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鞋之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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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法勒和丹宁博士!”埃勒里低声说。“萨拉·法勒和丹宁!这可不是一次偶然
的巧合……”
“确实怪,”巡官赞同他说,把身上披着的睡衣裹得更紧了。“明天早晨要把这件事弄
清楚。”
第十八章
第二天爆炸性新闻达到了高潮。星期二早晨,美国各报都在头几版刊登了冗长的文章,
但是其中包含的事实材料只是可怜的一鳞半爪。
有关谋杀案的材料不足,各报刊弥补的办法是,整版整版地刊登阿拜·道恩的令人头晕
目眩的发迹史、她的非凡的大宗金融交易。对她的各种慈善事业机构各报开列了长长的清单
,还细腻入微地描写了她与前些年故去的查理·王·德·顿克的风流韵事。一家报业辛迪加
匆匆出版了一本题为《阿拜·道恩生活史》的小册子。
午后版的报刊评论中已可听到隆隆的雷声。影射攻击的对象是警察局总监和巡官,也有
涉及整个警界和市长的。
在一篇带有愤慨情绪的文章中,可以读到下列词句:
“宝贵的二十四小时永远消逝了。可是连一点点线索、连罪证的踪影都未发现。我们无
法确定卑鄙凶手的身份。这只罪恶的手使一位伟大女性的无比善良的灵魂于昨日过早地升入
了天堂。”
“令宵小闻名丧胆的奎恩巡官,多年来成功地猎捕过各种罪犯,现在侦查的是他任职以
来的最大案件,这一次他会不会威名扫地?”另一家报纸这样提出问题。
第三家报纸直截了当地声言,现在给警察局提供了一次机会,让它向全世界表明,它到
底有多大“权威”。
有些纳闷儿的是:纽约唯一没有骂警察局的报纸却是皮特·哈泊担任采访记者的那一家。
在市政局里,大家都被接连不断的会议弄得头昏眼花。
谁也找不到奎恩巡官。维利警官断然拒绝和采访记者谈话。
被神秘气氛煽起的种种谣言,正在全城扩散。人们悄悄地传着,说有一个著名的金融大
亨,仰仗当局的庇护,亲手勒死了阿拜·道恩,目的是为他自己在一次金融角逐中可耻的失
败报复。这个谣言尽管明显地荒诞无稽,然而却扩散得相当快,两小时后,也引起了官方的
注意……
星期二晚上,一群要人聚集在最神圣的地方──市长办公室里。
围着会议桌,在氤氲烟气中坐着市长本人、警察局总监、区检察官萨姆逊和他的助手们
、曼哈顿区的区长以及十几个秘书。奎恩巡官缺席。大家的情绪都很抑郁。疯狂的四处活动
的一群群采访记者拥挤在接待室里,希望能得到专题采访的机会。
市长手里拿着厚厚一叠由奎恩巡官签署的报告。侦查期间搜集的材料全部包括在里面。
市长坚信,狡猾的大麦克卡达西以某种方式参预了谋杀,他不排除,卡达西可能利用了阿
拜·道恩暗藏的仇人。他们热烈辩论的内容是,奈让博士坚决否认有罪,以及搜缉史文逊毫
无结果等等。
会议似乎注定要不了了之。没有发现任何新线索,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于什么。
正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市长的私人秘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给警察局总监的信,上
面有沉甸甸的火漆漆封。总监急不可耐地打开信封,草草看完了第一页。
“奎恩巡官的特别报告,”他低声说。“巡官说,更全面的报告等以后再呈交。”
总监继续默读。突然他把文件递给并排坐着的秘书:
“杰克,给你,你大声念吧。”
秘书打着官腔,毫无表情地迅速读起来:
“《关于米舍尔·卡达西的报告》“星期二,十时十五分,根据医生鉴定,卡达西可以
提供关于他是否参预谋杀道恩的供词。审讯在荷兰纪念医院三十二号病房进行。卡达西于昨
日动完阑尾手术后被送入该病房。现该人身体虚弱,刀口剧痛难忍。
