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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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老猫他们从这里下去是正确的,王四川朝里面叫了几声,只有回声,我忽然明白了:“会不会他们在这些线缆道里迷路了?”
马在海说说不好,一般是不会因为里面结构不会太复杂,而且标示会比较清楚,王四川就爬了下去,说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陆续下去,为了避免迷路,我们用地质锤敲掉墙壁上的冰做记号,然后往一个方向摸去,这里极难走,虽然不会碰头但是脚下全是电缆,滑的要命。最要命的是,下面温度低的离谱。而且还有一阵一阵的风。
显然这里和那冰窖是通的,而且有排风扇往这里运送冷气。
我们裹紧大衣,还是不住的哆嗦,这风简直是无孔不入的往我领子里跑,王四川说就问,到底那冰窖是干什么用的?这种抽风式的通道,怎么好像是冷却装置?马在海说有可能,不过他只是个小兵,这种都是技术兵的事情,他是不懂,他只管拆和造。
王四川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能用到这么牛b的冷却装置?”就在这时候,忽然我们就听身后,碰一声闷响,好像是下来的铁门被关上了。
我和王四川对视一眼,就心说糟糕了,立即往回狂奔跑,连滚带爬的起来,回到下来的地方,就发现铁门果然关上了,王四川爬上去,用力推,但是铁门纹丝不动,他就看了看我,面露惊恐和愤怒之色,立即大骂。
我几乎就呆住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外面有人把门关上了,而且锁上了。
敌特!真的有敌特,我们被暗算了!
一下我忽然就想抽自己的巴掌,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大意,刚才也不想想这铁门为什么会被盖在棚布下面,显然是有人不想我们发现。
人总是有范迷糊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聪明人,那一天也不知道但是是怎么回事情,可能是因为我发现铁门的时候,棚布已经被马在海翻开了,就没有往某些方面想,看来是脑子里事情太多了。
马在海跟来,王四川拿过他的枪就想朝上打,我立即和马在海把枪抢回来,这铁门有半米厚,估计和之前洞穴里看到的门一样,中间全是防爆材料,不说枪了,连手榴弹都没用。而且门三包着铁皮,子弹可能直接弹回来,这么短的距离我们三个肯定穿葫芦。
用力往上又推了两把,又大叫了两声,我就知道老猫他们出了什么事了,他们肯定也被人暗算了,这里既然可以防爆,那么隔音措施必然非常好,我们在这里叫破了喉咙也不可能有人听到。
王四川不信邪,爬到铁丝梯上,用肩膀撞了两下,差点扭了腰。这门本身就太重了,这种撞法基本不会对门闩造成任何伤害。
王四川爬下来,又骂了一连串蒙古话,一阵风吹来,我就打了一个寒战,形式急转其下,看来必须快点找路出去,否则会冻死在这里。此时心中不由担心,老猫他们被困起码也有十个小时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路出去。
又是一阵风吹来,吹的我喘不过气来,鼻子都塞了,我们三个人知道再无选择,立即往背风的地方走去,一边王四川就开始大叫老猫和老唐。
大漠苍狼 蒙古篇 五十二章,外沿
我先来想想怎么称呼我们走的地方,这应该叫做“电缆渠”,现在城市里也有很多,经常积水,通讯光缆都是往地下在走,每一个枢纽分流的地方,有一个深井,井口有盖子通往地面。我们就是从其中一个井下来,然后走入渠道内。
我们刚开始的一段没有分流枢纽,所以我们一路往前,当时在琢磨是否应该是反向迎风去走,这样说不定能从冰窖里出去,不过想想实在是吃不消,这的温度比起冰窖还算可以忍受。要是靠近冰窖,温度降低风力还越来越大,肯定会出事,是人都不会选择这条路线。
躲避寒冷寻找温暖是身体的本能,无法违抗,想在想来,当时的人身体其实都很好,即使像我这样的,在这么严酷的环境下也坚持下来了。
在冰渠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遇到了第一个枢纽,王四川爬上去顶了几下铁门,纹丝不动,也锁着。
马在海道:“一般情况下,怕打仗的时候这里给敌人利用,所有的口子都是规定要锁上的。”
王四川骂了一声:“要是全锁着该怎么办?”
我拍了拍他们道:“放心,天无绝人之路。”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没底,我们找了个方向,砸上几个记号,继续往前。我就祈祷不管是如来还是长生天一定要保佑哪个日本人迷糊有一个半个铁门没缩上的。
长话短说,这电缆渠其实并不复杂,但是长度极其长,看来确实是整个大坝的布线全部都在这里走,我们找到一个井起码要走半个小时。走了三个小时,只找到四个铁门,一个比一个锁的结实。前方的沟渠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们眉毛都冻成了一条,头发上都是冰屑,手脚都麻木了,意识到情形比我们想的要糟糕的多。这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再有十几个小时蹲在这里,我们全部会得低体温症。王四川手里的铁棍没注意都粘在了他手上,一换手就撕下一层皮。
老猫他们肯定和我们境域一样,希望他们已经找到路出去了,否则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在这里也没有过多的办法好想,一边是混凝土厚墙,不说打洞,磕出个印子来困难,我们只有继续往前。
又走了几个小时,终于有了转机,只见一边的混凝土墙上出现了好几个圆形的洞,半人高。没有电缆通向里面。
“通风口。”马在海道,我们往里看看,就发现尽头有光照出来。
灯光很黯淡;应该是之前看到的那种应急灯的灯光,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能离开这里,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了。
三个洞口显然通向同一个地方,无需多选,我们从中间那个钻了进去,爬了有十几米就到了头,另一头是通风口的铁栅栏,冻的全是冰,栅栏之间都堵实了,成了一块冰板子,光从后面透过来,但看不到后面的情形。
马在海退下子弹,然后用枪托去砸铁栅栏的四角,这里非常狭窄,用不出力气,砸了半天才把栅栏砸下来,一下就从后面吹进来一阵狂风,刮的我几乎窒息。
立即转头喘了几口,然后用大衣蒙住口鼻,往外看去,只看到一片黑暗,外面什么都没有。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就咋舌,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洞外面根本不是什么房间,而竟然是大坝外,外面就是那片无尽的深渊,从这里看去,一片虚无,只有那让人晕眩的狂风直往这洞里灌来。
这通风管道竟然是朝室外的,这是怎么回事情?
