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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悍卒-第67部分

小说: 悍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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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一看他那脸色就知道了,当时就觉得眼前发黑,想了想后又问道:“这县里最好的郎中是谁?你这就带我去他那里”。
  那郎中忙道:“这县里没听说谁会解毒的,到是北门二里外的大王庄上有个菜农,很是精通毒虫这路东西”。
  我听了一愣,菜农?一个菜农能懂这个吗?但如今只要有希望就比没希望好,想到这我一拉这郎中道:“快带我去”。
  那郎中在前面引着路,我在后面不住嘴的催他快走,这郎中到最后都跑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我看他累的脸红脖子粗那样不禁心中有些愧疚,他那体格如何能跟我这当兵的比,别在为这二里多地把他累出毛病来,想到这后我说道:“咱们慢点走吧,让你也喘口气”。
  那郎中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喘着粗气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这都跑的快血奔了心了”。
  我等他喘了几口气后问道:“这菜农会治毒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郎中道:“不光是我,咱们县城的很多人都知道,当年……大约八年前吧,本地发了一场大疫,死了很多人,当时的县大老爷把城里所有的郎中都找来查治,当时我也去了,可大伙查了半个月也不知这疫病是从哪来的,想治也无从下手,而且此病传的极快,照那速度没多久这城里就没活人了,正当我们束手无策时那老菜农来了,先是教给我们用他配出的药,然后又领着大伙把这城和周围彻底的清洁了一下,烧光了那些因病而死的尸体后,这场大疫就过去了,我们县大老爷要给这老头发1000两银子的赏钱,哪知这老头却不要,只是在大王庄的边上结了个草庐,从此就住下了”。
  我不解道:“听你说的他医道上很是高明,但这解毒……”。
  那郎中笑道:“我这不是要喘口气在说嘛,这老头住下后并不多与人交往,但却在门口放了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专收毒虫等物,看见我们这里有人捉了些毒虫他就花钱买,价给的还很高,后来有人看见这老头吃这些东西,而且是活吃,我们就都怕了,这些年也就谁也不敢去接近他了”。
  我又没听懂,问道:“这只能说明他爱吃那些呀,怎麽能说他会解毒呢?”。
  那郎中道:“这个您有所不知,只要是摆弄活毒虫的就一定有解毒之法,不然早就死过几百次了”。
  我连称有理,眼见着以到那大王庄了,那郎中用手一指孤伶伶建在庄外的一座房子道:“就是那里,大人您自己去吧,我就不陪您了”。
  我忙叫住他道:“麻烦你带我跑了这麽远的路,这个就算你的诊资吧”。
  说完掏出锭银子递了过去。
  那郎中没敢接,我强塞进他手中后就向那间草房走去,到了那低矮的篱笆墙边先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有人,转到木门前又看了看,还是没人,但果然有块写着收活毒物的大木牌子,若是平时,我一定会找个隐密的之处好好观察下这个怪异的老头,但现在不行,要马上找到他,深吸了口气后我边拍门边喊道:“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连喊了好几声,才听到有个底气极足一点也不像老头的声音从屋中传出:“你回去吧,我从不与官府中人打交道”。
  这是什麽话,早知道我不穿这身典尉服来了,想了想后我又道:“我是穿着官服,但这次不是官府的事,我有一个朋友中了毒,听说先生精于此道,所以专门来请您去看看的”。
  那个声音又道:“我除了种菜什麽都不会,你找错人了”。
  我嘿嘿一笑道:“先生说笑了,别的不说,看您挂在门口这块牌子就知道”。
