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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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胖子道士能够看到陈静,他一脸猥琐阴险的笑,冲陈静大声吼道:“大胆鬼孽,胆敢前来送死,看贫道定让你万劫不复,魂飞魄散!”
话音刚落,胖子手中的桃木剑咻的一声,直接冲陈静刺了过去,我的心中一紧,竟然在为她担心。
不过,桃木剑虽穿过陈静的身体,却对陈静并没有什么伤害。
陈静则眉头微蹙,细弱的的手指一夹桃木剑断成两截。而后,抬手就对着胖子道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强,胖子被打得一个踉跄,鼻血都流了出来,半边脸上还有个红色的手印。
旁边的二蛋一定是看到了我饱含深意的笑,就低声问:“森哥,这咋……咋回事?”
周围的村民也一样疑惑,他们看不到陈静,所以都觉得胖子好像被空气抽了一巴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我就想笑,我也有些搞不懂我到底为什么高兴。之后,胖子使出了五花八门的法术,说也奇怪,这胖子也不像是冒牌货,但他的术法就是对陈静起不到丝毫作用。
陈静从胖子的手里夺过半截桃木剑,把那胖子道士给狠狠地抽了一顿。
胖子道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把张家人祖宗八代骂了个遍,极其狼狈地离开了柳树村。
晚上,陈静又一次去了我屋里,刚开始看到她我还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好歹见过几次面,我还帮过她,想必她也不会害我,我也没以前那么害怕。
她坐在我的床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欲言又止。
我有些疑惑,心说他半夜为什么回来找我,所以就问:“陈静姐,你是不是有啥事?”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白皙的脸上竟然透出一抹嫣红,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林森,以后我就是你的……”
她没说下去,羞红的脸直接埋到了胸前。
我惊呆了,诧异的看着她,咽了口唾沫问:“啥……你刚刚说啥?”我不是没有听到,而是不确定刚才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反正心中有点激动,但这种感觉很复杂。
事情是这样的,下午那个胖子道士是非常厉害的,用陈静的话来说他的实力应该和林英差不多。陈静之所以能够把他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原因其实在于四个字:柳下借阴。
我干爹借阴气给陈静,陈静以阴气压制,才能完爆胖子道士,但是作为交换,陈静也答应了借阴的条件,就是对我以身相许。
而且这件事情陈静是对老柳树发过誓的,不可反悔。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的内心是有些激动的,毕竟在我将近二十年的单身狗生涯之中,有女的能够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实在是难得,我甚至怀疑我还是在做梦。
一边想,一边心想晚上能够抱着这样一个漂亮的姐姐睡觉,那肯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联翩,各种邪恶的想法全都涌了出来。
不过,有一点,她可是鬼,该如何以身相许?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脸上露出羞涩的笑说:“林森,我陪在你身旁就好,你救了我,我会一辈子都保护你。”
对于她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觉盛情难却,就只好点了点头。
晚上睡觉,我说我打地铺,让她睡我床上,她不肯,她说我睡觉就好,她不瞌睡,坐在床边看着我。她还说,林英对她有交代,村子里有人要害我,她要小心随时提防。
没办法,我只能让她坐床边守着,不过我有些事儿我也有些纳闷儿。故事里,有怨气的女鬼都是十分凶厉,而且相貌非常吓人。而陈静冤死之后,不但没有变成邪恶的厉鬼,反而像活着的时候一样温柔、漂亮。
我问了陈静这件事情,陈静告诉我,这事是林英安排的,她之所以能够像这样不受怨气所制,也是林英帮她的。
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晚上的梦非常的香艳,不过正过瘾的时候,我就听到屋外有人在吵架。
仔细一听是奶奶和我妈在吵架,奶奶好像说她看到我屋里进了女人,半夜听到我屋子里有动静。
奶奶的话非常难听,他说:“小森十七八岁,大半夜的屋子里藏着女人,真不要脸,真是跟你妈一个德行。”
我妈努力地跟她辩解,我问了我妈,我妈才说我奶奶在我屋子外堵了一晚上,她就是为了堵那个贱女人。
奶奶见我出来,直接冲着我的屋子跑去,她一进屋就四处翻腾。
不过,我倒是不担心,因为她看不到陈静,根本不可能找到所谓的野女人。我对我妈说,根本没有的事,奶奶她发什么神经?
