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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追魂一笑-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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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授意他密令赵展除去寒冰。

    万事俱备,等济王派来的那个天香教的人一到,这东风也算是借到了。

    天香教的人为这次诛杀寒冰的行动提供了沾衣香,而这正是郑庸最需要的一样东西!

    其实在郑庸眼里,此毒的主要作用并不在于它的毒性。因为有天下第一大帮忠义盟的参与,何种厉害的毒药还弄不到手呢?之所以一定要用这沾衣香,就是因为它是天香教所特有的,而天香教为济王效力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待到寒冰一死,郑庸自会有办法制造出一条假线索,让冷衣清查出,他儿子在比武前曾中了天香教人所布下的沾衣香之毒,所以才会被赵展误杀。

    冷衣清痛失长子,势必不会与济王善罢干休,自然要动用他当朝宰辅的一切力量去对付济王。

    济王糊里糊涂地就树下了冷衣清这个强敌,以其目前的力量,怕是一时还难以招架,势必就会愈加倚重与依赖郑庸。如此一来,郑庸便有机会设下圈套,将济王一步一步逼进危局,及至置之死地。

    当然,最终除去济王的,还得是皇上的那双手。

    郑庸他只需不时在皇上的耳边挑拨一番,等皇上对济王渐渐生疑之际,他会适时地让手下的大内密探在历经千难万险之后,终于拿到了济王要兴兵造反的实据……

    至于济王最终会有怎样的下场,郑庸实是已无需费心去猜想。那位皇上对待谋逆者的狠辣手段,他是早已见识过的。

    当初因严兴宝一案牵出济王串联朝臣一事时,皇上其实就已动了杀念。只不过严侯一死,证据被毁,而且此事牵连甚广,一个处理失当,怕是会引起朝局动荡。故而皇上才隐忍至此,就连太子受伤,他都没有最终下决心除去自己的这位皇长子,其所虑者仍是皇权帝位。

    可是如今情势已大不相同。太子浩星明勇已颇俱储君之相,不再是那个新立不久的暴躁男孩。而济王却已完全失势,成了被圈禁之中的罪臣。最主要的是,此次证据确凿,皇上处置起来自然不会引起群臣的猜忌和反对。

    如此一来,济王必将按照他郑庸早已为他设计好的路,一步一步走向死地。

    当然了,除去济王,这只是郑庸整个计划之中的一个环节,而他的计划还远不止此。

    济王只不过是一个开始。随后,就是皇上和太子,甚至还有左相冷衣清,这些人最终一个个都会在他的计划中消失于世间。

    然而——

    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样一个经过深思熟虑、堪称完美无缺的计划,竟然从一开始执行,就失败了!而且还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惨败!

    而他为之所付出的最为惨痛的代价就是赵展。

    他唯一的儿子,竟成了他这个计划的唯一牺牲品。

    而寒冰和济王,却仍是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活在他切齿的仇恨之中!

    没错,他恨寒冰,但更恨济王!若不是他所派来的那个天香教的人所提供的毒药毫不见效,赵展又怎会被寒冰所杀?!

    但如今木已成舟,他也只能先把所有的仇恨都深埋在心底。因为他十分清楚,若想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那他自己就得先继续活下去,而这也正是他此刻不得不担心的一个问题。

    寒冰没杀成,而沾衣香的秘密却提前泄露了出来。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此毒是赵展所下。那么他们就不免会将赵展与天香教联系到一起,进而将他郑庸与济王联系到一起。

    这倒真像是挖了个坑,却将自己给埋了!现在恐怕就连他本人都无法向自己证明,他的本意并不是想帮助济王,而是要陷害他。

    皇上那里他其实还好解释。他尽可以谎称,沾衣香是忠义盟从抓获的天香教徒身上搜出来的。由于他对赵展能否顺利杀死寒冰一事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才想到用这种无人会察觉的奇毒来对付寒冰。

    皇上应该会相信他的这番说辞,但济王那边又让他如何交代呢?

    失去了赵展,等于失去了十万禁军,他也就此失去了一大半的筹码。济王还会相信他这个办事不力的老太监,仍有助自己成事的能力吗?