“卡达西肯定地供称,他对谋杀案一无所知。审讯开始时,我们力求让他证实拜尔斯大
夫和赫莱丝·奥别尔曼护士的陈述。他们两人的陈述如下:星期一早晨,一个无名氏身穿外
科医生服,经麻醉室进入术前准备室,当时卡达西正等候接受麻醉。卡达西供认,确实见到
一个男子,身穿白服,戴白帽和外科手术用口罩。此人由南走廊门进入麻醉室后,匆忙进入
术前准备室。卡达西未能再见该男子,因为他当即就被麻醉过去。该男子为卡达西所不熟悉
之人士。他仅能记起该人似为跋足,但无法肯定是否真是如此。但是这一点可以不予考虑,
因为拜尔斯大夫和奥别尔曼小姐关于这一点的供词已足可证明无误。
“下面说明与亨德利克·道恩有关的微妙问题,根据我们的许诺,给他派了保镖。后者
发现了一些道恩的可疑活动,于是对他的住宅进行了暗中搜查。但是,除一记事簿外,未发
现任何可疑物证。记事簿中用隐语记述了他与卡达西的相互关系。
“卡达西本人毫无隐瞒地确认了这一初看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他承认他曾以利率百分
之六的条件借给道恩一笔巨款,偿还期为道恩得到姐姐遗产中应得的份额之后。
“卡达西在审讯时态度放肆。他申明,在此事中他无所恐惧,也无所隐瞒,而且他是按
现行法律放债的,因此并无任何违犯规定之处。
“巡官问:‘您从来没有诱使别人稍许加速道恩夫人的死亡以取口您的债款吗?’“卡
达西答:‘您知道我是不会这样干的。’“经反复讯问,卡达西供认:不久前他曾要求亨德
利克·道恩还款:他还供认:如果道恩就其姐姐被害一案没有把所知道的全供出来,他并不
感到奇怪。
“巡官问:‘小维里、卓·海克和斯纳佩尔是怎么回事?’“卡达西答:‘您已经把他
们关起来了!不过他们和此案毫无关系,巡官。他们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在医院里保护我
。你们手里并未掌握他们犯罪的证据。’“巡官问:‘您现在希望保护道恩先生的生命吗?
’“卡达西答:‘他象新生婴儿一样,非常安全。难道您以为我愿意失去我的十一万美元吗
?’“结论:卡达西有无可指摘的旁证──谋杀发生时,他处于麻醉中。小维里、卓·海克
及斯纳佩尔等,除谋杀时在医院中外,并无任何证据说明他们有犯罪行为。估计他们与谋杀
案没有任何牵连。”
秘书小心翼翼地把第一份报告放到桌上,咳嗽了几声,又拿起下面的一份。
“还是一场空,”总监咕贼说。“这个卡达西滑得象条鳗鱼,市长先生。不过他若是知
道什么情况,奎恩也能从他嘴中掏出来。”
“好吧,”市长打断他的话说,“这种乐观主义对我们并没有什么益处。读下面一份报
告吧。”
秘书开始读:
“《关于路席斯·丹宁博士的报告》“对路席斯:丹宁博士的审讯于十一时五分在荷兰
纪念医院丹宁的办公室进行。该人被控于星期一晚上与萨拉·法勒进行秘密约会。被审讯人
神情激动,但拒绝讲出会见目的和谈话性质,他肯定他说,这次会见纯属个人私事,与谋杀
案毫不相干。无论以逮捕相威胁或善意规劝都未奏效,他声明,他准备承担任何屈辱,但警
方如果对他诽谤或毫无根据地逮捕,他威胁说要起诉。拘留他既无根据,也无理由,关于他
是否与法勒很熟的问题,他没有做出令人满意的口答,只是说:‘不很熟。’详细情形他拒
绝回答。
“采取的措施:派专人审讯丹宁全家。
“丹宁夫人称:星期一晚上确见法勒来访,但她觉得这是患者正常的求医。她对法勒只
是表面了解,还是从前在与死者的交际中相遇过。
“艾迪特·丹宁在萨拉·法勒逗留的半小时内不在家。
“女仆供认,丹宁博士是在他的书房接待法勒的。他们关起门来谈了半个小时。法勒同
丹宁谈话后,便回家了。
“结论:由于未熊澄清法勒和丹宁的谈话内容,理应对他们继续审讯。现没有根据认为
他们的谈话与案情有关,尽管他们对其内容保密。法勒和丹宁现在正受到监视。以后的情况
容再汇报。”
“暂时没有任何线索,”市长带着不满的腔调低声说。
“总监,如果你们象目前这样没有新的进展,我对您领导的部门是不会感到钦佩的。诸
问,这个奎恩处理此案能够完全胜任吗?”
