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王的猫咪小宠 作者:然澈(红袖vip2013-02-01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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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心着实为这群莽夫的态度擦汗——想想那日,身为堂堂魔尊的师父,带她去见云桦,尚且还要故意弄出些血来哄云桦高兴,你们……
你们可真是勇敢!
叶一心没有料到,勇士们的勇气,根本就不只这一点点——
眼瞅着叫嚷半晌,无人出来,且面前的雕花屏风煞是碍眼,紫衣少爷抬脚将屏风踹翻,怒,“本少爷倒是要看看,是谁敢跟我堂堂户部侍郎的儿子抢女人?”
他抬手一挥,做出向前冲的手势,“把那混蛋给本少爷抓出来!”
众人以为跟着户部侍郎的儿子有肉吃,往前冲得利索至极,叶一心急着看戏,也冲,可她刚冲了约莫半步,前头的似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场景,大叫一声,突然间刹了住……
叶一心没刹住脚,傻头傻脑地便撞了上去。
“嘶,疼,疼!”
她揉着额头低哼。
抬眼瞪前头那人,却见他脊背僵直,语气震惊,哆哆嗦嗦地说,“这这这……这是在做什么!”
叶一心愕然抬头,被挡住了,她偏了偏脑袋。
只是一眼,她身子一绷。
全屋子的勇士们都呆住了,愣愣的,怔怔的,见鬼了似的,正望着眼前冰冷地面上,那蜷缩着的女人。
她浑身未着寸缕……
女人雪肌如玉,妖娆白皙,胸前两团宛若玉兔儿,勾得人一阵火起。她正侧身偎在地上,媚眼如丝,摩挲着自己白玉般的两条修长美腿,朝凳子上正喝酒的男人,耍媚勾魂儿……
女人的声音很妖,也很粘腻,她做了个很是风情万种的动作,凝视着白衣公子,低低地说,“公子因何只喝闷酒?是……是丽娘不入眼么?”
入,太入了!叶一心愣愣地盯着玉娘,继而看向那喝酒的白衣公子,只觉得眼里像是进了针,说不出的痛。
像被谁拿了针在用力地刺。
勇士们也都看呆了。
不愧是风月场里出来的主儿,被那么多人瞧着自己赤/裸的胴体,丽娘镇定得很,她看也不看身后这帮为了她的初夜所有权等了许久的公子哥们儿,一双眸子只是锁着白衣公子的脸,一字一句。
“公子当真对丽娘,毫无兴趣?”
白衣公子掀了掀眼皮,总算看了丽娘一眼,他的脸有些微的红,手中死攥着酒瓶子,眉眼迷离,清澈,没有说一个字。
所有人渐渐从惊愕里回了神,其中尤以柳妈为最先回神的一批。
一个箭步朝丽娘蹿了过去,柳妈想也没想地扯下自己的绿色外衣,狠狠遮住丽娘的胸口,娇声厉斥,“我的姑奶奶诶!你,你,你何苦这般轻贱自己?”
她不是怕她轻贱自己,她是怕她的价位,轻贱了吧?
叶一心盯着迦冥的脸,死死盯着,她很好奇,此刻的自己,居然还有笑话柳妈的力气?
身子很乏,像是一瞬间被凭空抽走了全力,她觉得很累,很想坐一坐,歇一歇,可四周都是人,好挤……
她挤不出去,便愣愣地坐在了地上。
前后左右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一怔,纷纷退开了些,想看看这面容绝美的小公子要做什么。
没有人料到,小公子刚坐在地上,便开始笑,他笑得恍若银铃,明明嗓音好听,却充满了讽刺。
一声声笑从胸腔里逸出,似乎全然不受控制,他微微咧着蜜色的嘴巴,轻轻嘟哝,“好傻……”
声音明明很轻,面对丽娘的勾魂儿尚且岿然不动的白衣公子,竟是莫名身子一凛。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众勇士们一怔,终于看到他天人般俊美的面孔,他们目瞪口呆,几乎是下意识般地为他让出了路。
路的尽头,是那名秀美无双的小公子。
白衣公子见到了她,似是见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他下意识地便疾走了一步,唤了声“小猫”,要奔过去,陡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脚步突然间一窒。
小公子仍在笑,边笑边捂着肚子,他抬起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亮晶晶的,他望着白衣公子,问,“师父不肯帮我救人,竟是要来这里?”