    一旦济王对他失去了信心,犹有甚者,若是让济王怀疑到他使用沾衣香的真正用心——

    那么,以济王那种阴狠到可以杀死自己亲舅舅的为人,还会继续留着他这个已经没有什么大用,而且还随时都有可能出卖自己的老太监吗?

    一想到这里,郑庸的后背不由感到一阵发凉……

第一百九十章 各取所需() 
郑庸正在想着自己该如何收拾残局,应付济王的报复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几下敲门声。他的心中不由大是恼怒,早就吩咐过那些下人,任何事都不许来打扰自己。

    皇上体恤他失子之痛,准他离宫几日,待料理完赵展的后事再回宫伴驾。

    此刻他便是正呆在自己在宫外所买的一处私宅之中,考虑着日后生死存亡的大事,却不想就连这片刻的安宁都得不到,竟还是有些不长眼的敢来触霉头!

    “是哪个混账东西?快给我滚远些!”尖利刺耳的声音听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请公公息怒,是在下宫彦有事要与公公相商。”

    门外的宫彦语声沉缓平和,并无丝毫畏缩之意。

    郑庸的眉头一拧,想了想,终是放缓语调说了一句:“进来吧。”

    宫彦随即推门而入。

    见郑庸正目光阴沉地看着自己,宫彦不由微微一笑,接着便单刀直入地道:“公公终日躲在房中,怕是也想不出什么应对济王之法。倒不如听在下一言,或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郑庸的小眼睛猛地一眯,仅剩下一道狭窄的缝隙,而在这道狭窄的缝隙之后,却是无数犀利的冷芒。

    “莫非你是要劝我投靠令师独笑穹吗?”

    被郑庸一语揭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宫彦似是早有预料,面上丝毫未现惊慌之色。

    只见他缓缓地摇头一笑,道:“不,在下是想劝公公投靠我大戎的皇帝陛下!”

    郑庸不由怔了怔,若有所思地看着宫彦,“此话怎讲?难道独笑穹不是听命于你们的那位皇帝陛下吗?”

    “在外人眼中,难道公公不是也听命于大裕的皇帝陛下吗?”宫彦意有所指地反问道。

    “你此话何意?咱家一向都是听皇上差遣办事,何时有过二心?”

    郑庸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心中却在暗自吃惊不已。

    谋权篡位之念不过是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一个想法,就连赵展他都没敢告诉。

    因为他怕赵展年轻沉不住气,若是不慎在言语间流露出哪怕是一星儿半点儿,一旦被他人探知后密告,他们赵氏父子的宏图大业将就此功败垂成不说,还会惹上抄家灭族的大祸!

    “那这次设计诱杀寒冰,公公为何要瞒着皇上,暗中与济王合作呢?”

    “咱家与济王合作诱杀寒冰,不过是为了取信于济王,让他以为奸计得逞,进而露出意图谋逆的真面目来。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皇上看清济王贼心不死,从而痛下决心,及早将其处置,以防患于未然。”

    “以公公之能,惹想向皇上揭发济王,早就有的是机会和实据。比如,上次公公抓住的那个济王派来给皇后传信的密使。我想那人的供词公公一定还留了一份,准备日后在恰当的时机呈报给皇上吧?”

    “你为何会这么想?”

    郑庸的脸上露出一抹略带惊讶的笑容,心中却是已起了杀念。

    对付知道得太多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将所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宫彦似乎并未意识到他的一席话已将自己置身险境,仍继续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因为我本就与公公是同一种人,故而公公会怎么做,在下自然能猜想得到。”

    “哦?那你不妨对咱家说说,你究竟是哪一种人呢?”

