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官场-第1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志敏想安慰一下东方晨龙,就用过去的事情和现在比较。
东方晨龙听完却没有丝毫反应。过了一会才说:“发改委老严跟罗委员不一样啊。更何况,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没有可比性。”
方志敏就疑惑问道:“东方书记,你说这个罗委员能去哪儿呢?”说完又发开了牢骚:“你说这个罗委员也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自己搞的像包青天似得,神出鬼没的……”
“放肆!”方志敏的话刚说一半就被东方晨龙制止了,“罗委员是中央委员,我们下面的干部不能发这样的牢骚。一切服从中央吗。这是原则问题。”
东方晨龙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小方啊,要不这样吧。既然罗委员这个时候都过不来。你不如再到调查组那边跑一趟,问问情况。同时再请示一下中纪委的同志,看如果明天罗荣天委员过不来,我们还走不走?”
方志敏听完,哎了一声,转身走了。
中纪委调查组的办公地点就在省委大楼,没一会的功夫方志敏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东方书记,中纪委同志的意思是,明天不管罗委员来不来我们都按时出发。”
“那罗荣天委员来了,怎么办呢?”东方晨龙不解道。
“中纪委的同志说,罗委员可能会直接去x市。这个不用我们管了。”
“什么?”东方晨龙的神经一下子调到脑门子上,“也就是说,罗委员现在可能已经到了x市了?谭副省长和张秘书长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呢。”东方晨龙马上感觉浑身一阵发冷,不由冒出了一层冷冷的细汗。多年的政治生涯和纪委书记的工作,让东方晨龙变得异常敏感。
罗荣天的这种做法已经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不是走走过场就能了事的。如果小王庄的案子查出些什么问题,无论是对省委,还是市委都没有什么好处。
“快,快,快……”东方晨龙终于安坐不住了,“马上给谭副省长打电话。就告诉他,罗荣天委员可能已经到了x市,叫他随时做好迎接准备。”
方志敏站在一旁,没有马上打电话,而是提醒东方晨龙:“要不要让谭副省长,在各处安排人员,比如说清水镇小王庄?”
东方晨急忙道:“要……”说了一个字,又觉得这样提醒谭明月多少会让谭明月没面子。这样的事情,就是不提醒谭明月,谭明月也不会想不到,“这样吧。你不要直接给谭副省长说,你可以以询问的口气,问问谭副省长。这样一来,如果谭副省长没有准备自然就会准备的。同时通知张秘书长。”
就在张俭之和兰沧海在一起谈论x市二十年发展历程的时候。张俭之的秘书小段进来,告诉张俭之,省委东方书记的秘书的电话。
“东方书记的秘书?”张俭之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屑,也没有避讳兰沧海和王清华就直接把电话接了起来。
张俭之听完,马上脸色大变,急忙问道:“这件事情,你们通知谭明月同志了吗?”