白衣公子如遭重锤,面色变了几变,要说什么,却没等说出口来,那小公子已然一骨碌爬起了身,抬手揉了揉眼,笑得好乖,“小猫不打扰师父的好事!”
笑容大大的,鼻音重重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向了一旁的窗口,没犹豫,径直便跳了下去。
“小猫!”
白衣公子终于回神,一把将酒瓶子扔了,他举步要追,身后柳妈竟如水蛇般缠了上来,一把勾住了他的手臂。
“公子要去哪里?丽娘她——”
话未说完,白衣公子甩一甩袖,整个人飞出去的同时,柳妈尖叫一声,竟是一整条手臂都被他那一甩袖给凭空削去!
。
暗巷里,叶一心拼了整条性命在狂奔着。
记得那日,云桦喂她吃灵丹后,曾问过她,“你想先学什么功夫?”
她没犹豫,径直便说,“能保命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不求伤人,不求出风头,只求自己能安全脱身足矣。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有着这世上无人能够赶超的脚力——
迦冥起先在追她,她知道的,可她恼他,不想见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她发了狠,终于将他给甩丢了。
半柱香后,她跑得气力耗尽,总算将速度减缓,渐渐落地。
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萎顿在地。
眼前,是一座破庙,乍一眼竟隐隐有些眼熟,叶一心扶着地,大口大口喘气。
头顶,白日里凭空响了炸雷,“轰隆——”一声,乌云互相推挤着蜂拥而来,天色陡然间阴暗如墨,暴雨不期而至。
一瞬间,她被浇成了落汤鸡。
。
【谢仙岛雪灵狐1314大荷包和花花以及钻石!】
【V020】好戏!
破庙里,抱着膝,少女饥寒交迫地瑟缩着。
庙外暴雨惊雷,庙内哗哗漏雨,冰凉的雨滴砸在她的脸上,很痛,像是被刀剑刮刺。
她一动不动,由着雨淋,由着浑身透湿,只是白着一张脸孔,怔怔望着庙外的瓢泼大雨,眼神呆滞。
她想起了九岁那年,那一年,她也曾见过这样可怕的暴雨。
那是一段被她刻意压抑的记忆……
那一年,全班组织郊游,她与最好的朋友手拉着手,跟着班级去山里玩,朋友的帽子被风吹走,她去追,她没追上帽子,暴雨却来了。
山里的暴雨来得很急,也很凌厉,她一不小心滑下山坡,崴到了脚,被暴雨浇成了落汤鸡。
她张皇无比。
暴雨太大,在山坡下趴着怕是会被雷劈死,撑着酸痛的脚躲进附近一座废弃的房子里,她看着豆大的雨滴变成小溪,看着泥沙裹着枯枝残叶朝山下涌去,她很怕,怕得要死,她捂着耳朵直喊,直哭,可是……可是没有人听得到。
她太小了,她只有九岁,她的声音被暴雨彻底压了下去。
她在那座破房子里呆了足足一夜。从害怕,到畏惧,再到失落,最后……
她绝望了。
第二天一早,天放晴了,最好的朋友和老师一起找到了这里。
他们见到了她,没有安慰,没有惊喜,而是一片斥责,斥责她怎么不跟着队伍,斥责她怎么不听话……其中,尤以最好的朋友,对她最为嫌弃。
她眼圈红红,看着最好的朋友,看着她为追她的帽子而滚落山坡的朋友,眼见她一脸的厌恶,她眼神中那残存着的一丝丝喜悦,终于,渐渐消失……
第二天,学校里,厕所隔断间内。
她亲耳听到最好的朋友对别人说,“呀,叶一心啊?好烦,你们怎么总问我是不是我对不起她?明明是她自己乱跑,是她自己不小心,又因为怕被老师骂,所以才装作帮我捡帽子的啊!”
好朋友的声音很甜美,很好听,她曾经好喜欢她叫她的名字。
可是那一刻,她说,“叶一心好讨厌啊你知道吗,她,她有恋猫癖!”
她说,“我为什么和她做朋友?因为她傻啊,她的好吃的全让我吃!”