不过外面的雾确实散了,手电照出去什么都看不到,马在海大叫着说他探头出去看看,我们就扯住他的大衣尾巴,他探头出去,一出去风就把他的衣服全吹了起来,人就往外飘好像有人在扯他出去一样。
他大惊失色,我们立即把他扯住,他才没摔下去,王四川让他快点看完就回来,他趴在出口用手电吃力的照了一遍四周,然后被我们拉了回来。就道:“这里是大坝的底了,下面是能看到山岩,边上有铁丝梯能爬过去。”
大漠苍狼 蒙古篇 五十三章,外沿2
我问他有没有老猫他们的痕迹,他就说怎么看的见,上面能看到他之前打出的那一只探照灯,但是距离相当远,显然这里确实是大坝的最底部,下面全是混凝土和岩石的交错层。手电照不了多远,什么都看不清楚。
王四川问他能不能顺着铁丝梯爬上去,他就说有点玄,风太大了,比我们在大坝上蒙着的还要大,而且这些铁丝梯已经腐朽了,如果爬到一半断裂,那后果连提都不用提。
不过我觉得这个险可以冒,主要是这里面的温度实在太低了,在这通风口上狂风灌我都觉得比里面暖和,如果我们再在电缆渠内找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这里至少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并不是所有的铁丝梯都不能负重,这种钢筋有大拇指粗细,非常结识,副班长那一次,应该是意外。我们爬的时候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至于出事。
三个人一合计,王四川说先别做决定,咱们先试试看,如果不行我们再回来。
于是马在海错暖双手,第一个探身出去,单手抓着铁丝梯挂了过去,一下大衣就被吹了起来,他用力贴近大坝的混凝土面,对我们大叫,但是就是这么点距离,我们就听不清楚了。他只好做手势让我们过去,自己往上爬去。
我第二个,探出通风口的那一刹那,确实有点恐怖,这外面就好比是宇宙空间一样,什么都没有,下面那种深渊,摔下去不知道有没有底,能感觉到的只有狂风,我抓住铁丝梯,吊过去的那一刹那人都飞了起来,但是随后我就适应了,立即调整了动作,贴在大坝外壁上。然后往上爬。
接着是王四川,我用手电照着看他爬过来,他体重大,比我稳多了。
全部站定了之后,我就开始观察四周,手电照去,一边就是大坝的外壁,能看到手电光在大坝表面滑过的长条光斑,长条光束只能照出长条的一块表面,远处逐渐融入黑暗,大坝的混凝土外墙非常粗糙,上面有一层发黑的物质,看上去和雾气的颜色有点像。铁丝梯上也有,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有薄薄的一层,像液体不像液体,立即在自己的大衣上擦掉,然后翻起袖子保护手,心说鬼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
另一边就不用说了,什么都没有。当时的感觉,就是我们是趴在整个世界的边缘。
这时候我就有点后悔了,从这里爬上要在这种状态下坚持多久,实在无法估计,这绝对不会是美好的记忆。
铁丝梯可以往上也可以往下,照出去可以看到远处也有,不止一排,但是两排之间相隔很远,中间有一种特殊的钢筋突出,下面的钢筋可以踩脚,下面都打了钩子,可以抓手,显然这些铁丝梯和钢筋互相组合成了在大坝外活动的构架。这是在施工或者检修时候使用的预留路径。
这时候我就想到一点,这里已经是大坝的底部了,他们在这里应该不需要检修什么东西,怎么会留这些“通道”?
马在海看王四川也站稳了,就咬住手电,开始往上爬,我们立即跟了上去。
狂风中我们无法思考,连呼吸都要绞尽脑汁去找角度,爬了几步,走了多远都没有什么概念,那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在那种情形下,你即无法冷静,也无法激动,心情非常奇怪,回头看看无尽的黑暗,我突然意识到,这种感觉可能就是“悟”。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信息,一种来自神迹的信息。
我真怀疑如果那种状态继续下去,我可能直接就会昄依了,不过,马在海的靴子把我的这种心境打断了。
我抬头看,原来他停止了往上,我的头撞到了他的靴跟。
我知道他必然发现了什么,转头去看,一下就看到我们的左边的的大坝外壁远处,“趴”着一个庞然大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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