我妈直接问我:“那昨天晚上的女人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疑惑,就问:“什么女人的声音?”
我妈瞥了我一眼,她压低声音说道:“小森,你别装蒜,村子里头最近不安宁,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挠了挠头说:“没……没有,我这里有林叔给我灵符,怎么可能有啥?”
奶奶一阵闹腾之后,从我屋子里出来,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走到我面前,直接将一个女人的粉色贴身小背心挑到我面前,怒气冲冲的吼道:“你这瞎娃子,野女人的遮羞布都落在了这儿,还说没有?”
我直接惊呆了,粉色的蕾丝小背心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里一阵迷糊,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第八章 奶奶诈尸()
回头看了看我屋里买空空荡荡,也不见陈静的踪影。
奶奶一把将那粉红色的蕾丝小背心摔在我脸上,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尽给我林家丢脸,看老娘不废了你个狗杂种!”
她说着直接抡起了凳子冲我砸了过来,我赶紧躲闪,好在是躲过了奶奶这一凳子。只是心中郁闷至极,我屋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背心。
奶奶没砸中我,仍然不肯罢休,地上捡起一块儿青砖头冲我砸了过来。我妈直接挡在了我面前,红砖头生生砸在我妈的头上。
没想到奶奶能下这种狠手,我紧紧地捂住我妈额头上的伤口,可鲜血还是顺着指缝往外流。
过去奶奶是非常泼辣不讲理,但也不至于这样啊。砖头砸中我妈,奶娘还是不肯罢休,她随手拽起一把斧头,冲着我和我妈要劈过来。
好在正上厕所的爷爷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他提着裤子冲出来,一把搂住手上提着斧头的奶奶。
“疯婆娘,你干什么,你要打死你儿媳妇吗?”爷爷怒吼道。
“林正山,你个王八蛋,别以为你和杨玉梅狐狸精那点破事老娘我不知道,那天在老柳树下我都看到了,王八蛋!”奶奶怒骂着,她口中的杨玉梅就是我妈的名字,我奶奶多疑,她觉得她周围的人都有不正常的关系。
“疯婆娘,你他娘的消停点!”爷爷也是满脸的无奈。
奶奶一巴掌抽在爷爷的脸上,疯狂泼辣地喊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林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胳膊肘都往外拐,我不活了……”
爷爷紧紧地搂住奶奶,奶奶还是疯狂的挣扎,爷爷的脸上都被挠出了几条血印。
在这期间,我看到奶奶的脖子上有着一排细密的牙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可能要出事。
爷爷死死地抱住奶奶,冲我喊道:“小森,快带你娘去包扎伤口。”
奶奶一个挣扎抽出身体,一脚踢在爷爷的裤裆中,爷爷疼得眉头都拧成了一条绳,捂着下边就倒在了地上。
奶奶举着斧头朝我和我妈冲过来,眼睛都变得血红血红的。
可是奶奶是小脚,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不偏不倚脑袋竟重重地砸在了碾盘上。
鲜血顺着磨盘直流,奶奶轱辘到地上就不会动了,爷爷跑去陈老药家把他叫来,陈老药也只是摇了摇头,他说魂都已经被带走,没救了。
帮我妈处理好伤口,陈老药也着手帮着忙准备奶奶的后事。奶奶的死很突然,虽然我从小跟她没什么感情,甚至恨她,但她突然这么没了,我心中还是有种莫名的难受。
我们这儿横死的人都不能立即下葬,奶奶也也是,灵堂就设在上屋,晚上还得守灵。
在整理奶奶遗体的时候,爷爷也看到了奶奶脖子上的一排细密的牙齿印,他将这事跟陈老药说了。
陈老药说我奶奶的死看似偶然,事实上却有很多蹊跷之处。那排细密的牙齿印恐怕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咬的,所以只守灵一天,第二天看定时辰立即下葬,入土方为安。
此外,他说奶奶死去的时辰犯煞,担心会出事,所以要去准备一根桃木,一定要老桃木才行。
爷爷把这事交给了我,我拿着砍镰出了门。
记得西边坡上有个荒废掉的果园,以前到那里偷过桃子,就径直奔那里去了。路上我在想一件事,那条蕾丝小背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导致奶奶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我觉得陈静可能就跟在我身后不远处,就冲后边喊了她的名字,不过喊了半天她也没有回答。
如果那东西是她放的,她居心何在?