方志敏说:“刚刚已经通知了。”
张俭之问:“明月同志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来的实在有些太突然了,谁也不会想到罗荣天会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来x市。
“这个……”方志敏有些为难了,就算是谭明月有什么想法,也不会给一个秘书去说。张俭之也是一时糊涂,竟然忘了方志敏秘书的身份。
“好了,就这样吧。”张俭之马上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言了,就调转话头道:“你告诉东方书记,我明天早上就派x市的先导车去省城迎接中纪委的同志,务必请东方书记随时跟x市这边通气。有什么情况及时沟通,千万不要再弄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了。”
方志敏挂断张俭之的电话。东方晨龙就啪地一声将手中的一支圆珠笔摔在桌子上。圆珠笔的质量还算过关,被东方晨龙这一摔竟没有摔坏,在桌子上蹦了一下,蹦到天花板上,重重地在天花板上的吊灯上磕了一下,发出噔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混蛋!他张俭之这是要干什么?竟然怀疑我故意不将罗委员下去的事情告诉他。”东方晨龙骂完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小方,以后有什么事情再不要给老家伙通气了。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方志敏急忙倒了一杯茶,放在东方晨龙面前:“东方书记,你不要生气。或许是我刚才说话的方式有问题,让张秘书长猜疑了。”方志敏是一个不错的秘书,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也不愿意让领导之间产生矛盾。
“小方啊,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不过你也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你自己身上拦。你刚才说的话没有什么问题。是他张俭之仗着有王大成书记给他撑腰,不把我这个纪检委书记放在眼里,在故意要这么说,要给我难堪吗。”
东方晨龙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方志敏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北方的农村有句俗话,叫小寒大寒杀猪过年,意思是说过了大寒,离年中国的传统节日新年就不远了。现在的时令,小寒已经过了,离大寒也没几天的功夫了,再有二十天左右的功夫,新年就要来了。
在这段日子里,是中国农民最忙碌,也是最幸福的日子,一年的劳作带来丰足的劳动成果,买齐了钱,要好好消费消费了。这些年党的富民政策也一直在向农村倾斜,农民手里有了钱,也阔气了起来,有些人家都买上小汽车了。再不是前些年,开着三轮车,骑着自行车进城赶集的情景了。大姑娘们见了花哨衣服也敢买,也敢往身上穿了。
还真别说,农村的姑娘一打扮,一拾掇,还真不比城里的姑娘差到哪儿去。满大街的小伙子眼睛一瞟一瞟的,看的都是农村的姑娘。有些二愣子竟还对着农村姑娘吹起了响亮的口哨。这算是调戏吗。也不能完全算是,因为他们打心眼里羡慕农村的姑娘,甚至爱上了农村的姑娘们。
农村里,更是一片红火热闹的景象了,农村的风俗跟城里可不一样,过年了要搭油锅煮麻花,烧豆腐,溜排骨,煸带鱼,把所有好吃好喝的都准备的满满当当的。新年一来,就不能动大火了,要放开了吃,让忙碌了一年的娘们也好好歇歇一年围着锅台转的身子。
这种景象在清水镇,每年都会重复,但每一年的内容都不一样,心情也都不一样。今年刚过小寒,还没有准备过年,倒是有三三两两的人群,拿着自家提前置办好的年货,到小王庄水坝上祭拜了。那都是在小王庄人的亲戚朋友,他们不忍心自己的亲人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在人间消失了,连同这个村庄也一起消失了。
黄昏的时候,已经溃塌的小王庄水坝的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祭品和烧纸。他们大多是娘们,烧纸发出昏黄的火光映红了她们的脸庞,依稀可见他们嘴里念念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或许是在祝福那些亡故的人们,在另一个世界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吧。
就在水坝不远的地方,远远地站着一个中年人,他身材并不算魁梧,却给人一种铮铮铁骨的感觉,身上穿一件草绿色的军大衣,头上戴一顶呢绒的帽子,长久地注视着那些过来祭祀的人们。
第二百零八章 交锋(15)
第二百零八章 交锋(15)
这时一个年轻人,从不远处缓缓走到中年的身后。
“罗委员,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这儿风太大了,您小心着凉。”
“今晚我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山下面的大王庄住下了。”罗荣天说着顺山岗而下。自从今天中午来到这儿,罗荣天在这里已经足足转了三个多小时了。水库溃坝的现场已经被破坏殆尽,留下的只是一些被泥石流冲垮的残羹断壁,和那一座默默矗立的刻着“小王庄全体死难村民”的墓壁。泥石流冲刷之后留下一条深深的壕沟,像被剥了皮的肋骨一样冷森森地裸露在那里。
“小马啊,你说这小王庄的老板百姓冤不冤啊?”
“这个……我说不好,不过我觉得他们不该死。最起码不应该这么死。”小马跟在罗荣天身后,搀扶着罗荣天的胳膊。
“这又什么不好说的,冤就是冤,不冤就是不冤,这里面还有什么学问啊。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的像那些小官僚一样,跟我这儿打起官腔了?啊?”罗荣天对马长河的回答并不满意。
“罗委员,不是这样的……”马长河急忙解释,“我明白您的意思,也理解您的心情,不过要为小王庄的老百姓洗冤可不那么简单的事情。据我了解,咱们要查清楚这个案子,起码要过三关。”
“哦?”罗荣天停下脚步,扶在身旁的一颗树上,“你说说,过哪三关?”罗荣天笑了笑,“你小子看来是真长本事了。还弄出个过三关。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难道我连三关都过不了吗?”