    郑庸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心中的杀意也更浓了。

    “卑鄙无耻,见利忘义。其实认真说起来,我倒是觉得,自己比那位赵大统领更像公公您的亲儿子。”

    说这番话时,宫彦始终面含微笑,果然是一副卑鄙无耻的嘴脸。

    郑庸听了,却是笑容一收,再次眯缝着眼睛打量起宫彦来,心中也不禁开始琢磨他方才所说的这番话。

    此时无论自己如何难过,亲生儿子赵展终究是死了。而自己却还要继续活下去,若是能有一个哪怕可以暂时代替赵展的人,来做一回自己的儿子,这倒也未尝不可。更何况,自己与他,彼此间的利益或许确有一致之处——

    “那么依你之见,我诱杀寒冰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听到郑庸这一问,宫彦立时明白,这老太监已被自己说得心动,故而要先考验一下自己的智计,看是否有成为他同谋的资格。

    于是,他马上稳下心神,将自己的想法有条不紊地陈说了出来。

    “公公之所以要设计诱杀寒冰,主要目的确是为了先取信于济王,进而借机将其除去。但公公除去济王的目的却不是为了皇上,更不是为了太子,而是为了另立新君,以便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而直接夺了那个皇位。”

    郑庸又露出了平日的那种假笑,细声细气地道:“继续说下去。”

    宫彦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在下并非凭空做此猜想。而是因为我偶然发现了赵大统领的一个秘密,并由此推断出了公公望子成龙的殷切之意。”

    郑庸虽是强自抑制,脸色却还是忍不住微微变了变,声音中也不由地多了几分喑哑,“你——,是如何知道的?”

    “青萝姑娘。”宫彦含笑说出了这个名字。

    郑庸的小眼中精光一闪,“原来,沈青萝竟然是你们的人!”

    “不错。可笑左语松还自以为慧眼识珠,找到了一个如此能干的女子,做他忠义盟最重要的情报机构——顺风堂的堂主,却不知竟是替我们安插了一个大戎国的耳目进去。”

    “可是那件事就连赵展——他自己都不知晓,沈青萝又是如何发现的?”

    “正因为赵展不知晓,故而出言无所顾忌,将自己的身世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的那位红颜知己青萝姑娘。然而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沈青萝本是想替我查清楚,凭赵展那种多少有些莽直的性子,是如何获得了公公的赏识,愿意收他为义子,而且还不遗余力地扶植他一步一步登上了禁军大统领的高位?以便我也能借此摸透公公的喜好,成为继赵大统领之后,公公的又一个得力心腹。

    可谁知说来说去,就连赵展他本人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博得了公公的青睐,只说到似乎公公曾提起过与他是同乡,才会如此照拂于他。

    既然这是仅有的一条线索,我们自然不会放过。结果,当年武林世家赵家曾有一位不知所踪的二公子的这件旧事,就又被人在不经意间提了起来。

    至于你与赵展之间是亲叔侄还是亲父子,其实已经并不重要。因为显而易见的是,你已把他当作亲生之子对待。”

    听到宫彦提起那些旧事,郑庸的目光渐渐变得黯淡起来,沉默了半晌,才哑声问道:“你既已了解内情,当知我不可能像待赵展一般待你,为何还要来投靠于我?”

    “因为我并不想做赵展,更不想要那个皇位。我所想要的,是赤阳教教主的位置。”

    听宫彦这么说,郑庸不由怔了怔,接着便大感意外地笑了起来,“你这岂不是南辕北辙吗?我这大裕国的大内总管就算有再大的权力,也不可能帮你得到戎国赤阳教教主的位置啊!”

    “公公是不能给我那个位置,但大戎国的皇帝陛下可以给我。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效忠于他,替他拿到裕国的半壁江山,以此换取赤阳教教主之位。”

    “看来你是准备背叛你那位师父独笑穹了?”

    宫彦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恨之色,犹豫了一下,觉得此时为了取得这狡猾老太监的信任,还是说出实话为宜。

    “不知公公可曾听说过嫁衣神功?”

    郑庸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咱家似乎听皇上有一次提起,太祖皇帝时那位国师阴无崖练的就是嫁衣神功,可以吸人内力,而且他还将自己徒弟的内力给吸走了。

    他的那位徒弟就是济世寺的方丈慧觉,被他师父吸走内力后,便经脉俱毁,长年卧病在床,形同废人一般。”

    “不错。家师独笑穹练的也是嫁衣神功,而且他也想效仿当年的阴无崖,吸走我这个做徒弟的内力。”

    郑庸不由惊诧地看了宫彦一眼,“独教主的武功在世间几乎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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