豪门。故而这位钱府家主,能够坐到最里层,跟诸位豪门家主平起平坐。
“张兄跟我多次,怎么都不至于认错。”王洞之微笑看向张易,“张兄,长弓府跟张府同根同源,当年长弓大儒没有返回本家,没想到如今你却认祖归宗了。”
众人哗然,太安长弓府和白马张府在世人眼中风马牛不相及,但王府谢府这等世家,自然有资格知晓其中秘辛。此刻由王洞之道破其中玄妙,顿时引发众人猜想。
张易从王洞之开口伊始,便一直微醺着眼,不发一言。此人跟他向来不对付,他此刻站出来想让自己跟北海鳞江碰撞,当真有些险恶。但比这等行为更加可恶的是,他竟然字字诛心,拿张易跟张长弓做对比。
长弓府和张府同根同源,若张易不愿认祖归宗,此番道破后,自然有人会去查询张长弓的身世,到时候长弓府和张府颜面都会有损。
而张易将来真的认祖归宗,世人又会指责他违背长弓大儒的意愿,是为不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易身上。
张易站起身来,淡然一笑道:“王兄说的没错,张府跟长弓府的确同根同源,但千年前长弓先祖创立张府以来,就已然成为两族。张府有天地文运认可,怎么到了王兄嘴里,长弓府成了本家,还谈及认祖归宗之说?”
“况且张府破灭之后,张易身为现任家主,前些日子已然重新晋升望族。望族和世家有天壤之别,不过得到文运认可后,这些都可查询,王兄切莫信口胡说,让人误解王府连这些常识都不曾交代后辈。”
王洞之满脸笑容瞬间呆滞,他当着众人攻讦长弓大儒,本就于礼不合,此刻被张易抓住把柄,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张易脸上笑意不减,轻声道:“王兄,你干嘛如此紧张,小弟不过是同你打趣呢。王大贤前些日子对我照拂有加,我还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王府呢。”
“好说好说。”王洞之脸上再度出现笑意,他没想到张易竟然会给他搭好梯子,让他下台。
钱府家主啧啧称赞道:“原来您便是张传世?果真厉害,数诗镇国,一篇传世,遍数大周十万年来的大贤,都没有人能在你这等年纪,有如此辉煌的成绩。”
张易看的出来,这位老者不是故意捧杀自己,但参加文会之人众多,若是再仍由老者吹捧自己,许多文人都会对自己心生嫉恨。
他连忙拱手向老者行礼道:“钱先生,你可莫要捧杀小子了。你要知道,三俊才子就坐在此处,他当年在我这个年纪,镇国诗词的首本原作,能够堆满整间南都宫。”
秋伊水盈盈一笑,为张易的机智喝彩。
诸位读书人纷纷咧嘴狂笑,李三思三十年前逃婚,不止让伏流王室脸上无光,这些伏流豪门何尝能赚到面子。
但如今月华郡主终究跟三俊才子走到一起,千百年后都会成为人族佳话,众人自当欢笑。
李三思依旧一副懒散模样,以他如今的身份,自是不怕他人调笑。
秋月华笑脸盈盈,依偎在他肩上。
……
“张公子,既然你都站起来了,不如参与文会试试吧。”宋符微笑邀约,他对张易那首《雁丘词》十分喜爱。
重阳文会这等大型文会,对文名的宣扬极有好处,若是张易参加文会,好处不止一两点。况且文会出彩之人,王室会奖励一些宝物。
张易知晓宋符老先生没有恶意,微笑点头道:“小子定会让宋先生满意,只不过今日奔波许久,怎么也得让我填填肚子。这样吧,诸位文友先行,待会张易再上台奉陪。”
“好!”
“能跟张镇国同台较量,在下荣幸之至。原本我还不想出风头,今日是必须出场了。”
“呸,你就吹吧,你之前不过是怕丢脸罢了。此番既然有张镇国,大家自然都会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