马长河急忙道:“罗委员,您又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在省城的时候,我听他们说,这个案子不仅是谭明月亲自办的,而且是王大成书记亲自做过批示。要过这两关,恐怕就够呛。何况还有市里的那些人,各自为了保命,恐怕也没有一个会配合的。”
“哈哈哈……”罗委员听完,笑了起来,“看来你这个小鬼分析的还真有道理。不过有一点,你可能还不清楚。据我了解,x市有一个叫王清华的副检察长,对这个案子就很负责任。说明什么呢?说明我们这次来x市并不是孤军奋战,我们还是有可以拉拢的盟友的吗。”
马长河补充道:“听说原市委书记,现任人大主任关凤鸣同志,对这个案子的处理也一直持反对态度。”
“是啊,”罗委员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烧纸的农民,“政协主席鹤天寿同志,也一直对谭明月不满,还给我那里写过举报信。不过,就是市委书记兰沧海和市长李高瞩的态度一直不是很明朗。听说兰沧海前一段时间支持谭明月,这一段好像为了女儿的事情也反水了。就是那个李高瞩,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想法。”
“罗委员,”马长河咽了一口唾沫,“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罗荣天指着马长河的鼻子笑道:“你啊,我看是越来越官僚了。总是喜欢察言观色。这样可不好。作为党的干部,就应该坦坦荡荡,明明白白。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总是藏着掖着的。”
“是,”马长河应了一声,胆子也放开了,“你觉得李高瞩这个人会不会有问题啊?”
罗荣天听完,马上一脸凝重。这也是罗荣天这些天一直考虑的问题。按道理说,这个时候的李高瞩不应该这么消沉啊。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他前途和命运的事情。即便是他再不关心案子的事情,也不可能不去向上面活动活动。再不济,也应该给谭明月陪个笑脸。这样起码可以争取到谭明月的好感。而李高瞩的做法,却好像自己根本不知道x市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李高瞩这个人,很有城府啊。”罗荣天看了马长河一眼,“但是对于这个人,我们只能暗访,却不能明察。一定要把他跟谭明月等人区别对待。这一点在到x市以后,一定要注意。”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岭下,司机急忙开了车门。
“去大王庄。”马长河给司机说到。小车就一溜烟直奔大王庄而去。
六点刚过,天就已经黑透了。星星点点可见一家一家的灯火。寒冬腊月的天气,老百姓也早早地关了街门窝在家里,或看电视,或玩麻将,或聊聊来年的打算。
汽车进了村,马长河问罗荣天:“罗委员,咱们敲哪家的门呢?要不要把他们村长找来安排一下。”
罗荣天摆了摆手道:“千万不要,你给村长一说,过不了一个小时,市委的车就来了。我们还是悄悄找一个人家住下吧。”
说着话一个偌大的大红门楼出现在面前,罗荣天就指了一下道:“就这家了。”
马长河就半开玩笑道:“看来罗委员也嫌贫爱富啊。”说着连司机也忍不住哧哧笑了起来。
罗荣天就在马长河后脑勺上轻拍了一巴掌道:“你这小鬼头还学会编排人了。”说完又给马长河解释道:“这跟嫌贫爱富没有关系,富户人家房子多,能住下人。咱们要是去了贫困人家,不是让人家为难吗。”
罗荣天说完,马长河跟司机都不由佩服地点了点头:“还是罗委员经验丰富啊。”
开门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脸疑惑堵在门口问:“你们找谁啊?”
“这……”马长河刚要说话,罗荣天一把将马长河拉住,上前道:“老乡,我们是省农科院的,下来搞农科普及,刚好到了咱们村天黑了,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