我所听到的真相也都是从她口中得知的,我也不能跟干爹直接交流,事情到底是不是她说的那样,我还真的很难判断。
桃木并不难找,我按照陈老药说的标准,找了根最合适的砍了下来,扛着桃木一路回家。
一到门口,我妈就焦急地看着我说道:“快,小森,你奶奶要出事了!”
现在还是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奶奶能出什么事?
我扛着桃木,撒丫子冲上午跑去,就看到爷爷和陈老药用手指粗细的麻绳把奶奶捆得那叫一个结实。
走过去,我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出了冷汗。
奶奶的整张脸都变形了,沟壑纵横的脸看起来竟然有点儿像猫。手上青筋四处乱爬,乌黑的指甲就跟锋利的刀刃似的。
爷爷拿出剪刀,将奶奶几厘米长的黑指甲剪掉,可黑指甲还是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
爷爷拧着眉头,问:“老药,这可咋办,秀英这不是要尸变吧?”
陈老药也正在琢磨这事,他捻着长长的胡须,最后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看来用桃木杵是压制不住了,小森,把桃木锯成四段,一端削尖。”
完成后,陈老药将桃木桩拿到奶奶灵床周围比划了一阵,最后确定四个位置,分别钉了下去。
抓了只大公鸡,接了一碗公鸡血,陈老药用手指蘸着在四根刮掉皮的符文木上鬼画符起来。
我过去看了,这个四个位置不对称,也不整齐,红色的线条曲曲折折,倒是跟林英黄符上的道道有些相像,但我看不出其中门道。
爷爷也有些担心,就问:“这桃木桩能管用吗?”
陈老药也不太确定,叹了口气说道:“不一定啊,林森他奶奶太不正常了,这似乎还不是诈尸……”
事情越发的复杂起来,我觉得只有把林英叫回来才能解决这样的事情,就一个人回屋找到林英留下的黄符,点燃了其中一张。
随着黄符烧成灰烬,我也感觉到一阵阴风在屋里盘绕,最后消失于将符灰给吹得无影无踪。
心中期盼着林英能够快些回来,回头正准备去奶奶的灵堂守灵,却看到一袭红衣的女人坐在床边,不用说她肯定是陈静。
我觉得奶奶的死,似乎与她有些联系,就问:“那……小背心是怎么回事?”
陈静走过来,低着头说:“林森,对不起,我都好久没有换洗过里边的衣服了,没想到正好被你奶奶给撞见,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她,奶奶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人,她的死也的确是个意外。
我对她说道:“这事不赖你。”
她还是低着头,嘴里还在说对不起,等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说:“刚才你烧符纸的时候有人进了你的屋子,他把你的符纸拿走了。”
我一愣,回头问:“谁?”
陈静盯着我说:“你奶奶,她好凶啊!”
“我奶奶在哪里?”不知道为啥,我听到陈静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陈老药不是说奶奶的魂被带走了吗,现在怎么会还在家里?
奶奶活着的时候就是个恶人,死了不知道会变得多么恐怖。
又点了一张黄符,陈静便带着我出了门,外头天色渐渐地暗下去,她带着我一直朝村子西边的山坳里头走。两边林深茂密,枝叶遮天蔽日,天色擦黑,更觉阴森恐怖。
不一会儿,在前边的小路上,我果然看到奶奶正坐在路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