她说,“你是不知道了啦,我妈妈说,叶一心的爸爸是我爸爸的上司,所以让我和她搞好关系——”
那时的叶一心不大懂什么叫做搞好关系,可她很难过:她为了朋友把脚都崴了,可是她说她傻,说她讨厌,说她是装作帮她捡帽子……
她红了眼,有些想哭。
一个月后,爸爸被解雇了。
叶一心没有料到,学校里,好朋友竟翻脸不再认人,拉帮结派,开始挤兑她,处处以欺负她为乐。她曾被五个女生用水彩笔画花了脸,丢在学校操场后面的黑巷子里,却无力反击……
打那之后,她的性格一日一日的变了——最开始夸她乖巧可爱的人们,渐渐地发现了她的变化,她仍会笑,仍会嘻嘻哈哈,甚至故意满口脏话,只是……她再也不和谁走得极近了。
她再也不相信朋友了。
回忆总是令人唏嘘,庙外依旧是暴雨惊雷,一声声似劈在身上似的,她哆嗦了一下,抱住了膝,一遍一遍地嘟哝,“好傻……”
好傻。
好傻。
竟然还期待会有人不抛开自己?
真是……自不量力。
。
熏香袅袅的房间内,清羽一脸自责,跪地认错,“属下办事不利,属下……将叶姑娘跟丢了!”
床榻上正趴着斗蛐蛐的那位手一顿,抬眉,“跟到了哪里?”
“城西。”
上官云影眼梢一挑,捏住蛐蛐笼子,她去城西作甚?
清羽偷偷觑了自家主子一眼,欲言又止了一秒,终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主子……主子的计似乎起了效果,魔尊今日去酒楼吃酒,还叫了女人,结果……被叶姑娘瞧见了。”
被瞧见了?
上官云影眼角一挑,略略支起身子,看清羽,“哭没?”
清羽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主子突然问出的这两个字,他锁着眉,确认,“主子是问……叶姑娘么?”
“废话。”
“没有。”清羽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他如实汇报,“叶姑娘不仅没哭,反倒还笑了,她说不打扰师父的好事,便从窗口跳了下去。”
糟糕。上官云影眉角一抽,一把丢开蛐蛐笼子,直接就起了身,“更衣。”
屁股好疼,起得太猛,他“嘶”了一声,秀丽的眉宇忍不住蹙起。
清羽立马就拦,“叶姑娘没哭,自然是没事,此事交给属下办便好,主子……主子安心养伤便是!”
他怎么安心养伤?
那女人若是哭了倒还没事,但她没哭……
他一脸暴躁地冲出门去,鬼知道那蠢女人会做出什么事!!!
。
城西土地庙外。
破破烂烂的廊檐下面,一袭白衣水湿水湿,正一动不动地站着。
迦冥面色哀伤,正霎也不霎地看着庙内那缩在墙角的少女。
少女浑身湿透,额发也湿透了,狼狈不堪地贴在额头上,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她抱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是身处梦里,嘴巴里喃喃说着,“我要回家,回家……呜呜……”
迦冥看得心口闷闷的,步子一动,想要进去,脑海中突然间划过昨夜的宣纸及那些字,身形顿时便僵住了。
她所说的家……
是指哪里?
这么一想,心口不由得便更闷了。
他正犹疑,就听少女呜咽得愈发厉害,她紧闭着眼,死死抱着自己的膝盖,含泪嘟哝,“迦冥混蛋……混蛋……小猫最讨厌你!”
白衣一凛,他彻底僵窒。
最……
讨厌……
你……
胸口那股子憋闷放大,放大,陡然间被放大到了极限,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却没控制住,抬手将破烂的廊檐震碎,他抬脚进了漏雨的破庙。
他的目标十分明确,一把握住了迷蒙中的少女,他皱着眉,想问清楚——问她凭什么讨厌自己。
不是她自己说师父最好看的么?不是她自己说她一辈子都看不够的么?
不是她自己说想为他做任何事的么?
不是她自己说要让他暖和要陪着他的么?
她为什么,为什么……
他刚动了动嘴,正待要问,便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及清冷冷一句。
“魔尊放尊重些!”
他转过脸,看到了一顶天青色油纸伞。
伞下,绯衣如血,男子似玉。
。
破烂的土地庙里,此刻竟站了好几个人,着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