  这回那个声音明显有些烦了,在里面吼道:“我不会治,你快走吧”。
  我心头不禁火起,但强压了压后仍客客气气的道:“先生见凉,您不答应我是不会走的,那老头又道:“那你就在那等着吧,等也是白等”。
  我心中暗骂这老头真倔,但越是这样我就觉得他越有本事,当下又道:“老先生,您能给我个凳子坐会吗?我这一阵子可累坏了”。
  那声音又道:“累了你就滚蛋,死不死”。
  我嘿嘿一笑道:“那我就不要凳了,就在您门口蹲会吧”。
  蹲在地上我一边打量着院中的东西一边问他道:“老先生贵姓啊?”。
  这次他跟本没理我,我瞄着他院内篱笆墙边的鸡笼子看了几眼,又看了看边上的大王庄,高声道:“老先生,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进到那大王庄后先四下扫了一眼,现在天还很早,又是冬天,所以村里起来的人不多,但声声狗吠却传出来多老远,我左挑右挑的选了条看上去又瘦又小的狗,走过去一把就掐了过来,那狗子先是哽哽的叫了几声,然后眦牙咧嘴的向我吼吼叫上了,我顺手先照着狗头给了一拳,然后向那间屋里喊道:“有人吗?这狗我买了,有人吗?”。
  只听屋中有人喊道:“把狗给我放下,说着门轴一响,蹿出条40岁上下的汉子,但这汉子出来一见我这身官服就不敢在耍横,瞪着俩眼睛都说不出话来了,要说他奇怪也对,我这堂堂的典尉大清早的上这来抢狗,这情形谁看了谁不吃惊啊,我向他一笑又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到,我不是抢你的,我买,这钱够你买10条好狗了,你再给我来只鸡,挑个肥点的”。
  那汉子愣了一会又拿着银子看了看,这才忙不迭的点头道:“大人稍等,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这汉子出来了,但手中端的是个大海碗,边走边道:“回大人,我家昨天是杀两只鸡,这是留在今天吃的那只,但我那野小子太皮,俩鸡腿不知什麽时侯被他偷去吃了”。
  我被他气的哭笑不得,但也不能怪他,怨我没说清楚,当下摇着手道:“我要活的,带毛的,你给我拿来时顺便把那鸡腿掰断”。
  那人忙答应着又去了,等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只看上去以半死不活的瘦鸡,这汉子见我看那鸡皱眉时不好意思的笑道:“瘦是瘦些,但我家就这麽一只鸡了”。
  我没说别的,伸手接过鸡后就往回走,摸到这老头的墙边先左右看了看,发现他没出来后把那只瘦鸡轻轻的放在地上,这鸡看来是疼晕过去了,一动都不动,我又找了根木棍,先用棍子照那鸡笼捅了几下,然后扔出手中的狗和那只瘦鸡道:“老人家,有狗子扑鸡啦”。
  说完扶着那篱笆墙就跳了进去。
  进里面我就折腾开了,追着那狗子就用棍打,打还不打重,那狗子被我追的到处乱跑,边跑边汪汪的叫着,鸡笼里的鸡也跟着一顿乱叫,院子里一乱,那老头就在屋中待不住了。 
 
 
 
  
第一卷 长大成人 第103章 解毒圣手
 
  这老头开门就向我吼道:“你闹够了没有?再不出去我就赶你出去了”。
  我回头一看,这老头好样貌,只见他头上银发皓白如雪,嘴下的长髯却是乌黑乌黑的,圆如满月的脸上长着一双有如鹰鹫一般的眼睛,开闭之间神光四射,再看下面鼻直口阔大耳垂轮,真可算是仪表非凡了,更让我奇怪的是这老头脸上居然连条皱纹都没有,如果把胡子刮了头发染黑,别人能把他当20岁出头的小伙子。
  看到这里我不敢待慢忙走过去躬身施礼道:“老人家好,再下燕九郎给老人家见礼了”。
  那老头哼了一声道:“小小年纪就如此痞滑,居然在我面前弄鬼,见你还算知礼,就不责罚你了,快走,别再惹我生气了”。
  我哪肯走啊,忙又做了个揖道:“老人家,您莫怪我胡闹,实在是我朋友身中剧毒,我这也是逼的没办法了才用这顽童办法的,不然我如何敢这样”。
  那老头面色稍缓,将手一摆道:“你这娃儿还算会说话,我不是不给你那朋友看伤,实是不能离开着草庐,你那朋友若是能动就让他来,我自会给他治的”。
  他有这话我就放心了,忙又向他施了一礼道:“老人家您稍等,我这就去把我朋友送来”。
  这二里多地我是怎麽跑的自己一点印像都没有,等跑到县城内一家大车店时忙不迭的命他们备车,他们备车这时间我想了想,好像这一路上撞倒了不少东西,具体是什麽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想到这不由得有些后怕,没撞倒什麽人吧?别把人家撞受伤,那样可是做孽呀。