区长在椅子上把身子往前凑了凑。
“您请不要着急,”他忿忿他说,“我们不应该要求这位于练的老手创出奇迹般的迅速
。破案有规定的时效,哪能这样呢,才三十个小时嘛。他过去没有遗留过一件没侦破的案件。”
“还不仅是这一点,”总监板着面孔插进来说。“市长先生,这回并不是一般的流氓行
凶,警察局容易从知情人处得到情报。目前是非同小可的谋杀案。”
“下一份报告是关于谁的?”
“关于艾迪特·丹宁。”秘书一本正经地把文件翻得籁籁作响,然后又毫无表情地读起
来:
“《关于艾迪持·丹宁的报告》“该人未有可疑迹象。她在星期一早晨的活动无可非议
。她多次短时间离开医院,然后又返口来。每次外出都已为工作上的需要所证实。
“谋杀案发生后,她的全部活动都已经调查过。丹宁小姐对于谋杀案及其原因谈不出任
何看法(正像她的父亲丹宁博士同样做不到这一点一样)。她很了解格尔达·道恩,但是不
能解释他父亲与道恩夫人之间关系冷淡的原因。她只是谈出,他们从来没有特别友好过。
“结论:在这条线索上继续侦查没有价值。”
“哦,那当然了,”市长说。“按名单下一个是谁?还是快点念吧!”
秘书继续宣读:
“《关于让奈博士的补充报告》……”
秘书的声音被室内产生的一阵活跃气氛打断了,原来在几排椅子间传来了悄悄的谈话声
和挪动椅子的声音。全体与会者都往桌于跟前凑了凑。秘书继续宣读打字机打的报告:
“星期一晚二十一点零七分,让奈博士回到他下榻的塔莱顿旅馆,回来乘的是出租汽车
。我们的工作人员里特已把他监视起来。
“出租汽车司机莫里斯·考恩(驾驶证号260954)供称,他在中央大车站出口处碰到
该顾客,对方要求送达旅馆。晚上其余时间让奈都在他的房间里。朋友和同事给他打了很多
电话。大家都对医院发生的事件感兴趣。让奈本人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
“今晨(星期二)十一时四十五分,就史文逊问题审问了他。让奈泰然自若,戒备心很
大,面带病容,很疲倦。再次拒绝谈史文逊的情况和住址。
“巡官问:‘让奈博士,昨天晚上您故意违反了我的命令。我要求您不要离开市区……
昨天晚六点您在中央大车站做什么?’“答:‘我没有离开市区,我到火车站去退我去芝加
哥的火车票。我昨天对您说过,我要外出,但您禁止我出去。
我决定不参加医疗协会了。’“问:‘那么说,您没坐火车到任何地方去了?’“答:
‘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您很容易便可核实。’“注:立即向中央大车站核对的结果证实,让
奈博士预订的票确实在他指出的时间退了。当时的情景售票员已不记得了。让奈说他并未购
买到其他地方去的车票。这一点也无法核对。
“问:‘您五点三十分从旅馆出来,六点左右到达火车站。可是您直到丸点多钟才返回
旅馆。您不必再解释您需要三个小时才能退掉一张火车票吧?因为这本来用电话便可以轻而
易举地办到。,“答:“当然,退票只用了几分钟时间。然后我离开中央大车站,在五号大
街和中央公园散步很久。我很郁闷,想呼吸些新鲜空气。我需要单独一个人呆一段时间。”
“问:‘如果您真是在中央公园散步,为什么后来又回到火车站,在火车站叫了出租汽
车送您回家呢?,“答:‘我是徒步往家走的。走的那条路经过火车站。
我很疲倦,只好叫了出租汽车。,“问:‘博士,您散步时,碰见熟人或同谁交谈过没
有,谁能来证实您讲的话?,“答:‘没有人能证实。,“埃勒里·奎恩问:“我们假定星
期一早晨在医院里有一个人冒充您。为此冒充您的人必须使您暂时不能出场。可是简直象童
话故事。恰好在这个时间,有一个名叫史文逊的绅士来拜访您。他在您的妙手要动手术前五
分钟来到,而且在阿拜·道恩丧命的整个时间一直和您周旋。直到冒充您的人大概已溜掉后
,他才恢复您的活动自由。我问您,这件事对象您这样学识渊博的人产生的印象如何?’”
答:‘这纯粹是一种偶然性!不可能有其他别的意思!我已经和您讲过,我的客人和这个十
恶不赦的凶犯没有任何关联。,“当严重警告他说,如果他不暴露史文逊的身份,警察局将
因他藏匿实地证人而罚以巨额保证金时,让奈沉默不语。脸上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