  车备好后我领着路就往县衙内走,车到了县衙后门我命他在这等着,自己赶忙来到后院许月蝉那间屋子,进去一看,棋师伯他老人家在屋内支了个小药炉,正在对着桌子上摆的一大堆药发愁呢,我又到床前看了一眼许月蝉,还好,没见沉重,但看那情形也没见轻,看到这我赶忙从屋角的柜中翻出一大叠被褥道:“师伯,您收拾收拾咱们走,我物色到一个懂毒药的,咱们这就带这许姑娘去”。
  棋师伯听我这话脸上一喜,随即又面带忧色的道:“这次别又是城里的哪个庸医吧?”。
  我一笑到:“这回不是郎中,但我发觉这人不简单,很有可能懂得怎麽治”。
  棋师伯听完这话后也跟着高兴上了,我抱着那叠被褥到外面车上铺好,等回来时见这老头也收拾了个小包,见我进来后先挠了挠头,然后问道:“你……你小子有钱没有?我这身上带的不多”。
  我边卸门板边笑道:“您老放心吧,咱们天天用人参当饭吃也够好几个月的”。
  这老头听了一愣,虽后带着怒气道:“一个臭当兵的哪来的这许多银钱?看来你这两天在任上没少搂呀?”。
  我把床板卸下来后又找出两块大皮褥子道:“放心,这钱不是我从老百姓身上敲来的,您帮我搭把手,去把许姑娘抱到这门板上”。
  老头瞪了我一眼边抱着许月蝉往床板上放边道:“我说你小子可心里有点数啊,真敢手长心贪莫怪我无情”。
  我嘻嘻一笑将许月蝉用皮子盖严后与棋师伯抬起门板就走,到了马车旁安置好后就领着车上路了,这一路上棋师伯嘴都没闲着,一再的跟我说做人要行的正,走的直,什麽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又是什麽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而且越说这脾气就越见长,还好就二里多地,要是再加几里地我估计这老头就能先给我来一顿增益其所不能的胖揍。
  到了那间草庐我向屋中喊道:“老人家,我把我朋友带来了”。
  屋中那老头道:“带他进来吧”。
  我刚想回身去抱许月蝉,却听身旁的棋师伯高声喝道:“是你?”。
  我吃了一惊,再回头去看,见屋中这个老头也出来了,两眼紧盯着棋师伯道:“没想到你这老不死的还活着呀”。
  这话一说完,这俩白胡子老头就像斗鸡一样对着眼了。
  我一见这情形忙道:“老先生,您还是来看看我朋友的伤吧”。
  又对身边的棋师伯低声道:“师伯,您老这是干什麽?给许姑娘治伤要紧啊”。
  没想到我这话被那站在远处门边的老头听见了,嘴里冷笑道:“这老东西是你师伯?那你就别想让我帮你朋友治伤了”。
  这下我真毛了,暗叫倒霉,怎麽什麽事都能碰上,忙又开口央求道:“您老大人有大量,这车中人与我师伯没关系,您就给瞧瞧吧”。
  那老头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向屋中走,这下我脾气真上来了,软的不行我就硬逼着你看,想到这我按住刀柄就向屋门走,没想到刚迈步就被棋师伯拦住了,只听他提高了嗓音道:“老万,咱们两个老东西的过节咱们回头再算,这车中的伤者是还山的后人,你看在死去的还山面上还是给看看吧”。
  棋师伯的话音刚落这老万头就出来了,先是狠狠的瞪了棋师伯一眼后边向车边跑边道:“还山的后人?是那小子还是那丫头”。
  棋师伯叹了口气后道:“老万,我是黔驴技穷啦,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不然这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
  这老万头又骂道:“就你那点本事还敢给人治伤?还是躲到旮旯去下你的棋吧,你……”。
  说到这这老万头忽然没声了,停了一会后才深吸了口气道:“老东西你给她吃的什麽药?小后生,你快把她抱进屋去,我马上就来”。
  我赶忙抱起许月蝉就向他那间小屋中走,进了屋中一看,好家伙,乱的下不去脚,满地满桌子满炕都是乱七八糟的破烂,有些好像是蛇皮之类的东西,有的却跟本都没见过,也没有什麽摆设,只是屋角上放着好几口大箱子。
  棋师伯先把那张大炕收拾了一下,铺好被褥后我把许月蝉轻轻放到炕上,刚盖好被褥这老万头就回来了,怀中抱着一大捆柴上面还有个不大的葫芦,只见他扔下柴后对我说道:“去灶上升火,把锅刷刷烧点热水”。
  我赶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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